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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的喜欢她。”
“可是千灯只有一个人啊,总不能嫁给你们两个吧?”
“这……”
“不然你们两个打一架吧,谁打赢了谁就有资格追求千灯……”
他蛇信子吞吞吐吐,不怀好意的调唆来的这两人打架。
我一脚把砚天踹到了外太空。
“你干嘛跟他们说这些!”我把砚天拽到僻静的小树林里,大声倾诉对他的不满。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他也生气了,表情说不出的可怕,“两天不见你你就可以惹出一堆事情来,真不知道你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你知道我在以多么难受的心情度过这几天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出去沾花惹草?!”
他的话有点吓到我了——什么叫做我“沾花惹草”?我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更何况这两天我也很不好受,被强吻了又强吻别人了……到底谁点儿背啊?
“谁沾花惹草了?谁不负责任了?他们欺负叶飞我看不惯拔刀相助一把总没错吧,谁知道遇上神经病了?他们神经病,你也神经病,我为什么要跟一群神经病说话!浪费时间啊!”
我真的生气了。转身欲走。
砚天忽然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把我压制在他的身体和树之间:“你知道刚才我在想什么吗……”他用一种低沉而且充满威胁的声音这样说着,“我在想,这两个人火拼起来才好看呢,最好打死一个。然后我再同他们胜利的一方打,然后打死剩下那个。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你了……”
“谁说打赢了就可以得到我,你简直不可理喻……”
“只要可以得到你,任何方法我都会去试。”
不愧是蛇男。说着这样恼怒而不负责任的话居然用了阴恻恻的声音,我被震得无法动弹,因而忘记了条件反射给他鼻子别致的一拳。他长久的用危险而又执拗的目光看着我,就这样,又一次的,他轻易吻到了我,在树木宁静的幽暗里。
“千灯……”唇齿相依间他这样模糊的呢喃着,声音里充满力量的痛苦着。
不过这一次我不会那么笨了。尽管开端还算顺利,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给他一拳的清醒。他捂着肚子弯下腰去,疼的脸色都变了。
我讨厌擅自主张的男生,我讨厌所有,想操纵我命运的人。你不是我老妈,我不必客气。
我好心的蹲下去看他的表情,同时声音冷到了骨髓里:“砚天,记住了,下次亲吻之前先问对方愿意不愿意。我讨厌自作主张的男生,尤其,讨厌你这型的。”
我不再理他,转身准备离开。如果他不是我同学,我早就揍他个颜料铺子了。虽然柔道胜过我,但论到实战,他经验差太多了。
“千灯!”他在我背后忍住痛说,“我跟他们不一样的,我不是受虐狂。我只是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的。”
“是吗?你喜欢我什么?”怀着某些可笑而且可悲的想法我回过头去看着他,“难道你也是同性恋?”
“我从没有把你当过男生。”他盯着我,目光照常是灼热而专注的,“我一直觉得你是特别的,个性的,干净的。你像男孩子一样勇敢仗义,又像女孩子一样纤弱羞涩。我喜欢这样的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我是应该感谢你的慧眼拾珠呢?还是感谢你的高帽子呢?”我平静的望着他,“我要感谢你给予了一个女生她最喜欢的礼物——虚荣。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个男生,从内在到打扮。这辈子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包括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呢?你也不会喜欢他吗?”砚天失控的喊道。
“是的。我不喜欢他,从小到大,我从未喜欢过他。”
我用言语和心灵感应两重声音告诉砚天也告诉自己,然后,静静的从他的视线里走了出去。
太阳碎了的影子,在我身后洒了一地。
“听说你又跟人打架了?”
在一个星期之后再次看见遥坐在我的房间里是一件诡异的事情,而且更诡异的是他居然还知道我跟人干架的经历——联想到前几天那三只恐龙联合对我进行洗脑企图挽回砚天的败势……这样看来她们已经放弃砚天了,转而寻求新的目标来攻打我这千年不化的冰堡。不过我还是很佩服遥的勇气,在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以后他居然还能坐在我面前一脸企图拯救我的圣者形象,本身就说明他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不管经过多少岁月多少风波,这一分色彩,从未在他脸上褪去。
“不是跟人打架,而是我把他们揍了。”我纠正他的措辞。
“真能个儿啊你。”他蔑了我一眼,表情一点都不赞同,“女孩子家家的老是想跟人打架,万一输了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真不想嫁出去了?”
“你现在开始把我当女生了?”我自嘲的笑笑,“不是说伤痕是男子的勋章吗?我也想搞两条在身上玩玩。”
“无聊。”他啪的给我定了性,“别跟外人打了。不是说不爽找熟人的吗?下次找我好了,至少我手底下还知道轻重。”
我心中一阵温暖,又是一阵冰凉。我知道遥一直是个很体贴的男生,不过他的无情也来自他的体贴——他总是无心的设下甜蜜的陷阱,而后,却不会为其中陷落的生物解开束缚。关于这一点所受到的伤害,我并不比他楼下的驻留部队少。
“好啊,既然想当沙包我就勉为其难同意好了,毕竟这年头免费的东西不多了。”我总结陈词道。
“你这张讨厌的嘴啊~~~”他笑得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不过怎么说呢?很有意思不是吗?幽默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的,跟你在一起真开心。”
开心吗?谢谢。我也很开心,不过是比较复杂的开心而已。
不过,你的开心,依然是最重要的。
我如此告诉自己。
“千灯,我渴了,为什么不倒水给我喝?”他像小孩子一样耍赖起来。
“有脚自己去厨房,有手自己倒水喝。”我不客气的回答道。
“这是你家诶!”他一脚把我踹去厨房。
真是倒霉,当了他十八年的女佣居然要继续当,我郁闷的在厨房里劳作着——这次他又带了好些新鲜的柠檬,看上去很诱人的颜色。于是我翻出橱柜里的榨汁机,将鲜柠檬搅出黄色透明的液体,然后用温水稀释它。试了试口感,觉得酸了一些,于是我又放了一些白砂糖。最后再将几片切好的鲜柠檬放在水里……
等等。他不过是渴了让我给他倒杯水,我为什么会做这些?
我呆呆的看着柠檬片沉入浅黄色的水里。
长久以来我都知道遥喜欢喝柠檬汁,而且喜欢喝我做的柠檬汁。我家的榨汁机是他送的,美其名曰为我的生日礼物,事实上不过是为了每次他来我家能够顺利喝上鲜柠檬汁而已。而这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他每次来都会带几个新鲜的柠檬,而我便会贴心的给他做柠檬汁——这样奇怪的默契,到底是他在宠着我?还是我在宠着他?
水的热气蒸腾了上来,模糊了我的双眼。
于是我又静静的呆了一会儿,让自己把情绪藏好。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掩饰的。老天爷说,纸包不住火。
所以,当我重新找到可以面对的力量,端着柠檬汁走回房间的时候,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当我看到遥舒服的歪倒在我的小床上,手中捧着一本封皮非常熟悉的笔记本时——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水洒了一地。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看着如雕塑一样怔在当场的我。
立刻,他也被吓住了,只能呆呆的看着我。那个不确定是,而且希望不是的复杂表情久久的停留在他脸上,像一道闪电击过,只留下一片空白。
他手里还拿着我的日记本,那里面,存在着一些本来很私密的东西。
“啊……我并不是有意要看这个的,只是看见有个漂亮的笔记本放在被褥下面,就好奇的拿出来翻了翻……事实上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他慌乱的表达着。
“是吗?”
最了解日记本里有什么的我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那不管是扉页或者内容或者边缘空白处不断出现的名字除了深入骨髓的思念我不知道还能代表什么。他只是本能的在撒谎,因为事发突然而不由自主的采取了鸵鸟的姿态。我不怪他,真的,那一刻我真的不怪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出奇的平静,最初身体不断陨落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感觉心脏重新在胸腔里跳动——“那请你重新把它放回原有的地方吧。”
遥立刻把笔记本放回被褥下面,有些心慌意乱的样子。
那个样子,就好像忙不迭要把烫手的山芋抛出去一样,我默不作声的注视着。
“那个……杯子碎了,我帮你收拾一下吧。”遥站了起来,准备到厨房里拿扫地的东西,可是我已经蹲下来,把碎了的玻璃片,往托盘里面放。
“千灯,别用手,很容易受伤的……”
谢谢他的乌鸦嘴——我很快被一块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手指,血液流出来了,颜色异常鲜艳。我呆呆的看着血流出来,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出错。这个时候,遥立刻把我的手指含在他嘴里,用温暖的舌头舔舐我的伤口。这个动作包含了太多熟悉的感觉和不假思索。我看着他,忽然很想笑。
“笑什么?我在帮你疗伤啊——”他埋怨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快的低下头。我想我脸上傻笑的表情一定吓倒他了,可是我控制不住。
指端尖锐疼痛的感觉消失了,代替的是轻轻舒痒的麻木。我就像是在渐渐加热水中的青蛙一样,自暴自弃的把自己扔在危险里,浑然不去想这样到底对不对。
我一直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相对应的,是他的慌乱和不安。
伤口并不大,血很快止住。遥讪讪的站了起来,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千灯,我们还是朋友吗?”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恐惧。
千灯,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冷笑着,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裤缝。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是。当然是了。永远都是。”我如此坚定的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
他仿佛舒了一口气似的身体柔软下来,然后,礼貌的说要离开。
我送他到了门口。
很好,让这一天赶快结束吧,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想揍他一顿,或者抱头痛哭的想法同时在脑海里回响,让我的感觉和表情仿佛在地球的南北极,拼命拉扯我的神经。
在开门那一瞬间他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看,似乎想说什么。
他看到的,是走在他身后,神色如常,面带笑容,双手帅气揣在裤兜里的我。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再见。”
他这样轻轻淡定的说着,脸上是温柔又有些伤感的笑容。
再见——他仿佛站在聚光灯下,背景模糊,面容清晰异常。
我模糊有一种感觉——我不会再见到他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要离开了。
我不知道有多爱你
魔镜
“镜子镜子,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白雪公主的后妈对着魔镜这样说道。“是白雪公主。”
“什么?你前天还说是我来着!”女人愤怒的大喊着。
“是啊。可是——”镜子里浮起一个惨不忍睹的影子,“昨天白雪公主把我给揍了。”
14、我不知道有多爱你
送走遥以后,我独自回了房间。周围静寂的仿佛时间都已停止,我坐在床上,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寞。
他走了。
这一次,大概是真的走了。
一种,快要变成木乃伊的感觉禁锢住所有的感官,让呼吸为之疼痛。我茫然的把被褥下面的笔记本掏出来,仿佛又看到那个人慌忙把它塞回原地的样子。为什么你要看到,为什么又要让我看到?我不过是想保守一个小小的秘密,难道也不能够?
我笑了,可是听不见自己的笑声。
这个秘密蕴藏在我心里好多好多年,我已经忘记,最初它是如何产生的了。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和遥就是焦不离孟的好友。遥是童话里的公主殿下,我像喜欢着生命里的另一个我一样喜欢着他,他是我所有的梦,理想,向往,和最爱的人。
还记得最初的爱是这样产生的。
暖暖的午后,幼儿园的老师在照顾我们睡午觉。我们是两个最调皮的小孩一直在偷偷的说笑,后来老师终于发现类似于老鼠吃食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以后,小声而又严厉的跟我们说:如果你们两个中午再打闹和说笑,我就让你们中午再也不许睡午觉了。结果遥居然很兴奋的说了一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