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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卿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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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小姐今日怎么跑到这天禄坊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去秋月轩或者镜花缘呢!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又要责怪我不好好照看小姐了,就像去年那次小姐晚上喝酒一样,到现在老爷还在怪我呢!”
  “去年?”卿婉仔细想想,是上次中秋佳节自己独自留在府上喝闷酒那次,不由得笑了,“对了,那天晚上是谁把我带回房间了?”
  “还有谁!那天晚上老爷和公子回来,都说你一个人过中秋寂寞,赶忙跑去看你,结果你一个人去随便趴在桌子上,一身的酒气,要是放在别人家里,让人家怎么看嘛。当时老爷也生气了,把我们都叫来批了一大顿,这时候公子把您给弄进房里了。”
  卿婉听着自己的糗事,嘴里放着笑容,仿佛丝毫想不起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借酒消愁一般。
  过了一会,卿婉又想起这次来的目的,不由又愁了起来,“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把这件事圆了,怎么跟皇上提才合适?历朝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我才是个郡主,更不能随意干政,否则留了把柄,让父亲也不好过。”
  茜儿在一旁说:“能留什么把柄?现在朝堂上是老爷和宰相两派,小姐你是护国府的千金,这次又是为宰相他们帮忙,这两边的人都不敢得罪你,你怕什么呀?”
  “这话虽然有理,可毕竟与礼法不合,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要太过声张了。可这些毕竟都是后话,现在连怎么办都是问题。”
  正说着话,却听到有人敲门,“公子?”
  卿婉敛起笑容,说:“进来!”
  只见孔老板抱着一小坛子进来说:“东家,您到我们坊来,我们天禄坊也没什么迎接的,知道您爱品酒,我们便找了一坛子好酒过来,让您品品。”说完端出一个雕刻十分精细的白玉酒盏出来,恭敬地倒出一小杯酒,端在卿婉面前。
  还没有品,酒香便溢了出来,满屋飘香,卿婉虽是女子,可十分懂酒,看到这么香醇的酒,也忘了什么别的,便凑过来品了一口,果然入口厚实,回味无穷,便问:“这是什么酒?”
  “回公子,这是浙江绍兴的花雕酒,这几日刚从江南千里迢迢送到长安来了,这全长安城里除了咱们天禄坊,再没有别的地方有此酒了。”
  “浙江花雕?久闻其名,无缘相见,今日一品,名不虚传。”
  卿婉喝过一杯,茜儿就拉着她不让再喝了,卿婉无奈,只能放下杯子,刚放下却想起什么事,拉过孔老板问道:“这花雕酒全京城只有你一家有?”
  “绝对仅我们一家,毕竟京城离着绍兴路途遥远,其他酒坊的商道也极少开往江南,更不会有花雕。”
  “那天禄坊一共有多少坛?”
  “从绍兴运到长安路途遥远,这次只有七坛。”
  “可有卖出去?”
  “没有,东家喝的是第一坛。”
  卿婉看了一眼酒杯,说:“既然如此,你这七坛酒我全要了!”
  “啊?这这……”
  “怎么!我会付钱的,你该卖多少就卖多少。”
  孔老板赶紧说:“这话怎么说,东家要酒,我怎么敢……敢收钱……”
  卿婉看他说话犹犹豫豫,说:“孔老板是不是已经把酒许给什么人了?”
  孔老板一听,结结巴巴地说:“东……东家,是前几日……西城相国府……府里要酒,我准备把这酒送去……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他们没指明要花雕酒,我换几坛就是了。”
  “西城相国府?”卿婉着重重复了一下。这一重复,更让孔老板吓得不轻。
  卿婉看出孔老板的心思,便口气放轻松的说:“这也没什么,不过看来这西城相国府也算是天禄坊的老主顾了。”
  “因为相国府的欧阳公子以前经常在府上办雅集,因此也常要些好酒过去,特别是江南的好酒。”
  “江南的好酒……”卿婉若有所思的想想,看着孔老板头上的冷汗越流越多,便说:“孔老板别想太多了,咱们天禄坊的客人多是好事,如今天禄坊已经算是京城第一大酒坊了,西城的人来这里买酒也无妨。”
  孔老板听着她口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便松了口气,说:“谢东家体谅。”
  “一会我就派人把银子送来,再把酒运回去。”
  “东家不用麻烦,小人亲自派人送到府上去就得了,正好人手也够了。”
  “那……也好吧。”
  “小人这就去安排,东家稍坐片刻,只是这钱小的万万不敢收,只求东家多多照顾小的生意就是。”说完弓着腰出去了。
  “哈哈,看小姐把他给吓得,真是做贼心虚,明知道护国府和相国府是对手,居然还把生意做到那里去了,不知好歹。”
  “行了,如今天禄坊已经成了全京城最厉害的酒坊,名声早就传扬开来,就算他不愿意给西城做生意,也难保西城这些达官贵人不闻名而来。当年天下初定,京城经济萧条,我们府便在那时在京城下设四十八家店铺,分属全京城各行各业,意在振兴经济。当时我嫌麻烦,只领了包括秋月轩、镜花缘和天禄坊在内的八家店铺,只是为图个清闲。可几年过去,其他七家均是按照我的想法做着小买卖,可这天禄坊却鹤立鸡群,成了全京城第一酒坊,不仅在我领的八家店铺里位分第一,在府里四十八家店铺的账目也是名列第一,可见孔老板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他在我面前表现如此谦卑,也只是为了让我不多加制约于他,不过他这是多虑了,他自己治理的好,我倒也乐得清闲。”
  “原来天禄坊这么厉害,这孔老板还算是真人不露相呀。不过话说回来,小姐买这么多酒干什么?难道要运回府喝?”
  卿婉拿起酒杯,端详了一会,若有所思又看似不经意的说:“皇上如今在位有多少年了?”
  “小姐这是问的什么话,现在是文熙十一年呀。”
  “十一年间皇上可曾下过江南?”
  “天下平定后,皇上除了祭天祭神,从未出过京城。”
  卿婉没有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品酒。
  过了几日,一辆马车缓缓入宫,而马车后面来拉了两辆货物,不知是何物,只觉得一阵酒香蔓延过来。门口的侍卫也都低头致意,马车一直深入后宫,停在了后殿的下马处。
  下了马车,里面的小姐便差了几个人把后面的两辆货物送到其他地方,自己却不往大道走,带着丫鬟走上了偏路。
  “小姐,乾元殿在那个方向,你怎么往这边走呀!”
  “现在这个时候皇上应该还在议事,我们四处转转。”说着便往前走去。茜儿无奈,只能跟在身后。
  走了不久,却是越来越偏,连人也稀少起来。
  “小姐,到底要去哪呀?”
  卿婉回过头看了一眼,“我们已经到了。”
  茜儿一抬头,看见不远处便是一座独立的院子,旁边写着三个字“御马园”。
  “原来小姐是来这里呀,不早说。”茜儿偷笑了一句。
  却看卿婉都不理会她,径直往前走去,看着自己的小姐,茜儿摇了摇头,无奈跟着过去。
  走在门口,本以为会有一股子牲口棚的味道,但一进门却毫无异味,只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太监在驯马。
  “小畜生!再不听话看我不抽死你!老实点!”说着一手牵制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要抽。
  茜儿看到这里,喊道:“喂!那边的小师傅!”
  驯马的太监停下来,朝这边看去,愣了一会,好像是在想前面这个人是谁,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着跑过来跪下说:“小的吴二参见郡主,郡主金安。”
  卿婉笑着说:“吴公公不必多礼,宫里人多面杂,看吴公公也是眼生的很。”
  吴二起身说:“郡主千金之体,自然认不得咱家这贱身子。郡主,您怎么到这御马园来了?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要不我差人送您回去。”
  “不用了,请问吴公公,欧阳兰羲今日可当值?”
  “哦,原来郡主要找欧阳大人呀,他在里面呢,我带您去找她。”说着便领着她往前走。
  “吴公公,欧阳兰羲在这里当差怎么样?”
  “哦,还好吧。咱们都知道欧阳公子是文人,手是用来拿笔的,所以我们也从来不让他做这些粗活,一开始欧阳公子和我们生疏,后来看我们真心如此,便不再推辞。这段时间,他经常在凉棚下写写文章什么的,我们也不敢打扰。”
  卿婉听了却觉得好笑,“我看欧阳兰羲这贬官的日子可比他以前的生活还要自在了。”
  走了没多久,就远远看到一个凉亭,一个人趴在亭子下面的桌子上,像是在打盹。“郡主稍等,我去叫大人起来。”
  “不用了,我过去就是。”说完向茜儿打了个手势,茜儿一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子递给吴二,“有劳公公了。”
  吴二看到银子,口上虽说“这怎么敢当呢”,但手上还是把银子接了过来,说:“郡主只管和大人谈正事,我先走了。”说完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两个人慢慢走过去,看到兰羲果然趴着在睡觉,卿婉便凑上去,静静注视着他,只见他双眉紧皱,像是在想着什么事。
  桌子上笔墨纸砚都摆好,还有一篇刚写好的诗文,里面有四句是这样:
  “君陷囹圄愁难诉,我心惆怅无处还。
  他日君入瀚海天,勿忘长安留人盼。”
  卿婉看着这篇诗文,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便轻轻把纸折起来,暗藏在衣袖中。没想到一个小动作却碰醒了兰羲,他眉毛一蹙,缓缓睁开眼睛,正要起身,却看到卿婉正站在一旁盯着他,兰羲下意识的揉揉眼睛,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没睡醒,竟看到婉儿了?”
  卿婉无奈地说:“你睡醒了,我确实来看你了。”
  听到这里,兰羲猛地站起身,反应了一会,发现确实是卿婉,却生疏地跪下说:“欧阳兰羲参见郡主,刚有冒犯,请郡主恕罪。”
  卿婉心一沉,缓缓的说:“此刻只有我们三人,难道你只有在梦中才对我熟悉几分吗?”
  兰羲一低头,站起身,“如今是在宫中,虽无旁人,也不可失了分寸,我欧阳兰羲不在乎,你却不能失了名声。”
  卿婉听了,却不知该如何说话,只是仍静静站在那里。
  兰羲看着她,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日回雪亭前,天弃楼上,我并非有意相瞒亦如之事,只是……只是往事如烟,我本已淡忘此事,便无心谈起。如今故人已去,我也无所留恋。”
  卿婉听了,心里莫名地高兴起来,往事已去,他二人初见之言,便是对自己所说。
  “今日不谈此事,我也并未怪你。不过听说你在这里过的很舒服,写诗作文反而比以前清净了?”
  兰羲无奈:“如今不让我亲自喂马已是万幸了。只是我现在过着悠闲的日子,可别人……”
  “你还在挂念着何双辉何先生?”
  兰羲无奈的坐下,“伯双兄和我是至交,他文路独具一格,思想匠心独运,一向是我所敬重的人,我欧阳兰羲自愧不如。而皇上在殿试之上,却因为他身染疾症,口齿不清就下旨流放西北,简直草菅人命。无奈我如今人微言轻,求遍了所有能求的官员,甚至我的父亲,可他们要不是婉拒,要不闭门谢客,无一人肯在这风口浪尖相助于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放之期越来越近,却束手无力。”
  “做人最难以承受的,就是眼睁睁看着世界朝着自己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自己却只能默默接受。”
  卿婉看着他面容伤感,眼神也透着难过,说:“你哪里是把能求的人都求遍了,还有人能帮你呢!”
  兰羲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抬起头看着卿婉,“谁?谁能帮我?”
  “你怎么忘了,堂堂皇上亲表妹,御封的鸾絮郡主呀!”
  听到卿婉的俏皮话,兰羲扑哧一笑,“婉儿,你是堂堂鸾絮郡主,可皇上下旨,后宫不得干政,何况是你……”
  “那是后宫不得干政,我又不是后宫嫔妃,再说了,我自有方法,虽然不知结果,但也只能试试,再过几日便是流放的期限了,再不赶紧就没机会了。”
  兰羲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婉儿,你……你直到今日还能如此帮我……”
  “先别高兴太早,我是要帮你,可也没说是白帮你呀,我要拿何双辉的命,换你欧阳兰羲一件东西。”
  兰羲惊讶的看了看她,有点不知所措,过了半晌才说“如今的我还能给你些什么?”
  卿婉神秘地眨眨眼,“你别担心嘛,我要的不是那天上月,不是那水中花,我只要你,一个故事。”
  “一个故事?一个故事换一条命?”
  “怎么,你觉得吃亏,那我不救了便是!”
  “我只是奇怪,什么故事让你如此关心?”
  “这个你别管,只需要答应我,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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