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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的笑容更大了,就连其她人也满眼的感谢。
“可方便?”夏挽秋看了一眼里面问道。
“方便方便。”喜娘赶紧引着夏挽秋往里面走,“姑娘早就装扮好了。”
夏挽秋点了一下头,不再吭声,走了进去,就见穿着一身喜服的安雨蓉正端坐在椅子上,只是并没有盖上盖头。
安雨蓉本就长得不差,今天这么一打扮更显得秀美,她见了夏挽秋赶紧站起身,叫道,“嫂子。”
“快坐吧。”夏挽秋笑着开口道,“今天谁都没有新娘子重要。”
山药掏出一小包糕点,交给安雨蓉的贴身丫环,“这是我们少奶奶一大早就吩咐厨子做的,说是安姑娘要忙一天,晚些时候定会饿着,不如先备着点由妹妹收着,趁着方便的时候给安姑娘垫点。”
那丫环赶紧福了福身收了下来,仔细装好。
喜娘笑道,“还是少奶奶想的周到。”
安雨蓉放在喜服上的手紧了紧,像是才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嫂子,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喜娘到底是经验丰富,只是愣了一下,就笑着说道,“新娘子出嫁,心中不安,找少奶奶呢,这也是姑嫂情深啊。”
夏挽秋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扇动了几下,才有些抱歉地说道,“张太医说我身子不太好。”
“夫人,少爷都吩咐奴婢了,决不能离开少奶奶分毫,要不就找人牙子把奴婢卖了。”山药跪了下来,“请安姑娘恕罪。”
夏挽秋认山药为干妹妹的事情,只有他们院子里的人知道,外人并不知情,这样也免得别人说山药闲话。
本来夏挽秋的拒绝会使得人觉得她们姑嫂之间感情不好,可是经过夏挽秋的解释再加上山药的赔罪,只会让人觉得夏挽秋也是无可奈何,而且安雨蓉要是再提这件事,只会让人觉得她得寸进尺。
最重要的是,不管山药还是夏挽秋甚至秦烨都不放心安雨蓉,那天再三叫夏挽秋过去,就让人觉得反感。
而且也因为那件事,怕是把安雨蓉与秦家的关系弄得更加生疏了。
回门后,怕是秦家不会主动去接安雨蓉了,夏挽秋不知道安雨蓉的生父继母来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安雨蓉找她而不找秦母,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起来吧。”安雨蓉扭了一下帕子,才笑道,“那就让山药留下,其她人出去吧。”
安雨蓉虽然开口,可是没有人一个人动,都在等着夏挽秋开口说话,夏挽秋盯着安雨蓉许久,才笑道,“我倒是怕耽误了妹妹吉时。”
“迎亲的人还没有到不是吗?”安雨蓉说道。
“搬个椅子来。”夏挽秋摸了下肚子,开口道。
“是。”两个小丫环抬了把椅子在夏挽秋身边放好,还有人拿了软垫靠垫等来,夏挽秋慢悠悠坐在椅子上,才开口道,“你们到门口守着吧。”
屋子里伺候的人对着夏挽秋福了福身,才恭敬地退了出去,除了安雨蓉身边的两个丫环,没有任何人给她行礼。就算是那两个小丫环也是先给夏挽秋行礼后,才又给安雨蓉行礼的。
山药站在夏挽秋身侧,只要一步就能上前当初夏挽秋的位置,沉默地盯着安雨蓉。
安雨蓉站起身,喜服很厚重,所以她走路并不如往日那般轻盈,在离夏挽秋五步远的时候,安雨蓉忽然跪下,“妹妹请求嫂子原谅。”
“哦?”夏挽秋微微垂眸,“最近倒是不少人求我。”倒是没有接安雨蓉的话。
安雨蓉磕头道,“妹妹……当初嫂子养的那条小狗,是妹妹不小心害死的。”
夏挽秋的手顿了一下,她本以为安雨蓉的道歉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却不想是金宝的死,一时间眼神尖锐了不少。
就连山药面色都是一变,当初金宝可是她们几个照顾着长大的。
“妹妹那日心中烦闷,就没有带丫环在外面随意转转,谁知道竟到了厨房附近。”安雨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正好看金宝在独自玩耍,妹妹对它喜欢的很,想逗它过来,正巧看到一边角落里有糕点,以为是谁散落的,就捡起来喂给了金宝。”泪水顺着安雨蓉脸滑落,“妹妹不知道那里竟然有毒,不知是……厨房用来毒老鼠的。”
夏挽秋看着安雨蓉,冷声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妹妹真的不知……只是金宝咬着糕点就走了,后来妹妹知道金宝被毒死了……害怕才一直没说。”安雨蓉解释道。
夏挽秋看着指甲,自从有孕后,她连指甲都不再留了,短短的修的极好,绝不会伤人,“那你为何现在又要说了?你要是一直不说,不就谁也不知道了?”
“妹妹……”安雨蓉没有想过夏挽秋会这么问,“妹妹只是心有不安,不想再瞒着姐姐了。”
夏挽秋笑了笑,并没有吭声。
而看在安雨蓉眼中,夏挽秋像是在嘲笑她一样,她的拳头紧握,抬着头看着夏挽秋,今天她就要出嫁了,反正她继母闹得秦母也不会再管她,她还有什么害怕的。
安雨蓉扶着一边的桌子,慢慢站起身子,“你知道,我继母带了谁来吗?”
山药向前一步,侧身挡着夏挽秋,戒备地看着安雨蓉,安雨蓉露出笑容,“我知道秦家的底线,所以我不会做傻事的。”
夏挽秋没有吭声,安雨蓉要的也不是夏挽秋的回应。
“我继母带了她亲生妹妹来,才十四岁,长得像极了我的继母,而我继母可是有名的美人。”安雨蓉坐在椅子上,她的指甲被凤仙花染的很漂亮,“她打得什么主意,怕是嫂子也想到了吧。”
夏挽秋靠在椅子上,看着安雨蓉,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童。
“自从继母知道你有了身孕,就打得这个主意。”安雨蓉冷笑道,“来到都城后,我才知道自己眼皮子多浅,自然也看出继母的打算定会一场空,可是你……凭什么你在家的时候,有父母哥哥们的疼爱,就算出嫁了,公婆也对你极好,就连丈夫也是一心一意的?”
“而且我知道,母亲绝不会同意继母的打算。”安雨蓉呵呵一笑,“所以我让人把你请来。”
安雨蓉有些激动,“我继母不会是第一个有这种打算的,更不会是最后一个,就像是当初我父亲也那么爱母亲,可是最后呢?”
夏挽秋手搭在山药手上,借力站起身,“说完了吗?”
安雨蓉料想过许久,可是从没有想过夏挽秋会是这样,毫无反应。
“吉时该到了。”夏挽秋往外走去,“你准备准备吧。”
“等你老了,秦烨也会纳妾的。”安雨蓉喊道,这声音让在外面的秦母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挽秋莞尔一笑,“就算我死了,我也是秦府八抬大轿抬进来正正经经的少奶奶。”看了安雨蓉一眼,“而你呢?要不是感谢你当初在夫君与我不在的时候,陪着婆婆,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享受什么样的生活,就要担负什么样的责任。”夏挽秋慢悠悠朝着外面走去,“你,别耽误了吉时,你丢得起人,我秦家可丢不起。”
山药打开门的时候,就见到秦母站在门口,夏挽秋露出笑容福了福身,“婆婆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秦母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只是看着夏挽秋的眼神中更多了些许满意,“我也是刚来,雨蓉准备好了吗?”
“让丫环再给她补下妆就好了。”夏挽秋走到秦母身边,挽着秦母胳膊。
“奴婢这就去叫喜娘与丫环过来。”山药福了福身说道。
“嗯。”秦母应了一声,“我那边厨子新做了种糕点,走去尝尝。”
“好。”夏挽秋笑呵呵地应了下来,“那直接让山楂把安胎药端到婆婆那儿。”
秦母点了点头,与夏挽秋一起离开了,提都没提进去看安雨蓉的事情,“一会把子儒也叫过来,让子儒陪着你,前面的热闹就不要去凑了。”
“有婆婆在,哪里需要夫君陪。”虽这么说,却没有拒绝秦母的提议,安雨蓉以为要出嫁了,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她果然还是耐性不够,起码要等到回过门。
要知道一个没有长辈送亲的新娘,在夫家能有什么地位。
“那就让他去陪你公公与三叔吃酒,正巧兰峦也在。”秦母笑着说道,“咱们娘俩好好说话。”
“好。”犹豫了一下,夏挽秋说道,“只是,妹妹毕竟年轻,还需个人看着。”
“你有什么想法?”秦母直接问道。
夏挽秋笑盈盈地说道,“张妈妈跟着婆婆许久,素是个知理的,不如累张妈妈看着点?”
秦母笑着点头,看向张婆子,“张嫂,你就去吧。”
张婆子满脸笑容,福了福身,“能为夫人、少奶奶分忧,是老奴的福气,老奴正巧认识个姐妹,有几分力气,一会就去寻了她去背安姑娘。”
“你看着办就好。”秦母毫不在意地说道。
在与夏挽秋擦肩而过的时候,张婆子微微点了下头,夏挽秋也点了一下头。
她这就让安雨蓉知道凭什么。
安雨蓉出嫁了,回门的时候,秦府只开了小门,虽让他们进来了,却没有人招待,甚至连丫环也只是上了茶水糕点后,就离开了。
仅仅如此还好说,偏偏有几个丫环在窗外说话,什么安姑娘总算走了,府里好吃好穿的给她,还算计秦府,甚至想让同父妹妹进府勾引少爷,什么安姑娘吃着秦府用着秦府穿金戴银的,却还不知足……嫉妒少奶奶,下毒害少奶奶,可是连老天都不帮她,偏偏少奶奶的狗贪嘴,吃了那糕点,就被毒死了……
安雨蓉现在体会到什么叫有嘴也说不清楚,而安雨蓉的丈夫脸色越来越差,看着安雨蓉的眼神也怨恨了起来,怪不得秦府这么不待见他,怪不得送亲的时候连个长辈都没有,要知道秦府少奶奶的父亲可是大学士……那他的前程,想到这里,脸色更黑了几分,“恶妇。”
“我没有……我没有下毒……”安雨蓉使劲摇头。
“那狗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不……不是这样的……”
安雨蓉的丈夫站起身,直接甩袖离开。
而安雨蓉追出去抓住自己丈夫的袖子,却被推开,看着周围丫环指指点点的样子,安雨蓉大哭,最后被府里的婆子硬送回了夫家。
安雨蓉出嫁后,夏挽秋可谓事事顺心,张太医这次给她诊了脉,手顿了下,又仔细诊了半天。
夏挽秋有些疑惑地看着张太医,秦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笑道,“可是平悦不好?莫不是你又偷了嘴?”前一句是问张太医的,后一句是问夏挽秋。
张太医反应过来,笑道,“可是吃了凉的?”
“没有啊。”夏挽秋疑惑道。
张太医看了夏挽秋,“子儒,借一步说话。”
“好。”秦烨应了下来。
夏挽秋再傻也知道不对,伸手拉着秦烨的手,看向秦烨,“你说过不瞒我的。”
“我只是分开问一下你最近的饮食。”张太医解释道。
而夏挽秋只是看着秦烨,秦烨拍了拍她手背,“我回来告诉你。”
夏挽秋抿了下唇,才放开手。
张太医与秦烨去了隔壁,而夏挽秋靠在椅子上,双手环着肚子,像是在保护什么,里面的宝宝已经五个月了,那么一点点的长大,夏挽秋眼神柔和了一下,又坚毅了起来。
“张伯伯?”秦烨也是紧张的。
张太医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我最多能再保两个月。”
秦烨双手握紧,“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一个,到时候催生。”张太医沉声说道,“只是你要知道,这孩子本就……七个月出生……怕是不太好。”
秦烨咬紧了牙,许久没有吭声。
“就算是孩子能挺过来,可能也会先天体弱。”张太医开口道。
“起码有机会看一看这片天空,看看他的父母不是吗?”秦烨接口道,“我去与平悦说。”
张太医叹了口气,“我回太医院,与几位同僚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其实在第一次发现夏挽秋有孕,他就与同僚商量过了,别无他法。
“谢谢张伯伯了。”秦烨想勉强自己笑出来,可是失败了,索性不再掩饰脸上的狼狈,“我去告诉平悦,要不她该多想了。”
“嗯,我先走了。”张太医说道,“我会与齐宣说的。”
“麻烦张伯伯了。”
“张全替我送送张伯伯。”秦烨开口道。
回到内室,就看见夏挽秋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