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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花颜听了竺佑思的话,颇有无奈,只好又再给自己催眠了一下,让自己多耐心些,静静地匍匐在屋顶的背光出,盯着下面。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等来了紫鄂华领着紫穆青从一个屋子穿过走廊到另一个屋子。杨焰很警醒,马上碰碰其他人,让他们注意。
大约一刻钟之后紫穆青独自出来了。花颜心里一阵紧张,她自然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坏事。不过她没想到秦萧根本不给她不小心的机会,直接伸出手点了她的穴,皱眉低声说:“杨焰看好她。”
杨焰无奈,也声音低低的在花颜耳边说:“我比竺佑思更像是专门照顾你的。”花颜脸红了,不过夜色过黑没有看出来。
杨焰挟着她,几个人不远不近地跟在紫穆青后面,紫穆青在院子里走,他们在房顶上爬。
紫穆青先去类似校场的空旷院子里练剑,周云夏盯着他的身形看了半天,突然低声问:“你们看紫穆青剑法如何?”
竺佑思很干脆:“我打不过他。”花颜倒是想问你又没打过,他也就练了会剑,怎么知道打不过?不过她开不了口,只能一直死盯住竺佑思。竺佑思仿佛感应到了怨念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曾经和紫穆青交手过。”
有风吹来。天气最近似乎确实冷些了,花颜稍微抖了抖,杨焰拍了拍她的背,稍微安抚了一下她。
紫穆青练了两刻钟的样子,收好剑,在旁边的水缸里打了点水,擦了把脸。但他却并未按原路返回,而是走到墙边儿,身形一动,跃过了墙。
秦萧低声说:“快,跟上去,小心跟丢。”自己一个身形先闪了过去。
花颜嘴角抽动,这个冰块,你轻功天下第一追人不要紧,这三个人还带一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你。
杨焰抱着她倒也没显得累,三个人追着秦萧过去。
紫穆青倒一次也没有回头,直直施展轻功一直往前走,这路程,都要让花颜怀疑紫穆青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们了。
紫穆青拐了许多条街,在花颜都被杨焰抱的腰都快断掉的时候,他突然停在了一户院子口。
这下他左右看了看,秦萧马上飞快地闪进墙角的暗处,屏住呼吸。花颜他们离的尚远,所以并没慌张地躲起来。
紫穆青确定周围没人后,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秦萧出来上房顶,远远地给杨焰他们打了手势。杨焰他们一起过去,又趴到了这家的屋顶。他们往下看去,却已经不见了紫穆青的人。
秦萧心里一动,就要站起来,周云夏伸手把他轻轻一按,说:“别慌。”他又慢慢匍下。
院子里灯火辉煌。突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那小男孩一直用手去拉那小丫头的裙子。
杨焰一惊,小孩!
几个人互相看看,这是不是,就是那个?
紫穆青并未成婚,更别说有小孩了。周云夏低低说了声:“别着急。看看再说。”
屋子里却跟出来一个年轻女子,嘴里轻声喊着:“玉儿,不要胡闹,小心跌了。”这女子跟着那孩子和那小丫头,却只是嘴里这样说着,身体一分都未动,只跟着走。
紫穆青也在里面跟着出来,却并不看那女子,只是向着花颜他们藏身的地方笑了笑说:“那边上面朋友,看到想看的,总该现身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是一定要现身的。
周云夏不紧不慢地起身,潇洒地跳下来,接着是秦萧和竺佑思,杨焰抱着花颜最后跳下来,跳下来之后顺手解了花颜的穴道。
花颜看了看那女子,她梳的是已婚妇人的发式,头发后面挽了一个精致的髻,上面插了些金银打造的碎花,明晃晃的灯光下甚是扎眼。那女子皮肤雪白,眉眼温顺。上身是大红色的对襟绸缎长袖衫,下摆是一件襦红色的裙子,上面绣满了精致的牡丹花。这女子一看就非富即贵,气质很好。
她惊讶地看着墙上跳下来一众青年男女,前面那小男孩也愣住,不再追逐前面的小丫头,那丫头趁着他一愣,把他抱起来,站到了女子跟前。
紫穆青看是他们几个,倒也没意外。他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说:“你们不是想知道么,就让你们知道吧,只是怕你们知道了会后悔。”
他回头对那女子说:“夫人,穆青先进屋子里回避一下,这几人并不会伤害您,请放心。”
那女子淡淡地说:“有你在,我也不会怕有事。蓉儿你把玉儿也一并抱进去吧。”
小丫头应了,担心地看了一眼几位不速之客,抱了小男孩跟着紫穆青进屋子去了。
门咯吱一声关了。
那女子美目看了在场几个人一遍,淡然地问:“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既敢出来,也便不怕教人知道了。”
杨焰拱拱手说:“夫人受惊了。我们几个乃是江湖人称四君子的家伙。不知夫人可听说过我们?”
那女子冷冷一笑:“知道的不得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听那女子冷冰冰地说:“小儿父亲正是黑岚。”
这下几个人明白了,她必是把黑岚死的账记在以七毒公子为首的四君子头上了。杨焰呆了半晌,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解释:“夫人,黑岚之死,并不是我等所为,而是另有人栽赃嫁祸。”
那女子上下打量杨焰一番:“我如何信你?”
花颜撇撇嘴:“他们要是杀了黑岚,见了你还不一刀就杀了,何用跟你废话半天?别看紫穆青在里面,五个人联手也够他打好一阵子,难道他能一对五还能分心照顾你不成?”
杨焰听了这话,却是想笑,哎呀姑娘,你还真敢把你算在我们五个人里?只怕到时候一动手,我们还得分一个人去保护你,一对三还说不好能不能杀了这女子。
那女子用怀疑地目光盯着看了杨焰半天,杨焰光明磊落,与她对视,并无一丝心虚说谎之意。
半晌,那女子凄然笑了一声,说:“谁杀的,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他早抱着必死的心了,不然忍了这么多年,也说了这么多年!”
花颜几个人都静静地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眼神迷蒙地看了几个人一眼,说:“我便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从前有个少年,小时候极笨,家里大人都不喜爱他,但他又偏偏生的好,是家里大夫人的长子,也是他父亲唯一一个儿子,即使是笨孩子,也有要必须承担的义务,受到的惩罚也最为苛责。
但是他心肠极好,却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善心孩子。
他父亲逼他杀人,他手抖的要命,半天都没杀下去,他父亲就给了他一顿鞭子。把他打的重伤在床一个月都没有起来。他原想不如这样让父亲觉得自己没救,换个继承人就好了。谁料他父亲打过他后却跟他说,除非他死,不然他家的继承人只有他,即使他那聪明的表弟都不行。
他父亲逼他幼小年纪变残忍,他只能残忍。
有一年他救了一个心灰意冷要投河的姑娘。那姑娘刚被选定要去嫁到皇宫里去,十七岁的姑娘呀,谁不想着能自由生活,有一个心爱的英俊的年轻人?皇宫那位,委实年纪大了些。
他捡回那姑娘一条命,又温言对她分析利害,帮她做了许多事。那姑娘就喜欢了这个有点傻有很忠厚好心的年轻人。
但是有些事是注定好的,谁也不能违抗,这姑娘还是要嫁进宫,他不能带她走,否则会给两家人带来灭顶灾难。
她虽然进了宫,却并不甚得宠,仍然经常偷偷出来见他。不久她有了孩子。他深知他们这样并不能长久,也许一个不小心就是永生永世的灾难。
他知道自己保不住这孩子,便用这孩子的身世和自己的命换了一个极有势力的人对这孩子的保护。其实这孩子的身世也事关他家的安危。他为了保住孩子,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家人,选择了自己去死!
讲到这里,这女子已经满眼泪水,她断断续续地说:“这个姑娘便是我。这男子就是黑岚。他实在是天下第一傻瓜,是不是?”
听的这几个人全部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这孩子的娘,果然是……皇帝的妃子,难怪顾芊芊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这件事,这是皇家的丑闻!
那女子顿了一顿,讨出手帕来擦干眼泪,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说:“各位故事听完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事?”
杨焰不安地说:“我们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是这样的,我们几人也只是想洗脱秦萧杀人的罪名而已,相信夫人也希望黑岚死的明白。”
那女子愣了一下,冷冷地说:“你们走吧。我这里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几个人愣了一下,互相看看,杨焰只得拱手说:“打扰了,夫人。”抱起花颜,几个人跃上房顶,扬长而去,紫穆青也没有跟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狗血,摸摸下巴。
oo 没办法,要发展剧情,就得狗血
有时候你得到的消息未必就是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有关的,摊手
送图
不知道黑岚的青梅竹马是皇帝的哪位妃子,在她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也并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几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走在路上闷闷地都不说话。
夜风正凉,明月高照。街上已经宵禁了,没有半个人,只有他们几个,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花颜觉得渗得慌,就开口说:“既然大家都不高兴,那我们去喝酒吧?”
周云夏一笑,说:“这会儿哪里有酒馆开着门呢?”
花颜眨眨眼睛,问说:“若是开门,你能找得到酒馆在哪儿么?”
周云夏一挑眉,说:“这是自然,周云夏有两样爱好,一是收集名画,二是喜欢四处品尝美酒。临安城里我倒是确实知道几家有好酒,可惜夜深,去了必然是关门了。”
杨焰附和:“别的不敢说,跟着云夏是一定有好酒喝的。”
花颜马上喜笑颜开:“那不就得了,我们去酒馆的酒窖偷个几坛出来不就好了。”
杨焰愣住,说:“这样不大好吧?”
花颜撇撇嘴,嘟囔说:“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几个还好意思说是少年侠客,连偷酒的事儿都没做过,这也算?”
杨焰这次彻底愣了:“谁家侠客去做偷盗的事情的,我朝律法严明,当今皇上又圣明,两位皇子治下有方。普通开酒馆的生意人家里本身就不是很宽裕,我们去拿人家一些酒,人家明天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花颜嘎一声,下巴掉了,虽然一直知道杨焰是个正经人,没想到这正经起来简直不是人啊,死道理一套一套的。不过她不服气,马上还口说:“我们刚没有去偷看?偷看不算偷?龙猫儿他们把璇玑图从紫家偷出来了不算偷?你怎么没教他们送回去?”
花颜图一时嘴快,说完了却用余光看到秦萧用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自己,脑袋里飞快地转,他这是什么意思?
周云夏低头凑到她耳边,说:“小颜,你是白痴吗,杨焰逗你呢。”
杨焰一本正经之后已经笑得眼泪要流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说:“我说花颜你至于吗,你还一本正经地跟我回嗑。”
花颜用鼻子哼了一声,谁知道大侠你跟我讲冷笑话呢,好吧我认栽,认真我就输了。
杨焰笑够了,说:“云夏,你带路吧,我们去找几坛子酒喝喝,好好休息下,明天找到竹葵他们再做商量。”
周云夏笑笑,走在前面带路,秦萧和杨焰跟在后面。花颜撇了撇嘴,也慢慢跟了上去。竺佑思跟在花颜身边,好似若无其事地说了声:“小姐怎会提出喝酒?”
花颜愣了一下,暗叫坏了,这有个庄小姐的熟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庄花颜能不能喝酒,万一是以前从来不喝或者一点都沾不得不就穿帮了?
她嗯嗯啊啊了几下并没说出实质性的话,竺佑思又说一句:“小姐放心,若是抹不开面子,一切有我。”
花颜干笑了两声,不再接竺佑思的话。
周云夏狐狸耳朵尖的很,偏偏听到了他俩的对话,扭头对花颜说:“你们在讲什么秘密,说出来大家都听听。”
花颜这下死活不开口了,怕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