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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蜜摸了摸怀里花花画好的当初她穿越过来时拍下的第二张照片,大步向昳府走去。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们殿下今天正好不在。”
不在?她不会这么衰吧,“那请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陶小蜜万分焦急的样子。
门卫看她好像真的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便说道,“我们殿下去了郡主府,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若是有急事先和我说,等殿下回来了我再通告他。”
“不用了,这件事我必须当面和他说,我去郡主府找他。”陶小蜜说完便要一溜烟往郡主府赶,该死的风昳,没事跑去郡主府做什么。不过他去了也是扑空,她早就交代风晚和他们打游击,到处游玩了。
这不,陶小蜜刚说要去郡主府找他,就见风昳已经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往这边走回来。肯定是没有找到人。
远远的就听到风昳抱怨着,“风晚那丫头瞎折腾什么。居然把人带去香山了。”想到虽然自己没有见到,但是风旸也没有见到,这才好受了一点。
见风昳回来了,门外急忙通报,“殿下,这位公子说是有急事找你。”
风昳当下随意打量了面前貌不惊人的陌生面孔,陶小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风昳冒出一句,“我不认识你。”陶小蜜才松了一口气。
“我是无名小辈,殿下怎会认识我。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风昳斜了她一眼,随意道,“进来吧。”本来他大可不搭理她的,可是看到她眼中别有深意的目光,不由得又好奇这个人为什么要找他,反正今天没有找到苒罗,没事干,所以只好随便打发一下时间了。
“谢殿下。”陶小蜜欣喜地跟了上去。真的没有认出来。笑翻了,哈哈,信心又回来了。
书房。
风昳懒懒地靠在椅上,“什么事,说吧。”
“我只是想给殿下看一样东西。”陶小蜜将怀中的画递到风昳的桌前。
风昳随意地扫了一眼,陶小蜜意料之中地看到风昳的脸由红到青,由青到白,由白到黑。画中的风昳可谓是风情万种,颠倒众生啊,而他身下手脚被缚的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令所有男人发疯。而两人旁边的各种刑具更是增加了视觉上的震撼和刺激。
“你想怎样?”风昳几乎是咬牙切齿,一把揪住眼前的画纸,轻轻一揉就成了纷飞的粉末。
“呵呵,这张画若是卖给各大报社得赚多少钱啊,可是为了殿下您的名声,我忍痛割舍了这桩生意。”她说的可是实话,当然她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所以只好来找风昳弥补她的损失了。
啊啊啊!无耻的人啊!陶小蜜的良心在叫嚣着。
滚一边去,再叫我pai飞你!我是纯洁滴银!陶小蜜的坏心显然更加强悍。
“这位公子,请走近一点说话。”
陶小蜜以为风昳是要和他谈价钱,屁颠屁颠走了过去,谁料刚一走近就被风昳那混蛋长手一伸拉的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凑近她嗅着,“果然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陶小蜜剧烈地扭动着身子,“你这个变态,你爱怎么断袖就怎么断袖,可是别找我。”
“你说什么?”风昳额上青筋暴跳。
“我,我没说什么啊!”完了,说漏嘴了。
“你怎么会知道?”风昳眼里的杀气大盛。
“哈!因为我是江湖百晓生,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最好别来招惹我,还有,请殿下自重,否则让二殿下知道了可就不好了!”陶小蜜直接扔下重磅炸弹。
“你”风昳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笑得得意的人,她的眼睛好熟悉。百晓生?江湖上有这号人吗?
“怎么?这下相信了?”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当然信,你大可以试试,我的属下都知道我来了殿下这里,要是我没有平安回去,殿下您的那些事可就全部要曝光了!”
风昳狠狠地拍了几千两银子给她,她一离开风昳便派人去查她的底细。只可惜陶小蜜早有防备,没几下就把跟踪的人给甩开了。
于是陶小蜜成功敲了一笔,并且立即赶回幻颜楼赎回了麒麟凤王镯。辛三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镯子,才把它还给陶小蜜。呵呵,敢情她是还没看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拿到了钱。陶小蜜此时的状况整个一拆东墙补西墙,哎,悲惨啊。
“卖报,卖报!万闻报社大新闻,美若天仙的苒罗公主来朝咯!卖报卖报,四殿下染怪疾,绝色公主花落谁家”
不出一会儿报童手上的报纸只剩下几张了。
乖乖!这口号喊得真是诱惑人啊!“喂,给我一张!”陶小蜜买下一张报纸,认真看了起来,挑剔得沉吟着,“嗯一模一样,一点创意都没有。”
“咦?这是求医启示。”原来曦府居然在到处找神医给风曦治病。有一点很奇怪,启示上特意注明了谢绝女大夫,这是为何?歧视女性吗?风国没有这种恶俗啊?不管,反正她现在的身份很方便。陶小蜜顿时有了主意,正好借此混入曦府,意殇说那天晚上他只剩下风曦的卧房还没有找了,水灵玉说不定就在那。
打定主意后陶小蜜揣着报纸便往曦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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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府中的管家,你是何人?”佝偻着背的老管家打开了大门,疑惑地问道。
陶小蜜看到开门的人,愣了愣,这曦府门口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这会儿来开门的居然还是个年迈的老人,可见曦府的凋零啊。
“看了报纸,听说府中有病人。”
“你是大夫?”老管家上上下下把陶小蜜打量了一番,有些不信任地问道,她年纪轻轻,连个药箱都没有带,浑身上下一点药气都没有,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夫啊。
“管家,你可别以貌取人哦,你们殿下的病只有我能治。”陶小蜜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
老管家半信半疑地请她进来,“大夫,这边走。”
“有劳您带路了。”陶小蜜诧异道。她本来还准备了长篇大论没有说呢,这管家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行了?真是没有成就感。估计以前也有很多大夫试过了,在来之前一定也说过很多理论,所以他怕是听厌了,所谓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不管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得能治病才行。
“这位大夫怎么称呼?”老管家问道。
“百晓。”陶小蜜很溜地回答道。芊问,百晓,还真是登对的名字啊。
一边随着老管家往里走,一边看着植物园似的曦府,陶小蜜惊讶得嘴巴里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呃,她该怎么形容,别有洞天?
这地方实在是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原始森林。一棵棵粗壮得可以在上面盖房子的大树;爬山虎覆盖了整个围墙,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舒展着;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花似繁星点点镶嵌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最让她惊喜的是,这里除了不知名的野花,居然遍地都是各种颜色的雏菊,白色,粉的,黄的,红的,天呐!要知道她最爱的就是雏菊,雏菊的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她从恋上哥哥起就喜欢上了这种小巧可爱而又顽强的小花,窗台也总是摆着一盆幻想着什么时候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呢。哥哥,你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和绮月姐姐结婚了?
这些花花草草看起来都是自生自灭,没有刻意栽培过,难道这曦府都没人打理的吗?
老管家似是看出了她眼里的困惑,答道,“姑娘,殿下交代这些花草除了他谁都不可以动。”
“呃,哦!”他沉睡了三年,那么这些花草便有三年未曾打理过了。不过,它们很顽强,都生存得很好,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并不需要外力的刻意改变和打扰。
“对了,为什么你们谢绝女大夫呢?”陶小蜜困惑道。
“白大夫,你有没有断袖之癖?”
噗!跟在后面的陶小蜜听到这个问题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哪里还计较管家误会她姓白,咽了口吐沫问道,“管家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你有断袖之癖?”老管家瞬间警惕起来,跟防狼似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陶小蜜连忙摆手澄清。
老管家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等待会儿你见了殿下就知道了。”
听管家这么一说陶小蜜对这个传说中的三殿下就更感兴趣了。看他几个哥哥和弟弟长得不是祸水就是妖孽,自己的神经都已经被磨砺得生老茧了,难道待会儿还有更震撼的?
老管家左拐右拐总算在一间僻静的屋子前停下,用粗糙的手掌抚开了房门前半垂下的爬山虎,原本栖息在爬山虎嫩叶上的蝴蝶被惊动,振动翅膀往高处飞去。老管家双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由于刚才外面的光线很强,现在突然进到昏暗的屋内眼睛有些不适应,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才勉强看清屋内的陈设。
正对着她的是一个山水翡翠屏风,中间的桌案上古香古色的香炉袅袅燃着安静凝神的龙涎香。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少女非倾国倾城,却也明眸皓齿清秀可人,她的微笑比夜幕中的群星还要灿烂,她居然坐在粗壮茂密的大树上,晃荡着双腿兴奋地看着树下,像是在招呼树下的白衣男子坐上来。白衣男子画得很模糊看不清长相,估计是画这幅画的人,也可能是个旁观者。
“这画”
“是殿下画的。”老管家答道,然后带着陶小蜜往屏风后的软榻走去。
陶小蜜忐忑不安地跟着往里面走,越是接近,心情就越是难以平静,她这是怎么了?见个人而已,为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老管家走到风曦的床前,习惯性地为他掖好了被角,又把枕头重新垫了垫,然后才转身对陶小蜜说道,“白大夫,给殿下把脉吧!”
当老管家转身的时候看到的是,陶小蜜双目发直,目光呆滞,全身僵硬,手脚冰凉的石化在原地。
如果说风暝是祸水,风昳是妖孽,风煦是隐士,意殇是仙人,那么眼前的男子一定是妖精!住在被荆棘和大树包围的古堡中沉睡了千年的妖精。他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最杰出的作品,水做的肌肤,冰做的骨骼,樱花做的唇瓣,蝶翅做的睫毛,他未睁开的眼眸一定是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身经百战的老管家也被陶小蜜的反应吓到了,以前的那些大夫会惊讶但还不至于到痴呆的地步。可别人没有治成又病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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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吻醒
那惊鸿一瞥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于是陶小蜜的世界一片空白,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句话:“陶小蜜,你完了!”
她明白为什么他们谢绝女大夫了;她明白为什么老管家要问她有没有断袖之癖了
“白大夫,白大夫,你没事吧?”老管家又是挥手又是摇晃。
“我治病的方法可能和别的大夫不太一样,还请管家配合我。”陶小蜜大大方方地做到风曦的床前,借着把脉肆无忌惮地对他打量了起来。
这次换老管家惊讶了,因为她是反应最激烈但是回神最快的最突然的大夫。以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得出的结论是高人都不太正常,而眼前的大夫就很不正常,那是不是可以就此推论出他就是高人?
摸摸脸蛋,啊!好滑!啧啧,睡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这么水嫩。
摸摸头发,啊!好柔软!啧啧,比她的发质还好。
摸摸胸膛,啊!好硬!啧啧,肌肉居然一点都没有松弛。
真怀疑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下一刻就有可能醒来。
老管家看着陶小蜜对风曦动手动脚,好几次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很是纳闷,她除了该碰的脉搏没有碰,几乎什么地方都碰了,果然是高人。
“管家,我需要一支礼乐队!”
“礼乐队?”
“恩,就是人家成亲办喜事吹喇叭唢呐的队伍。”哼哼,看我还吵不醒你。本来想泼凉水,用针扎,可人家是帅哥,她不可以用这么野蛮地方法,所以只好用温柔一点的方法。不过,那方法真的温柔吗?
陶小蜜手里捧着茶盅,悠然地浅酌了一小口,对着屋子里两排手里捧着不同乐器的人下令道:“好了,开始吧!不要音律,只要越大声越好!”
一时之间,钟鼓乐器齐刷刷响了起来,陶小蜜一个心神不稳,泼洒了手里的茶盅,“咳咳!妈呀!吓死我了!”这声响,打雷也不过如此。
装作查看病情,陶小蜜走到风曦床边,小手在他枕头底下抠来抠去,总算抠下来两团棉花,然后悄悄塞进耳朵里,随后,镇定自若地坐回圆桌边,继续喝茶。
老管家实在受不了了,逃也似的离开了。门外的院子里,大树上栖息的鸟儿集体逃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