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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孤独钥,北傲轩抱拳,差人送走李连,两人侧耳聆听苍碟平稳的呼吸,不由同时走进一边的厢房。
阴霾的心境,得不到的痛楚,像是针扎般的纠缠在北傲玉的心头,儿时的奇遇,不经意出手相救,竟是救下蛊毒之家的唯一继承人,从此,邪恶之术,变成了他的唯一嗜好。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当年,饲养“情毒”的时候,是为了要挟天子,荣登宝座,可是,不经意地看见了萱国送给尚宁的画像,从此,夜夜不眠,只为她。
于是,他派人在军营中广布流言,少年高傲的尚宁是一气之下退婚,然后他又指使右丞相,说服父皇和亲,本以为一向有断袖之嫌的轩王会极力拒绝,万万没有想到,同样蛰伏的轩王,竟然是答应前往,于是他步步为营,挑起苍山剑盟的恨意,可是,一向强大的剑盟竟然是一夜消失,于是他翻找出孤独世家的秘密,并且是密告轩辕明月,又是没有想到,孤独钥竟是博得轩月家族的称赞不已,放下前尘旧恨,更是始终坚持――――
一次次的失败,他终于是把心一横,拿出豢养多年的情毒,悄然下毒,皇权之梦,抵不过那儿女情长,痴念一片。
“蝶儿,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北傲玉摸着伤痕累累的心脉,邪气地笑着,
054 蛊毒发作
当夜,苍碟浑身发热,直嚷着口干舌燥,孤独钥运气,用冰寒神功,在她的后背上不停地揉着,北傲轩在一边,手拿小银勺子,不停地喂水,直到半夜,苍碟才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睡下,平日里爱吃的碧粳米粥,酸笋鸡蓉汤也是一口不碰,只说是腹中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是蛊毒即将发作的征兆,蛊毒之术,起源于蛮夷的女子,为了牵住外出情郎的心,悄悄地在情郎的身上种下豢养的虫子,外出的情郎万万不能变心,不然的话,就要活活地受死,后来,慢慢地发展成控制他人心脉的利器,变成了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暗淡的星辰,陇在梨韵院的上空,孤独钥一身月白薄衫,站立在庭院中,冷峻的眸子,绕上嗜血般的寒气,孤独世家的祖训,曾严厉地指出蛊毒的危害,若是遇上放蛊之人,便要赶尽杀绝,不容姑息。这是一位英明的祖先留下的训话,他曾深受其害,使得挚爱永离,最后不得不放弃年轻的生命,可叹可怜!
自从出道后,孤独钥未曾遇上过蛊毒,可是,偏偏在此刻遇上,折磨的又是挚爱的身子,怎不让他心怀滔天似的怒火,只是他的面上没有流露丝毫,异常冷静地想着该如何化解。
铁离大步腾腾地走来,走近孤独钥的身侧,不由浑身发凉,冰魄般的气场,更甚寒冷,他是暗暗运气抵挡,躬身抱拳道“主子,属下已经放风出去,并且雇下赏金猎人,全力通缉知晓蛊毒之术之人”
片刻后,孤独钥收敛起浑身的寒意,铁离是暗暗大嘘一气,脚下的步子,不再发软慌乱,孤独钥冷声说道“这一次,一定要让路人皆知我孤独世家在寻找蛊毒之祸,你知会所有的酒楼,客栈大肆宣扬,许下重金万两,随时兑现,定要一举歼灭蛊毒异族”
“是”铁离抱拳离去,此消息一出,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当时的朝廷宰相,一年的收入也不过百两纹银,普通的官员,只有五十两纹银,上好的宅院,不过是纹银三百两,苍碟整个封地上的年收入,不过是万两黄金,孤独钥许诺下的万两黄金,可是一笔极大的巨款。
孤独钥暗叹,转身走到苍碟的房门口,小声地开门,一直陪在一边的北傲轩放下执笔,压低语音“我让御医赶来看看,这样子下去,怎么可以,米粒未进的,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了呀”
“也好,开些滋补灵药”孤独钥走到床前,眸子一柔,看着凹陷下来的脸颊处,不见丝毫血色,更是心疼,他拉好被子,摸着苍碟的额头,却是冰凉,身子也不似刚才发烫,脸色稍稍舒展,喃喃说道“丫头,不怕,有三师兄,你一定会没事的”
苍碟转了个身,呢喃道“嗯,什么时辰了?”
“乖,吃点东西,可好”孤独钥柔声说道,苍碟眯着眼睛,蹙眉道“不想吃,难受,对了,大夫怎么说?不会是----”
她看着孤独钥的俊脸是倏然苍白,没有那喜悦之色,难道说,不是怀孕?那么,怎么会嗜睡,恶心,那个也是晚了很久没有来。
孤独钥见她语顿,眼眸复杂地看来,更是低声说道“丫头,没什么,就是染上风寒而已”
“哦,你忙去吧,我睡了”苍碟不自在地暗叹,骤然之间,喉咙上的血腥是阵阵翻腾起来,她使劲地捂着嘴,那些血却是止不住地涌出来,顷刻间染红了半条被子,“丫头”孤独钥绝望地大叫道。
“蝶儿”北傲轩大叫,看些鲜红一片,脚下发软地扶着一边的椅子,才能稳住步子。
一夜之间,苍碟的体内,像是蠕动着无数的荆棘,刺骨般地巨大疼痛,还有那些不断溢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张床榻,驰骋千里,不眠不休赶来的祁峻山,还有尚宁,出现在梨韵院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浑身是血的孤独钥还有北傲轩,还有昏迷过去的苍碟,他们是肝胆具裂,近乎疯狂地大叫道“怎么会这样,是谁?”
北傲玉没有听到惊呼声,换上崭新的宝蓝袍子,外套黑色狐裘,步履平缓地走到“郡主”暂居的驿站,看见樊枝枝一如既往地晨练,侧耳倾听一阵,也不见异动,“轩王”也是坐在那头,悠然地喝茶,聊天,眉峰皱成了两座山似地不平,“怎么会这样----难道蛊毒没有起作用?”
055 冷冬渐去
驿站,樊枝枝瞅见北傲玉的身影一晃而过,却是不进门,她是赶紧追了过去,大叫道“玉王,请等等”
“哦,樊将军呀”北傲玉温润地笑着转身,樊枝枝是面红耳赤,柔声说道“玉王,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喝酒?”
北傲玉眉宇发亮,更见俊美“樊将军相请,哪能没有时间,好呀”
“到时候,见”樊枝枝早已是眼眸炙热地看去,北傲玉抱拳离开,没走几步,忽然转身,看着雀跃离开的高大背影,嘴角顿时扬起不屑的讥笑,深邃的瞳孔微敛:“凭你也配找本王喝酒-----”
樊枝枝却是欢天喜地走进驿站,换下身上的戎装,脱下盔甲,翻找出难得穿上的褶皱绣裙,对着铜镜是照了又照,痴痴地笑过后,暗作打算“等会我就表明了心迹,要是他不愿意的话,那就强上了再说”
萱国的女子,历来是喜欢了,就要得到,樊枝枝是一眼看上了北傲玉,苦于找不到机会,眼下是同住在一个驿站,正眼巴巴地盼着他过来,今日倒是心愿达成,怎不让她开怀!
她摸摸空荡荡的脖子,想起街边有个卖水晶串珠的地方,红色的水晶闪闪耀眼的,要是戴上的话,一定是好看极了?于是,她拿着银袋子,疾步如飞地走了过去,差点同礼部官员秦念安撞了个满怀。
“跑什么,你去见过郡主没有?”秦念安侧身让过,压低嗓音地说道。
“嗨,你老操那心干嘛?有孤独公子陪着,郡主一定安然无事”樊枝枝是揶揄笑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秦念安摇摇头,返身走到“郡主”处,对着假装苍碟的女兵,又是一番交代后,才放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刚落座,便就看见云遥国的几个老氏族的家眷,成群结队地拎着食盒过来,不由暗哼道“真是群烦人的婆娘,有完没完呀!”
她重新起身,大步走到院中,唤来几个女兵,吩咐道“将她们全部轰走,说是郡主有公事,不见客”
“是”女兵得令,驱赶走那些女眷,可是有个女子,死活不愿意走。
秦念安板着脸地走出去,这女子,生得眉清目秀,娇柔如细柳,眼睛是滴流漆黑。
女子见她走来,立刻上前一步“你是这边的官员吗,我要见郡主!”
“郡主也是你随便见的吗,不得在此喧哗,不然的话,我立刻送你去见官”秦念安有意吓退女子,却是见她仅是微怔片刻,便就傲气地笑着说道“嗨,我家的公子说了,郡主微恙,让我来看看,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么我就回去,到时候,你们别来求我就是”
恰好是步入这边取苍碟随身之物的北傲轩听见此话,他是大喝一声,犹如战鼓般响亮,吓得秦念安是一愣,北傲轩已经是上前一步,一拽着女子的手,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放开我----混蛋”女子大骂。
北傲轩那另一只缠上白布,隐现血迹的手,已经是拎着女子,转身就往梨韵院走去,秦念安拍拍胸口“这个黑大个,是谁呀,如此野蛮!”
想归想,她是提上裙子,一路小跑地追了过去。
愁云聚拢在梨韵院,苍碟是昏死般地不醒人事,就算是醒来,也是浑身刺痛难耐,呕血不止,孤独钥,北傲轩,尚宁还有祁峻山是割破经脉,一碗碗的鲜血,直接喂给苍碟喝下,这才稍稍见好。
北傲轩大步腾腾地走进梨韵院,一把将女子丢在柴房里,女子是口不能言语,给点了哑穴,只能是狠狠地瞪着他们。
“还不招来,你要见郡主作甚?”北傲轩解开女子的哑穴,冷冷地说道。
“哼,好心没有好报,我是来给郡主治病?”女子傲气地笑笑。
“哦,治病?一向安康的郡主,怎么会得病?”北傲轩冷然一笑,看似悠闲地坐在小兵们搬来的椅子上,端着温茶喝了起来。
倒是此女子变得满脸狐疑,暗皱眉头“郡主没有中毒?可是,公子是玄机在心,怎么会说错?”
“哦,公子?是谁?凭什么说我家郡主得病?”北傲轩的眸子倏冷,女子一怔,恍然大叫道“哎呀,我忘了信物,你拿去给郡主一看便知!可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我家公子说了,信物只能给孤独公子看!”
北傲轩闷哼一声,挥手传来士兵,让他们去请孤独钥来此。
很快,孤独钥是疾步赶来,女子盯着孤独钥看了半响,笑笑“嗨,比起画像上的还要俊”她拿出一块圆形紫铜,孤独钥见了,紧蹙的俊眉是顿然舒展,他是难得笑着说道“是他,让你来治病?”
“回公子,不久前,我遇上劫匪,为紫衣公子所救,我名叫章小娇,蛊毒之术的嫡亲传人,若是能救下郡主,也请公子高抬贵手,放我族人一条生路,今后,我会整顿族人,不得滥杀无辜!不等泄露蛊毒之术!”
“一言为定”孤独钥笑笑,示意女子往苍碟房中走去。
冷冬渐去,春日的暖阳,渐渐豁开面纱,露出那动人的笑颜。
056 五夫临门
煊赫十年,轩辕明月荣登女帝之位,萱国是举国上下,隆重庆贺。
忽如一夜春风来,参加完庆典后的苍蝶,在徐徐的暖春中,低调回到溯溪封地,此刻的她,懒懒地靠在修整一新的逍遥王府的后院的暖玉榻上,女帝钦赐的几个长相俊美的男仆们将她围在了中间,小心伺候着。
几个折子戏的名伶在她的面前,演绎她喜欢听的小曲,她用昆曲《游园惊梦》的故事,编写了几段折子戏,竟是深得百姓们的推崇,一时间在民间流传开来,而她,则是在闲暇之余,再接再厉,继续编写折子戏的故事。
仓木白坐在水岸边,他跟着苍蝶回到溯溪。他说,宫中的生活他很不适应,那些束缚的规矩让他喘不过起来,实在太过繁琐,也就借口养病,在苍蝶这边颐养天年。
其实,女帝轩辕明月之所以答应他留在此地,那是派他过来做探子,要是苍蝶在一年之内没有子嗣消息的话,就会剥夺他后宫贵妃的头衔。
这不,仓木白拉着孤独钥坐在一边,使劲地规劝,见他不温不火的样子,那个说话声渐渐地大过了折子戏。
苍蝶是云眉微蹙,转头看去“爹爹,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仓木白使劲地摇头,苍蝶笑笑,转而看向孤独钥,见他俊眉微蹙,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那个神情实在是叫人心里痒痒的,他借着仓木白喝茶的当口,无声地说道“丫头,走”
“不”苍蝶咬着唇,羞红着脸地摇摇头,这些日子,孤独钥是索爱无度,只是春宵苦短,清晨的朝阳终会升起,一夜缠绵后,两人总会难舍难分地起床。
苍蝶仰头看看府里面那铺天盖地的大红绸带,还有那窗户上的喜字,整个人像是笼浸在火红的朝霞似地,充满着无法抗拒的魅力,从无父无母的孤儿到轩辕世家的郡主,从残恨而死到挚爱相伴,她的心润泽而圆满了。
未来的日子,还有他们,会一直陪在身边,不舍不弃,甜蜜如初,这是上苍给她的眷顾。
孤独钥的心里,暗藏了许多的的事情,不久前,很多人来找他谈及苍蝶的未来,他经过了一段生死般的纠结后,还是接受了轩辕世家的要求,放下那最初的矜持,眼前的道路竟然是豁然敞开。
还有北傲轩,尚宁,楚煜,祈俊山,哪一个不是拥有那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