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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放水声,过了好一会儿,水流声停止了,接著是苏宜妶满足的笑声以及隐隐的泼水声,他知道她已经下去泡澡了。
他立即放下遥控起身,深沉地转头,望向苏宜妶放置在床边的小旅行箱——刚才她急著进浴室泡澡,没把旅行箱关上,正好方便他进行搜索。
他飞快蹲下来,开始仔细翻找他想要的东西,故意忽略会让人喷鼻血的美丽内衣,全神贯注在他想找的物品上。
旅行箱里——没有!
小分隔袋里——没有!
她所带来的任何衣物口袋或是化妆包里的瓶瓶罐罐,他都一一打开仔细找过,但是没有就是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情报有误,其实她根本没有拿到苏志洋所给的蓝钻?”何自威敛目沉吟。
“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找机会摸遍她家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找不到蓝钻的踪影,而且无论他如何技巧性地诱哄,她都未曾吐露过关于蓝钻的只字片语。
就连那只别针,他坚持要用七克拉的蓝钻作为主石,就是希望她或许会趁此机会卖出,然而最后她说只找到五克拉的,还是没拿出他想要的那颗蓝钻。
何自威烦躁地拂过自己的黑发,第一次承认挫败。他自口袋取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是我。”
与人连络,他一向不叫对方姓名也不说自己名字,以防被窃听。
“是你啊?你现在可逍遥了吧?”对方酸溜溜地挖苦。“和美人共同出游,白天游山玩水,晚上共享春育,可真羡煞人也。”
“少说得那么难听,我没你那么下流!你若不服气,大可亲自上阵。”何自威冰冷嘲讽。
“唔……”电话那头的男子窒了窒,自知能力不够,只得放弃争辩。
“关于东西……我找过了,可是一无所获。”何自威有些烦躁。“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应该会随身携带,但我到处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
“怎么会这样?她该不会早就卖掉了吧?”对方揣测道。
“以我对她的了解,应该不会,东西必定还在她身边,只是不知道藏在哪。”
“那可伤脑筋了。”
“算了。我会再想办法,兹事体大,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绝不会就此放弃。
“那就加油了!还有,苏宜妶是个大美人,你可别假戏真作呀。”末了,对方戏谑地奉送一句箴言,要他别美男计使不成,反倒被美人迷去。
“多谢你的关心,绝对不会!”话一说完,何自威迳自收线。他将手机收回口袋里,转身倾靠在床头,略显疲惫地闭上双眼。
“啦啦……啦……”
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歌声,声音柔美悦耳,何自威紧拧的眉头奇迹似的悄悄松开了,原本紧抿的嘴角逐渐上扬,烦躁的气息随著她的歌声飘向天际。
他脑中浮现了一个画面,冒著氤氲热气的澡盆里,有只漂亮的美人鱼正悠游其中,快活地与水共舞。
他想像她现在可能正站在浴缸里,脸上挂著恬美的笑容,用纤纤小手掬起温热的水,泼向自己白嫩的肩头……
他愈是想像,愈是口干舌燥。他向来不是个注重色欲的男人,以往从来不曾发生仅仅是幻想,就让自己快喷火的事。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毕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要他宛如七十的入定老僧自然不可能。
他决定将注意力转到电视萤幕,强迫自己忘记刚才充塞在脑中的色情想像。
然而,无论他转到哪个频道、观看什么样的节目,她的影像总会出现在萤幕,对他巧笑情兮。
“该死!”他不安地变换姿势,喃喃低咒一声。
你可别假戏真作呀!
同伴戏谑的嘲笑声,与苏宜妶绝美的笑容交互在他脑中拔河,让他的一颗脑袋像是快要炸开,胀疼得不得了。
“我洗好了,好舒服喔。”浴室的门扉打开,正牌的苏宜妶一身清爽地出现。
何自威立即跳起来,直冲向浴室门口,苏宜妶吓了一跳,以为他决定要采取行动,跨过礼仪的最后一道防线,于是她闭上限,羞涩而紧绷地等待著——
只不过,他并不是要热情地扑向她,而是绕过她直奔进浴室,砰地关上门。
苏宜妶怔愣了半晌,才不好意思地喃喃自语:“真是对不起,我洗得太久了,害你憋得这么难受。”
她完全想偏了,其实何自威是准备冲进去洗冷水澡……
五天后,从垦丁离开又玩遍花东的他们,行迹来到宜兰。
夜晚,他们投宿在一间幽静的温泉大饭店。
“宜妶,你不是喜欢泡澡吗?先去洗吧。”一进门,何自威便这么说道。
这问饭店最棒的地方,就是只要打开自己房间浴室的水龙头,就能享受道地的温泉浴。
“谢谢。”苏宜妶甜蜜地笑了,他知道她爱泡澡,每次都宠她,让她先去泡。
“你慢慢洗,我先出去逛逛。”
自从第一天晚上吃了闷亏之后,之后的每一天,只要她洗澡时,他就会找借口外出,到外头乱晃,总好过待在屋里忍受不人道的折磨。
“噢,好啊。”苏宜妶僵了僵,随即说好。
何自威开门走出房间,苏宜妶则先进浴室放水,然后回到房里找换洗衣物。
她从行李箱底层取出全新的内衣裤,望著缀满薄纱与蕾丝的性感内衣,不由得感到一阵失望。
截至目前为止,何自威还没看过这些性感迷人的内衣——连一眼都没有!
说出来或许有人会认为她很邪恶,为了这次共同出游,她还特地去买了几套全新的漂亮内衣——她当然不是在期待什么,只是有备无患……
好吧!她直接承认算了,她确实暗自期待,希望他们的感情在这趟旅程中会有不一样的发展。毕竟相恋中的男女,发生肌肤之亲也是很自然的事嘛。
可是一起出游都五天了,两人夜夜同床共枕,同衾而眠,却什么事都没发生。何自威每天一上床就翻身背对她,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彷佛身旁的她根本不存在。
他让她感觉他不是不愿意碰她,而是根本不想!
他对她半点欲望都没有,这个发现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白天倒还好,他陪她观山望海、四处游览,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不过只要晚上一回到饭店,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不再有任何亲密动作,更好像刻意离她远远的,连话也少了许多。
她郁闷地起身,走进浴室,试著接受男朋友对她没兴趣的这个事实。
而此时的何自威随意闲晃,不经意晃到了饭店附设的酒吧,一时兴起点了杯调酒,慢慢啜饮著。
这时,几位饭店人员忽然从酒吧前匆忙奔过,边跑边大声交谈。
“小李不是做客房整理的吗?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打昏呢?”
“不知道!听说他身上的客房钥匙整串被抢走,目前经理正在做紧急处理。”
客房钥匙被抢走?
何自威双眼一眯,直觉不对劲,急忙起身掏钱付帐,然后赶回房里去。
他回到自己房门前,插入磁卡,轻轻推开门。
一推开门,他便敏锐地感觉到房里的气氛不对。空气中隐隐流露出一种危险的氛围,他多年来出生入死,几度涉险,这种直觉他比谁都准确。
他将手移往臀后,那里藏有一把精巧的小型手枪,一面缓缓往里头走。
经过衣橱前,他悄悄打开橱门,探头检查。
“喝呀!”
砰!
不过就在这短短几秒内,一道黑影突然从梳妆台下跃起,嘶吼著扛起梳妆椅砸向何自威,然后趁他闪避的几秒钟内,快速向门口逃去。
何自威机警地一闪,避开椅子的攻击,椅子砸在衣橱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站住!”何自威掏出手枪举高,瞄准逃逸的匪徒,然而在即将扣下扳机时,另一个念头忽然浮现。
如果在这里开枪,势必会惊动饭店人员,并且引来警察,届时一定会引起苏宜妶的怀疑,他该怎么对她解释他为何有枪?
他还没找到那颗重要的蓝钻,万万不能在此时自露马脚!
思及此,何自威放下手枪,而闯入的歹徒早已趁隙逃得无影无踪。
他本想去追,但又怕有另一批人再闯进来,伤害苏宜妶,所以不敢离开。
“怎么回事?”苏宜妶惊慌的身影出现在浴室门口。
刚才她在里头洗澡,正泡得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大吼声和物体撞击的巨响,连忙抓起浴巾勿匆包上,又临时抓了毛巾挡在胸前,才敢出来看个究竟。
“没什么——”何自威转头一看到她,原本精明的脑子顿时停摆。
她身上裹著一条白色浴巾,正睁著小鹿般惶恐的大眼,怯生生地望著他。
他开始口干舌燥,想到浴巾底下的她,什么都没穿……
“自威?”
她的娇柔呼唤,更像火上加油,让他脑子里仅存的理智霎时烟消云散,随著身上逐渐升意的温度蒸发。
他受够了!忍了这么多天,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迈开步伐,怀著急切而坚定的决心,快步向她走去。
苏宜妶眨著雾蒙蒙的水媚大眼,纳闷地看他锁上门,急躁地向她走来。
这幕场景好眼熟,他们住宿在垦丁的第一晚,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不过这回她已有经验,不会再丢脸地搞错他的意思了。
“厕所……”她快速地让出一条通道,让他可以立刻冲进浴室。
谁知道何自威竟没走向浴室,而是笔直地朝她而来。
他眼中燃烧的火苗太强烈,使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感,然而她的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自、自威……唔!”
何自威来到她面前,猛然低头攫住她的唇,在她的惊呼声中打横抱起她,旋身走向那张大床。
今晚,他不要再为她忍受欲望的折磨,痛苦失眠了!
“灯……先关灯。”苏宜妶害羞地央求。
何自威顿住脚步,望著她红得像快冒血的娇颜,痛苦呻吟一声,飞快转身走向门口的开关控制处,将室内的电灯全部关闭。
紧接著,他将她抱上大床,迫不及待享受渴望许久的美味大餐……
第六章
经过一夜缠绵,直到日上三竿床上的人儿还相拥沉睡著,谁也没有力气下床。
不知又过了多久,隆起的被窝才开始有了动静,被子掀开,露出一张餍足的男性脸庞。
何自威轻轻挪开圈在自己腰上的小手,蹑手蹑脚下床,裸著身伸展四肢。
他先走进浴室盥洗,十分钟后回到卧房,找出干净的衣物穿上,一切动作轻灵敏捷,没制造出半点声响,宛如早已习惯在黑暗中潜行。
穿戴好衣物,他走向房里那扇落地窗,小心拉开一半,透进些许柔和的光线。
他将视线转向大床,凌乱的被褥中有位酣睡的美丽天使。
外头艳阳高照,几道阳光溜入室内,落在她身上,映得雪白的皮肤晶莹透亮。
可怜的女孩,昨晚他把她累坏了!
他脸上噙著宠溺的微笑,坐在床沿打量她,舍不得惊优她的睡眠。瞧她双唇被他吻得红肿,脖子上还有胸前露出被子外的肌肤也东一块西一块红斑,那全是他失控吮吻啃咬出来的。
他歉疚地轻抚那些激情的痕迹,视线不经意被垂落在枕头上的一个小玩意儿吸引。他发现那是一只小玻璃瓶,系在一条白金的细链上。
坠子?
何自威狐疑地捏起小玻璃瓶,眯起眼好奇观看著,突然间,他双限瞪大,直勾勾注视著玻璃瓶,好像发现什么骇人的事实。
小小的玻璃瓶里,躺著一颗的蓝色石头,切工精细,剔透闪耀,那正是他们遍寻不著的蓝钻。
他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了!
苏宜妶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过来。
她悠悠转醒,首先传达到脑子的第一个感觉是——痛。像被扔进洗衣机里脱过水似的,浑身肌肉酸痛。
紧接著,她转头望向床的另一边,却讶然发现那里空空荡荡,不见何自威的踪影。
“自威?”她震惊弹起,拥著薄被,惊惶地扫视四周,发现屋内也空无一人。“自威!”她语带哭调地高嚷,逐渐模糊的双眼不断搜寻屋内有限的空间,一遍又一遍。
难道她心底最深的恐惧果然成真了?他真的抛下她回美国,再也不会回来了?
“自——”她又想拉开嗓门焦急呐喊时,一道熟悉的嗓音乍然响起。
“你醒了?”不知何时,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已被推开,何自威的身影出现在飘扬的薄纱窗帘中。
“呜……自威!”发现他没有走,苏宜妶终于敢放声哭出来,她真的好怕被他抛下。
“你起床梳洗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回台北。”他关上落地窗,简单吩咐。
“不是明天才要回去吗?”苏宜妶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