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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荣华和蝶舞离去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一动不动的姿势看着我,害得我差点以为他成了一具木偶。
隔了半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沉默的羔羊可不是你昔日的作风。”
真是由不得我发火,再这么僵持下去,我怕成木偶的不是他而是我。
“你的心上人真是大师兄吗?”花蝴蝶终于开了口。
“对,是,方才的情景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答道。
“虽然我感觉你对大师兄是有点不对劲,可为何会是他呢?为何会是他呢?”花蝴蝶像是在问我,又像在喃喃自语。
我眼眸一变,急急问他:“你从哪里看出我对他有异常来的?”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花蝴蝶到底在这鬼扯什么。
“大师兄每次拎着你时,你脸上的表情都不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表情,反正很古怪,不过等你从地上爬起来后,你眼里的神情好像又会恢复过来,害得我一度以为你被鬼给缠了身。”花蝴蝶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有这样的事吗,为何我没有一丝印象呢?该死的,我到底忘了多少东西呢?
难道说我潜意识里每次靠近老妖精时就会察觉到他的身份,而荣华不想让我发现他就是老妖精,所以才粗暴地把我给扔出去的么?似乎能解释得通,但又完全通不了。
罢了,通不通有什么所谓呢?何必那么执着于过往呢?
可我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追问了一句,“除此之外,你还发现我有什么异常没?譬如说我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来?”
“异常?伤害?你是说你每次掏出一包粉末朝大师兄洒的事吗?”花蝴蝶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你说我每次掏出一包粉末朝他洒,这每次是哪些次?”我失声问道,总感觉情况很不妙。
“就是大师兄拎着你的每次啊,那几次,要不是大师兄及时抓住你,你还不一定出什么变故,可你当时不知为何,眼神似乎有些不对,然后不由分说就掏出一包粉末朝大师兄的手洒去,你那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害得大师兄的胳膊会麻痹半天。”
麻痹?昔日我曾经用白色曼陀罗花研制出了一大包粉末,分成无数小包藏在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头就像炸开一般,难怪我觉得怀里的小包数量对不上呢,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一些。荣华不是把我扔下去,是他的手被麻痹了,所以是我自己掉了下去,但其实也算是他把我给扔了下去。
我又追问道:“你说若不是他及时抓住我,还不一定出什么变故,这变故是什么变故?”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也能忘记?”花蝴蝶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无奈。
我和小童和如风被困迷失林之后,遇上了荣华和花蝴蝶,当时荣华说一起走,然后拎着我飞身上马,这是我的记忆。
但据花蝴蝶所讲,当时荣华说完一起走之后,并不是拎着我的衣领,而是抱着我飞身上马。我当时大骂一句:“敢吃姑奶奶的豆腐!”然后转身直接朝荣华撒了一把粉末,荣华抱着我的手一松,我顺势跳了下去。
结果那把粉末不光麻痹了荣华的胳膊,还麻痹了马的一只蹄子。那马可能误以为有人要害它,用另一只蹄子把我踢倒在地,然后伸蹄子朝我踢来,看样子是想把我给踩死。
荣华见状用另一只胳膊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结果刚提起,我又给他撒了一包粉末,荣华胳膊一松,我直接掉了下去。
这一包粉末撒出去,马并没有被麻痹,但不知何故发了疯,载着荣华就朝远方跑去。
花蝴蝶后面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在昆仑山之巅的时候,我以为老妖精把我虐的体无完肤,可当我知道荣华就是老妖精之后,我发现我把我的老妖精虐地就剩一根骨头架子。可现今听到花蝴蝶的话后,无须再听更多,我就知道自己早把我的老妖精虐地连根架子都不剩。
他在我身边,到底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又都承受了些什么,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自己不光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他的身体,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他的心灵。
荣华有多么强大的一颗心脏,我以前就明白,只是一直竟不知,原来那份强心脏都是从我这磨炼而来。
他表面上云淡风轻,表面上一直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在这份安静和从容的背后,他的内心到底该有多么波涛汹涌。
他不告诉我他就是我的老妖精,还故意和我疏远,绝对有他的苦衷,而这苦衷绝对是由于我的缘故。
我回空雾谷的那两个多月,我想老妖精想地夙夜难眠,而他肯定更是夙夜难眠。
我和他的房间,其实只有一墙之隔。但这一墙,却犹如银河一般,隔断了一对有情人。
我和他和花蝴蝶一路走来,风餐露宿的次数不少,想必每次他都是看着我入睡,而我却浑然不觉。不止如此,我还时常在心里骂他。
不敢继续往下想,再想眼泪肯定又得落下来。我欠荣华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此刻,荣华和蝶舞正朝着我走来,不由分说直接飞奔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小声说道:“即便这辈子能还完,那我也不还了,我要攒着下辈子还,下下辈子还,以后的每一辈子还。”
“还什么?”荣华的语气里有一丝讶然。
“不还什么。”我小声答道,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再也不想放开他,再也不想和他分开。
“莫不是有什么事么?”荣华说着轻轻拢了拢我左鬓的头发。
“没事,我就是想抱抱你!”
荣华轻笑了一声,说道:“你现今这般主动,倒叫我想起那日来。”
荣华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我明白他所指的肯定是雪地里我把他强行扒光的那件事。以前我是百般害怕和他那日发生什么,现今我心里却是百般希望和他那日真发生点什么。
该死的,我方才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荣华那白花花的胸膛,这大白天的,我在发什么春?
常听人说,恋爱中的男女,时常会陷入旁若无人的境界,看来这话果真不假。
隔了半晌,我才反应上来周围还有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他。
荣华给蝶舞怎么解释的我自然不知道,我只知道蝶舞看我的眼神少了几分杀意和恨意。
☆、第三十七章 :忘了肖克拉
短短不到一日的功夫,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不得不令人唏嘘。
老妖精找到了,那我就没必要去昆仑山之巅了。
我问荣华:“咱们以前待的地方到底在哪,我想回去看看。”
是想看看吗,非也,其实我是想继续住在那里,但我目前不会告诉荣华这个打算,我要让他自己主动提出来。
除了我以外,他似乎还有别的心思,这个心思,绝不是女人,但到底是什么,我始终猜不透。
荣华一怔,答道:“就在昆仑山附近,你若想去,那我们即刻就出发。”
本想只与荣华二人同路,殊不料,怎么甩都甩不掉苏苏那个大包袱。
还是花蝴蝶好骗好忽悠,被我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不止如此,他临走的时候还帮我带走了我的情敌…我们的小师妹蝶舞,不得不说,花蝴蝶可真是大明好师兄。
苏苏对于我的心上人是荣华一事,似乎极为诧异,不停地问我:“你和安答两个不会是合伙故意作弄我吧?”
他不再说本王,而是我,据他所讲,是因为我那日随口说了一句我讨厌尊卑这句话。但我感觉,也许不止如此简单。
苏苏对我,不再像初见时那般随意,不止是因为我是朋友“妻”。他对荣华,似乎有一种骨子里的尊敬。
因为他,我们一路都住在使者驿站,可也因为他,荣华和我少了许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苏苏一到晚上就会拉着荣华喝酒,最奇特的是,荣华竟然愿意陪着他喝酒,还一口一个,“苏苏,少喝点。”
每逢此时,我都会气得碎碎念:“又跑来勾搭我的男人。”
我在后面气鼓鼓,荣华转过身来,朝我浅浅一笑,“外面冷,你先回房休息吧!”
我站着不肯离去,身子偏向一侧,眼睛也看望别处。
见此,荣华又会说上一句:“寻儿,你先回房去!”
该死的,就因为他叫了一声寻儿,我竟然鬼使神差般真的乖乖回了房。
眼瞅就要到达昆仑山,这下子可终于能甩掉苏苏那个无赖了。
荣华和他提出分别的事以后,他的神情似乎极为惆怅,后来一声不吭走到了远处。
苏苏在我眼里一直属于放荡不羁的类型,突然出现这种异常的举动,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有些放心不下。
顺着他走的方向去找他,没走几步,耳旁突然传来一句:“你说国王对那个汉人女子是真心的吗?”
他说的是蒙古语,可是好奇怪,我竟然听懂了。
这时,又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我看是。”
顺着声音一看,不远处有两位勇士正在交头接耳。
“国王不是一直对土库族那个肖克拉念念不忘吗,连牙买提王妃都一直独守空房,何以就对一个汉人如此钟情呢?”
“那个肖克拉都死去十多年了,再痴情他也禁不起时间啊,国王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话倒是,可即便如此,国王身上那块玉如意可是咱们的国宝啊,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送给一个汉人女子啊?”
“其实这块玉如意在国王还是王子的时候,他想把它作为求亲礼物送给土库族的肖克拉,可惜肖克拉的父亲当时没有答应,王子回来后还哭了几天几夜呢,一直嚷嚷着要把王妃给休了。”
“是啊,他们土库族的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
“可惜这汉人女子是荣公子的心上人,国王好不容易在肖克拉之后才喜欢上一个女子,结果又是一场空,算来我们的国王比我们还可怜。”
……
肖克拉?鞑靼国王?
难怪我在听到阿尔苏的名字时觉得耳熟呢,原来这阿尔苏竟然是塔娜昔日口中那个仰慕肖克拉的鞑靼王子。
塔娜说,肖克拉死后,阿尔苏给肖克拉建了一座王陵,还因为肖克拉和自己的父王兵刃相见。
肖克拉,为何又是肖克拉呢?荣华和肖克拉有关,这个阿尔苏也和肖克拉有关,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两个和肖克拉有关的男人都和我有关。
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
阿尔苏正在前方草丛坐着,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拿着酒袋喝酒。
“能给我讲讲你和肖克拉的事吗?”我信步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
“肖克拉,你何以会知道她呢?”阿尔苏眼里有几许诧异,转而有几丝苦笑,“想必是安答告诉你的吧!”
阿尔苏猛然往嘴里灌了几口酒,看向前方,眼神有几许飘渺,“第一次见到肖克拉的时候,她当时才十四岁,而我,十七岁。我那时还是鞑靼的王子,年少贪玩,喜欢到处游逛,结果路过土库族的时候,看见肖克拉和一群族人正在跳舞。
我虽见过的美女如云,但还从未见过像肖克拉那般美的女子,简直就像天女下凡一般,身上毫无一丝尘世间的污浊气息。她的眼睛极为出彩,怕是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双。但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笑容。她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世间所有的污秽不堪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美好和宁静。”
类似的话,热汗古的祖母曾经说过,看过肖克拉的画像之后,我自己也有同样的感受。
“自从那一面之后,我对她魂牵梦萦,日思夜想,后来我就去土库提亲,可她的父亲库尔班族长没有答应,说是我已经娶了王妃。我那时才知道他们土库族的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回去之后,我就想休了自己的王妃阿买提,殊不料,我的父王把我骂了一通,为此,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我又去找库尔班族长,可他告诉我,即便我休了王妃,那也娶不了她的女儿。他说他不介意身世,不介意种族,但娶肖克拉的男子,这一生只能娶她一个女子。
我本十分灰心丧气,后来土库族和肖克拉交好的那个塔娜告诉我,说只要肖克拉也爱上我,以肖克拉的性子,即便库尔班族长不答应,那她也会偷偷和我私奔。经塔娜这一说,我顿时又重燃了希望,整日跟在肖克拉身后讨好于她。可她似乎对我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只把我当普通的朋友对待。
就那样,我在肖克拉身边围了大半年,后来我父王派人把我抓了回去,还关了起来,骂我是不成器的混小子,为了一个女人连亲人连江山都不要。
我被我父王这一关,关了将近一年,等到被放出去以后,却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