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初晨觉得乏了,额头重新涂药后,便躺下歇息了。
楠芹带着丫鬟们全部退到外间,随后出门给陈妈妈传话。玉瓶和春雨端了些点心瓜子放在桌上,坐下来喝凉茶闲聊。不一会儿,楠芹回来了,手里拿着料子和几样绣线,在桌边坐下来准备绣花。
春雨给楠芹端上凉茶,问:“姐姐托陈妈妈去给方姨娘请大夫了?”
“嗯,又让钟儿带了些燕窝一并送去。”
玉瓶不明白:“祸是她女儿闯的,墙是她自愿撞的,姑娘干嘛给她求医送药的。”
楠芹回道:“姑娘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们休要再议论。”
春雨和玉瓶对看,老老实实嗑瓜子,也不言语了。
半梅进门见她们三人在外间坐着,往里头探了下头,隐约看见姑娘躺在榻上,问:“姑娘睡了?”
初雨和玉瓶同时点点头。
楠芹问:“才刚你去哪儿了?”
半梅不停地眨眼睛,回道:“昨儿没睡安稳,回房眯了会儿。”
楠芹看眼半梅,开口问她要玉坠子。半梅问她要做什么的,听楠芹解释了,方从抱厦里捧出一个上锁的木盒子来。半梅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里面放些金银物和首饰。半梅挑出玉坠子给楠芹,欲将盒子重新锁上。楠芹让她等等,悄悄地去里屋将几样贵重首饰与了半梅,让她一并锁起来。半梅点头,仔细打量这几件东西,果然是老太太赏的东西,精贵无比。
一夜之间,三太太逼迫方姨娘撞墙的事儿传遍了,惊动了老太太,老太太差望春去瞧方姨娘。
望春半路上遇见吕氏,二人一同前往。刚进进门,便看见桌上摆着两碗东西,一碗是熬好的汤药,另一碗是燕窝。再看床上的方姨娘,额头包扎的干净利索,人虽然昏睡着,但瞧面色尚且红润。
二人出来,吕氏便笑着问望春:“你怎么看?”
望春思量了会儿,斟酌道:“我看没什么大事儿,恐怕是有心人故意污蔑三太太的。三太太如果真容不下迫方姨娘,又怎会给她寻医问药,供应补品?”
吕氏点头赞同,不敢说二话,目送望春离开。
尤妈妈听了望春的话,心虚得很,凑到吕氏跟前小心翼翼道:“奇怪呢,我昨儿去打听的时候,三太太明明对方姨娘不管不问,别说请大夫了,连根草都不曾施舍过。”
吕氏剜一眼尤妈妈,骂她无用。三房被老太太冷了多年,上次周逸的事儿闹出来,反倒让三房有回暖的势头。吕氏本想趁此机会把三房蹿出的小火苗熄灭,如今此举反加了把柴火。
吕氏思来想去觉得不对,方姨娘是自己找罪受,以魏氏的性格绝不会去关心方姨娘。这三房里送医送药的可能不是她,以周遨的性子也不可能,周逸这两日在外头学画未归,只剩下……吕氏心中打个激灵,她怎就忘了这丫头。先前在老太太房里,她表现的勇敢过人,敢那样狠的对待自己的人,又怎么会是个懦弱的。
“先前在七姑娘房里安插人了么?”
尤妈妈惊讶,太太突然提起七姑娘做什么?“七姑娘老实巴交的,惹不出什么大事,便没往那送人。”
“糊涂!风云万变一瞬息,事事岂能如你我所想的去发展。”吕氏训斥尤妈妈后,吩咐她快些寻个方法,往七姑娘院里送个人。
“宋姑娘呢?”
尤妈妈闻言一笑,乐呵呵道:“今儿被大太太送出府了。”
吕氏得意的勾起嘴角,“哼,和我斗,她还不够格。”总算得了个好消息,吕氏一扫心中的阴霾。七姑娘那头还没弄出什么名堂来,她还有时间再想办法。总之,早晚把她们拿的死死的。
吕氏和尤妈妈才走,旁边树丛里晃出个黑影来,迅速消失在朝北的小路上。
周逸回府才知,他跟林夫子学画这几日,府里头发生了很多事情。听说初晨伤了头,周逸差团圆把他独有的两瓶化瘀膏送去。怎料团圆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手里还多了个荷包。周逸拿起荷包仔细的瞧,荷包的样式正和那件衣服相配,上面的坠子也是当初她送初晨的。
团圆又道:“七姑娘说这荷包是她求丫鬟做的,这几日她头晕的厉害,没法子用针。等过些日子她好利索了,再多做几个送与四爷。”
周逸闻言,面色冷了下来,嘱咐团圆道:“你告诉她,我只喜欢这针法样式,谁做的无碍,不必事事躬亲,累坏了身子得不偿失。”周逸又命忘忧把他的匣子打开,欲挑几样贵重的东西感谢初晨。周逸翻来翻去,最后什么也没拿便把盒子扣上,只吩咐团圆传话便可,东西他不送了。
周逸要到老太太房里问安,换了身衣服出门,见院门外树丛里似有人影,厉声问是谁躲在哪里。
“四爷,是我,月季。”伴随着树叶哗啦的响声,瘦弱的月季从树丛里走了出来。月季冲周逸行礼,一直低着头。
周逸微微皱眉,打量月季枯瘦的身段,风一吹似能折裂了。
“有事?”
“是……是五姑娘让……让我来求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
咩~~~这章也写完了,欢脱····
VIP章节 14第十四章 有人抽风了
月季吞吞吐吐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才把整件事情描述完。简单说,她就是来替五姑娘传话的,求周逸帮她向老太太求情。
“你觉得我该应么?”周逸风轻云淡的笑着,扬了扬眉,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奴奴……婢不知。”
月季胆怯地低下头,声音愈加颤抖,她不敢抬头看四爷,怕四爷也把火气撒到她身上。感觉到身前的黑影晃动,月季吓得噗通跪地求饶,不停地磕头解释说是五姑娘逼她来的。月季哭红了眼,不见四爷回应,慢慢的抬头偷看,眼前空空的没有一个人。月季赶忙四处搜寻,瞧见四爷和丫鬟们在路口消失的背影。月季尴尬的站在原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认命的叹气,她非常害怕回去见五姑娘,却又不得不回去,只好慢吞吞的往回走。
初晨的额头养了几日,淤肿消得差不多了。她试着用粉扑在额头上掩盖,只要涂厚一点,便不那么明显了。
楠芹凑上来瞧,笑道:“厚重了些。”
初晨摊手,表示无奈。“听说明儿镇南候夫人和大姐姐一遭儿回来,我这伤断是不能让外人瞧得。”初晨拿着铜镜左右照,自我感觉不错,笑道:“粉是重了点,也不算难看。”
玉瓶赞同道:“是了,姑娘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怎么打扮都漂亮。”
“嗯,还是你嘴甜,我爱听。”
初晨和玉瓶相视一笑,拿起桌上的凉茶饮用。院外头忽然传来吵闹声,玉瓶欲出门去瞧,怎料门口突然冒出个疯癫的人来,使蛮力推到了玉瓶,直直的冲着初晨而来。楠芹见状赶忙拉起初晨,初晨被弄得猝不及防,手里的茶碗滑落到地上,摔碎了。
那人掀翻了桌子,又拿起花瓶往地上砸。瞧初晨被她吓愣了,气势涨了几分。指着初晨,破口大骂起来。
“周初晨,你好歹毒的心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终于现原形了。”
来人头发散乱,满嘴酒气,却面色苍白;初晨几经仔细辨认,觉得像是初露。考虑到初露素来以端庄贤淑示人,初晨有些不敢认,小声问身边的楠芹:“是五姐姐?”
初露听这话更加疯了,踢到几个凳子,挥舞着手臂张开手掌欲抓初晨。屋里屋外的婆子丫鬟们回了神儿,一边护住了初晨,另一边牵制住了初露。初露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大力,扯破了衣服挣脱出来,往初晨身上扑。嘴里继续骂:“没想到你城府这样深,心肠狠毒如蛇蝎,连血亲骨头都不放过,在老太太面前陷害我……”
陈妈妈带了四个粗使婆子进门,三两下止住了初露,拿着破抹布堵住初露的嘴巴。初露人不服气,身体不停的来回晃动挣扎,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陈妈妈,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在怒骂什么。
陈妈妈被她的眼神儿瞅怕了,别过头去,躬身对初晨道:“七姑娘,您可要给老奴作证,是五姑娘喝醉酒发疯癫了,奴婢们不得不钳制住五姑娘,避免她伤了自己。”
初晨感激的看向陈妈妈,点点头,道谢。
陈妈妈带着人押走初露,出了门正碰见原先看管初露禁闭的婆子们。石路家的代替看管的婆子们道谢,命她们接初露离开。石路家的却没有走,而是凑到初晨身边赔笑。
“五姑娘心里不大舒服,也不知从哪儿弄得酒,喝多了耍起疯来,奴婢们没看管住,请七姑娘谅解。这件事儿还请七姑娘替奴婢们瞒着,若被大太太晓得了,我们这把老骨头哪里还有活头。”
石路家的说着拿帕子擦起眼角,见七姑娘似乎有犹豫。石路家的突然跪地,冲初晨磕头。
石路家的是何等人物,她在侯府里当差的时候魏氏还没进门呢,连老太太都敬她三分;如今哪房想多吃个鸡蛋,哪个姑娘想多用点水粉,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由她的决断后才会上报给管家的二太太。
如果摔坏的家具要换新,过冬的窗户要糊纸,填肚的米粥要红豆……那便不能得罪了石路家的。
初晨想吃好穿好用好,至少不能比现在更差了。那就得点头,然后恭敬地扶石路家的起来。
石路家的拍拍身上的尘土,脸上转瞬间挂满笑容。
“我说五姑娘岁数小,那事许是无心的。不是有句叫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您是五姑娘的亲妹妹,有的时候姊妹俩互相帮衬帮衬都能好过些不是?”石路家的说完,也不管其它人什么态度,勿自地呵呵笑起来。
大太太作准了要保住初露,初晨也不能说什么,只管笑着点头,拉着石路家的进屋坐。二人进了屋,见满屋子的碎瓷片和东倒西歪的家具,初晨不好意思起来。
“瞧我竟忘了,屋子乱,我便不留你了。”
石路家的很满意七姑娘敬她,坐不坐的无所谓。她打着胸脯保证给七姑娘换套最好的家具,恭恭敬敬的行礼告辞了。
“狗仗人势。”玉瓶冲远去的石路家的背影唾了一口。
周逸一进门,见满屋子乱糟糟的,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丫鬟们见四爷问话,立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周逸听完,似乎不大惊讶,笑着打发丫鬟们快去拾掇东西。
丫鬟们见四爷温柔,个个脸羞得红扑扑的,慢吞吞的散开各自收拾,眼睛却不时地往周逸身上瞟。倒是楠芹、新儿、玉瓶和春雨几个不同,脸上没什么异色,也没去周逸身前凑热闹。
周逸瞧初晨面容依旧姣好,安下心来。又瞧见小桌上摆着个白瓷瓶,和他的那两个相同,难不得她把药退了回来,原来已经有了。
周逸关心的问了问初晨这两日的近况,又针对刚才发生的事儿安慰了初晨一通。
“我知道她敢这样厉害,身后是有人的。”
周逸轻笑,纠正她道:“石路家的今日如此,并非护着她,五妹妹还入不了她的眼。”
初晨仔细回忆刚才初露的话,初露一直在骂她恶毒、城府深,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初晨再问,周逸却只摇头;初晨再求他,周逸依旧摇头。
“并非我不告诉你,实则是我不知晓。”周逸说完,盯着初晨半天,初晨被他看得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问他。周逸叹了句:“七妹妹不涂那些俗气的东西反而更美。”
初晨掩嘴大笑,那湿毛巾擦拭额头,露出一块淡淡的青紫来给周逸看。周逸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周逸又坐了会儿,要走,突然想起什么,问初晨:“你这缺丫鬟么?”
初晨一愣,没想到周逸会问这个,想了想道:“府里头按例该给配两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的。我原先是都不够的,提了楠芹到二等,三等有玉瓶、新儿、钟儿,虽还差一个,人手倒还够用。”
周逸点头,侯府按例是这样的,嫡女配两个二等、四个三等、四个嬷嬷和粗使丫鬟若干,庶女稍差些,少两个二等丫鬟。七妹妹这恰巧少一个,五妹妹那正好多一个。周逸心中有了思量,也不多说,道了别便走了。
初晨派人打听初露被禁足这几日可否有人见过她,打听信儿的回来告诉她:“前几天到没有,只四姑娘、六姑娘今儿一早先后去瞧过五姑娘。”
初晨有点明白前世的自己为何会死得不明不白,这侯府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初晨很想快点的搞清楚当初是谁害得她嫁错人、死于非命。可惜当初这后宅里你争我斗情形她没瞧见,也不知道是谁一手策划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