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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颐一下子惊住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士兵,竟然在一天之内找到了城区内的各种重要地点。
“将军请看,这张地图是我回到客栈之时,凭借记忆仓促画就,不过足以帮助我们就出副将大人!”
他只想正中间的地区说:“这里是城池中心,也是部落首领的居住地,同样这里也是守卫最严重的地方。如果欧阳将军被关在这里,我们要攻进去,并且完好出来简直难上加难。但是很荣幸的是,他们帮我们除掉了这个麻烦,他们很显然十分不重视欧阳副将,所以他把副将关在了平常的监牢里,”说着指向了地图左侧的小区域,“部落首领看来不太喜欢他们的大帐距离监牢太近,所以把监牢放在了最远的位置,也就是这里。这里驻兵不多,且十分懒散,今日我和老赵就很容易地混进去了,而且确定了副将关押的位置,虽然靠近里面,不过营救起来也不难。外面就是条街道,行人不多,而再往西便是大漠。我们从大漠直接进入牢房,火速打开大牢,救人出来,等到城中的首领发现大牢被劫,再出兵就为时已晚了。”
每次冯淇奥说话,林之颐总要认认真真地把话听完,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完美无缺,他甚至想好了所有的退路,很显然,冯淇奥是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
“照你这么说,这次行动基本没有太大危险了?”
“将军请放心。不过最后的逃跑路线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分两路进行。”说着冯淇奥又指向挂在帐营中间的大地图上。“将军请看,这里是龙首山,我们的帐营在龙首山东南方向,对方城池在龙首山南麓。我们救出人后,先不直接从东南方向返回大帐,而是两路人马一起往西走,目的是让他们以为我们是西域各国的人,走到龙首山西坡时,一分为二,一路人马快马加鞭绕远路返回大帐,另一路人马按照计划绕圈龙首山。在沙漠上,我方的士兵马匹都是精锐部队,对方不过是一盘散沙,恐怕绕不到一半,对方的士兵就放弃追捕,因为我们此行除了开监牢对他们没有任何损失。这时我们的将士就可以绕行一周从龙首山东麓直接返回大帐。这就是我的计划。”
林之颐满意地看了看地图,说了一句,“堪称完美。你认为这个计划何时进行?”
“越快越好。”
“好!那今晚出击!”
于是,当天晚上,三百名精锐部队从城池秘密出发,林之颐在众将劝阻之后仍然坚持亲自出兵,骑一匹枣红马冲在前方,冯淇奥也跟在队中。
他们埋伏在距离城池百里的地方,待到三更天左右,悄悄靠近城池。这里名义上是个城池,可实际上不过是沙漠上的多少房屋,也没有什么城门。因此他们几乎畅通无阻。在监牢门前,杀掉了几乎所有狱卒,因为他们几乎都在睡觉。
林之颐亲自带人冲进牢房,冯淇奥领路,进入牢房后,最先冲到了欧阳兰羲所在的一间。此时的欧阳兰羲早已听见动静,站在门口,待他看清来人是林之颐后,他激动地喊着:“大哥!”
林之颐也看到了这个披头散发的老弟,脸上还带着点疤痕,他一剑就劈断了门前的锁链,“兰羲!”兰羲也出来握住大哥的手,此时他才知道,原来战场上最重要的不是热血奋战,而是彼此之间的信任,生死与共。
冯淇奥冲上来说:“将军,时间紧迫,我们快走!”
“对!”林之颐拉上欧阳兰羲,带着人往前走,走在房里还不忘嘱咐他们,把所有牢房全部打开!于是很快,所有犯人都跑了出来,这是的城镇上才开始混乱,军营也得到消息,这才派兵镇压,可待他们临时组织人来到这里,三百将士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们赶紧追上去,孰不知此时,最前面的一路人马已经过了龙首山,快马加鞭赶回大燕。
两个时辰之后,西域的阳光早早升起。而大燕帐营中,一份奏折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帐内所有将士全部回营,这场抢人行动未损一兵一卒。另一方面,龙首山下发生大规模集体越狱行为,部落首领只能不明所以地处置了一批监狱和军营的长官们,却也不知到底是何方为何人抢劫。
至此,这场瞒天过海的救人行动圆满成功。
当天下午,他们才收到前日京城皇帝的密旨:“不惜一切代价,火速营救欧阳兰羲。”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时候近黄昏
第二日,突厥可汗发布急令,立即调驻龙首山首领前来突厥都城,龙首山首领乌耶查不明所里,选了匹宝驹快马加鞭赶往都城。
乌耶查走进大帐,见到了突厥可汗,却见突厥可汗如往常一般,并无特殊的表情。
“臣乌耶查参见可汗,祝可汗荣耀千古,圣日凌空。”
突厥可汗轻轻冷笑一声,周围人却都没有察觉。“乌耶查,本汗让你大老远赶来,是为难你了。”
“大汗客气,臣能亲耳聆听大汗教诲,是臣之福。”
“乌耶查,最近你管辖的龙首山附近可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乌耶查想了想,说:“回大汗。没什么大事,只是昨天夜里,大牢发生犯人越狱事件,不少犯人逃脱,我们正在努力追捕!”
“还有呢?”
乌耶查又想了想,实在没想起什么,只能说:“没什么别的事了。”
话音未落,可汗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还有吗!”
乌耶查吓了一跳,刚才可汗的无动于衷原来是装的,可是他哪里有得罪他的时候了。
“回……回大汗,真……没有了。”
“哦?”此时的声音又恢复的平静,而在乌耶查耳中,却是可怕。“那本汗问你,前几日你可曾打劫过龙首山附近的商队?”
“哦!”被昨日的越狱事件弄得心烦气乱,乌耶查早就忘了前几日报来,打劫了一个可疑商队,可他们平日里经常打劫商队,对他们早就没什么防备,便早就忘了此事,却没想到大汗为此事。
“大汗,三日前,我们在龙首山西五百里截获一商队,他们自称是月氏人,自小来往于月氏和燕国之间。当时我们劫下了财物和他们的首领。”
“那他们的首领呢?”
“首……首领?这……昨日所有犯人逃狱,他……他可能也……也……”
“废物!”大汗的愤怒再一次爆发,乌耶查腿一软,跪倒在地。
“商队首领?连抓的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废物!本汗来告诉你,他叫欧阳兰羲,燕朝当朝宰相之子,官居四品,是那皇帝小儿的贴身护卫!他们此次前来是来打探我军情的!你可好,把人抓了还不知道,迷迷糊糊就让他给跑了!”
“宰……宰相……之子?大汗,不可能呀大汗,是不是……是不是您听错了……”
“听错了!这是我们在京城的探子送来的加急快报,让本汗扣欧阳兰羲为人质!你……你居然让他给跑了!来人!把乌耶查拉出去喂狗!”
“是!”
“大汗!大汗!饶命呀大汗……”乌耶查大吼着被拖出了营帐。
突厥可汗看着手中攥紧的纸条:“宰相子欧阳兰羲于龙首山被擒,大汗火速扣押,必有重用。”
而千里之外的京城,此时也不再平静。
“小姐小姐!”
从老远处就传来的呼声打扰了在菩萨前静心祈祷的卿婉,刚站起身,迎面跑来了高兴异常的茜儿,“小姐!欧阳公子被救出来啦!”
卿婉赶忙站起身,迎上跑来的茜儿,“真的吗?哪里来的消息?”
“是公子送来的加急快报,一个时辰前到了皇上那里,现在满城都知道啦!”
卿婉一听,多天来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笑着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接着问:“你知道多少?到底怎么救回来的?”
“还不是公子英勇!听说公子这次只带了两百多人,亲自冲到敌军那里,悄无声息就把欧阳公子给救回来了!而且不伤一兵一卒,简直是战神下凡呀!”一边说还一边手握胸前做崇拜状。
卿婉无心管这个花痴的傻丫头,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开心,自从欧阳兰羲被抓,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她跑到菩萨前,恭敬地行礼,她以前从不信教,佛像不过是个摆设,可这次出事,她竟每天都跪在佛前,祈求如愿。
“小姐,我还听说,欧阳公子被抓前,公子和欧阳公子基本已经完成了任务,各个周边国家也特别欣赏他们,与我国结成同盟,共同对付突厥。皇上已经下令,要让他们班师回朝!”
“真的?”
“是呀,应该就在这两天了。”
卿婉想着,大概再过一周,她就能见到大哥和兰羲了。她这次真的很担心,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担心他,担心永远见不到他。
正在此时,小安子跑进潇晖阁来,卿婉一看,又觉得有几分担心,赶紧问,“欧阳府有什么动向?”
“回小姐,杨夫人怕是……怕是不行了!”
卿婉的心一下子又乱了,“不行了?怎么可能!她病得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来禀报?”
“小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欧阳府门口转,本来病情已经好转了,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突然加重,今天我拦住了来问诊的太医,他们说已经无能为力!”
“那她知道欧阳公子要回京的消息了吗?”
“听说已经知道了,但已经没用了。太医的原话是什么‘毒入五脏,病入膏肓’,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了!”
卿婉完全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她以前一直好好的,这次竟然这么严重。”
“听那个太医说,杨夫人自怀孕后一直心情郁结,生产时又是难产,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这次又惊闻欧阳公子被俘的消息,急火攻心,所有症状一起出现。刚刚又听说了欧阳公子回来,一时太过激动其实对病情更没什么好处。怕是就在这两天了。”
卿婉吓得坐到椅子上,就在这两天……那她岂不是连欧阳兰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卿婉回想起杨淑蕊为了兰羲,亲自跑到府上来求她的画面,她故意支开宇文沣只为了让她和兰羲相见的画面,她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满感情。她是真的很爱兰羲,却从不奢望兰羲能以一样的感情去回报她,她的付出是那样无私。如果没有自己,他们或许会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可如今,她却要先走一步。
“来人!给我备车去欧阳府!”卿婉一下子站起身说道。
茜儿听了,犹豫的说:“小姐,咱们家一向和欧阳府不和……要是去欧阳府……”
“那又如何?如今她病成这样,难道我们就不管不顾吗!”
“可是……”
“不要说了,马上备车,另外把她当日里送来的那枚护身符拿上!我要还给她!快去!”
“是!”茜儿和小安子立马去准备。
卿婉走到正门前,无奈冤家路窄,竟然又碰到了那个鲍苌楚急急忙忙赶过来,她一想,准是又出什么馊主意给父亲,立马没了好脸色。
鲍大人看见她,一愣,然后恭恭敬敬跑过来,弯腰行礼道:“见过郡主!”
卿婉看到他这张脸就想起上次的事,气不打一出来,“鲍大人,您官居高位,竟然还不懂得规矩吗?臣子见了本郡主,就是如此行礼的?”本来,行大礼只需要在正式场合见面时才需要,平常见面只需意思一下即可,可这次卿婉非要让鲍苌楚行大礼。
鲍苌楚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下不来台,只能跪下行大礼,“下官鲍苌楚参见鸾絮郡主,郡主金安。”
“鲍大人,起来吧。”卿婉低声说,声音中却不带一丝感情。
“谢郡主。”鲍苌楚自然也是气呼呼的站起来,男儿三尺有黄金,我堂堂一方官员,居然要给你小女子下跪,可口中还得客气着,“郡主这是要出门?”
卿婉瞪了他一眼,想着自己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还不如让他转达,于是大大方方地大声说:“我现在要去欧阳府!鲍大人若是无事,本郡主就先走了!”
鲍苌楚本是寒暄一句,没想到这位郡主竟然跑去欧阳府,还趾高气昂的,面子上又不能有什么表示,只能说:“那下官恭送……不过下官提醒一句,郡主身份特殊,从护国府出去……还是少去相国府为妙。”
听到这句话,卿婉忽然觉得有股冷气,一瞬间鲍苌楚给她一个神秘又畏惧的感觉,这种感觉又转瞬即逝。她正正神,看似淡定的说:“本郡主的事,不劳大人挂心。”说完拂袖而去。
鲍苌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多了一丝邪气的冷笑,“恭送郡主。”
车子刚靠近欧阳府,卿婉在窗子里就看到从府里陆续出来不少郎中打扮的人,一个个摇着头苦着脸,她才相信,杨淑蕊……真的不行了。手中握着那枚杨淑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