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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卿春-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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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为了此事,卿婉不知为什么,却像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一则并不是太严重的事情发生,二则自己没了婚约在身,也算没了羁绊。
  看到郡主迟迟未接旨,夏公公还以为郡主伤心,悄声说道,“郡主,该接旨了。”
  卿婉的心思被拉回来,“卿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完旨,卿婉便送夏言出门。
  “夏公公,此番有劳您了。”
  “郡主客气了。郡主遭遇如此变故,竟仍能张弛有度,小的佩服。此番大变,宁王府那边的动向小的不知,可相国府这边,欧阳兰羲可是在皇上面前为尊府说了不少好话,还有何双辉大人,平日多不言语,可为了此事,也是费尽周章。”
  此事听到这话,卿婉心中一暖。在这危难时刻,终究还有人在帮着自己。
  “我哥哥那里有消息吗?”
  “郡主放心,林将军暂时被安置在京郊别院,一切吃穿用度均有专人打理,绝不会有照顾不周之处。”
  待夏言的马车走后,卿婉才回到房中,看到了担忧的父亲。
  “婉儿,爹还是连累你了。”
  “爹,不过一纸婚约,我本不在乎。只是没想到宁王府竟如此不仁不义。”
  “树倒猢狲散,老父也算看清了。”
  “爹,我刚才问过夏言了,他说哥哥那里也生活的不错,叫咱们不用挂念。”
  “没想到皇上如此薄情,竟连我们家人相见的机会都不给。”
  “对皇上来说,哥哥还有利用的价值,如今天下平定不久,若再起战火,恐怕还会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
  “可皇上还能安心让他领兵吗……”
  父亲一句话击中了卿婉的心,此时此刻,皇上焉能无顾忌地让他带兵?
  京郊别院。
  冷冷清清的院子里,没有几个旁人。一切都显得孤寂无声。
  林之颐就呆坐在院子的荷花池旁,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京城调令让他回京述职,回京后立刻被关押在这里,父亲被关入天牢,父亲和自己被削爵位,刚刚收到消息,卿婉和宇文沣婚约解除。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快,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去反应,去适应。
  到了京城,自己就只是毫无征兆地被关在这里,然后听到门口的人把一个个不幸的消息告诉自己,然后任由自己心里着急,却无力抵抗。
  回想起自己临行前,风光无限,自己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离现在不过几个月光景,竟然如此物是人非。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知道反抗,还知道去找皇上评理,现在,他已经明白,任何反抗都是无用的。
  此时,一个人提了一篮饭菜过来,可他依然无动于衷,这就是他每天的生活,吃饭,睡觉,发呆。
  送饭的人似乎注意到他的神游太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兰羲?”
  看到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兰羲的鼻子一酸,“大哥,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林之颐摇摇头,拉着他坐下,“你怎么进来了?”
  “听说大哥被囚禁在这里,我费了半天劲买通了门口的侍卫,这才进来看看你。”
  “兰羲,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话音刚落,林之颐忽然想起来什么,抓住兰羲的胳膊,“我家里的人都怎么样了?父亲、婉儿,还有若雅和焘儿,他们都怎么样了?”
  “我也没见到他们,不过我打听了一下,现在你们府里一切事物都是婉儿在处理,没有什么大事。令尊的病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有婉儿在照顾。至于夫人和焘儿,应该还不错。”
  林之颐算是舒了口气,这是他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如今家里出了事,唯一起作用的,还是婉儿。只是没想到宇文沣那个混蛋,竟然是如此背信弃义之人!”
  “我们可能也误会了。下旨那天我去了宁王府找宇文沣,结果被挡在了门外,我左右问了问侍卫,才知道这几天宇文沣都被关在柴房里,结果他在里面不吃也不喝,看来是跟他爹闹翻了。连取消婚约这事都是宁王向皇上提的。”
  林之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
  “兰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时候,我们府发生了多少事?我爹怎么就重罪下牢?”
  “所有的证据都是鲍苌楚提供的,你父亲一直和鲍苌楚有交情,应该是着了他的道,被他所害的。”
  “鲍苌楚?”
  “大哥,眼下不是我们讨论这个的时候,就算你要追究此事,现在也不是时候。”
  “那皇上呢?我爹可是他的亲舅舅,帮他打下江山的人,他难道就……就一点都不能宽恕吗?”
  兰羲也是无奈地说:“若按法,林大人此事是依法论罪,若按情,皇上却是量刑过重了。”
  听到此话,林之颐忽然想起了以前卿婉曾经说过的话,想起了当年为了牵制自己而派欧阳兰羲共同出兵,想起了此次出征为何要派与自己素有嫌隙的陈远山为副将,皇上不止一次地表现出他对护国府的不信任,这次不过借题发挥而已。
  “哎……你还记得我们在西北时,我在土丘上给你喝酒聊天时说的话吗?劝父亲辞官归隐,可是没想到,话还没说,就成了这般结局。”
  “大哥,我今天最后悔的就是没带酒来,跟你在这里喝个痛快!”
  “不用,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毕竟你是我这些天见到的,唯一的朋友。”
  “兰羲,拜托你一件事,求你出去后,帮我照顾婉儿。她会照顾到府里所有的人,可我害怕她不会照顾她自己,她就喜欢凡事都憋在心里。”
  “大哥放心吧。小弟定会尽力!”
  兰羲离开别院,心里的石头却还是沉甸甸放不下,他一直都没敢去郡主府。他心里其实也怕卿婉在责怪他,毕竟护国府倒台,最受益的——其实是相国府。
作者有话要说:  

  ☆、尘封往事已随烟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冷的不只是温度,还有人心。
  卿婉扶着父亲走在园子里,府上的花草因为无人打理已渐荒废,四处也是空落落的,全然不似那个雕梁画栋般的护国府。整个院子中,只有假山上还迎风开着几株腊梅,卿婉便拉着父亲等上假山赏梅。
  “爹,慢点!”卿婉每上一层,便回过神来拉着身后的父亲。
  待走到假山之上,几株黄色的腊梅开得正旺,卿婉扶着父亲坐在腊梅树下的石凳上,而自己则站在一旁。
  “爹,这几日您的身子越来越好了,郎中说了,您以后别老呆在屋子里,平日里要多出来走走。”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林靖忠也慢慢地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我如今也真是老了,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打仗是几天几夜的不吃不睡,身子照常没事,可现在呢,住了一个月的天牢,竟成了这副样子,平白在家里养了几个月。”说完还自嘲地笑笑。
  “那天牢里湿气重,又有阴风,就算是个健壮的小伙子也受不了呢。”
  林靖忠如今早已不在乎那些烦心之事,每日在府上休息看孙子,也是清闲了不少。“说实话,这几个月,爹才是真正体会了一把百姓家里老人的生活呀!”
  卿婉也是莞尔一笑,忽又想起了什么,心中又起了疑惑,便看了看父亲的神情,问道:“爹,婉儿有一事,一直想问你。”
  林靖忠微微一怔,后又恢复过来,“爹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何会犯下如此多的罪状,让皇上和鲍苌楚抓住了这么多的把柄。”
  卿婉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爹,您以前是朝堂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多少人望尘莫及,又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于你。如今大燕正逢太平盛世,百姓富裕,官府充盈,而正是此时,那地方官员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便要逢迎上官,那京城中的富贾商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财路,更要想方设法结交重臣。这种情况下,别说您了,这朝堂上的哪一个官员,没有私交,没有往来?这“结党营私”的罪名,本就是可大可小,若是大了,臣子、商贾沆瀣一气,可定谋反,若是小了,不过是几个熟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所以皇上如果想定罪,这朝上每一个人都足以罢官,若皇上不想定罪,每一个人都安然无恙。所以父亲,您不用再想着此事,实在是皇上要整治护国府,天威一降,任谁都无法阻拦。”
  林靖忠没有想到婉儿会如此想,“你既然想的如此透彻,又想问我什么?”
  “爹,我是想问你,鲍苌楚究竟跟您说了什么,能让你对他如此信赖,而对我却渐渐失去了信任?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您都要疑我,他又有何特殊之处,让您万分信任呢?”
  林靖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为了此事……”
  片刻停顿之后,他忽然轻叹了一声,才说道:“你还记得,当日你擅闯我的卧房,看到房内那几箱珠宝吗?”
  “当然记得,父亲还因为此事恼了我好一阵子。”
  林靖忠微微点头,“其实,我不让人进去,并不仅仅是为了那几箱黄金珠宝,而是为了我卧房床榻的枕下,有一个东西。”
  林靖忠缓缓将手伸入身前的外衣的夹层,“其实这件东西,你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林靖忠从衣服夹层中取出这件东西,林卿婉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那是一块半圆形白如羊脂的玉佩。
  待卿婉反应过来,她才不可思议地接过这枚玉佩,她的手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半……半月佩?”
  卿婉仔细看着上面的花纹,“真的是……是另一块半月佩?”
  刚说完,她有急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竟然和这一块一模一样。当两个玉佩合二为一,竟成了一块圆形玉璧!
  卿婉毫无掩饰自己的惊讶,他看向自己的父亲,“这……这枚玉佩不是在母亲去世之时,就已经失踪了吗?怎么会在爹的手中?”
  林靖忠也静静看着这枚十年间从未合二为一的玉璧,思绪也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这枚玉佩是当年我和你母亲的定情之物。你母亲的家世复杂,她的祖辈曾是前朝的王公贵族,后来大燕打下天下,你母亲的先祖要么流放,要么充军,流散到全国各地。百年之后,你母亲的家里便与寻常百姓无二,家中唯一流传下来的,就是这枚前朝遗物,名叫月璧。”
  “月璧?”
  “是,你母亲嫁给我之后,我们二人便把这枚月璧一分为二,每个人保留一半。后来新皇登基,战事爆发,我身为皇帝的舅父,又是武将,自然应带兵剿灭叛军。为了躲避战乱,我派了一名贴身侍卫,陪着你母亲和当时刚满十岁的你离开京城,前去江州的山中避难,而我则带着刚刚在军中崭露头角的子均上了战场。”
  “两年之后,战争并没有停止,而是逐渐蔓延全国,到了江州。而当时你的母亲身染重病,无力离开,她便让那名侍卫带着你离开江州,到战场上来找我。”
  卿婉听了这话,也回想起自己坎坷的童年时光,“是的,当年我刚满十二岁,我母亲便急着将我送走,我当时不敢离开母亲,可她却非要让我跟叔叔离开。”
  “你走之后,叛军便打到了江州,蔓延到了你母亲居住的村落,可正在此时,当时江州的一个县丞,率领府衙的府军和百姓组织起义军,将叛军赶出了江州。可你母亲,却在战乱中又受了伤,被那个县丞所救,却已然奄奄一息。”
  “那个县丞救了你母亲的性命,你母亲临死前,将这枚半月佩托付给他,说有朝一日战事平定,叛军剿灭,若他能有机会到京城,便要找到林靖忠,将这枚半月佩交给他。”
  话及此处,年过五旬的林靖忠眼中泛起泪花,却又轻轻拭去。
  卿婉看着伤心的父亲,也想起了那段颠簸流离的岁月。
  “那后来呢?难道那个县丞……”
  “此事我一直不知晓,直到两年前,时任的江州刺史调来京城任职,他才找到了我。此人,便是鲍苌楚。”
  林卿婉刚才已经想到,可却一直不敢相信那个救了她母亲性命的县丞,竟然是鲍苌楚?
  “怎么会是他?”
  林靖忠点了点头,“他当时手持这枚半月佩来找我,将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你让我怎么能怀疑他?怀疑这个你母亲的救命恩人?而起初的一年中,他在我身边本本分分,又是口口声声为我着想,我……”
  卿婉拿着这枚玉佩,也不知她是否该相信鲍苌楚的话,可若是与父亲换位想想,若是自己时隔十年见到这枚玉佩,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鲍苌楚。
  “那爹爹,你可有派人去江州查问过?”
  “去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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