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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派了下人。”那些朝中大臣可想的没有那么简单,席家是什么秦夏两家是什么身份,席家就算清高不愿意巴着这两家,可是亲戚间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那么他们席家这样所做,怕也是图了什么,甚至可以说,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许诺了什么,毕竟放弃家业全家过来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定的。
而秦夏两家看似热情,却也是在给席家弄得下不来台,明明席家偷偷摸摸来就是不愿让人知道,这下偏偏弄得人尽皆知。
你要是真看重席家,也不会只派下人去了,连个管事都不是,甚至没有提一句邀请他们去府中的话。
几家的人默契的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甚至有些看戏的心态等着席家以后的下场。
能被派去的小厮都是机灵的,回来后就被秦烨叫了过来,他活灵活现地把城门口的事情说了一遍,弄得夏挽秋不自觉笑了起来。
上辈子嫁到席家受得那么罪,已经不如以前一般,一想起来就会有窒息感和恨意。
反而像是一个旁观者,就像是现在她本以为知道席家的丑态会很解气很高兴,可是真的知道了,会觉得好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平淡的感觉。
秦烨自然注意到,眼中闪过几分笑意,挥了挥手让小厮停了下来,“你去账房多领一个月的月钱。”
“谢少爷少奶奶。”那小厮磕头后就退下了。
秦烨看向夏挽秋,问道,“怎么了?”
夏挽秋嗔了秦烨一眼,“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看看安忻呢。”说着就站起身。
秦烨也没生气,反而笑道,“那我与你一起去看儿子。”
夏挽秋知道秦烨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见周围下人都没注意到自己,就主动把自己的手伸到了秦烨手里,秦烨一下就握住了。
“谢谢。”夏挽秋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不注意就会消失一样,只是她相信秦烨是听到的,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自己身边,秦烨都会很认真的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秦烨没有吭声,只是捏了捏夏挽秋的手。
太子也知道了这事,气得摔了茶杯,“烂泥扶不上墙。”本还想亲自见见,此时也没了心思,“小林子,你去提点他们一下。”
“是。”小林子年纪不大,声音有些尖细。
席世珽虽觉得在都城门口遇见了秦家与夏家人有些不舒服,可是讨好太子还是必要的。
他们在都城的房子只是一个两进的院子,是托了席蕊夫家提前租下来的。
张媛媛身子纤细,虽有孕在身,却更没有一般人的臃肿难看,反而显得很有风情,她肚子已经大了,还蹲着身子给席世珽穿鞋,然后扶着腰慢慢起身,脸上的笑容恬静,“玲儿把我刚绣好的荷包拿来。”
“不是说让你多休息吗?”席世珽很享受张媛媛那种小心讨好,握着她的手,温言道,“怎么还绣东西。”
张媛媛脸一红,脸上带着几分娇羞,“崇之能得太子看重,我以此为傲,只是我又帮不了你什么……”接过玲儿拿来的荷包,浅色的底,上面绣着翠竹,“我只有这么点本事。”轻轻帮着把荷包挂上,整理了下位置,“只要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就满足了。”
席世珽手贴在张媛媛脸上,“还是你贴心,不过你也要好好养身子,把孩子生下来。”
“嗯。”张媛媛柔声说道,“等孩子生下来了,若是少奶奶愿意,就把孩子放在她名下吧。”
席世珽本来就这么打算的,只是还没有开口,想等张媛媛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了再说,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这件事。
张媛媛像有些难过,还强忍着露出笑容,“也是我一点私心,我想我们的孩子……养在姨娘名下总归不好,外人知道了,也对你名声有碍。”
席世珽听了,更加心软,只觉得张媛媛贴心极了,“委屈你了,放心,孩子还是养在你身边。”
张媛媛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又暗了下来,“还是不要了。”
其实席世珽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毕竟方兰的性子肯定不会吃这个亏,现在还用得着她父亲,真闹起来不好。
“少奶奶……其实我只要能偶尔看看孩子就好。”张媛媛笑着说道。
柔弱的女人让人心疼,柔弱却一心为你着想故作坚强的女人,更让人心动。
席世珽本就更喜欢张媛媛这样的,听到她这么懂事的话,只觉得委屈了心爱之人,可是方兰的性子也让他吃不消,只能拍了拍张媛媛的手,“有我在放心。”
张媛媛轻轻依偎在了席世珽怀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只要我们的孩子好好的,只要你能快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席世珽去见太子的时候,满脑子还是张媛媛娇羞的样子。太子见他肯定不在太子府,甚至不在别院,只是在外面的一家酒楼,就这样席世珽已经也很满足了。
作陪的还有席蕊的丈夫,他知道太子用得着席世珽,所以对他刻意讨好,说话也是捧着,弄得席世珽更加高兴了。
而送走了席世珽的张媛媛却没了刚刚那种温柔,只是坐在铜镜前,净手后,细细涂起了脂膏。
“主子怎么主动提这件事啊,按照少爷对主子的喜爱,主子撒撒娇,说不定孩子就不用交给那个恶妇了。”玲儿压低声音皱眉说道。
张媛媛挑挑眉,脸上带着冷笑,“你以为我甘心?”出身不如人是张媛媛最大的硬伤,要知道不管样貌才识甚至手段,她都自信不输人。
“就算我不提,这孩子也不会养在我名下。”张媛媛低头,修的漂亮的指甲上染着凤仙,“不甘不愿的闹闹腾腾还不如主动提出,反而让人心疼。”
玲儿听了只觉得佩服,“可是少爷后来不是说孩子养在主子身边吗?”
张媛媛眼睛眯了一下,“你当她会同意?”
“少爷开口,少奶奶应该会同意吧。”玲儿不敢肯定地说道。
张媛媛笑道,“少奶奶的性子……最多一年,孩子肯定会回到我身边。”她的语气里带着肯定,“孩子小也不会记事。”张媛媛那性子,过于强硬,虽然因为自己还没孩子,养了她的孩子,可是方兰一直看她不顺眼,能对孩子好到哪里去?
再加上她的推波助澜,一定会使得方兰把席世珽推得更远,使劲闹吧,闹得越厉害,席世珽就越心疼她,打扮好了,张媛媛开口道,“走吧,我们也该去少奶奶那儿立规矩了。”
“是。”
席世珽到的时候,太子身边的人还没有到,席蕊的丈夫点了菜,他们就开始喝茶说话了,只是席世珽正提心吊胆着,也没多少心情,所以只聊了几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小林子心知太子对席世珽的态度,所以对他有些看不上,多了几分怠慢,也是有下马威的意思在里面,等他到的时候,席世珽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而且看到是一个小太监,笑容里也有几分勉强。
倒是席蕊的丈夫满脸笑意,上前讨好道,“是林公公啊,这天还劳您跑一趟,真是辛苦了。”说着一个荷包塞了过去。
小林子捏了捏荷包,神色好了不少,“也是太子吩咐奴才来这一趟,这就是席家少爷吧,倒是一表人才。”
席世珽是没有见过太监的,此时被一个小太监夸奖,也不知该荣幸好还是不屑好,只是站起身点了下一头,说到底,席世珽自认是一个文人,有着文人的清高。
小林子见他的样子,倒是没生气,只是走到位置上坐下,“你们也坐。”
“是,是。”席蕊的丈夫先等席世珽坐下后,自己到门口让小二上菜,才回来坐下。
小林子倒是给面子吃了几口,等第二个荷包到手才说道,“席少爷吧,太子的意思是你与夏家到底是亲戚,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那夏家嫡出的姑娘嫁的又是秦家大少爷,这也是亲戚,亲戚之间自然高多联系着。”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字先看着吧。。今天本想多写点,但是忽然有事~明天可能多些~
第一百零五章
席世珽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了;小林子只当没看到,“太子也难啊,虽然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可是有些人心也大了……”小林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太子很需要像席少爷这样的青年才俊。”
席世珽脸上的笑容多了些;“不敢当不敢当。”
“只是席少爷如今的身份到底……奴才记得夏大人可是内阁大学士,在圣上身边最少得力的。”有些话点到为止,小林子端着酒杯;“太子殿下最是宽厚仁德,等到时候,绝不会忘记席少爷的功劳。”
席世珽也端着酒杯;与小林子碰了一下,“我知道怎么做了,请林公公帮我与太子说一句,席世珽粉身碎骨报太子知遇之恩。”
小林子呵呵一笑,把酒一饮而尽。
小林子并没有多待,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他的借口现成的,还需要回去伺候太子呢。
这样既提高了自己在太子眼中的重要性,又不用与这些人纠缠,小林子心中暗自得意。
若是太子看重的,小林子自然会费尽心思去讨好,不说别的,今天来的敢是秦家或者夏家的大管事,小林子都会早早来了,点好菜等着。
送走了小林子,席蕊的夫君给席世珽倒了一杯酒说道,“林公公说的对,咱们毕竟刚到都城,根基浅。”
“我知道。”席世珽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席蕊夫君的话,端着酒杯一口饮尽,“我明日就去拜访,还有秦家。”
席蕊夫君笑着迎合了几句。
夏挽秋可不知席世珽又打上了夏家与秦家的主意,她正在看账本,自从出了月子,秦母就渐渐把府里的事情交给她了,也不太管事,这些事情当初夏挽秋都学过,虽然忙了几日,倒是渐渐上手了,还有银翘、山楂她们在,需要做的并不多。
安忻躺在摇车里,正啃着自己的小拳头,夏挽秋时不时逗逗他。
毕竟快过年了,那些年礼让夏挽秋费了不少心思,把单子都拟好了,夏挽秋问道,“少爷还在书房吗?”
“是。”山楂开口道。
夏欣芸正坐在一边打络子,她的手指灵巧,打出来的络子又快又漂亮,山楂笑道,“不知欣芸姑娘这个络子是送给谁的,我倒是瞧着远少爷天天挂着的那个香囊倒是极其眼熟,像极了前段时日欣芸姑娘一直绣的。”
夏欣芸脸一红,嗔了山楂一眼,“这个络子不是前几日你求着我帮忙弄的?莫不是不想要了?”
山楂愣了一下,这才想到正是自己求了夏欣芸做的,毕竟自己打的络子没有欣芸打得好。
“好姑娘我错了。”山楂赶紧过去,撒娇道,“我日日等着这个络子呢。”
夏挽秋在一旁轻笑出声,“你们留在这里照看安忻。”说着就拿着拟好的单子站了起来。
“是。”
夏挽秋要去的正是小书房,若是没有大事,秦烨都是在院子里的小书房做事的,其实离得并不远,只是因为要出屋,夏挽秋才没有抱着安忻。
秦烨见到夏挽秋,脸上就露出笑意,“怎么没多穿件?”
“又不冷,才两步路,就没让丫环拿斗篷。”夏挽秋柔声解释道,走了过去,把手中拟好的礼单递了过去,“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想着你先帮我看看,再给婆婆过目。”
秦烨应了一声,先拉着夏挽秋在身边坐下,说道,“手有些凉了,以后别嫌麻烦,两步路也要多穿些……算了,以后这种事情,你直接让丫环来告诉我一声,我去见你就好。”
夏挽秋听了觉得心暖暖的,也没有多说,就应了一声。
秦烨把礼单看了一遍后,“这两家年礼少一成。”
夏挽秋记下名字后,“好。”
“李大人家,多些笔墨纸砚,他孙子今年要考科举。”秦烨开口说道。
“好。”
“我记得你与右丞相家的三少奶奶关系不错。”秦烨仿若不经意开口道。
夏挽秋嗯了一声,“张学士的嫡女,人很爽利。”
“不妨多走动下,我记得有个带温泉的小院,还算别致。”秦烨笑着说道。
夏挽秋抿唇轻笑,“好,我与佩兰也许久未见了,过几日请她们一起去赏花。”
礼单弄好后,夏挽秋就亲自送到了秦母手边,“儿媳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请婆婆帮着掌下眼,免得儿媳出了错惹了人笑话。”
“怎么会。”秦母笑道,“平悦最是周全不过了。”
夏挽秋坐在秦母身边,娇声说道,“儿媳心中惶恐。”
秦母点了下夏挽秋的额头,这才拿着单子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