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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令人误会吗?他这葫芦里究竟放着什么药流苏不得而知,环顾四周,书籍真的很多,还有很多书甚至就堆在地上,这个书房若有最显眼的东西,那么就是那独树一帜的挂在一侧墙上被卷起的画作。
流苏在某人兴致盎然的目光中走了过去,打开了那幅画,当下有点惊讶,这人,与自己太像了,清冷的模样,眉梢带媚,看似多情故作无情,唇是淡淡的粉色,若有若无的诱惑着世人,一笔一划的勾勒,整个人在作画之人笔下是鲜活的,似乎随时都会从画中走出来,若说与这人的区别,那么就是流苏的另半张脸上布满古老的图腾,眉间也没有画上这人的红色花颜,脸看起来比画上之人稚嫩些,莫非这就是这副身体的父亲?
“他是谁?现在还活着吗?”,流苏愣愣的看着这幅画,问着柳轻狂,这幅画既然是他画出来的,那么他就该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世,那个男人,现在还活着吗?
“他是我的皇叔,当年可是惊艳绝伦,美名传扬天下,或许天妒蓝颜,很快,我的这位皇叔就彻底消失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和一位男子归隐山林了,没有人知道事情最后的真相,我见过他的时候很小很小,不过奇怪的是那个男人的容颜似乎没有变化,看起来竟是没有老过呢,不知是练了什么邪功,我凭着记忆画下了他,怎么?十皇子看起来很惊讶呢?”,柳轻狂放下手中的茶杯,将流苏逼至一角没有退路,看着那张思索的脸,柳轻狂伸出手沿着流苏的轮廓,那样子很猖狂,似在追忆什么,然后他的手一移,再离开的时候手上赫然多出了半块面具。
流苏苏醒过来后知后觉的捂住半边脸,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柳轻狂,这家伙,竟然趁他分神的时候夺走了他的面具。
柳轻狂看着那炸毛的某人,无辜耸耸肩,“我给你这么大的消息,你也应该回报一下让我看一下你的全部面容,只是没有想到竟变成了这番模样呢,喏,你走吧,还有劝你一句,尽快的离开皇宫,还有,任何人的话都别相信,任何人。”,柳轻狂将面具甩给流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最后那句话说着是带着调笑意味的,流苏皱着眉:为什么不能相信任何人?却也是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这处。
刚出去,一眼就看到阿如,流苏眉间的褶皱更深了:阿如可信吗?突然忘了,在这异世我没有朋友。走进阿如的身边,流苏问:“你怎么来了?”。
“主子很长时间没回来,阿如很担心所以出来寻找。”,阿如低着头,他不会承认是害怕流苏被人欺负才赶过来的,流苏在某种意义上被阿如定义为自己的盘中餐。
“哦,是吗?”,流苏反问,没有等阿如抬头就向皇宫的位置走去,一派怅然若失的模样,阿如便知他今天肯定知道了什么,看来计划要提前了,若是前面的人有一天觉醒了,那该是没有人可以控制得了的。
刚进门,就看到了那望眼欲穿可怜巴巴的眼神,还能有谁,当然是柳越,那天柳越说十皇子要和他同住,但后来流苏一想,觉得这样于理不合,于是又给柳越推回去了,自己依旧我行我素的住在一个小小的庭院,虽小却雅致,今天柳越来,无非又是想和流苏进一步的处好关系。
流苏一眼你来做什么的意思,大大咧咧的没有得到柳越许可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柳越见此也只是觉得自己和流苏开始恢复很久以前的关系了,没有任何的不悦,“你今天下课后跑去哪里了?”,言语间颇有一分哀怨的意思,的确,柳越是一下朝就朝这里奔来,谁知等了半晌才见到流苏带着一脸惆怅的模样回来,看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的情况啊。
“你要立谁为太子?”,思索半天,流苏还是问出了这个他最担忧的问题,他来就是为了让九皇子有机会坐上帝座的,这么一想,突然想起今晚是十五,那毒也要发作了。“本来是九皇子的,可是我改变主意了。”,目光炯炯的看向流苏,那意味不言而喻,流苏有点惊讶,本来就是九皇子的天下,自己一来事情就变卦,自己送进皇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其实当初玉溪的目的不过是保他一命罢了,毕竟花教处在风口浪尖,实在不安全,却没有想到流苏在皇宫里更危险,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四周都是狼喽。
“我,对这帝位没有任何想法,何况我以后想出宫去游历,资质平庸的我,没有鸿鹄之志,所以,你还是重新选人吧。”,咽下手中的茶水,今日的茶格外苦涩,流苏苦笑,他怎会不知这柳越的真实想法,眼前的男人很喜欢这个所谓的弟弟,喜欢到要用皇位来绑住他的手脚。
“流苏,我,你该知道我的心意,当年若是我早点表达,或是阻拦你出宫,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这么多年我想了又想,我不能没有你,若是你执意离宫,那我也就不做这皇帝了。”,柳越眼里的光泽,让人信服,若是像柳轻狂说的,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么只能说是柳越的表演能力太强大了,强大到连感情都可以拿来利用。
“我困了,你走吧。”,流苏站起身朝内室走去,没有再看一眼柳越,该怎么说呢,从柳轻狂那里回来,他开始再次怀疑自己的身份,那句‘没有想到竟变成了这番模样’让流苏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画中男子,可是又有些地方说不通。
“主子,你想吃点什么?”,阿如进来,刚才两人谈话时阿如也在。
“什么也不想吃。”,遣退阿如,流苏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还没到床榻上就倒了下去,这时候阿如进来,脸上没有之前唯唯诺诺的神情,一脸邪魅样,这才是真正的阿如吧,他走到流苏身边,目光时而痴迷时而冷峻,最后抱起那人,打开这房间安置的机关,进入了那暗室,不知要将流苏带到哪里去,总之肯定是带离皇宫。
当天晚上,花玉溪来的时候,看见满室的空荡,明白了什么,嘴角含笑眉间却轻皱,他知道阿如是一个细作,只是那人带走流苏也没有用,那附在流苏身上的毒,除了他,无人能解,不过说起来,那毒当初也是柳颜自己配置出来的,该说害人害己还是什么呢,花玉溪瞧见一个黑影朝这边飞来,当下收敛气息,隐在黑暗中。
☆、第十一章 博弈开始
黑影很快的来到了流苏的房间,目标很明显是流苏的床,明晃晃的刀在月光的反射小愈加庸俗,花玉溪眼一瞥,就知道是流苏‘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转眸一想,自己把他送入皇宫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家伙记忆还没复苏,没办法自保。下一秒,闪电出手控制住了黑衣人,压低声音:“你要杀流苏?谁派来的?”。
“呵呵。”,黑衣人无视架在脖子上的利器,冷笑一声,身子就无力倒了下去,口中黑血咕咕流出,果然敌人很谨慎啊,提前准备好毒药在口腔中,“无趣之极。”,花玉溪收起兵器,孩子气的撇撇嘴,复杂的望了空空的床塌一眼,飞身而去,他有点担心,没有解药的流苏,会不会很痛?今晚可是月圆之夜。
而被劫走的流苏,此刻在睡梦中持续他的月圆之痛,每月的这一天,准时的和大姨妈一个节奏,被点了睡穴所以只能在梦中疼痛,一旁守候着佳人的阿如心急如焚,他怎么会忘了还有这茬,阴狠的暴戾的样子,吓得一边给流苏诊治的太医手都在无限制颤抖。
“他怎样?”,终于忍不住倾诉内心的担忧,太医听到这话吓的直接扑倒在地,全身都在哆嗦。
“回王爷,属下无能,从未见过此毒,只知里面成分居多,一时无法制作解药,请王爷恕罪,恕罪。”,太医如实禀报,全身颤抖,上座的人,不再是朴素的装扮,而是一身华服,紫衣幡龙滚边衣袖,贵气横生,充满嗜血的眸令人难以直视。
“下去吧。”,上座的人无奈抚额,遣退了身下跪着的太医,他,真名玄如,玄国的王爷,出游多年才回玄国掌控该有的权利,此次来柳国不过是行刺探之时,找最好的时机给予柳国皇族一个打击,没想到遇到了偶尔语出惊人的他,或是她?或许他不该着急的将她带离皇宫,思考不周,现在唯有再送回去了,并且他不能继续待在流苏身边,待的越久,一是不便下一步计划,二是感情会影响决策。走近床塌,抚着那古老图腾,总有一天,他玄如会替她抚平所有的伤痛,浅浅一笑,沿着梦中人的轮廓,直至眉间,很久之前,很久之前……
流苏咬着唇从梦中醒来,脸色苍白,睁开双眼还是自己熟悉的床顶,疑惑的看向眼前的柳越,却只听见他说阿如走了,随即垂下眸,他何尝不明白,或许那天走出那位兰公子的住处时就明白,阿如不是普通人,阿如劫走了自己,又送回了自己,是这毒吧,花玉溪,掌控了他的身体,他无法逃离。
“怎么?失望了?”,柳越眼里暗藏着阴蛰,很奇怪的,哪怕隐藏很深的清绪,这具身体都会看透,人生在世,有很多事很多本领都身不由己。
“没有,只是他毕竟跟我相处比较久的,这皇宫,有点太闷了。”,流苏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棋子,至于这棋子的作用,以后自会明白,安静的嵌入那曾经让自己舒适的怀抱,“放过他。”,低喃一句,疲惫睡去,宿命打开,一切迷雾也会慢慢的展开。
柳越没有说什么,他放不放过,也要看对手是什么人,轻柔抚摸流苏额头边的碎发,像在抚摸一只羊羔,满眼柔情的养肥,再等待用它来捕捉一只只隐藏在暗处的狼,帝王之心,难测也。
第二日,很碰巧是不需上课的时间,只是上朝却是没有时间可以休息,今天,流苏这个传闻中的的十皇子第一次被传召入朝堂,看着四周好奇的嘲讽的目光,流苏无所谓的站立在中央,人有一天也要学会一个人成长,身边没有一个人,看着陌生的环境,逐渐的成熟起来,流苏现在就是处于这种环境,他不在乎他在别人眼里是不是猴子,他在乎的是他自己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喧闹的朝堂随着帝王的来到变得安静,是那种浸透人心的苍凉,彻底安静下来,流苏依旧是疑惑的看着柳越,那种疑惑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扩大。
柳越站于高位,俯瞰着众人,他没有着重的看流苏,看着那抹身影随着众人一起起起落落,他淡然处之,“今天之所以传唤四皇子和十皇子来,是为了剿灭花教之事,你们均说十皇子没有资格做朕的孩子,那么这次就是一个机会,让你们看清楚我儿的魄力,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凌厉的扫向下方,流苏面无表情,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柳越没有预料到流苏竟然如此反应浅淡的接受了这件事。
“苏儿可有其他建议?”,剑眉微挑,看似随和却带着无人敢违抗的锋利。
“儿臣紧遵圣旨。”,流苏仰望着高位之人,灿烂的微笑着,或许从今天起,这段好不容易维系的温情就因为一个小阴谋而提早夭折,四皇子皱眉看着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有九皇子柳言才是可与他并肩之人,而这个流苏,草包一个,就算不是草包,也没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去战场指挥?他怕他没那个能耐,若是现在违背圣意,该是会被父皇厌恶的吧,忍耐着低下头,思考下朝时该去找一下父皇重新商量人选。
令他惊讶的是,还没等他找他那敬佩的父皇,太监总管快一步找到了他,告诉其皇上在御书房等着他,莫非这一开始就是一个谋略?带着疑惑四皇子进入了御书房,那奋笔疾书的人闻声从奏折中抬头示意他等待片刻,大概过了一刻钟,所有事物处理完毕,柳越才伸展酸麻的肢体,享受着四皇子自觉的按摩,两人一时无语,温情的时候,没有人想破坏,每个人内心对温暖的向往都犹如飞蛾扑火,决裂浓烈。
“父皇,你让流苏陪同我前往,可是有何玄机?”,皱着眉,四皇子实在没办法领悟。
“哦?你有异议?我对老四,可是信任满满,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这其中玄机,不可言语,你自己去领会吧,多看多听,下去吧,朕疲了,而阿四你需要锻炼,这才可以承担起这柳国。”,柳越深意一笑就送走了四皇子,他话中有话,以四皇子的聪慧,该明白的会明白,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柳越发出低沉的笑声:“你聪明足够,可太善妒。”,复杂晦暗的眸中只有可惜,毫无愧疚,对于他来说,棋子终究只是棋子,无关乎是否讨他喜欢。
匆匆走出皇宫的四皇子,脸上的喜悦第一次如此真实,他在想,刚才父皇的话是想要立他为太子?想不到他的诸多猜测都是错误,得意之色跃然纸上,这次,他定要破这花教,谁敢阻拦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步子轻快,犹如他突然间不再沉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