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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真是惨不忍睹,陶小蜜摇了摇头,手掌无奈地抚上额头。
逝影还在接着折腾,包扎伤口需要将绷带从腋下穿过,可是他单手根本无法完成这一高难度动作,绷带往肩上甩了一圈又一圈,弄得松松垮垮,伤口由于他粗鲁的动作已经流血不止了。
汗,实在看不下去了。陶小蜜直接推门而入,逝影保持着抡圆胳膊往后扔绷带的动作愣在那里。
再次摇了摇头,陶小蜜走过去拿过逝影手中的绷带一头,一圈一圈小心将他弄得一团乱的绷带给拆了下来。
“溪。。。。。。溪儿。。。。。。”逝影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进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他还没有穿衣服,逝影的脸腾地红了。毕竟这里是风国,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玷了她的名节。
“怎么不叫人帮你?”
“他们都睡了,不想麻烦了。”
“恩,所以你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她皱着眉看着他肩上与绷带黏在一起的伤口。
“溪儿,还是我自己来吧!”逝影尴尬道。
“闭嘴!”逝影可怜兮兮地嗫嚅了几声乖乖没有再说话。
她包扎完肩上的伤口又要蹲下身子去重新包扎他腿上的伤口。
“溪儿,不用了,那里已经弄好了。”
陶小蜜瞪了他一眼,逝影立即噤声。
她蹲在他的面前,专注地为他包扎伤口,那一刻的幸福足以让他铭记一生,纠结一生。他无法保护她,无法将她留在身边,无法留住这幸福。
“好了,上床睡觉了,别再折腾了。”她现在只希望他赶快睡着。将被子掀开,硬是把他推上床去,然后盖好被子。
“闭眼。”陶小蜜硬是用手捂上他的眼睛。
逝影闭上双眼,刚刚闭上几秒钟就立即又睁开,看她还在床前才又缓缓闭上,然后没过多久又故技重施,如此反复。
“喂,你到底要不要睡?”陶小蜜怒道。
“溪儿,我睡不着。”逝影无辜地瞅着她。
“睡不着也要睡!我限你五分钟。。。。。。呃不,一炷香内睡着,否则我就直接把你打晕!”陶小蜜恶狠狠地抡着粉拳威胁道。
“溪儿,我会睡,可,可你能不能等我睡着再走?”逝影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可以。”反正她也要亲眼确定他睡着了才行。
“溪儿,你能不能握着我的手。。。。。。”逝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快听不见了。他闭上眼睛的话就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可以。”陶小蜜将手伸进他的被褥里,握住他有些粗糙的手掌。
“溪儿。。。。。。”逝影再次开口。
“又怎么了?!”陶小蜜的耐心开始粉碎。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唱歌给我听,像以前一样?”他一脸紧张地期待。
陶小蜜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家伙绝对是在挑战她的耐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哼道,“我唱!”
该死的,让她唱什么?催眠曲?摇篮曲。。。。。。只要能快点把他哄睡着,怎么都行。
“小宝贝,快快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
同林鸟,分飞雁
梦中的我在梦你
神仙说梦会醒
可是我不听
流水葬落花
更凭添牵挂
La。。。。。。”
她湿软的嗓音似春日下暖暖的小溪一般缓缓流淌过他的心田,嘴角露出安心幸福的笑,他的梦中真的有她。。。。。。
逝影的呼吸渐渐平稳,陶小蜜的歌声越来越小,最后停下,极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走到门口时顿下脚步,回首看了一眼他安睡的面容,心里突然狠狠刺痛了一下,她不是他的溪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陶小蜜悄悄离开屋子潜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不去心动紫嫣。
“终于搞定了!”陶小蜜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她的夜行衣。
“你刚刚。。。。。。”
“刚刚去把逝影哄睡着了,现在去暝府。”意殇还没问完,陶小蜜即刻答道。
“芊问,你真的要去?”意殇不放心地问。
“恩。”陶小蜜已经开始利索地脱衣服。
“呃。。。。。。”意殇非礼勿视地撇开头。
“意殇,你干嘛?”陶小蜜一边抽腰带一边看向忽然背对她的意殇,他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她怎么明白他说的话。
“你把衣服穿好再说。”意殇迅速地回头扫了她一眼。
“真是,又不是没有看过,脱个衣服而已也会害羞,自己脱我衣服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害羞。。。。。。”陶小蜜一边脱一边喋喋不休地说道,意殇此刻已经心脏抽搐,再差一点就要口吐白沫了。这女人说话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好了好了!可以回头了!”
她的夜行衣才穿到一半,胸前的衣襟还敞开着,腰带还没有系,白晳的肌肤若隐若现,呃,这就是她所谓的好了?真是败给她了。
“芊问,那你小心一点。”意殇叮嘱道。
“咦?这次你怎么没嚷着要和我一起去了?”陶小蜜手里拿着蒙面布停顿在那里,对意殇的反应很不解。
“我去了也没用,还是在这里等你吧!”意殇掩饰着心里的苦涩。
“恩恩,好乖!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哦!算算时间,等我一回来应该就能看到一个绝色美男躺在我的床上了!嘿嘿。。。。。。”陶小蜜说完就蒙上脸准备往外走。
“等等,你认识到暝府的路吗?”意殇叫住她。
“认识,行馆我做采访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离暝府不远,轻功没一会儿就到了。亲爱的,等我哦!”陶小蜜笑得一副轻松无事的样子,但是他明白此刻她心中的忐忑。她总是喜欢用微笑面对一切,如果有一天她再也无法维持微笑了,那么她就是真的被伤到绝望了。
。。。。。。
‘
暝府。
两次翻越那堵当初她曾“红杏出墙”的围墙,昨日的种种仿若还在眼前。
“你翻墙做什么?”
“没什么,想红杏出墙来着!”
。。。。。。
“你翻墙?”
“呃,那个,没有啊!我是锻炼身体!我这就翻回去!等一下我再翻过来。这是我最新发明的减肥方法!”
“那个,瞑,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我看我再不回来这暝府都要被你掀了吧!”
“我哪有掀你的暝府啊!不就是毁了一座假山,弄没了一颗钻石,烧了几捆柴火,摔了几个盘子。。。。。。”
“你还灌醉了我的狗!”
“我知道错了,我又闯祸了!”
。。。。。。
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悄然潜入风暝的卧室,可是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寂寞忧伤的气息。难道他在书房?陶小蜜继续找,书房也没有,她几乎找遍了暝府的每一个他可能在的地方可是都不见他的人影。怎么回事?难道他不在府上?早知道就打听清楚再来了,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可怎么办。
陶小蜜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被什么扑倒,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东西将她压在身下,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异常心,紧接着自己脸上的蒙面布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挑开了。陶小蜜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惊慌没有叫出声来。
当那湿热的触感爬上她的脸伴随着呜呜咽咽的低鸣声,陶小蜜一把推开那压着她的东西,小声道,“嘘,小黑,别闹!”该死的,一个人没碰到居然碰到了小黑。小黑的突然来袭差点把她魂都吓没了,真是头疼,小黑每次都热情过度。
“哎哟,我的腰!要散架了!”陶小蜜轻声哼哼着爬起来,黑暗中小黑的眼睛居然放出幽蓝的光芒,妈呀,这哪是狗啊,整个一匹狼嘛。
呃,狼。。。。。。陶小蜜的记忆恍惚回到遥远的千年前,小黑的样子和那只她在湖边救下的小狼重叠起来,难道是那只受伤的神兽,狼族首领。
“你。。。。。。你是破狼?”陶小蜜突然激动地蹲下身子不可思议地问道。
破狼欢快的跳来跳去,“芊问主人,是我!”
“啊!破狼,你你。。。。。。你居然会说人话!”陶小蜜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是我会说人话,而是你能听懂我的话。”破狼解释道。
“你怎么会变成。。。。。。变成一只狗?”
“还不是王母干的好事,不过没关系,还好我找到你了,而且等到主人恢复记忆和灵力。”破狼欣喜道。自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她是他要等的人,可是那时候的她已经投胎转世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也认不出他了,不管怎样,他曾经立誓要一辈子跟随她,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要守护着他生生世世的主人。刚才她居然终于认出了他,还能听懂他说话,他终于等到她恢复忘记了。天知道这段日子他眼睁睁看着她一直在受苦挣扎,一直在和风暝错过却无能为力时多心痛。
陶小蜜解释道,“我的灵力是意殇强行输给我的,我自己不能运用,可能只能使用一些本能,比如听懂你和意殇说话。”
“原来如此,主人,你这段时间去哪了?那个女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破狼问道。
“咦?破狼,你知道她不是我?”陶小蜜惊讶道。
“恩,因为你们的气味不同。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就连风暝他也以为你死了。不过,现在的你要不是根据你的气味,光看样貌和气质还真是认不出来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和一千年前的芊问一模一样,灵魂出尘。”他拿开她的蒙面布时就知道这次回来的她应该已经得到冰魄了。
“这个样貌问题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你先告诉我风暝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他不在暝府吗?”陶小蜜急忙询问道。
“主人,如果现在你还不能完全运用意殇的灵力的话,还是不要去见他比较好。”破狼忧心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见他。
“因为太危险了。”破狼面色凝重。
“危险?什么意思?”
“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死得很惨,现在暝府没有人敢出现在他十步之内。”
“怎么又变成那样子?”“不行,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看看。”
“主人。。。。。。”
“放心,就算灵力没办法用,我还有五十年的功力,我的武功现在进步很多了。拜托,破狼,带我去见他!”陶小蜜可怜兮兮地蹭着破狼的脑袋请求道。
“好吧!”破狼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撒娇的请求,只得无奈地答应道。
“不过,你记住,只能在远处看着,绝对不要靠近。”
“还有,等一下,无论你看到什么都要冷静。”
。。。。。。
破狼仍旧不放心地一路叮嘱了她一遍又一遍,可是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听见去了没有。
‘
“破狼,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陶小蜜疑惑地站在一座假山面前,假山正对着她的一侧是一个小瀑布。在静夜里哗哗地流淌着,无意中给人冷飕飕的感觉。
“水帘后面有个寒洞!”破狼幽蓝的眼皮向她传达着信息。
“呃,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风暝他在这里面吧?”
“不仅是他,还有那个女人的尸体。”破狼答道。
“北阳溪殇的尸体?她的尸体还在?”陶小蜜满脸惊愕。
“恩,里面有一张寒冰床,把尸体放在上面可以千年不腐,保持死前的容颜。”破狼解释道。
陶小蜜的心缩成一团,螟,即使是尸体,他也不舍得放手吗?可是那只是一具尸体了,再守护还有什么意义。
陶小蜜深吸一口气,运了运气飞速跃进去,虽然用了轻蔑,速度很快,但是衣服还是湿了一大半。破狼紧接着跟了进来,毛也全湿了。
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陶小蜜正想往里面走,破狼叨住陶小蜜的裤腿。
“破狼,你干嘛?”
“主人,等一下你只能站在门口看,千万不要走进去,也不要发出声音。总之,不要惊动他。”破狼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叮嘱了。
“我知道,破狼,我真是怀疑这一千年你不是变成小狗而是变成白龙马陪唐僧去西天取经了。”否则怎么会变得这么唠叨。
“唐僧是谁?”
“是你师傅。”
“可是我没有师傅。”
“我说有就有。”
。。。。。。
“主人,转动一下这个玉石龙头。”
“哦。”陶小蜜刚一转动龙头就面前大亮,一堵白玉的石门缓缓在她面前上升,瞬间,一股冷气嗖嗖地迎面扑来。随着石门缓缓上升,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靴子,接着是皇弟,然后是肩膀。。。。。。石门完全升到顶端时,他瘦削熟悉的背影就这样闯进她的眼帘。内室寒光莹莹,可是清晰地看见他落寞地蹲在寒冰床前,床上躺着的女人赫然就是北阳溪殇,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