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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背着沈白出了房,本想也把他晒在萝卜架上。但是想着依他的伤势过重,那绝对是要把他晒在屋顶上的。如此,沈白就被花千扔在了屋顶开始长达数日的“风餐露宿”。
忙完这一切的花千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露出洁白的牙齿轻笑。屋顶上,她这一刻的笑容比那阳光还要灿烂。
原来,这就是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联姻
那日试图要血洗溪凌谷的青昆山弟子,后来被花扇素月山的人杀的一个未留。花扇还放下狠话,若是有人再来打扰溪凌谷,便见一个杀一个。而溪凌谷余下的弟子也只好安心下来收拾残局。只是他们谷主再也没有回来。山顶上,只有多处血迹,却没有一个人影,连花千都不知去向。
“溪凌谷惨遭灭门?”坐在倚厢宫的楚煊终是不能平静。
他一拍桌案忙问道:“确定花千当时就在溪凌谷?”
来报信的黑衣男子回道:“回禀二皇子,当时花千姑娘确实在。不过,后来和江上月都消失在了凌山山顶。最后素月山的人前来救援,歼灭了清昆山所有人。说不定他们二人是被花扇给带走了。”
“也有可能。”听到这里,楚煊总算松了口气。
但他此时却已是汗流浃背,顾不得这些,他急忙起身道:“现在派出两拨人去找,我带些人去素月山,你带些人去溪凌谷。把山上山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一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着他就向门外冲去,却被站在一旁的楚雪一把拉住。
“二哥,你现在不能出去,你病情发作一直流汗。都已是换了第五件衣衫了。你这样出去,是会送命的。”
“顾不了这么多。你好好在宫里等我。”楚煊甩开她继续向门外走去。
“二哥!”担心不已的楚雪突然呜咽一声,“若真是为了秘籍,我们就不要了。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江山社稷不算什么。若是为了花千,雪儿觉得不值。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根本不喜欢你。”
一句话深深刺痛了他,强忍着身上这种奇怪的病痛,重重丢下一句:“没有什么值不值。”
刚想起步再走,只听一道尖锐的嗓音从门外响起。
“二皇子楚煊接旨。”是传达御旨的王公公,他正带着几名侍卫站在门外。
不得已,楚煊只好带着众人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离二皇子楚煊,惊才风逸,品貌非凡,尚已至婚期年纪,特赐北国贤良淑德的玉盈公主为妻。钦此!”
公公尖着嗓子把圣旨念完,跪在地上的楚煊却低着头却久久不能起身。
“二哥。。。。。”同样被惊住的楚雪低低唤了一声。
“二皇子,接旨吧!”望着低头没有的动静的楚煊,传旨公公上前两步提醒道。
楚煊这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早如死灰一般。他蓦地起身,抓起公公手里的圣旨就向外冲去。
“二哥你这是作何?”楚雪急忙起身去追。
刚缓过神来的公公急忙喝道:“快,跟上二皇子,这圣旨要是出了叉子,咱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于是上了点年纪的公公带领着几名侍卫,紧赶慢赶终于在皇上的宫殿里找到了二皇子。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只见皇上坐在高高的金殿上,旁边各坐了太后与皇后。
还在气喘吁吁的二皇子瞪着大眼站在大殿之中。身后是垂头不语的楚雪,殿一旁还站着太子和宰相花封。
王公公心惊胆战的和几名侍卫进殿跪在了一旁,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出声,只希望皇上能够从轻发落。
“煊儿!你这是作何?”皇上望着一手抓着圣旨,满脸愤然且汗流浃背的楚煊,沉声问道。
“父皇为何要逼婚?”简单直接的一句话,道出了他心中的不满。
“煊儿!怎可这般质问你的父皇?”很少露面的皇后娘娘厉声喝道。
楚雪张了张口想要为二哥辩解,但怕越说越糟,只好又闭上了嘴巴。
“儿臣说过,除了花千,谁也不娶。”他依然咬着牙道。
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不住地滑落,额头两侧的青筋也早已涨起。
但是还未等皇上开口,只听太后叹了口气道:“煊儿!这事也不能怪你父皇。北国来人要求和亲,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你也知道,北国地域辽阔,将士个个威武勇猛。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要来和亲,但若我们不答应,怕会接下这个梁子。以大局为重,就委屈煊儿了。何况,你也没见过那个玉盈公主,说不定还真能看上她呢!”
太后语气和蔼,但句句都带着逼迫。
汗水滑落到唇角,让他只觉一阵苦涩,握紧了圣旨依然坚定道:“我说过,此生只娶花千为妻。”
面对如此倔强的儿子,皇上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花封,沉声问道:“花宰相怎么看待这件事?二皇子一口咬定非你女儿花千不娶,如何解决?”
被问到的花封微微一惊,急忙叩了一礼回道:“二皇子能够看上家女那是我花家的荣幸。只不过,花千太过任性好玩,配不上二皇子。”
一听此话,一旁的楚雪终是忍不住抱怨道:“当初花千坠落悬崖时,可是宰相您求着我二哥去找。花千确是被我二哥找到,可是还未等着把她带到京城她又跑的无影无踪。眼下宰相又说这话可是为何?难道非要我二哥娶了那位尚未蒙面的北国公主?”
一向温柔少语的楚雪突然出来反驳,不觉让众人一惊。
太后面上一紧,厉声道:“怎么?连公主都有抱怨了?人家花宰相说了,花千配不上你二哥。况且,二皇子年龄也不小了,整日里和一些小丫头混在一起可是不妥。看你这一身冷汗,还不赶紧回倚厢宫里歇着。还好养足了精神明日赶去北国迎亲。”
太后的话向来压过皇上,这次她真是铁了心要做主办成这件婚事。
“我不娶,我也不去北国。”
从未有过任性的楚煊终是控制不住,一把甩下那方圣旨大步向殿外走去。
“你。。。。。”
被气红双眼的太后指着他想再开口,却被皇上一把拦住,“太后不必这般震怒,让煊儿冷静冷静。朕会好好劝他。”
“是啊太后,二哥是个明白人,他一定会答应的。”太子楚玟也上前说和。
接着他又道:“不过儿臣也有一事希望父皇答应。儿臣觉得此次前去北国,一来是二哥迎亲促进我们两国关系。二来呢,儿臣觉得可以趁此机会与北国商讨交换牛马之事。北国地域辽阔,草原旺盛,生长的马匹比任何一个国家的都要强壮。为防战事,他们从来不予交换。若是这次能说服他们交换,那岂不是更能壮大我们东离。”
闻言,太后面上大喜,但又碍于皇上在此不便过问朝政,只好闭言等着皇上发话。
只见皇上思索许久才道:“既然太子有这份心,那朕就允了。不过,到时候太子不必太过勉强,免得惹来战争。”
得到应允,太子急忙叩谢道:“多谢父皇答应。儿臣一定谨慎行事。”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太后却很乐意,她一向喜欢太子,只因太子母后是自己的外甥女儿。
而此时的楚雪,只好满不情愿地回了倚厢宫。
明月高挂,夜风吹的有丝丝凉意。楚雪望了一眼被重兵把守的倚厢宫,焦急的来回踱步。
坐在桌前低头扶额的楚煊显得及其疲惫。身上的汗水早已顺着脚裸流了一地。
“二哥,父皇是铁了心让你迎娶北国公主,这么多侍卫把守,你要怎么逃出去?”楚雪担忧地问道。
“逃?”楚煊支着额头挑唇苦笑,“为何要逃?为何非要这个时候逃?”
闻言楚雪一惊,“二哥是有打算?”
楚煊抬头望着担忧不已的妹妹,满眼里都是疼惜,轻轻叹了口气道:“雪儿,你跟着哥哥只会吃苦,方前的计划哥哥还不想作罢。我一个人去北国,你就在宫里找到乔凌儿,然后去跟乔隐会合,让他带上西魔谷的人前去北国。”
“为何?”楚雪不解。
楚煊摆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低声道:“此次太子也跟去北国,那必然会有问题。那么花封作为使差大臣,也一定会去。如今他连女儿也不管不顾,看来他们是等不急要有所行动。不过,想必连花封也不知秘籍就藏在花千身上。如今我们得不到秘籍,也只好联手西魔谷的人在途中把花封杀了。”
闻言楚雪一惊,随之又点了点头,“二哥放心,这里还有公子乔。我们一定会找到凌儿姑娘的。只是你怪病复发,这一路上定会受不少苦。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命。”
楚雪说着,又不自觉地流了两行清泪。楚煊给了她一个笑容为她擦去脸上泪珠。
“自小你就喜欢粘着你二哥,这次他只是前去北国迎娶,又不是嫁过去不回来,你何必这般不舍得?”门外,一身明黄衣袍的皇上突然踏步而来。
楚雪立马止住泪水,转身给皇上行了一礼:“雪儿参见父皇。”
坐在椅子上的楚煊也准备起身行礼,却被皇上摆手制止,“煊儿现在身子虚弱,就不必行礼。雪儿也快起来。”
向来在朝堂上一脸严肃的父皇,今日面上却带着几分和蔼。
“雪儿,你先出去,我给煊儿有几句话说。”皇上寻了凳子坐下,轻声吩咐道。
楚雪望了一眼已起身立在一旁的楚煊,满是不安地行礼道:“是父皇。”
“煊儿过来坐下。”满脸慈爱的皇上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
楚煊行了一礼坐下,只是静默着不说话。
皇上抹了一把他早已被汗水打湿的后背,轻声道:“都怪父皇,把这个怪病传给了你。”
只是一次轻轻的触摸,只是一句温暖的话,突然让他心中一酸。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感觉。
“煊儿,当初父皇没等你回来就立沉儿为太子,你有没有怪父皇?”皇上又开口道。
这个一直不敢触及的问题,今日被这个真正掌握朝政的人问起,他突然有一丝苦涩。
他摇了摇头回道:“煊儿不敢。”
望着面前一直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儿子,他心中一片疼惜,沉默了一会又道:“煊儿,得此怪病,是父皇对不起你。皇位的事,想必你自己也能想个明白。这次,父皇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的形势,怕是父皇也左右不了。我的日子也不多了,能在有生之年不发生战争也就可以了。只是,苦了煊儿你。”
父皇这段话听的他心口一阵疼痛。命已至此,又能如何?他只能凭自己的力量去争取一些看似很好的人生。
“儿臣不敢。”还是不去看他,他几乎凝噎道。
儿子的痛苦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能领悟不到?只能怪他们生在皇亲之家。
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低声道:“我给你派了一些密军一同陪去北国,若是途中有什么不测,他们会全力保你周全。”
毕竟是父子,再多的话语也不及于这一时的关怀。
“多谢父皇。”他起身,深深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想是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大的身躯急忙转过身去,大步出了倚厢宫。
作者有话要说:
☆、54章
东离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二皇子楚煊与太子带领数百名迎亲队伍前去北国迎娶素未谋面的玉盈公主。殊不知,将要面对他们的会是什么。
盛夏的阳光总是那么充足,直到黄昏,夕阳依然罩着整个村落。枝叶伸展到屋顶上的香樟树上,两只喜鹊正互啄着嬉戏。
只听一声闷哼,躺在屋顶上的人儿轻轻挣开了双眼,紧接着,只听他大叫一声:“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醒了?就知道你这条贱命硬的很。”一张黑溜溜的俊俏笑脸又向他凑近了几分。
刚醒过来的人儿又闭上了双眼,因为他实在不敢去看那张黑的放光的脸颊,虽然是那么熟悉而又亲切。
“喂!你到底醒没醒啊?”一双秀眉拧在了一起,拍着他的脸颊问道。
他深吸了口气,有些惋惜地问道:“花姑娘!你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一听此话,花千立马捂住了脸蛋,随后指着他的脸笑道:“别只顾着嘲笑我,我现在连你的五官都分不清了。”
“是吗?”一句话刺激到了他,只见他蓦地坐起身子,无比痛苦地摸着脸颊道:“我这张绝世容颜要是毁了,我还醒来做什么?”
花千望着他夸张的模样,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望着树上那对还在嬉戏的鸟儿,轻轻笑道:“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
沈白停下慌张的动作,望着那张转过身去的侧颜,想必再灿烂的花朵也不及她这一刻的美丽。
伸臂一把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