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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没办法用平常心看她,尤其是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次亲吻。
但当今天早上她来按了门铃,一见到她后,这想法被推翻了。
她抓了只小兔子当她的代言人,这举动好可爱,他觉得太好笑,尤其是她那双无辜的眼睛,就跟她怀中那只小兔子一样,惹他怜惜。
于是那一瞬间,他再不能忍耐。
就算她是来道歉说请他别当一回事,他都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偷偷决定,就算她想撇清,他也会逼迫她面对,探清她对他的想法与感觉。
但,她说她喜欢他。
这个第二次从她口中听见的喜欢,终于让他确认,这个喜欢就是爱……她还说,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主动表露心意,让陶泽森的心稳如秤锤。
于是他故意逗她,看她因此难过伤心,转而开心期待,染在她眉梢的紧张,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自信心。
乐品妮等太久了,他始终一句话也不说,仅是保持沉默盯着她,她总算忍不住的主动开口:“所以你的意思……”
话,被截断。
陶泽森用一个深吻,回答了乐品妮。
是骤然而来的深吻,一手扯住她的肩膀,就这样狠狠地吻了下去。
温软的嘴唇,一如昨夜的触感,瞬间降临的清香,令他忍耐不住,含住柔润的舌,吮进她的芬芳,感觉微醺却又分外清醒。
他眸光暗下,丝毫没想到,原来一个吻可以让他感觉被灌溉,过去他的人生冷硬阳刚,一个人、一台电脑、几盒巧克力,与吃不完的工作,但这个女人踏入他生命,注入奇迹。
她总是笑得甜蜜蜜,什么事也打不倒她似地,活力满溢,她一出现,自动散发光芒,闪耀他单调的眼睛。
握紧她纤细的肩膀,他缠吻她所有甜美,感觉她身子僵硬,还有从她身上传来的热气,然后……她回吻他。
急切却带着笨拙的,她主动轻轻地回吻他,她怀中的兔子被夹在他们中间,暖洋洋的烫上他们的胸腹,于是他们全身都暖了,分不清是因为兔子的体温还是这个吻的热力,只觉得身体热烘烘,心也暖洋洋。
他终于松开她的唇,额抵着她额头,唇自信的勾起笑容。
他嗓音微哑。“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她脸红着。“好像明白了。”
“好像?”他不满意这回答,抓住她,再一次深吻。
吻后,他又问:“明白没?”
她总算明白了,频频点头,快要招架不住。
他是扮猪吃老虎型的喔,她还以为他冷漠,没想到接吻起来这么热情,还有今早从头到尾都挂在脸上的笑容,让她快要怀疑这男人不是那个她认识的陶先生。
“你确定?”他逗她。
“确定确定。”她笑了,牵起他的大手,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掌纹,掩饰太过惊人的艳红的脸。
“我觉得你不确定。”他很故意的丢下这句,伸手抬起她下巴,再吻。
直到乐品妮觉得自己都要喘不气后,他才放过她,看着她又举高她的小兔子,一人一兔好无辜道:“求求你饶过我的主人吧,她很清纯的啊……”
陶泽森再次哈哈大笑了。
前女友走后,以为自己很习惯孤独,没想到他这块背光的地,也需要阳光。有时候他会有种什么都不爽的感觉,现在,觉得心被喂饱了,这个城市,他竟然有兴趣起来。
是因为乐品妮的关系。
他确定。
第6章(1)
确定彼此心意后,他们的关系,不再是邻居。
因为有爱情,让他们越来越亲密。
乐品妮没有工作时,就会带着哞哞来他家,赖着看电视看书,陶泽森呢?他会到厨房为她弄点吃的,他对盐酥鸡还是很感冒,觉得那对身体不好,于是他试着在家自己起油锅炸盐酥鸡,选用优质油品,让她吃得健康些。
吃完盐酥鸡,她会想来杯珍珠奶茶,陶泽森也讨厌珍珠,于是只准备纯奶茶,但他选用来自尼泊尔的茶叶,与牧场直送的牛奶,慢慢熬成香醇奶茶,让她没有珍珠也能喝下好大一杯。
重点是,不加糖也好喝。
有时她会在他家睡着,他会将她抱到他订做加大的床上,密密盖上被子,再拿了她的钥匙,替她将哞哞抱回笼子里,同时注意哞哞的食物够不够。
当她睡饱了,会在他床上惊醒,然后又慌又急的跳下床。
“几点了?”她急急用手顺着头发,左看右看找不到时钟,紧张她会不会睡过头,让工作迟到。
“五点半。”陶泽森打哈欠,从床上撑起身,看到她听见报时后的一脸错愕。
“我七点有通告!”
“喔,慢走,不送。”他早就习惯她乱七八糟的通告时间表,有时半夜十一点也有通告,有时候早到清晨四点要出门,他帮不上忙,往后一躺,准备继续睡。
他听见乐品妮急切的脚步声远离,嗯,她走了,他继续睡——
“你有没有看见哞哞?”她又回来了,站在房门边,一脸紧张。
他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回答:“放回你家了。”
“谢谢!”她好快的跑走,然后没几秒,趴趴趴的脚步声又回来了,还伴随一个大大的拥抱。
乐品妮扑上柔软的床铺,压在他身上,甜笑着。
她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再见!”
她起身,却被他拉下,转而压在床上,然后,陶泽森低首亲吻她,她被困在床与他之间,被吻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晕陶陶。
“好了好了……”她推他,脸色红润着。“我要走了啦!”
“再一个?”他拉住她的手臂,没等她回答,低头再覆上一吻。
她像小白兔,被他欺在身下,缠绵地吻着,整个人感觉乱哄哄,几点有通告?七点还是八点?她能不能再多呆一会儿?
瞧她是怎么被陶泽森故意耽误时间,他很爱闹她,知道她急,还故意这样,越认识他,她越清楚他爱好这种恶趣味,看她紧张兮兮他最高兴。
好不容易离开他家,乐品妮回家简单梳洗,出门前查看了一下哞哞的食物,才锁上门离开。
社区外,温蒂早就等在那里,乐品妮一上车,温蒂马上发动引擎,车子如箭驶入还不够清醒的街道。
温蒂转动方向盘,好奇的问她:“今天要拍哭戏,你准备好了吗?”
前一个礼拜乐品妮就开始为今天将开拍的哭戏紧张,说私底下练习几次,还是很难哭出来,因此温蒂今天特地带了好几瓶眼药水,如果真的一直NG,再跟导演情商看看能否使用眼药水。
乐品妮信心满满。“你绝对不敢相信,我状态超好。”
“超好的意思是?”
“我随时都可以哭出来。”
她胸有成竹的发言,引来温蒂满脸讶异。“随时?!”
“你没听错,随时。”
温蒂很好奇。“你用什么方法?回想悲伤的往事?不对,这个我们试过了,喔,老天,你该不会用小护士熏眼睛吧?这个会让眼睛太红,流泪不止,上镜头不能看的!”
乐品妮哈哈大笑,摇摇手道:“怎么可能啦!我找到一本书,每当读到某个情节,忍不住就会掉下泪来。”
“这么有用?”
乐品妮猛点头,温蒂又追问:“什么样的情节啊?”
“唔……说来话长欸……我想想该怎么说……”她沉吟一会儿。“主角生活在战乱时代,家里很穷,然后主角很孝顺,但有一天被坏人陷害入狱,后来在狱中度过余生的故事。”
温蒂不得不说:“这种故事蛮多见的啊。”
“对啊,但其中主角在狱中知道父亲过世时,作者描写的心情转折,那种无奈却又无力的心情,我看了很难过,总是会眼眶湿。”
“每个人的哭点还真的不一样,我个人是不能看到流浪动物的新闻,一看到我就想哭了。”温蒂叹口气。“但我对所谓的亲情故事倒比较无感,可能是我向来独自一个人吧?”
温蒂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双亲去世,她靠一个人打拼到现在,亲情对她来说不是最亲密的那块,反而是乐品妮,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后来为了父亲的负债出来当模特儿……
乐品妮沉默数秒,道:“我就不一样了,我爸死后,我常常都很想念他,就算想到我为了还债签下这合约,但是还清债后,我们也过了一段很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他走得那么快,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为啥打拼了。”
她花了三年时间还清债款,接着给了父亲最好的生活,那段日子她真的很快乐,每天无忧无虑,那时洪哥也没接一些困难的工作给她,大多是走秀跟拍平面,她能轻松胜任。
好日子没两年,父亲因为一场车祸走了,剩她一个人,至今五年间,钱越赚越多,知名度越来越高,工作难度也越来越难。
“为自己打拼一下啊!女人还是得为自己,你多存一些钱是好的,品妮,我其实一直觉得你该续约……”
乐品妮打断她的话。“我钱存够多了,接下来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是什么生活?你现在不也是在生活?”温蒂不懂,要拥有乐品妮的条件有多难?她自己不觉得珍贵,但看在平凡人的眼里,只有羡慕。
乐品妮微笑没说话,看着窗外。
她就是觉得从没为自己活过,签约是为了还父亲的债,父亲走后为了合约期限而继续,她从来没认真看过世界,更没真实听过心里的声音,她的兴趣、她的嗜好几乎全被抹煞掉,她觉得名模乐品妮、演员乐品妮,都是另一个人,不是自己。
每次看见陶泽森,都会让她有种自残形愧的感觉,她觉得他活得自我,好像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他不交际不勉强自己不假笑不口是心非,她所向往的真实,都系在他身上。所以她才会被他吸引,被他的沉默寡言吸引,被他的一针见血吸引,爱上他,好像爱上一个崇拜,一个期望。
半小时车程后,到了片场,今天在摄影棚拍戏,剧情是身为女主角的乐品妮因为接到男主角车祸的电话,因此边挂上电话边掉下泪来的画面,在这之前还要先拍男主角出门前的画面,乐品妮的通告虽然排在早上,但重点的哭戏排在下午。
梳妆时,乐品妮拿出包包,想找出那本她的哭戏法宝书读一读,没料到整个包包都翻遍了,就是没见到那本书。
“怎么办?我忘了带那本书。”
“哪本?”温蒂扬高眉毛,她刚从便利商店采购零食回来,正一样样将零食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乐品妮好急。“就是哭戏要用的那本!怎么办?”她怎么就忘了呢?早上是有点睡过头了,搞得火烧屁股,忘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帮你回去拿?你放在哪里?”
“好像……梳妆台上?不对……应该在电视柜上……”她眯眼回想,忽然啊一声。“都不是,书不在我家。”
“不然在哪儿?”温蒂好讶异,忽然灵机一动。“该不会在你邻居家吧?”早听乐品妮提起她那个很“优质”的邻居,温蒂很少从她口中听见称赞男人的话,每回乐品妮提起她那个邻居,总是眉飞色舞的,于是温蒂猜想,她与那个邻居的交情一定越来越好了。
乐品妮脸一红,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真在他家?!那怎么办?他白天在家吗?你快打电话给他。”温蒂替她找出手机,急忙塞到她手上。
乐品妮看着手机荧幕上显示的时间,才七点二十分,怎么办?陶泽森一定还在睡……她不想打扰他,他向来晚睡,自然也晚起,她不忍心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等什么啊?快打啊!”温蒂催促。
乐品妮抿了抿唇,正准备按下通话键,手机就毫无预警地响起,她马上看见来电显示,是陶泽森。
她迅速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微倦的嗓音。
“你忘了带东西了。”
“我知道,我正要打电话给你,所以那本书真的在你家?”
他沉默数秒,再度扬起渴睡的声音。“不然我干嘛打电话给你?刚刚我起来上个厕所,正好看见那本书放在客厅桌上,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今天要拍哭戏?”
前几天,乐品妮跟他抱怨很紧张接下来的哭戏,他找了好几本书给她看,没想到一试就见效,她总是边看边哭,不断强调一定要记得带这本书。
“我叫我助理回去拿,你等她一下好不好?”
陶泽森拒绝了。“我已经出门了。”
她急了。“这么早?你有工作吗?那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过了数秒,响起他愉悦的嗓音。“我今天没工作。”
她有听错吗?为什么觉得他的语气很愉快?
“那……怎么办?”她没了主意,不好意思要求已经出门的他再回去,又很担心自己的哭戏耽误全剧组进度。
陶泽森再次沉默,又过了几秒,他才用带着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