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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闻言乔隐一甩衣袖,急忙上前道:“水儿,西魔出事之后我便一手把你带大,我视你为亲生妹妹,我把你如凌儿一样对待,现在你说出这种话,可知我有多么难过?”
方一绝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乔大哥,实在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清理好凌儿体内的毒,一定会让她好起来。”
看到如此自责的方一绝,乔隐弯身把她扶起,安慰道:“水儿,你无需道歉,这些仇恨都跟你们无关,我自是一个不会被仇恨蒙住眼睛的人。这么多年你也受了不少苦,这些苦痛不该由你们姐妹承担,还有襄芹那孩子。她爱了沈白那么久,也不得不嫁给那个没有人性的太子。太多苦痛不该由你们而受。既然沈白已经选择花千,放弃江山和仇恨,我们也都释然吧!等这一切都结束,我就带着凌儿离开,找个地方逍遥一生。红冉那里,也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还有你,找个机会与花千相认吧!”
积压了这么多年的痛楚,突然间说要释然,就连方一绝都觉得放手哪有那么轻松。但是,既然都已各自做了选择,那么她也只能让一切都好。
“那。。。。被关在石洞里的太子该怎么处置?”她平复了一下内心问道。
“毕竟与沈白是至亲骨肉,一切皆由他处置吧!太子失踪,朝中定然慌乱,想必楚煊会想办法当上太子。方前我在村子的时候,见他突然汗流不止,恐怕他患有不可告人的怪病。只是大皇子那里,他定然不会就此罢手,说不定会在这个时候联手洪绫乌的人逼宫。之前楚雪跑来找我时说过,她当时在他的寝宫里听过他与一人的对话。那人提到了两个人,还提到了一块能够发动洪绫乌的玉佩。我在想,他提到的那一大一小会不会就是突然出现在花千身边的师徒二人。”
闻言,方一绝微微一惊,“乔大哥是在怀疑那对师徒的身份?”
乔隐眯眼点了点头,“沈白曾与那二人一同去过北国,并且那位叫莫千寻的人武功极为高强,他们交过手,可谓是不分胜负。此人行事稳重,心思极为缜密。对花千却是极为喜爱,看她的眼神,就好比相识已久。他对花千的不离不弃甚至都不输于江小诀和沈白。”
“这么说,此人大有来头?”方一绝蹙眉。
“只怕是里面有更大的阴谋。水儿,你即可赶去京城与沈白几人会面,找到莫千寻,查清他的底细,更要找到那块玉佩,千万不要让大皇子调动洪绫乌最后的那批死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乔隐吩咐道。
“是,水儿即可就去。”方一绝点了点头,但又望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乔凌儿,疼惜道:“乔大哥,凌儿是个善良的姑娘,方前你让她去太子身边做卧底已是为难了她,若不是她,恐怕我们也抓不到太子。乔大哥一定要照顾好她。”
说到他可爱的妹妹,乔隐叹了口气道:“相信凌儿命不该此。你放心吧!等你们回来,一定会再看到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那我就放心了。”方一绝点了点头,给乔隐行了一礼,便又匆匆离开了西魔谷。
花千与沈白几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京城。一到京城楚煊就急忙赶回了皇宫。
楚煊到了皇宫并没有先回自己的倚厢宫,而是直接赶去了皇上的御书房。
进了书房之后楚煊先是跪地给皇上行了一礼,十分悲痛地道:“父皇,怪孩儿无能,不仅没有迎娶到公主,在混乱之中还弄丢了太子。”
床榻上,满是疲惫的皇上揉了揉眉心,叹息道:“煊儿,朕都听说了,这些不怪你。你起来,给父皇详细讲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好让朕抉择是否要讨伐北国。”
“是,儿臣这就讲给父皇听。”
楚煊给叩了一礼,起身详细地给皇帝讲了一遍此次北国迎亲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直到深夜,楚煊才满是疲倦地回到了倚厢宫。刚一进殿,就看到坐在门前一手托腮的楚雪。
“二哥!”见到楚煊,楚雪惊喜地急忙站起身来,一瞬间所有困意都烟消云散。
“雪儿,你可还好?”见到可爱的妹妹,楚煊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二哥.....”楚雪跑过去一把抱住楚煊,哽咽道:“二哥,真是吓死雪儿了,若是你回不来了,雪儿该怎么办?”
楚煊揉了揉她的秀发,轻笑道:“我不是好好地吗?况且,这次也算是有不少收获。公主死了,太子失踪,花封逃跑。那么,二哥就不用迎娶什么玉盈公主,太子之位,我也就不用在那么处心积虑的争夺了。”
说完,楚煊又突然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二哥,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见他这般,楚雪上前问道。
楚煊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垂眸隐去所以思绪。
楚雪不信,刚想再问,只听楚煊道:“雪儿,不早了,你先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跟我去趟东来客栈。”
二哥果然是有心事,每次心烦都会把自己支开。
楚雪只好道:“二哥,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好。”
楚煊勉强给楚雪一个笑容,端起水杯又抿了一口茶。待看到妹妹走远之后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门前把房门关上,倚在门前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总是这般唉声叹气本不是他平日之举,只是今日,他总觉心口疼痛,而痛的原因,想必也只有一个吧!
回想起北国玄阳门前,花千一身白衣策马而来,那般美若仙子却不失潇洒的模样,真真是烙在了他的心里。只可惜,她这般而来却不是为了自己。
无论是她看江小诀的眼神,还是她与沈白的暧昧,一切都能证明任何一个人在花千心里都比自己重要。
他是一国皇子,他放下颜面一次次地求婚,最终却换不来她一个诚恳的笑容。
忆想十几年前,她第一次随着父亲进宫,她踩着花园的台阶误闯到了父皇的寝宫里。她躲在门外不小心听到了父皇所得的恶疾之事。她一个踉跄趴在了寝殿门前高高的台阶上。他伸手把她扶起,拉着她去面见父皇,说她是自己最好的伙伴,要爹爹饶恕她的冒失。他永远忘不了,那时她拉着自己的小手给了他一个世界上最甜美的笑容。
那就是花千,自小就能融化人心的女人,可如今却成了别的女人。
忽然觉得,他楚煊一生有些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64章
到了京城以后,花千并没有急着回花府,而是与沈白及公子邱一起住进了东来客栈。
东离的夜风温温的,伴着半轮明月和漫天的繁星让人觉得无比惬意。
花千独自坐在房顶,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她已不知这样坐了多久。
“那边就是花府的方向,千千,不如明日我陪你回家看看。”不知何时,沈白已经坐在了她身旁。
她摇了摇头,转头望向沈白,他一袭白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扬唇轻笑着的俊秀之姿真真是让人如痴如醉。这般往往是形容女子,用在沈白身上却是那般契合,他不凡的气质让人看着又是那般俊朗潇洒。
许是看的有点痴了,她呆呆地不肯收回视线。
望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沈白不禁扬唇轻笑,就是这般笑容,如三月春风掠过心头,暖化了她整片心房。
她一直这般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忽然让他有些不自在,脸皮一向很厚的他为何面对她总是脸红。
“你脸红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花千突然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她这般急速转变的态度让他大吃一惊,咿呀了一会才道:“花姑娘,你方才还含情脉脉的,怎么一下子就这般动手动脚了?”
花千眯眼盯着他,伸手从他怀里掏出一物,咬牙道:“沈白你这个臭流氓,你居然敢偷我的衣服。”
沈白瞥了一眼她手里那件绣着两朵海棠的粉色肚兜,嘿嘿笑道:“花姑娘,你何必还要在意这个。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后呢,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帮你收着也没什么。”
又是这般死皮赖脸的模样,花千一把甩开他,扬了扬眉道:“我要喝城北老赵家的梨花酒,半刻钟的时间给我买来。”
一听要买酒,沈白立马起身答应道:“好,我现在就去买。”
然后他快速地在花千额头印了一吻,“千千在这里等我。”
说完沈白一个纵身就向城北跃去。花千见他这般兴奋的手舞足,定是没按什么好心,许是要把自己灌醉了满足他的生理需求那把!她无奈地扬了扬眉,谁让自己喜欢上了一位江湖中赫赫有名放荡不羁的公子一笑呢!
沈白走后,花千又独自吹着小风,这次她没有再眺望花府的方向,而是躺在屋顶望着夜空中那半轮明月一阵发呆。
正在她望着月亮昏昏入睡之际,眼前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惊得她立马坐起。
那抹黑影停在了另一处屋顶上,花千就着月光勉强看清那抹黑影便是一人。
“你是谁?”花千高声问道,手中不禁捏紧了银针。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一个纵身向城南方向飞去,此人轻功了得,如同蝙蝠一般在夜空中飞行。
花千却不做多想,一个纵身跟在了那抹身影后面。黑衣人轻功了得,任凭花千用尽了所有功力也只能跟在百米之后。
如此花千大概追了半柱香的时间,此人在终于城南的一片竹林里停了下来。
“你到底是何人?”花千停下身,举剑质问道。
那人闻言并没有立即转身,而是停顿片刻后才转过身来。
“为何不急着来找我?”夜黑风高的竹林里那人沉声问道。
闻声花千微微一惊,“莫千寻?耳朵可是找到了?”
她果然还是关心耳朵,隐在黑衣里莫千寻向她走近两步,缓了下语气道:“千千,几日不见,你可还好?”
莫千寻并没有回答花千的问题,而只是轻声问候,这让花千实在着急,不禁蹙眉道:“你可是找到了耳朵?他现在可还好?”
见她蹙起眉头,莫千寻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沉声道:“耳朵还没有找到,不过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他。我找你,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还没有找到?什么忙?”花千不禁担心了起来。
望着她焦急的模样,莫千寻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蛋,却被她撤了撤身子拒绝。
莫千寻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叹了口气道:“是大皇子,是他抓走了耳朵,所以我需要你带我去见大皇子。”
“我?”花千一惊。
莫千寻点了点头,许是这些日找耳朵太过焦急,满脸的疲惫不如先前那般精神,望着花千沉声道:“千千,在这个世上,我和耳朵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我需要你,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你是宰相的女儿,一定认识宫里的皇子。”
“我当然会帮你。”闻言花千出口答应,这般爽快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花千此生的软肋就是喜欢拔刀相助,尤其是对方若是个少年或者孩童,那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当年小风是这样,江小诀是这样,现在的耳朵也一样。或许是从丢失小风以后,只要是看到孩子她就会回忆起许多事情,也不知道她这是中了什么邪。
见她如此爽快,他之前准备的劝词看来是用不着了。
“那现在我就带你去大皇子的墨厢宫走一趟。先打探一下看看如何。至于耳朵为何会被大皇子抓走,你们与大皇子有何过节,这些你都不必告诉我,我只想尽快救出耳朵。”花千又道。
她这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就连原因都不想问一下,他的心突然很疼。
花千不再多言,一个纵身就向皇宫方向奔去,莫千寻也只好紧跟其后。
花千说让沈白半刻钟的时间把城北的梨花酒买来,但是沈白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抱着酒坛飞了回来。
他望着空寥寥的屋顶,心下突然一凉,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再多想,他立马跳下屋顶向房里找去。房间里花千的衣物还在,只是人不知去了何处。
“难道她要不辞而别?”他心下一惊。
明亮的月光洒满整个墨厢宫,伴着夜风,多了些许冰凉。
简单的房屋里,楚墨一手扶额埋在一堆书卷之中。心中焦的躁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他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闻了闻酒香突然问道:“刑柯,那小子可是说出了玉佩的藏身之处?”
立在一旁的刑柯一身黑衣,抱着双臂思索了片刻才道:“大皇子,我们从他身上是问不出什么的,他只是个孩子。若是他有什么闪失,只怕洪绫乌的人绝对不会罢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