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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脚步声把他惊醒,没有回头,继续闷闷饮酒。
独自走来的皇后坐在他的身旁,随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湖里的鱼儿。
“小诀,今日姐姐寿辰,为何独自一人饮酒?”她轻声开口,怕会惊到他。
身前的人儿转过头来,静静地望她。他本就清秀的脸颊似乎又消瘦了不少,半眯着眼睛似有酒意。
“姐姐过来作甚?不怕那些大臣们起疑?”他开口,语气有些冷淡。
看在她心里却是一片疼惜,微皱了下眉头问道:“小诀,可是还怪姐姐当年没有找到你?你也知当时战争紧急,后来我以为你和父皇他们。。。。。。”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不敢说出那个不愿意触及的词语。
他转过头来,继续看湖里的鱼儿,过了许久才淡淡道:“姐姐可知我受了多少苦?我忍辱负重,我卑躬屈膝,我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守护。。。。。。”
看着他有些些微微颤抖的身躯,她伸出一只手扶上他的脸颊,望着那双仍然半眯的眼睛,眼泪在这一刻突然崩塌,满是愧疚的凝噎道:“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再也不会让你受苦,我一定会还小诀一个公道,还我孟良国一个公道。”
寿宴过后,大臣散去,北国皇后也已回寝宫休息,但凉亭里的人儿还依然独自坐着。
北国夜晚的风吹的很凉,单薄的汉服根本阻挡不了一丝寒意。
“北国不比东离,这么冷的天,可当心了身子。”此时一位身披裹裘的女子偏偏走来。手里拿着一件裹裘,轻轻为他披上。
“小小姑娘跟我相处了这几日应该对我有所了解,我江小诀只会看上女人,却从不爱上女人。有些事你也别认真,消遣过后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坐在凉亭里的江小诀再也没有方才那般正经,一把抓住方小小的手调侃道。
被他握手的方小小突然面上一红,急忙抽出手皱紧了眉头,一向大度的她却不再显得那般淡定,冷声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小把戏。在墨蜀时若不是你偷了我的贴身玉佩,我怎会跟你至此,那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
美人语气里似有委屈,江小诀却扬了下眉梢,“小小姑娘想让在下说多少遍?我从来都没见过你的什么狗屁玉佩,我也不稀罕偷它。”
江小诀满口的不敬让方小小着实恼怒,扯下刚为他披上的披风道:“若你一日不还,我便一直追随,直到我找到为止,哪怕是天涯海角。”
哪怕是天涯海角,这句话他听来是那么的熟悉,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他人生的五年里说过无数遍。每一遍他都听的那么仔细,却表现的那般不在意。
“为什么我觉得你跟花千那般像?真的让人恶心。”他突然站起身,丢下这句向就像庭外走去。
方小小张了张口想要辩解,却是欲言又止,望了望了手中的披风迈步向自己的房中走去,来到北国已有几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盘战棋。
作者有话要说:
☆、得救
“还没有找到?”安静惬意的篱笆小院里,看到匆忙赶来的楚煊,乔隐上前问道。
一脸沉重的楚煊没有回话,一旁的楚雪失落地摇了摇头。
乔隐重重叹了口气,望了一眼楚煊早已湿透的衣衫,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安慰道:“不必担心,你先回房换件衣衫,随我去趟乌陵山。”
“乌陵山?”楚煊闻言大惊,“那不是红陵乌的旧巢吗?难道他们是被红陵乌的人带走了?”
“我现在怕的也是这个,今日小邱在果园里捡到了沈白的玉佩,他从来不会落下任何东西,这么珍贵的玉佩丢在果园里,怕是真的出了问题。”乔隐沉声回道,又望了一眼走来的公子邱,“此行凶多吉少,公主和小邱就不要去了。”
一听师父要撇下自己,公子邱急忙拍了拍手赞道:“好好好!让我留下来保护公主吧!”
一听公子邱要保护自己,一旁的楚雪急忙抓住楚煊的胳膊摇了摇头。
楚煊摸了摸她的头吩咐道:“小雪先跟公子邱回宫,凌儿姑娘还在倚厢宫里,带着她来这里跟我们回合,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救出千千。这件事你们先不要声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二哥要把自己扔给这个一点也不稳定的公子邱,委实让她不安。向来二哥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只好撇了撇嘴巴点头答应。一旁的公子邱却是乐开了花,一想到和美丽的雪公主独处,他心里那可是美的无法形容。
乔隐瞟了一眼他得意忘形的样子,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小邱这次可是不能胡闹,雪儿是一国的公主,若是有个闪失你可是担待不起,何况我的凌儿妹妹还在倚厢宫里,我可希望能够早日见到她。”
面对师父的严厉,公子邱自然是适当地收敛了一下,急忙躬身道:“师父交代的是,小邱一定不会给师父添麻烦。”
虽然把妹妹交给这个与沈白一样不正经的浪荡公子手里有些不放心,但是一想到失踪两日生死未卜的花千千,他也只能这么办了。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乔隐与楚煊去了乌陵谷,公子邱护送楚雪回了皇宫。
花千醒来时只感觉脚下一片火辣辣地疼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敢一片漆黑。她勉强动了动身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皱紧了双眉。
周围漆黑一片,她不知这是何处,双手和脖子上却都套有铁链。一阵疼痛过后让她发觉自己还活着,但是这种感觉她觉得比死还要痛苦。
“你醒了?”
那道怪异的声音又突然响起,接着漆黑的周围突然明亮起来。
眼睛就像被熊熊大火烤过,只感一片炙热。勉强睁开眼睛望向来人,原先那件黑色衣衫已经变成了大红。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沈白也爱穿大红衣衫,为什么现在的男人都爱穿大红?她有些不解。
从镶有紫色蔓藤的衣裙向上望去,一张俊秀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娇俏鲜红的小口,高挺的鼻梁,一双微蹙的剑眉,还有那双半眯的凤眼,他应该是个男人吧!就是那双放着精光的凤眼让她记得,此人就是千鹊陵。
他漫步走近花千蹲下,望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名震江湖的花家三小姐花千,样貌秀美,武功超群。没想到却有一颗少女的心。”
抬起自己下巴的手指和妖媚的嗓音让花千只觉一阵恶心,瞪他一眼猛地甩过头去不去看他,她不想和这个让她恶心的人讲话。
“脾气还挺大。”千鹊陵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挑了挑眉。
又望了一眼她满是血泡的双脚,“不仅脾气大,命还挺硬的,山洞里的乌水可以瞬间让肉体溶化,没想到你只是起了一些血泡。我以为天下间也只有沈白面对此水可以逃得了一截,没想到你一个女流之辈也可以熬得过去。真的是小瞧你了。”
说到被乌水烫过的双脚,花千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她也不知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说出那番调侃的话来。原本想着能够救沈白一命,自己死了一了百了,没想到人没死成脚差点残废掉。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根本不敢让她去看脚上的伤口。
她勉强启开干裂的双唇问道;“沈白呢?”
千鹊陵不想这个时候她还在问那个小子,一甩衣袖冷哼道:“死了!”
这个答案让花千只觉脑袋一懵,接着一片眩晕。
“你骗不了我,在没有得到解药之前你应该不会杀了他。”花千冷笑着开口,但心里却是一直打颤,因为她知道依眼前这个人的个性,如果沈白没有逃出去,那么真的有可能会被他杀掉。
面对她的质疑,千鹊陵却只是静静地盯着她没有回答,良久才幽幽道:“你说,如果我换成你这张还算不错的脸,会不会再也没有人把我认做男人看呢?”
此话一出却惊到了花千。
就知道她会惊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继续蹲在她的身旁,盯着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审视了一会,突然笑道:“没有这张脸也无妨,那么你也别想再漂亮。”
话刚说完,只见她突然挥手向花千的脸上扫去。花千还未来得及闪躲,只觉左脸传来一阵刺痛,接着就有鲜血从脸颊滑过。
“你。。。。你。。。。。”花千惊慌失措,瞪着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错,就是我千鹊陵,让你花千毁了容,哈哈。。。。。。”
冷漠而又刺耳的嘲笑声一直回荡在这个阴冷的山洞里,洞门被关上时里面没有一点光亮,脖子和双手还套着冰凉的铁链,满是血泡的双脚不能移动分毫,脸上被划开的伤口还在留着鲜血。此生,她花千居然还有落到如此地步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心中一片冰凉,而又那么的绝望。
就这样,没有光亮,没有温度,没有食物,她不知被关了多久。她想她应该会死掉吧!但是她还没有说动江小诀跟她回家,她还没有替江上月报仇,她还没有得到大姐的原谅,她还有没有找到小风。。。。。。她真的就这么死了吗?被公子一笑的仇人所杀?死的这么狼狈而又可笑?
然而,直到一道熟悉而又担忧的声音把她唤醒时,她才觉得她再次活了过来。
“谷主不必这般着急,老夫已经给花千吃了还魂丹,想必还有机会苏醒,你胸口还在流血,先让老夫为你包扎一下。。。。。。。”花千隐约听到有位老者在一旁说话。
“不,我要看着她醒来。”接着一股热气扑向自己的脸颊,她感觉有点痒痒的。
“花千若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现在我就带她回京城。”旁边又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听得出是楚煊。
然后就听到他急切的脚步声向床边走来,而又停住。
“花千能醒过来已是万幸,幸亏沈白先前给她吃了凤阳丸才捡回来这一条性命,被千鹊陵关在山洞里这么多天,真是让她受了不少苦。二皇子不必这般着急带她回京,先养好伤再作商议。”深沉而又略带疼惜的第四道声音响起,花千听着像乔隐。这种富有磁性而又沉稳的嗓音在花千心中也只有出自那一人,那就是乔隐。
“你们先出去。”随着一道沙哑而又沉重的嗓音,花千只觉扑向自己脸颊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重。
不多时她就听到房门被关上,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她也试图睁开双眼,但是眼皮相似被胶黏住,怎么也睁不开。她又动了动双手,但是它们却一点反映也没有。
忽然一种不详的预感袭向心头,难道她瘫痪了?只是大脑还很清醒?可是她为什么还能感受到全身的酸痛和迎面扑来的气息?
“都怪我,让你受苦了!”坐在身旁的那人又再次开口,声音温柔而又颤抖。
额头被一双大手扶上,有些冰凉。
“是我太低估自己了,也低估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那只手摩擦着她的额头,突然让她觉得像小时候娘亲坐在她的床头,静静地抚摸着,唱着摇篮曲儿。
过了许久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停地抚摸的她的额头,让她舒适而又安稳地再次睡去。
皎洁的月光下冰冷的身体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紧紧握剑的右手青筋暴露。
察觉他的异常,身后的乔隐上前一步,瞟了一眼用铁链捆绑着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千鹊陵,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洪陵乌的遗徒现在都藏身何处,我知道你当年被红陵乌的人捉去受了不少罪,眼下这人又对花千大打出手,幸亏我与二皇子赶去的及时你们才得以脱险。但是依现在的局面,你还不能意气用事,先找到与大皇子合谋的源头,再杀她也不迟。”
乔隐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眼前的人儿却没有心思去听。只见他持剑向千鹊陵走了一步,沙哑着嗓子道:“当初我在你们手里受的罪也就作罢,但是你让千千受的痛苦我现在要让你十倍奉还。你不是一直想做个女人吗?好,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话刚说完,只见他举剑一阵挥舞,瞬间扯去了她身上的所以衣物。纤瘦白嫩的身躯突然裸露在外,就连不算丰满的胸部也无衣物遮挡。
这么大的羞辱让眼前的人儿一阵颤抖,她想反抗,只是挣扎之后却又被铁链牢牢铐住,接着冰凉的剑尖直抵她的面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鲜血开始不住地流淌。
“我会每天在你的脸上留下一道伤口,直到她转醒那日为止。”他几乎颤抖着身躯向她哀嚎,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杀她,因为她要花千醒来亲手处决。
从刑房里出来后沈白就开始呼吸难耐,该死的胸口又开始疼痛,停在回廊里大喘着粗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她想在她面前永远都那么轻松。
“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千姑娘的伤师叔已经全力为她诊治。凤阳丸的阳气过重,身上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