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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坠子换成她的戒指为他戴上。“从现在起你就要信守你的诺言,千万别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唔,够阴险。齐欧梵很佩服她的小人之心,居然能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
“将我套牢之后,你还是决定要嫁给别人?”他没好气的问。
“权宜之计,你也是知道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拍拍他的肩,要他坚强点,尽管他尚未得到她的人,却已获得了她的心。
过了许久,她的简陋公寓到了,伊琳提着大包小包下车,仍习惯性的要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四周没有埋伏的恶棍,才放心的上楼去。
“有我陪着呐,你大可不必吓成这样。”齐欧梵跟上她。他的大男人尊严都被她踩得惨不忍睹了。
“你太瘦了点,至少得再增胖六公斤,否则难起威吓的效果。”从当初相识,伊琳就对他“玉树临风”的体格颇有意见。
“以后你天天为我洗手做羹汤,我就胖给你看。”
“不用急着现在就设计我。”伊琳掏出钥匙,一插入锁孔,就发觉异状。没锁?“有小偷!”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统统塞给齐欧梵,准备徒手擒贼。
“等一下。”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架式?“站到后面去。”
“你应付得来吗?”她忍不住忧心地问。
“打输了,大不了把你赔给人家,担心什么。”他奸诈地抿着嘴笑,不理会后头伊琳的低声咒骂,伸手镇定地旋开门把,推开门。
“总算回来了,你们!”这拔尖大嗓门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李怡安,你怎么可以擅自闯进我的住处?”伊琳冲上前大吼着。真是的,害人家白白吓死了好多细胞。“我要报警捉你。”
“喂喂喂,钥匙是你给我的,忘了?上回我来你这儿借住,你急着赶去上班,就把备份的钥匙放我这儿,要我帮你锁门,记得吧?”要不是看在齐欧梵的份上,她铁定要跟伊琳拍桌子怒骂三百回合,还报警捉她?嗟!
“拿来。”伊琳老实不客气的把钥匙抢回去。“今晚又怎么了,被你老子扫地出门了?”
“才不,我是专程来跟你道喜的。”说话到一半,李怡安眼睛就带着媚劲儿抛向齐欧梵。“你一定没把你那天大的好消息,告诉齐先生吧?”
“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手酸死了,她忙将手里的礼盒一古脑的堆往她那一百零一张椅子和床上。
“就是你马上要和齐少东结婚的事呀。”李怡安不怀好意的盯着齐欧梵的脸,留意他脸色的变化。“我爸今晚跟我说了之后,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跟齐先生在一起,喂,你是要嫁做人妻的人了,三更半夜还跟别的男人厮混,要传了出去———”
“除了你,谁会那么大嘴巴?”伊琳打断她的话。“现在你恭喜完毕,可以回家了吧?”
“我——”李怡安嘴皮子动了几下,打鼻孔里喷着气说:“你能嫁入太乙企业,当少奶奶全是拜我之赐,难道不该跟我道声谢?”
“哦,对了,我倒忘了你这个大媒人。”伊琳走到她面前,用力想凝出两滴泪来,以表示她的感激涕零,奈何一向缺乏“戏”胞的她,实在没法叫自己做那么恶心的事。“说吧,你要我怎么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简单。”她眉飞色舞的说:“我这人向来施恩不望报,只是,你既然这么坚时,我要过于推拒就太矫情了,所以——”
“说重点。”又不是叫你去演戏,哪来那么多废言。然,伊琳仍警戒着她算计的眼光。
“呃,我车子刚好坏了,你请齐大律师送我一程,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
什么恩恩怨怨?岂有此理。就知道她居心叵测,打着齐欧梵的主意。
伊琳转头望向他,顺便把难题抛给他。
“行,反正我也正要离开。”齐欧梵大方应允是希望让伊琳及早脱离这女人的纠缠,没想到竟换来两道锐芒。
“时候不早了,我们说走就走吧。”李怡安一阵狂喜地笑弯了眉毛,自动自发的把自己的手勾在他臂上,另一手拿着她的香奈儿皮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推出大门。
第八章
伊琳获选为齐家少奶奶一事,立刻在太乙企业内部造成空前的大风暴。
觊觎她的男同事们,纷纷为她抱屈叹息大叫不值,但究竟为什么不值,则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嫉妒她的女同事则到处造谣,说她就是为了攀炎附势才想尽办法混进公司。
但这些都改变不了,她即将嫁人齐家的事实。
“你真的、真的要舍齐大律师,而就齐少东?”张秀梅这句话已经问了十几遍了。
“一切随缘吧,你不用替我太担心。”伊琳今天是特地来办离职手续的,张秀梅也凑巧做到今天,两个人约好了,待会儿一起去吃中饭。
但好管闲事的人,插了一句话进来——
“嗳哟,你真的要嫁给那个花心大少呀?”此姝乃会计部门的朱小姐,二十一岁,自认青春年少,只要大她个几岁,就喊人家欧巴桑。“算算你的年记也该嫁人了,不过嫁给有钱人就要多考虑考虑。听说,我们这个齐少东是个风流财子,被他蹂躏过的女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上回那季小姐,你还记得吧?”
“闭嘴。”张秀梅狈狠瞪了她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季小姐的事最后证明了根本是她无理取闹,你还拿出来嚼啥舌根?”
“嘿,无风不起浪,人家电视都嘛这样演的。我只是想劝伊琳,千万别——”
“够了没,你——”
“不要紧!”伊琳不希望别人老拿她的婚事当话题,忙打圆
场。“我相信一个生着重病的人,是不可能有精力在外头胡来的。”
“停!”朱小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两眼发亮。“倒回去前面那一句,你说谁生重病来着?”
她这一问,伊琳倒是傻住了。“怎么,你们没听说?”
张秀梅和朱小姐同时摇头如波浪鼓。
这可奇了,待会她得打个电话给李怡安,万一弄错了,那她岂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伊琳,电话。”新来的总机小姐指着第二线要她接听。
想必是李怡安。“哪位?”
“伊琳啊。”郑春美的声音从话筒另一头传来。“喔,你很难找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
“找我有事?”伊琳的口气很冷淡。
“没事当然不会找你。今天你阿叔收到法院的传单啦,啊!怎么还告他,我们都已经送你那么大一块土地了,你还不知足?不要以为你嫁个流氓大哥,就可以乱来喔,我告诉你——”
笑话!不等她废话完毕,伊琳已不耐烦的截去她的话头。“有什么话到法庭上再说,我现在很忙。”挂掉电话,一股怒气还充塞在胸口。
“谁呀?”张秀梅关心地问。
“不提也罢。”匆匆收拾完一千杂物,伊琳便和同事一一告别。
“伊琳。”沈经理不期然地从电梯口走来。“我听说了你的事,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笑纳。”
“这……”铁面人沈经理会送礼给人,这一定可列入太乙本年度最佳话题了。“你太客气了,我不能收。”
“要的要的,你不收就表示不交我这个朋友了嘛。”他硬是吧礼盒塞进她手里。
“可——”她几时承认过有他这个朋友了?
“祝你一切顺心,我先去忙了。”或许担心伊琳又要推辞,沈经理赶紧转身走进办公室。
“这就是标准的小人。”张秀梅刚好站在玻璃隔板内,看到了这一幕。
“帮我将它妥善处理。”伊琳把礼盒挂在她手上,趁她犹来不及开口拒绝,快速闪进电梯里。“谢啦,我在路口的餐厅等你。”
“喂!”她大叫。“大家问你怎么没带喜帖过来?喂!你说日期是哪一天?”
冬日的暖阳,悄悄自繁密的树梢洒落一地金黄。老旧的窗棂挡不住徐徐冷风,室内顿感些许冷意。
梳妆台的玻璃镜中,照映出一张秀美绝伦却眉头紧蹙的红颜。
“齐家在饭店帮你租了一个房间,你偏不要,坚持要在这破公寓出阁,真搞不懂你。”李怡安一进门就站在化妆师背后,唠唠叨叨个不停。
今儿是伊琳大喜的日子,一袭粉色的新娘礼服,衬得她本已娇媚非凡的脸蛋益发地仪态万千。
没有母亲的殷殷叮咛,少了父亲的切切祝福,以及内心本该狂跳如擂鼓的兴奋感,这场婚礼真是叫人意兴阑珊。
等化妆师梳理好头发,化完了妆,齐家请来的媒婆便要求着伊琳赶紧上礼车,以免错过了吉时。
“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你都没有回。”伊琳心事凝重地望着傻坐一旁的李怡安。
“干么?”她今天心情特别好,看起来比当新娘子的伊琳还兴奋。
“我想问你一件事。”伊琳将她拉到角落,悄问间:“齐董的儿子真的病得很重吗?”
“当然喽。”李怡安眼皮猛眨。
“你见过?”
“他病得那么重,怎么可能轻易让外人见?”
“那公司里的人,怎么都不知道?”张秀梅和朱小姐可谓太乙企业消息最灵通的人士,大至高层主管升贬,小至扫地的欧巴桑换人,都躲不过她们的眼睛和耳朵,连她们都不知道,别人想当然耳也不会知晓。
“这种事谁会到处张扬,除了齐家少数几个要好的亲戚朋友,没多少人知道的。”
“你是从你爸那儿听来的?”当时记得她有提起,但心不在焉的她并没有听清楚究竟是谁说的。但她爸不是个嘴碎的人,大概不会胡扯。
“对呀,是从我——妈那儿。”见伊琳脸色陡变,李怡安马上接着解释。“放心,我妈的消息来源绝对正确无误,她们那群医师娘天天相约喝下午茶,谁家的狗狗生儿子,谁家的猫咪被结扎都一清二楚。”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摘下你的脑袋当球。”伊琳开始后悔,那天在齐家别墅里,没有直截了当的问齐政民究竟他儿子的病况如何,甚至在见了齐……咦,他叫齐什么来着?
胡涂,也该死!
在她心里当真以为人家即将人土,居然连名字叫啥也没去弄清楚。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肠变得这么冷硬,对生命如此的漫不经心?
是齐欧梵。
答案很明显的写在她这段岁月的每个扉页中,她的心思、神魂,几乎都让他给占满了,满得没有空隙可以留给自己,更遑论旁人。
今天她就要嫁人了,然心头满坑满谷的全是他的形影。尚未出阁,已迫不及待想要出墙,真是可耻。
“别发呆了。”李怡安帮着媒人催促她。“礼车的司机等得快发火了。”
迎亲的车队,一如预期地少了新郎,这反倒令伊琳安心不少。
齐家两老是基督徒,因此婚礼选在浸信会举行。
教会里的姐妹用大量的鲜花将整个会场布置得美轮美奂,悠扬的诗歌更添喜悦的气氛。
当伊琳抵达时,热烈的掌声如炮竹般响起。所有的宾客全是应齐家之邀而来的,至于伊家则没有半个人出席。
伊琳心中虽然不无遗憾,却也因此感到了无负担。
出乎意外的,新郎和伴郎居然已经西装革履的等候在台前,那、那个挺拔的身影,真的是齐家的病公子?
大事不妙!不祥的预感笼罩上她的心头。
伊琳缓慢的脚步变得踌躇不已,是李怡安蓄意骗她的吗?万一……会不会有万一……
罩着白色透明的头纱,她颤巍巍地立在牧师面前,胸口卜通卜通作响,几度想回头看看近在咫尺的那人的长相,始终提不起勇气。
牧师已念完了祝祷词,耳边传来新郎大声的喊——
“愿意。”
天,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新娘可愿一生一世守候你的丈生,和他共荣辱,同患难,相知相惜?”
“愿……”她的嗓音细如蚊蚋。
“现在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两人转身,面对着面,伊琳终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长相。
“是你?!”这声惊呼不是来自于她,而是她背后那个为了争当她的伴娘,不惜恶言恐吓,差点演出全武行的的李怡安。“怎么会是你!”
她的迭声惊问引来一阵不满的嘘声。牧师忙示意要她保持肃静。嘿!婚是别人在结的,你叫什么叫。
“等等。”眼看着齐欧梵就要把戒指套进伊琳的手指头,李怡安急着大声喊卡。“伊琳要嫁的是齐大哥,你怎么可以取代他?”
齐欧梵风度翩翩地粲然一笑。“谢谢你称我大哥,没错,我齐欧梵就是齐家‘病公子’。”
霎时,伊琳双瞳绽出惊喜交加的神色,原来……这可恶的
家伙,瞒得她好苦。
咚!有重物落地。
“快,有人昏倒了。”是李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