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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回来?当国王好端端的,干么回来?是要跟我抢总管的位子吗?”她说着自己也笑不出来的冷笑话,内心无比纷乱。
“媚芸,他是真诚的想见你一面,要你大哥代他传话。”黛儿走到媚芸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赫士爵和妻子交换个眼色,很想由爱妻来负责说明龚天擎的“婚姻”状况,但妹妹摆明了不想知道。他感受得到她内心的防卫,难道是时间久了,她已经淡忘了对龚天擎的感情?看来得再观察一会儿。
“他现在变那么大牌啊!敢要你传话,怎么不直接回家里来?他又不是不认识路……”媚芸耸肩,背过身面向嫂子,在大哥无比犀利的目光下,她就快无所遁形。
“他怕直接回来,你见到他又会一走了之。”赫士爵硬是故意走到妹妹身前,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他……他有那么胆小吗?”媚芸无法躲避,只好抬起幽暗的眸面对大哥。
赫士爵摇摇头,他一双透视眼,已看出妹妹的心思。
“你跟天擎两个真的是太像了,都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心底又渴望见对方一面。”
“谁说的,我是太忙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协助一个老婆婆做复健呢!”媚芸急忙反驳,小脸都快红透了。
“好吧!他要我说的话我都带到了,你自己决定去不去见他,他人在万国擂台……”赫士爵故意透露让媚芸知道,迳自走到酒柜旁去倒酒,又有意无意的说:“那小子手痒,一回来就去擂台,都那么久没打了,拳头说不定生锈了,万一被揍伤送到医院,我也爱莫能助。”
媚芸心一揪,微张着唇,望着大哥,好想他再继续说下去,若他被打伤怎么办?擂台也有志工在帮忙吗?她想像龚天擎受伤的情景,急得想掉泪……
“万国擂台……在哪里?”她以为自己不会有勇气开口问。
“在万华,那里是个只许男人进场、女人止步的地方,想进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女扮男装。”赫士爵暗笑,维持着漫不经心的语调为她指点迷津,瞧了她一眼,顺便问:“你要去吗?”
“不……我在医院有排班,我要去当志工了……”她低下头,匆匆的离开书房,拿起包包便出门了。
黛儿看着小姑急促离去,放不下心的问老公:“你看媚芸会去找天擎吗?”
“若不去,她绝不会问地点的。”赫士爵轻啜一口酒,手绕上黛儿的腰,很有把握的说。
“希望如你所说,不过如果早在半年前让她知道天擎仍是单身,复合就容易得多了。”黛儿身轻如燕的娇躯紧倚着老公。
“不,这就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还是等天擎亲自对她说。”
“说的也是,我们只能扮演敲边鼓的角色。”黛儿笑靥灵巧,凑上小嘴偷喝一口老公的酒。
“这不正是你的希望吗?不然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在皇室婚礼上搞破坏了。”赫士爵揉揉她的发,真不知是要夸爱妻的整人功夫更上层楼,还是要记她一次申诫才好?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搞砸了一场世纪婚礼,却也替天擎赢回了单身生涯。
“人家只不过是乔装成放音乐的,谁知道会有这么大的效果出现啊!”黛儿无辜的眨眼睛。
“你哦!”赫士爵深深注视她动人的俏脸。
“如何?”黛儿很想知道老公的评价呢!
“真拿你没办法。”他虽摇头,还是给了她一个有酒香的吻……
大街上,媚芸开着车,泪不停奔流,她心底想的、念的全是龚天擎,但没有勇气再见面的人是她……
她宁愿伪装平静,也不想再去碰触那份伤痛。
她真搞不懂,他是回台湾做什么?是要“钦点”她当他在国外的情妇吗?她才不要……
“好端端的当国王就好了,回来干么?有了三妻四妾还不够?赫媚芸,你也真是的,为何不敢见他,太不带种了!”她一路咒骂心爱的男人,也骂自己,歪歪斜斜的开车,哭得连路都快看不清楚了。
她没去万国擂台,仍是到了医院,擦干眼泪,进去当她的志工。可她魂不守舍,心像悬在空中荡来荡去,无法安定……就在要进入口时,远方传来救护车鸣笛声。
她歇斯底里般的感到不安,眼前不停浮现龚天擎受伤的模样,救护车停了下来,下车的护士急喊着:“快让路,是骨折的病患……”
她瞬间发疯似的又开始流泪,不顾一切跑过去,喊着:“天擎,天擎……你还好吧!”
医生和护士急匆匆的推了担架进来,见她哭成泪人儿,问了她一声:“你是这位老公公的家人吗?”
她这时才发现上头躺着的是个老人,她呆呆地摇头,退到一旁,猛然觉醒自己始终挂念着他,她想见他!
她毅然决然的去了志工柜台,向志工团体请假,驱车前往万国擂台。
大哥说那里只许男人进入,她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到路上的商店买了件牛仔裤、大号的格子衫,又买了顶牛仔帽,找了个地方立刻换装,以大号的衣服遮住女性持征,把长发塞进帽里,前往擂台……
地点在一间不起眼的旧大楼顶层,没有管理员,电梯十分老旧,上升时还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一走出电梯,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加油呼喊声震天价响,像是有场激烈的擂台赛正在进行中。
她挤进清一色是男子的人群中,一路钻到擂台边往上一瞧,是两名粗犷的男子在对打,没看见龚天擎,她心急地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中找寻她熟悉的人儿,但还是没找到他,直到比赛结束,主持人登高一呼。
“下一场,欢迎我们期待已久的龚天擎……”
她站在原地,引颈企盼,终于看见了龚天擎。
他特别的高,特别的黝黑,长发狂野,精壮的体魄打着赤膊,走起路来英姿飒飒,人潮中让出一条甬道让他走上台,口哨声和欢呼声不断……
他矫健的跃上台,他的对手也上了台,台下的人们发狂似的推挤向前,娇柔的她一个不小心帽子被撞掉,浪漫长发飘散而下,她急着要捡帽子,但擂台上的选手已经开打,重拳出击的肉搏声,让观众们情绪更加激昂,又是一阵急拥向前,她的帽子被一双双无情的大脚踩扁了。
其中有人发现了她,粗鲁的削了她一句:“女人家混进来干啥?”
“要你管!”她发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硬脾气,回敬对方。
“超正,谁的马子?”又有人发现了,低头问。
“龚天擎是我老公,怎样!”她大叫,相信这是最好的挡箭牌,果真那些男子不敢再罗嗦。
擂台上的龚天擎隐约听到擂台下传来很像媚芸的声音,虽短促,一闪即逝,但他听见了。他重击对手一拳,分神瞥向擂台下,他愣住,果真是她,她站在最前端,长发飘逸、水灵灵的双眼仰望着他。
半年多没见到她,她模样没变,仍是那么可爱动人;只是眼里的神采不一样了,像是更稳重、更成熟,很有大人样,他真想立刻就把她抱在怀里瞧个仔细……
两人远远的对看三秒,内心百转千回。
“小心……”媚芸尖叫,她看见对手想乘机偷袭。
龚天擎无所谓的一笑,潇洒转身,挥拳,在对方接近的前一秒,重击对手腹下一拳,紧接着他发挥实力,在三分钟内把对手解决了。
在众人的喝采声中,他跳下擂台,脱下拳套挂在脖子上,凝视着场中唯一的小女子,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
“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他说。
“你不该回来。”她也说。
“但我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他出题考她。
媚芸没有答案,他已经结婚了,怎能这么问她?会不会太可恶了点?
“比赛结束了吗?”她故意冷淡的问。
“嗯!”
那她总算可以安心,不用再为他提心吊胆了,其实继续比赛也无所谓,他并不像大哥说的那么虚弱,什么拳头生锈,她看他拳头又快又狠又准,当他的对手才值得同情,有被当成沙包的疑虑。
“那我可以走了。”她转身往人潮挤出去。
“谁说的?”他扯住她。
这时,所有观众都发现了场中有女人,而且他们心目中的天王拳击手正跟她纠缠不清,人们渐渐安静下来,好奇的目光全往两人身上集中,台上的主持人也望过来看热闹。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跟我走。”龚天擎有所警觉,拉着她走。
“不要!我不跟你谈,我不要啦……”媚芸死命拉扯着他,怕他提出要她当情妇的要求,她会意志不坚,没头没脑的答应……
“你真的很喜欢在众人面前跟我有理说不清。”龚天擎自有法子治好她的拗脾气,索性一把扛起她,走出人群。
“你太坏了,放我下来……谁来帮我啊!”媚芸惊慌的尖叫、求救,双腿乱踢,但在场的人坏透了,没人帮她也就算了,还欢呼起来,吹着响亮的口哨。
龚天擎一路把她带到更衣室前,放下她。她拔腿要跑,他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带进更衣问里,关上门,上锁。
“你……想干么?”她退到角落,想隔开彼此的距离,可更衣间太小,她根本没地方再躲了。
“抱一下不行吗?”他用掉脖子上的拳套,揽住她的腰,把她掳进怀里。
“不行……走开,走开……会有人进来……”她推拒他的双手猛打颤,既羞怯、也担心。
“谁敢进来,我会要了他的命。”再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火热地压上她的唇,猛烈的吻她,把想她的苦、对她的爱,全在这个吻里说尽了。
她被“攻击”到失了魂,紧贴他坚实宽阔的胸膛,双手情不自禁的绕上他泛着薄薄汗水的身体,小舌害羞的任他纠缠,像恨不得要融进他的身体里,哪怕只是成为他的“一部分”,她都甘愿。
他疯狂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纤颈,炽热的手掌解开牛仔裤上的扣子、拉链,抚触过她私密的柔软,将她压抵在角落,解开她的衣扣、拉下胸衣,灼烫的吻迫切的捕捉住诱人的蓓蕾……
她全身鼓胀着热流,澎湃的热情只想给他一个人。她不想再隐藏对他的爱,再大的力量也阻止不了他们在—起,她任由他吻遍她的胸波,任由他褪去彼此间的障碍,有力的臂膀托高她美丽的双腿,让他将狂烧的热力注入她的体内……
她喜悦呻吟,眼中含泪,搂紧他的颈子,迎接他的冲击。
他注视她的泪眼,心有不舍,温柔的吻她,火舌窜进她口中,探索她无限的香甜,为她狂烧的坚实神速推进最深处,用行动告诉她,他多想拥有她。
场外叫嚣声盖过了他们激情的爱语声,在这个私人的角落,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人,心只为彼此而欢愉、飞跃……
爱过后,他温柔地为她穿回衣裤,她也从他的背包中取出他的衣物,服侍他更衣。没有人说话,像是深怕一开口,这魔咒般的美妙境界就会消失不见。
“走吧!”他把背包背上肩头,搂着她离开狭小的更衣间,离开吵杂的擂台。
“我的车在附近,可以送你一程,或是你有随扈正等着接你?”在大楼下,她试探地问他,内心不舍又要分开。
“以我的身手,还要随扈跟着吗?他们都在饭店,我放他们一天假,钥匙拿来,还是我来载你吧!”他搂紧她,一同走向停车场。
“要……去哪里?”她被动的走着,心里茫然毫无方向。
“回家去,我有话告诉你。”他给了她目标。
她倚偎着他,不去想他要说什么,只单纯因有他在身旁而悄然快乐着。
半小时后,他们回到共同生活十多年的家,下车后龚天擎没有进屋,而是走到屋前大树下的休闲椅坐下。
“你不进屋里去吗?”媚芸走向他。
龚天擎淡笑摇头,握住她的手,拉她到身畔坐下。“这里空气不错。”
媚芸坐在他身边,挽苦他的手臂,觉得此时真幸福,即使只有片刻,她也要留住这回忆。
“你真不该那么快就决定一个人回来。”龚天擎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她静静地听着,心情比想像中还要平稳愉快。
“你错过了很多精彩的表演。”
“你是说国宴上的表演?了不起是美女跳肚皮舞,无聊。”她噘嘴。
“比那个更精彩,还不到国宴,在那个该死的婚礼上,蒂凡妮就自己出糗了。”
“什么?”媚芸讶然的抬起头望向他。
“她喝醉了,她父王领她进圣殿时她连路都走不稳,而且也不知是哪个负责放结婚圣乐的家伙,竟放错了曲子,弄了一首像念经的歌,唱什么霍霍霍霍……霍个不停的饶舌歌,结果蒂凡妮发起酒疯,随着那首霍个不停的歌满场子大跳热舞,吓得所有贵宾都鸡飞狗跳,脸色难看的离席了,她的父王和母后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