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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床梳洗一下,我们等会儿就回台北。”他关上落地窗,简单吩咐。
“不是明天才要回去吗?”苏宜妶不解地问。
“我临时有急事,必须今天就赶回去。”何自威歉然一笑,淡淡解释。
“噢……”苏宜妶滑下床,正想走进浴室时,不绝意看见被丢弃在衣橱前、已经损坏的化妆椅,想起昨晚听到的骚动,立刻紧张地问:“昨晚我在洗澡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只是一个小偷,窃走饭店的住房钥匙,潜进来窃取财物,我已告知饭店这件事,他们会处理的。”他安抚道。
“原来如此。”苏宜妶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好像变得有点陌生。
“这些天你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这几天会比较忙,可能没空来看你,等我忙完了,会再和你联络。”回到台北,何自威将苏宜妶平安送达家门,同时解释自己会暂时消失一段时间。
“噢。”听到他会有段时间暂时不来看她,苏宜妶自然很失望,但她不想让他觉得她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黏著他。
何自威看了看自己的表说:“那你进去吧,我得先走了。”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不一起吃饭吗?”苏宜妶露出失望的脸色,她好期盼他再陪她吃一顿饭。
“不了,我还有点事。”他淡淡拒绝。
“好吧,那你去忙吧。”苏宜妶虽然心中惆怅,但还是装作不在意,努力挤出微笑送别。
“嗯。”何自威敷衍点头,心思早已飘远。他发动引擎,迅速离去。
苏宜妶挥动小手,目送已远远将她抛在脑后的汽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心没来由地升起一股不确定的慌张感。
他还会来找她吧?应该会吧?
逐渐驶离的汽车中,何自威取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他以与在苏宜妶面前截然不同的冷漠语气,平板地说:“是我。蓝钻掉包成功,真正的蓝钻已经到手。”
“好样的,还是你行!”对方虽然不情愿,仍是不得不佩服他。
何自威连嘴角都没提一下,只冰冷吩咐道:“即刻准备仪器,等会儿马上进行扫描。”说完迳自收线,用力踩下油门,急速往前驶去。
确定再也看不见何自威的车了,苏宜妶才轻喟一声,转身准备开门进屋。
“宜妶?”
听到熟悉的呼唤声,苏宜妶回头一看,发现又是邓杰利。“杰利?”她有点惊讶,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今天不是假日吗?你没出去玩呀?”她随意找话聊。
“没有。你呢?我看你接连几天都不在,是不是出去了?”他的语气有点冷,整个人被幽暗的夜色包围,看来让人有点害怕。
“呃,是啊。我去旅行了,环岛五天。”苏宜妶老实地回答。
“和男朋友一起去的?”邓杰利简直像个检察官,问得非常仔细。
“嗯……对。”
“我看到你男朋友了,长得挺英俊的。”
不知道为什么,邓杰利的语气让她觉得似乎有几分怨恨,而且……他是凑巧正好在附近,还是一直在暗处监视她?苏宜妶没来由地背脊发冷。
“还过得去而已,相处的感觉比较重要。”她客气地道。
“你认为他个性很好?”这回的语气,确确实实是讽刺了。
苏宜妶有点不高兴了,抿起小嘴道:“是不错!至少是我所欣赏的。”
“我倒认为你根本不了解他,他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良民,他一看就不像个单纯的好人!”
邓杰利这句话,终于让苏宜妶的怒气彻底溃堤。“杰利,我不喜欢你这么说!你认识他吗?了解他吗?你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批评他呢?”
“你生气了?”邓杰利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慌张。“你别生气,我是为了你好,不忍心看你被人欺骗。你真的要提防他,他让人感觉……不简单。你要提防一个心机深沉的骗徒呀!”
心机深沉?苏宜妶万分不以为然。她从不认为何自威有耍任何心机,至少在她面前他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倒是邓杰利自己才是鬼鬼祟祟……
“你要相信我!宜妶,我是真的关心你,而且——我喜欢你!”
“你、你什么?!”邓杰利突然表白,让苏宜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我很喜欢你,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表现我对你的心意。”
心意?不必了吧。她并不喜欢他,对他半点感觉也没有,就算给他机会,也只是让自己困扰。
“呃……谢谢你,但是杰利——很抱歉我对你没感觉,现在我已经有稳定交往的男朋友,所以你的厚爱我只能心领了。”毕竟是邻居,她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所以用委婉的语气拒绝。
“就算已经有男朋友,还是有重新选择的权利,请你不要这么快否定我,给我一点证明的时间,好吗?”邓杰利不死心地拼命央求。
“我实在办不到,我无法同时和两个男人交往。对不起,杰利!”最后苏宜妶几乎是用逃的躲进家门。
当门扉牢牢合上时,她松了一大口气,那种可怕畏惧的感觉才慢慢消去。
杰利平常是个不错的人,但是这时候怎么变得那么可怕?她无法理解。
邓杰利站在门外,阴沉地瞪著紧闭的门扉。
他晚了一步!被那可恨的家伙捷足先登……
“结果如何?”
男子双手环胸,冷凛的双眼定定注视著不断跳动的仪器书面,面容严肃地等待鉴定结果。
珠宝鉴定师关闭仪器,取出钻石,推推眼镜说:“这颗蓝钻确实重七克拉,货真价实,等级高档,晶莹剔透,没有任何杂质。但是——很遗憾,里头没有你们想找的东西。”
“没有?!”一旁金发蓝眼的男子跳起来哇啦乱叫。“怎么会这样?雷尔夫,难道苏志洋根本没把晶片藏在这颗蓝钻里,我们从头到尾都找错了方向?”
雷尔夫——不!或许该称他“何自威”比较恰当。他的脸色比谁都难看,因为他们一直确信苏志洋把晶片交给苏宜妶,从来没想过苏志洋也许根本没把晶片藏在蓝钻里,他们这段时间的心血完全白费了。
他失望又愤怒,转身走出珠宝鉴定室。
原本信心满满能够得到的晶片,如今再次从人间蒸发,接下来还得花费多少气力,才能找到它的下落?
“雷尔夫!”盖文追了出来。“现在我们怎么办?”
“先回纽约,重新调查晶片可能的藏匿地点。”
要回纽约了?盖文愣了下。“那么苏宜妶——”
“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我在她那里的任务结束了,就是这样。”何自威以冰冷的口吻绝情回答。
“嘿!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吧?任谁都瞧得出来,苏宜妶对你的感情有多深。”盖文为那个温婉的女孩抱不平。
“盖文,你几时变成道德重整委员会的会员了?”何自威冷眼觑他。“如果每次任务我都得负责任的话,那么我现在的老婆大概比苏丹王后宫的女人还要多了,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盖文气呼呼地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傻女人是真心喜欢你,而且我认为你也喜欢她!”
“咳!”何自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利用她找出蓝钻的下落,对她哪有什么感情?”
“没有感情?啧啧!你的任务是从她那里得到蓝钻,可没叫你陪她游山玩水。孤男寡女睡在一起五天,要说没发生什么事,我还真不相信。雷尔夫,从实招来,你该不会趁著月黑风高把人家给吃了吧?”盖文神神秘秘地逼问。
许久许久,都没听到雷尔夫的回答,事实上他根本动也不动,好像已经站著睡著了。不过眼尖的盖文却发现,雷尔夫的耳朵开始莫名泛起红潮,很快地,整张脸都红透了。
“吼!被我猜中了,你果然把人家给吃了!”盖文痛快地指著他,活像抓到现行犯。
“闭嘴!”何自威窘迫地瞪他一眼,迳自掉头走开。
“你不能逃避现实呀。”盖文跟在他屁股后穷追猛打。“你明明也很在乎她,这么多年来,只有她能让你真心的笑,况且人家什么都给了你,你不能不负责。”
“没有什么真心的笑,我对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任务,仅此而已。”
“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绝不会为了任务随便跳上女人的床,可见你也很喜欢苏宜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我再重复一次,我在她那里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等一等!雷尔夫——”
“住嘴!盖文,你真的很吵。”何自威加快脚步,将吵杂的盖文、还有扰乱他思绪的纤丽身影,远远地抛诸脑后。
苏宜妶失魂落魄地走出家门,神情萧索,不再有前阵子的幸福笑容。
因为何自威已经五天没来找她了,这五天来,他像是突然从人世间消失,没有电话、没有邮件,就连一个简单的口信也没有。
她好担心!不是担心他抛下她,而是担心他不知是否遇到什么重大的事,不然为什么一去无音讯呢?
她思索著,低头锁门时,眼睛的余光扫到有个高大的人影缓缓靠近,她立即惊喜地转头。“自威?”
不是他!
苏宜妶失望地垮下小脸,望著面前的男人。“杰利,有什么事吗?”
邓杰利幽怨地看著她,原本还算俊美的面孔,变得忧郁阴沉。“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感情?”他喃喃质问。“我从来不曾这么喜欢一个女人,你该感到高兴。”
苏宜妶拧起秀眉,为他怪异的话感到惊惶不安,不过基于朋友一场,她还是尽力动道:“杰利,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该把心思放在真正喜欢你的女人身上。”
“喜欢我的女人何其多?但我就是只喜欢你!宜妶,和我在一起吧。我会给你世上最好的,珠宝、华服、地位、财富,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弄来。”
“金钱买不到真挚的感情。”苏宜妶摇摇头,拒绝出卖自己的感情,也不肯被他收买。
“真挚?哈!”邓杰利纵声狂笑。“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不!他只是在利用你,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抢走你手中的宝物。”
“宝物?”苏宜妶迷惑地蹙眉。“我哪有什么宝物?”
“你当然有!譬如说——蓝钻。”邓杰利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蓝钻?”苏宜妶震惊地捂著胸前。“你怎么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我知道,何自威也知道。”邓杰利眯起锐利的眼眸,若有所思地注视她捂著胸口的动作,继续面不改色地编著故事。“其实,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正在追捕一批亡命之徒,他们冒用国际刑警的名义,四处招摇撞骗。这回他们看中你身上的蓝钻,所以派出何自威假装与你相恋,趁机窃走它。宜妶,何自威只是在利用你。”他以万分认真诚恳的表情,苦心劝道。
“不……”苏宜妶猛力摇头,拒绝相信这么荒谬的事。
什么国际刑警组织的冒牌货?什么招摇撞骗的匪徒?
这些都与她的爱情无关!
“我想他突然间蒸发,应该是因为他已经得手了吧?”邓杰利大胆推断。
“你错了!”苏宜妶愤慨地嚷道,用力拉出藏在衣服里的坠链,摇晃那只放著蓝色钻石的小玻璃瓶。“这颗蓝钻还在我身上,他并非像你所推测的,偷走蓝钻然后消失。”
蓝钻?!邓杰利立即睁大眼,眼中出现贪婪的光芒。
“蓝钻还没被他窃走,真是太好了。”他虚伪地庆幸道。“那一定是他还没发现,你要特刖当心,千万不能将蓝钻交给他。”
“请你住口!”苏宜妶好生气,他居然一再污蔑何自威。“我相信自威,他才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这样丑化、毁谤他,只会让我讨厌你!”半口气也不停顿地说完,苏宜妶随即转身跑开。
她这辈子从没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对人说过这么重的话,但她实在太生气、太生气了!
“你会相信我的,总有一天。”邓杰利的声音从遥远的后方传来。
“呜……”苏宜妶快步跑开,眼眶逐渐发红。“自威,你在哪里?他为什么要这样毁谤你,我好害怕,你快点回来吧……”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行动?”个儿魁硕的外国人不耐烦地问。
“很快。”邓杰利——不,应该叫他“裘”,俐落地把玩手中精巧的掌心雷,懒洋洋地道。
他举起手枪,瞄准墙上时钟的中央圆心点,幻想那是他的假想敌何自威。
若是遇到紧急状况,他能在一秒之内摆出备战姿势,快速命中目标,使对方一枪毙命。
“你每次都说很快,结果一见到那女人,脑子就全部停摆,不管用了。”壮硕老外哼然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