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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这个字她给他说了无数次,两年来,对他自挖双目的事情她一直不能释怀。曾经她一直在努力让她爹爹接受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对父亲不要那么多成见。她一直在努力,哪怕他一次次的抛弃,她还是在努力。此时,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痛。但是他相信自己每次都能处理的恨好,这次也一样。
“每次见面的开场白能不能不是这些。千千,就是你这种自责,让我不喜欢。”他轻轻推开抱着自己哭泣的她。
闻言,她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道:“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
“千千,为何那么希望我跟你回家?这个问题我每次都问,你每次都答,但我希望你能真正的回答我一次。”他突然问道。
她微微一愣,低头斟酌许久,轻声道:“小诀,你可还记得我小时候的那个木偶。那个木偶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娘曾经做了两个那样的木偶,一个给了我,另一个。。。。。。另一个给了小风。西魔大战后我娘死了,小风失踪。那个木偶是我唯一纪念他们的东西。有一次我不小把心它掉进了井里,你为了不让我难过,就纵身跳了下去。你可知道,那时候我们还小,你一旦跳下去,我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你。幸亏我爹爹及时赶到把你捞了上来,不然,不然我就与你永世分离了。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此生有我花千在的一天,就保护你一天,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失去谁。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小诀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比我更有才能,我哪有资格说去保护你。可是,你在我生命中真的很重要。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哥哥,你就是老天在我失去至亲后送给我的礼物,我为何不去好好保护你呢?”
亲生哥哥?五年来,他总算找到了答案,他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别人的影子。
一通话说完,花千感觉轻松了许多,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
在她感到轻松之时,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自做多情,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小风,到底是谁?”他终于问起了他五年来一直忽略的一个人。
听他问起,花千则是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是我从河边捡来的,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亲切,后来他到了我家,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两年。后来西魔大战后他就不见了。那两年是我此生过的最快乐的两年。那时候有爹,有娘,有姐姐,还有小风。所以,他对我的意义不一般。”
他不觉冷笑一声,压仰住心中那份痛苦道:“看来我和他有一样的遭遇。原来你花千不仅收养过我一个人。你一直以来一定觉得自己很仁慈吧!”
一句话哽住了花千,她张了张口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见她不做声,他扬了扬眉,“也罢!谁让我的命是你给的呢!那我此生就得好好报答你。今日你随我回去,好不容易再见,我要把之前对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做了。”
说完,他拉起花千就向后台走去。不知何时江小诀的力气变的如此之大,不让花千有任何机会抽走他紧抓的小手。无奈,她也只好跟他回去。
夜风吹来,吹的树叶一阵瑟瑟。已被困在树上的沈白身躯早已僵硬,他紧皱双眉,望着花千与江小诀离去后的舞台,这一刻的心情让他无法言喻。
淡青色的窗帘被夜风肆意地吹着,莫千寻背手望着窗外。夜晚忽然吹乱了他的思绪,让他渐渐沉侵在了回忆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60章
十七年前
灰暗的山洞里支起了燎眼的火把,突然光明刺醒了熟睡中的男孩。他坐起身子,发现身边多了一名白胖胖的婴儿。
“寻儿醒了?”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翩翩佳人。
“姑姑你怎么来了?”见到美人,名为寻儿的男孩惊喜地喊道。
女子上前抱起他身边的婴儿,柔声道:“寻儿,姑姑是给你送小妹妹来的,不知寻儿可是喜欢?”
“妹妹?这是姑姑的孩子吗?”男孩指着婴儿问道。
见女子点头,男孩开心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有妹妹了,呵呵。。。。。太好了。姑姑,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花千!以后你要好好地保护她,别让任何人欺负她知道吗?”男子突然上前嘱咐。
男孩急忙点头答应,抱着女娃一阵欢喜。
“妹妹,我还有些话对你说。”此时男子拉起女子向一旁走去,似乎要避开男孩。
虽然男子有意躲避,但是好奇跟来的男孩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率先开口的是略显忧虑的中年男子,只听他道:“妹妹!如今形式你也了解,我想把寻儿送到洪绫乌去。”
女子听闻略显惊讶,不解道:“大哥为何选择寻儿?你可知若是把他送出,可能。。。。。。可能会断送他的性命,他还那么小,我们不能这么做。况且,依寻儿的才智日后定能接手西魔谷。你就这一个儿子,绝对不能让他去。我还有花扇花水,你随便挑一个,总之;我们西魔谷一定要后继有人。”
男子皱着双眉沉默许久,叹息道:“我理解妹妹的担忧,正是因为寻儿才智过人,我才选择他去洪绫乌做卧底。这一去,不是一日两日,可能需要两年三年。甚至此生不能再回西魔。但是此次任务重大,若是有何闪失,不禁铲除不了洪绫乌,可能还会葬送性命。虽说洪绫乌多为女子,但他们个个英雄毒辣,若是平常女子进去定是不能存活。他们的酷刑妹妹你我都有体会过,一般人真的难以承受。所以,唯一人选只有寻儿。”
见他言语如此坚定,女子不禁低头落了两行清泪,哽咽道:“为了西魔谷,真是难为大哥了。我明日就把小水带来陪你,这孩子最为乖巧,也讨人喜欢。就让他代替寻儿陪伴你吧!”
。。。。。
男孩听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他咬着嘴唇不住摇头。父亲和姑姑是要把他送走,是要把他送到那个世人唯恐避之的洪绫乌。他不理解父亲为何如此狠心,这件事情他万万不能接受。
“师父!你怎么了?”
立在窗前闭目回忆的莫千寻被这一声稚嫩的童音叫醒。
他拉回思绪,轻轻睁开双眼,低头望向满是担忧的耳朵。那双清澈的双眸让他一片怜惜,好像怜惜自己一般。
“师父,你怎么哭了?”看着眼睛微红的师父,耳朵关心道。
莫千寻转头望向窗外,掩去那满眼的忧伤,沉声道:“师父没事,风太大,吹的眼睛有些酸涩。”
年幼单纯的耳朵点了点头,走到桌前为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又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花千跟着江小诀来到了他的住所。宽敞大院,简陋房屋,院中央独有一株参天大树。大树下面的木桌上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清茶。
江小诀没有带她进屋,而是走到大树下面的木桌前坐下。
傍晚的风吹的有些凉,花千撸了撸单薄的衣衫。
江小诀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喝了这个暖暖身子。”
花千接过茶杯回他一个笑容。不知为何此次再见江小诀她却觉得有些尴尬。这种尴尬却透着疏离和陌生,难道是因为江小诀此次对她的态度有所不同,她才觉得如此别扭吗?
“千千,日后有何打算?”江小诀抿了一口茶问道。
花千微微一愣,回道:“当然是带你回家,方才你不也说让我等你大戏唱完一起回去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带我回去以后呢?”
“回去以后?”一句话问住了花千,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过。
见她回答不上来,江小诀杨唇一笑,“千千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前你也是一次次地把我找回去,但是你每次都没有考虑过我回去以后的生活。难道这次回去,还是像以前那样虚度时光?”
江小诀的问题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很准确地插在了花千的心口上。
她张着小口极其愧疚地望着他,过了许久才道:“小诀,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的眼睛治好。
这些年你受了太多的苦。这次,我也会再劝我父亲接受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这次她还是这般,他皱眉问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那么执着地要我跟你生活在那个没有一丝温暖的花府里,而你又为何那么执着地要你父亲接纳我?人生本来都那么的不如意,许多事情何必这般强求呢?”
是啊!她为何这般执着?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
她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他。他却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的小手。突来的温暖沿着她的四肢向心里蔓延,这种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在江小诀身上体会到了。
“千千,我知道你一直可怜我。”江小诀轻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也有父母,我也有兄弟姐妹,他们也一样疼爱我,关心我,你是不是就不那么可怜我了?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有时候你太过仁慈。但是,这份仁慈或许是别人的致命所在。一个人一个人生,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是由自己来决定的。日后,无论遇到何种事情,你都要收回那份仁慈,变的坚强一些。”
他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她急忙道:“小诀?你为何这么说?难道这次你还是不想跟我回去?”
见她这么固执,又不能理解他的心意。他控制住内心的疼痛,勉强给给他一个笑容道:“你别多想,我答应跟你回东离,一定会回去。到时候我还要游遍整个东离。别说溪凌谷,整个东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闻言花千皱起了眉头,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为何小诀会说此话?他又何来的能力给自己这些?自从他来了北国,整个人都变得奇怪。望着他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突然间对他产生了疑惑。
北国的天气果然寒冷,一处简陋的庭院里,沈白拽着那方被压皱的裙摆坐在桌前一直沉默不语。
紧赶慢赶追来的乔隐眯眼望着他,沉默了许久后终是道:“依你这么说,孟良国还留有余孽?而江小诀正是孟良国的皇子?”
沈白依然不言,乔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转身走到门前,望了一眼不算明亮的残月。
叹息道:“沈白啊沈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听我一言。本来途中可以杀掉花封,你却临时改变主意。大战将起,你又怎知到时候花千会站在你这一边?”
乔隐总是能够戳中重点。正是这个问题困扰了沈白。当他被困在树上见到花千看江小诀的眼神时,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在花千心中的分量了。那种眼神花千面对他时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不知是愧疚多一些,还是感情多一些。
“我也明白你此时的为难。你和江小诀不一样,他选择了仇恨,在花府里忍辱负重了五年之久。而你,本该和他一样,在你父皇没有人忍心下手,而花封一剑刺穿你母亲的胸口的时候,你就该把这份仇恨深深的埋在心里。你们经历相同,连身世也相同。你母亲是闫国的公主,灭国后认宰相为父。虽然身为女子,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灭国之仇。你可还记得你母亲死时的惨状?在你父皇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败国的俘虏,而且。。。。。。”
“够了!”还未等乔隐把话说完,只见沈白一拍桌案低吼一声。
接着他抽出腰间佩剑指向乔隐的胸口,哑声道:“这么多年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母亲的嘱托。九年来,你一再的提醒我报仇复国。你可知,我身上流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你真的要我杀父为母报仇吗?”
他这声悲痛的呐喊听的乔隐心中一阵疼痛。九年了,他为了他的报仇复国之路牺牲了太多,他放弃了逍遥自在的生活常伴他左右,他连最心爱的女子都一再的拒之门外。到头来,最先放弃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罢了!”乔隐不愿再看他那双痛楚的双眸,闭目沉声道,“终归这是你自己的人生,路由你自己来选。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依目前局势,若是孟良国与北国联手,东离定然会败。此次联姻也定当是一场鸿门宴。那么,太子和楚煊怕是凶多吉少。不说太子,单说楚煊,你会看着他送死吗?”
说到这里,乔隐伸手指了指他的胸口,苦涩道:“我想,你绝对不会在经历了一场父杀母的残局之后,再经历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
“乔隐啊!”沈白突然冷笑一声,“你每次总是那么准确地在我伤口上撒一把盐,你让渐渐愈合的伤口再次复发,你可是体会过这种痛?”
是啊!不是亲身经历,又怎能体会。乔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