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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要率队出发时,下人却来报,说大妃驾到。
硕尔清听了不禁脸色一沉。哼!看来他的母妃是想要牵制他,不让他去找兰姝。
来到大厅,他拜见大妃后,就要所有人都退下。
“母妃突然贺临,不知有什么要事?”他冷淡地看着气派雍容的华服美妇,问道。
“王儿,你回王都半个多月了,为何一直不见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公主已在本宫殿里等候多时了吗?”大妃的声音柔婉中带着威严。
“公主有母妃代为照顾,儿臣万分放心,此时王都正是情势最不安稳的时候,儿臣暂时分不了身。”硕尔清心里冷哼了声。他就是故意不去见公主的。
“是吗?既然分不了身,那王儿方才是要往哪儿去啊?”大妃的声调微微提高。
感受到母妃话里隐含的威迫之意,他眸子里掠过一丝幽暗,也懒得再和她拐弯抹角了。
“母妃是明知故问,倒是儿臣想拜托母妃,若儿臣有哪里做得不好,母妃责罚儿臣就是了,请母妃高抬贵手,放了无辜的人。”硕尔清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哈,王儿也知道自己有错吗?如今正是情势最紧张之时,狼主的身体越来越差,这时王儿不守在王都侍奉左右,难道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离开?”大妃厉声质问。
“母妃息怒,等儿臣找到人后,自会返回王都,请母妃放心。”话一说完,他便转身就要走。
看到儿子这般决绝,大妃也动怒了。
“硕尔清,你真要为了一个狐媚子,毁了我们母子二十几年来谋筹的大业吗?你这样可对得起本宫?”
她忍气吞声二十几年,为的就是让儿子继承狼主,为的就是狠狠踩在那个贱人头上的一天。
但儿子竟为了一个桑国来的小贱人,连大业都不管了,还把重要的桑国公主丢着不理不睬,这行径深深刺激了她,她不能容许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背叛她!
“母妃,是你筹谋了二十几年,儿臣不过是顺势而为,说到底,儿臣在你眼中也不过是颗棋子罢了,母妃的心里又何曾存有母子之情?儿臣自认没有对不起母妃,母妃请回吧,儿臣不送了。”硕尔清语气冷淡的说。
“哼!好,好个没有对不起本宫!行,那我们就不谈母子之情,兰姝那贱人的命就掌握在本宫手上,你今天若离开王都一步,我马上就杀了她,本宫这样说,能不能留下我的王儿呢?”
“母妃是想要与儿臣鱼死网破吗?”硕尔清周身缓缓散发出冷冽的煞气,一双金眸阴狠地瞪着她。
“看来这个贱人还真的迷惑了你的心智!你不用急,我们来做个交易,你给我好好留在王都,继承狼主之位,等你继位后,我自会把人完好无缺的送回你手上,如何?”大妃冷沉着脸说。
硕尔清心里大怒,但他知道母妃手段毒辣,如果现在翻脸,只怕兰姝真的会丧命。他沉吟好了一会儿,才重重吐了口气。
“好,儿臣必定不负母妃的期待,也请母妃能善待无辜之人。”他打算先和母妃拖着,再让他的人加紧找回兰姝兄妹,虽然他不能离开王都,但还是有办法牵制母妃。
“很好,那王儿是否就与本宫回去探望公主呢?”大妃冰冷的目光望着他。
“这是自然。”
待大妃的车驾离开,硕尔清同时下了数道命令,又派出一手培养的三队精锐人马离开王都,务必抢在大妃下毒手前找到兰姝兄妹。
他对母妃知之甚深,现在她要用兰姝牵制他,自然还不会对她下毒手,可是,等他真继承狼主之位后,兰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的母妃已对兰姝动了杀机,就绝不会放过她。
不过,他也不会让母妃如愿的!
第九章
但是一日后,王都中情势遽变。
宫里突然传出狼主病故的消息,同时还有流言说是三王子毒杀了狼主。
王都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气息,各势力间的暴乱争斗也是一触即发。
硕尔清知道毒杀狼主的流言必定是侧妃放出来的,不管众人信或不信,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爆发,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
夏国只会有一个狼主,所以在这次争乱中也只能有一个王子活下来!
硕尔清马上启动他之前的种种布置,他知道这一战他必须赢,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兰姝。
只有他成为狼主后拥有绝对的权力,才能庇护她安然无恙,届时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她了,连他的母妃都不可能动得了她。
但在这之前,他得先找回她。
他一边和他的异母兄弟们交手,一边疯狂找寻着兰姝,甚至不惜削弱身边的守备,将亲卫人马一批批的派出去寻找她。
可是大妃异常狡猾,又有部族力量暗中帮忙,他们两边的人马一追一跑,竟也足足周旋了快两个月。
就在硕尔清与他的异母兄弟决一死战的紧要关头,收到他的亲信部将传回来的好消息。
他们找到兰姝了。
得到兰姝安然无恙的消息,硕尔清欣喜若狂,若不是他实在无法离开王都,他真想马上插翅飞到她身边去。
经过这些时日的分别,他才知道,那个呆呆又可爱的小白兔已经深深的刻入他的心底了。
没有她在身边,不能确定她的安全,竟让他心急如焚,焦躁不安。
不知多少次,他无法冷静的处理事务,连狼主之位都让他感到索然无味。
他曾经将狼主之位当成生命中最大的目标,可是现在,他离那个位子已经那么近,他心里却没有任何喜悦与满足感,只有对兰姝无尽的思念与担忧。
硕尔清发现,与她相识后的这段时日,竟然是他这一生中最开怀也最轻松惬意的一段时光。
明明外头情势紧张,危机处处,可是他却不觉得有丝毫辛苦,脑子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他这一生过得最痛快舒心的日子,就是与兰姝在一起的时候。
没有她,他就算爬得再高,回过身时也只有无尽的寂寞与萧索。
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吗?
他苦心谋求的一切,若没有她在身边,也都变得毫无滋味了!
既然他品尝过她带来的无限欢悦与满足,还有心里深处那份强烈的悸动,他就不能再回到从前那没有她的日子。
硕尔清下定了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留下她!
“姝儿,你等我,我就来接你了。”他轻声说道,冷厉的脸上浮出一抹温柔的笑。
可是天不从人愿,最后他并没有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硕尔清的人马与大妃人马爆发激烈的冲突,因为大妃突然下令杀了兰姝兄妹,硕尔清的手下只好出手阻止,但当他们把大妃的人马全部扫平后,才发现兰姝兄妹失踪了。
似乎在他们争斗的时候,两人已经趁乱逃离。
硕尔清收到消息后又急又怒,马上加派更多人马去找寻他们,可是这时边境又传来不好的消息。
桑国军队正悄悄在边境集结,似乎有想趁夏国大乱时趁火打劫的念头。
硕尔清还收到密报,说大王子已承诺桑国,若他们愿意改而支持他,他继位后会割让两国相邻的部分领土给桑国。
因此,桑国朝廷里正为了支持夏国大王子还是三王子吵成一团。
硕尔清不得不先处理此事,他让手下密探调查更深入的消息,才知道因为他一直未与公主举行正式的婚礼,大王子竟以此为由,说桑国公主尚未决定下嫁哪位王子,顺势向桑国求亲,以边境大块领土当作结盟之礼,企图让桑国转为支持他。
同时,桑国的敏端公主也突然搬离大妃的宫殿,住到另一处去,似乎已与大王子达成什么协议。
硕尔清当然不可能让此事发生,尤其大王子想割让的可都是属于他的领地,这是把手伸到他头上来挑衅了!
就在他动员手下的力量破坏大王子的图谋,并稳定桑国对他的支持时,收到一封密函。
原本完全不想理睬敏端公主的硕尔清在看完信后,脸色阴沉地前去见她。
数日后,硕尔清与公主联袂出现,并宣布他们的婚礼会在他继位狼主,平定国内争乱后盛大举行。
接着,桑国的朝廷也停下集结兵力的动作,准备改派使者前来祝贺新任狼主继位。
一个月后,硕尔清正式继任狼主,并开始清算敌对势力。
云郡位处平原,土壤肥沃,气候温和,是桑国有名的鱼米之乡,而其郡都落霞城更是桑国的第三大城。
因为落霞城位处水陆交通的枢纽之地,城外就有大运河通过,因此城里的商业贸易十分发达。
而桑国有名的药铺兰记的总铺,就坐落于落霞城中。
这天,兰记来了一名贵客,他需要的药材数量与种类惊动了兰记的大掌柜,让他不得不去找少东家商量。
大掌柜一路走进内堂,堂里,一名丰神俊秀的白衣青年正默默持卷阅读着,就见他随意抬起手,一道银光闪过,在距离他三尺外的木制人偶上便出现一排宛如水晶一般透明晶莹的细针,且针针入木三分,都打在要穴上。
这样的情景,让熟谙武艺之人看到,必定惊恐不已,毕竟若有人被这一手晶针射中,必死无疑。
“二公子。”大掌柜一边行礼,目光已扫过木制人偶,心里也不禁佩服起少东家的精深功力。
“范老,有什么事吗?”兰东偏着头,脸上露出一抹清雅的笑,和气的问道。
“因为大公子去巡铺,明日才会回来,可是铺里来了一笔大生意……”范老开始解释他来找少东家商量的原因。
同行中谁都知道在兰记有两位少东家,大公子坐镇总铺,桑国各分铺的经营都是由他负责;二公子则对外,不管是领着商队采买药材或开拓新的商路等等,都是由他负责。
因此,二公子一年中约有八、九个月都不在家里,可是这次他已经回落霞城半年多了,一直没有再出远门,反倒是大公子有了二弟这个帮手坐镇总铺后,便常常外出巡视。
“嗯,这位清爷要的东西倒是不少,他的身份范老可确定过?”兰二公子笑问道。
“二公子放心,这位清爷是由郡守亲自保举的,我打听过了,似乎和皇商有关。”范老恭敬的回复。
“郡守保举?皇商?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啊!你说他还有个特别的要求?”
“是的,他不知从哪打听到三小姐精通妇女病,所以带着他家的女眷前来求医。”这也是范老不得不找少东家商晕的原因,因为三小姐已经被禁足半年多了。
“他要找小妹求医?”有问题!兰二公子眸里掠过一丝怀疑。“你先去调齐药材吧,其他等大哥明日回来,我自会与他商量,至于找小妹求医之事再说吧,我家小妹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笑得意味深长。
之后,兰记与这位清爷在短期内又陆续做了好几笔大买卖,而且,面对这么大量的采买,兰记不但不降价,还把价格涨了两、三成,但那位清爷全都接受,只是不停提出想找兰三小姐求医一事。
“看过不要脸的,就是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倒是小瞧了这个人脸皮有多厚了。”
听到那位清爷在落霞城大置产业,一副要和他们耗下去的样子,兰二公子冷嗤了声。
“他要耗我们就和他耗,我就不信他耗得过我们,这样吧,下一笔生意的价格再涨个两成,主动送上门的肥羊,不宰岂不可惜?”一个眉眼与兰二公子有七、八分相似,但多了一份沉稳气势的俊逸青年笑着说。
“大哥是想借机剥下他一层皮吗?”兰二公子笑问着。
“那个人身家不少,何况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一点点的小出血他不会看在眼里的,不过,他到现在还这么沉得住气,对我们也异常客气,这倒不像我们知道的他,只怕他对小妹是势在必得。”兰大公子语气微微沉重了些。
“他敢!小妹当时差点命丧他手中,他还有胆来我兰家,真当我们会怕他不成!”兰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