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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反正是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们最后一刻的相处,一门之隔,却似崇山峻岭,千山万水。
锦儿,再见
是再见还是永别
多么相似的场景,只是屋外换了人而不是神。
如冰般彻骨揪心的爱,如水般温柔安静的爱,如火般热烈霸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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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府。所有人都一夜无眠,惴惴不安地跪了一地。
一向温润如玉,风轻云淡的三皇子突然狂性大发,毁了整个书房。
“有爬山虎做窗棂,有蝴蝶做点缀,有满地的雏菊做地毯,有可以让人坐在上面的粗壮的大树”
他想给她一切,只是她选择了风暝给的。已经这样了,她还能离开吗?
不行,他不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危险,她要活着,她必须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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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雨后的晴空格外明亮,窗外残余着叮叮咚咚的滴水声。
不安分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撑开双眸,对上他仍有余火的眸子。
靠!整整一夜还不够。
醒来后面对的不是冰冷的锦衾而是他温暖的怀抱,心里还是涌现一股暖意。
他半撑着身子,侧卧着,另一只手臂被她枕在头下,而她的四肢跟树袋熊似的很没规矩地攀在了他的身上取暖。
有些尴尬地敛下眸子往后缩了缩却立刻被他拉了回来。
错愕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干嘛?起来啦!什么时辰了?”
“还早,再睡会儿。”
“不睡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感觉到暧昧的危险。
“不想睡了?那我们做点别的事?”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就知道会这样!她都快散架了,像是被拆散重组了一次一样,可经不起他再折腾了。
再说了,她还得留着力气跑路呢。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她必须尽快行动。
“咝!疼!你干嘛?”愤愤地斜了一眼在她身上乱啃的罪魁祸首。
“心不在焉,想什么?”夹杂着怒气和邪肆的眸子如漩涡般渐渐吞没她的理智。该死的,她算是毁了,怎么一点免疫力都没有。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沉沦。
“我哪有心不在焉”由于他的忙碌故而没有看到她心虚的眼神。
芙蓉帐暖,被底鸳鸯,缠绵再起
这是她最后可以满足他的了,没关系,三年后他们还会见面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锦儿,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我想睡觉,好累”懒懒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任由他将一块温热的物体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只能送给我的第一个女人,以后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
“与有荣焉”只当是他讨好自己小物什,陶小蜜并没有多加注意,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累了,睡会儿吧!”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便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刚走出屋外,脸上的温柔的神色骤然冷凝,他必须要和母后说清楚,否则她会有危险。他爱她,更要保护她。而风旸那边,关键时刻,火魄可以救她一命,他允许她用它去复命,没有什么比她的性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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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暝走后没多久陶小蜜便迅速起身,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这几日在风时他们那里弄来的几张银票揣在怀里。将风暝送的玉佩塞进了中衣里,俗话说财不外露,这块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很顺利地溜出了暝府,然后雇了一辆马车。
“姑娘,去哪?”
“不管,先出城再说”不管去哪里,她反正是走的越远越好。远离这是非之地。
马不停蹄地赶了半个多钟头,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阵嘶鸣,陶小蜜一个不稳往一侧倒去,脑门撞了一下。
牙一咬,重新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放了他,你想怎样?”
手起刀落,车夫的脑袋滚落在她的脚边,她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只是粉拳已经紧握成一团。
岳云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开口问道,“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不要告诉我,和他一夜春宵后还没拿到火魄!”
“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和他确实一夜春宵,但是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火魄。”陶小蜜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势,考虑着怎么逃跑。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你爱上他了?”殿下说的没错,风暝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反设计了,看情况锦儿已经被他收买了。那么,她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我爱不爱他,干你什么事?”
“你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你以为有风暝撑腰就没人敢动你了是不是?如今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限,所以我也只好”
“你想怎样?我”话未说完陶小蜜已经被打晕了。无语问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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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张极其柔软奢华的大床上,大红锦被,粉红摇曳的暖帐,香炉里袅袅的龙涎香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试图起身却发现全身虚软,不仅如此,整个人都异常燥热,背后早已经冷汗涔涔,湿透了好几层衣物。
头好晕哦!是哪个兔崽子偷袭姑奶奶,连一包迷药都舍不得买吗!居然用敲的!这么可爱的小脑袋瓜他也下得了手!啊,想起来了,是岳云!她倒是要庆幸他没有直接杀了她,因为对他们而言她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可是她知道她不会死在他的手上,所以当时她根本一点都不害怕,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陶小蜜挣扎着撑起身子,这边还没坐稳就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重新摔倒在床上,身体顺带着那个压她的东西一起在松软的床上弹了几下。什么东西!?居然敢压着姑奶奶的胸部!她努力想看清楚那东西。
“风旸!?”她惊叫。原来他不是东西!就算是在三年前,他那双城府比珊瑚海还深的眸子她也不可能认不出。
“怎么?看到我就这么激动!”对于她的直呼其名他没有感到丝毫的不悦,反而饶有兴趣地撩起一缕她肩侧的长发放在鼻翼轻嗅着。
“你你干嘛绑架我?”不仅如此,还意图对我不轨!不是意图,他已经不轨ing了!
“我喜欢!”
“呃”真是变态的人有变态的嗜好。
“啊!疼!你干嘛咬我?!”她瞪他。脖子那一片一定红了。
“我喜欢咬你啊!”他二话不说开始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
“你色狼!风旸,你这个混蛋”她浑身无力,用仅存的一点力气阻止他的为所欲为。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碰你!凭什么他们都可以!风暝,风昳,甚至风时!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凭什么你唯独避我如蛇蝎!你就这么讨厌我!”风旸动怒了,更加粗暴地压着她蹂躏。
靠之!这是搞什么?锦儿怎么又和风旸扯上关系了?还是风旸想将计就计,既然风暝可以色诱,为什么他不可以,再把她的心拉回来就是了。这男人未免也太狐狸了!呸呸!他才不配用狐狸形容呢!她家小白多可爱啊!
若是她是锦儿,或许还真会被他现在这副嫉妒心痛的模样给欺骗了。只可惜她不是!
“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宁愿你直接拿刀抵着我的脖子威胁我。”她撇开脸,冷冷道。
“可是那样,得不到你的心告诉我,他是怎么夺走你的心的?让你背叛我?”他阴沉的声音似是钻进了她的骨髓,让她毛骨悚然。
陶小蜜不屑地嗤笑一声,“我对你何来背叛?”锦儿本来就是风暝那边的人。
“女人果然是忘恩负义的动物,你难道忘了是谁从你爹娘手中救出你,是谁给了你新生,若不是我,你早就被卖进倾月楼,千人骑,万人跨了!”
“对你这种挟恩索报的人,我何来忘恩负义。”原来锦儿和风旸之间还有这一出,他倒是会收买人心。
“看来你是一定要执迷不悟了。”风旸叹息一般遗憾地说道。垂着深邃幽暗的眸子,邪肆的眼光扫过她袒露的肌肤。
“你想做什么?”此刻他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让她的心头仿若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连灵魂都无法呼吸,那是危险来临前的预兆。他的眼光每一动一处,她那一处的肌肤就像被点燃一般。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敏感?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你在香炉里点了什么?”明明是极度愤怒的声音,说出来后竟是柔情似水,妩媚动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呵,倾月楼的东西就是不同凡响,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你走开!”他的气息暧昧地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居然越来越渴望他的继续,惊慌失措地闭上眼睛呵斥他离开。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把她绑到青楼来了,不仅如此还对她下药。
“走开?你真的希望我走吗?”他骤然抽身离开,她倒抽一口冷气,那负重离开之后她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空虚,似有万虫钻心一般。全身像是被无数潮水般毛茸茸的东西挤压撩拨,每次都精准无比地踩准她敏感的地方,每次都是似有似无,快要到了却又没有到,折磨得她几乎崩溃。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已经完全破碎沙哑。
“我想做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她以为风旸要对她用强,但没想到他居然利落地起身离开,并且带上房门,丢下她一个人。
“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双手紧握到发抖,指甲在手心印下一道道殷红,癫狂地撕扯着身边的锦被,枕头,粉色的纱帐,推翻了桌子上所有茶杯茶壶,敲打着房门
不出多时整个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
痛苦地蜷缩在墙角,难耐地扭动着娇小的身躯,“谁来救救我”
“好难受”
“老天,为什么不让我死!”
风暝,原来是这样,原来中了药之后是这样的感觉。苦笑蔓延。
她想她已经知道风旸的阴谋了,目前朝堂上三分天下,他是想利用她一箭双雕,让风曦和风暝水火不容,两败俱伤,最后他则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曦,求你,不要来,一定不要来!
她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看了一眼苍白冰凉的墙壁,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头撞了上去
为什么墙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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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扑倒
“锦儿,你怎么样?”
“墙会说话”都产生幻觉了?
没有多余的理智让她思考,本能地直接将“墙”扑倒。
“锦儿,冷静点。”
“你曦?”
“是,是我。”被当做肉垫压在下面的风曦有些无措地说道,她离得太近了,让他的心跳乱了节奏。即使进来的时候他就提前服用了解药,但是她的诱惑却是无药可解。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走,你快走”她嘴里一个劲地赶他走,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紧紧粘着他。
“曦”凌乱的发丝妖冶地散在他的胸前,妖艳的红唇重重地落上他紧抿的薄唇。
灵魂一直往下掉,一直沉沦,没有尽头
那一刻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只是脑海中竟然无法掏地浮现昨夜的那一幕,本来推开她的手倏然收紧,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已经掉转方向,没有章法,一味地发泄着,凌虐着她的唇。
直到嘴里尝到血腥的滋味,“该死!对不起”迅速整理好她凌乱的衣物,虽然眼神依旧炙热,“我带你离开这里。”
“不,不要!不要离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死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锦儿,我的锦儿,不要害怕,我会好好的,为你好好活着。”
“曦,我爱你”
理智,崩溃!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爱你,我爱你”心里已经苦涩一片,爱,她有什么资格说爱,她无法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完整的爱,真正该死的人是她,为什么却总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她的话,她的告白无疑比那什么该死的春药还让他崩溃,可是,他知道他绝对不可以,风旸故意派人给他消息,并且给了他解药,但是只给了一个人的药量,这分明是一个陷阱,如果他没猜错,等会儿风暝就会过来了,如果他也被药物控制,与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现在创清醒的,所以才更不可以失控。
只是,真的好难!
她迷离深情的眸子让他移不开视线,松散的衣襟轻易点燃他的火焰,如泼墨般凌乱的发丝缠绕着他的心,她醉人的菱唇似无声的邀请,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失控地解开他的衣服,柔软细滑的触感爬上他的脊背
心在跳
灵魂在烧
他不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会被她逼疯,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