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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比往日清凉了些。空中有微微的风,吹得院子里的花草一阵阵的轻舞。叶贝耳边的碎发和额前的刘海也随之凌了凌。
霍元甲站在她后面,一手轻握住她小巧的拳头。教她姿势怎么摆正。
她小巧的拳头在他手中。
他手心温热中,带着些许的清凉。
很舒服的感觉。
很清新的味道。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话。远远的看去,画面就像亲密的情侣一样温馨。
远处,一棵繁茂的大树下。
刘振声望着两人温馨的互动。嘴里禁不住出声感慨“师父和师姐其实更像夫妻。”
他这话刚完。
一阵风吹来
莫名的一阵冷。
按说,大夏天的,再怎么大的风,也不该觉得冷才是。
他却无端地哆嗦了下。
转头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冷。
旁边还站着个气场凝人的吹越树理。他今天来找叶贝,令人很意外。刘振声虽然听师父说了,叶贝是东洋人,还是日本的公主。他却一直不太相信。
霍元甲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不象是开玩笑。他说,希望他这个做师弟的,也能理解。不要对外声传。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刘振声当时虽然点头答应下来,但对叶贝是东洋人一事,始终都无法相信。今日,吹越树理来找她。他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努力劝说自己相信。
带他来后院的路上,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然后忍痛,偷偷掐了大腿一下。
刺心的痛
然后,他彻底相信了。
“这套拳法在打的时候,需要手腕的力量。”霍元甲修长好看的手指拍上她白皙的手腕。
叶贝笑着点头。
如雾的水杏眼,可能是因为空气湿润的缘故。不经意看去,仿佛漾着清澈的水花。
他一袭雪白衣衫,周围花草的映衬下,仙人一般的飘然。整个人,始终清清雅雅的。
叶贝认真按他说的做。
吹越树理轻轻走过来。
叶贝打完一整招后,无意回头,才注意到他。
吹越树理目光先是落在她身上,后静静的流淌到霍元甲身上。
神色是傲然的,莫测的,高深的
有点熟悉。
叶贝翻眼想了好一会。
终于想起来。
这种眼神,来福客栈就有过一次。那时,霍元甲刚和土屋太见比武完毕。他看着他,用几近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难道
师父的武功再次挑起了吹越的好战欲望了吗?
27
27、你已经逃得太久 。。。
虽然,她也很想亲眼目睹两大高手决战的场面。但是,叶贝不希望是在这个时候。上一次,和土屋太见的决赛中,霍元甲胜了出来。引起了东洋人的注意。好在,他们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霍元甲的武功比一般人稍微高点。如果,他和吹越树理比武。那可就不甚乐观了。
吹越树理本身就是个极其轰动的人物。他在武士界的威望和实力,是个东洋人都知道。叶贝不是东洋人,所以是后来听说的。在众武士心中,他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当然在叶贝心中,他喜欢装酷,心眼又极坏。
如果吹越树理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如此的不堪,估计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能和吹越树理面对面站在比武场上的人,少之又少。换句话说,有资格让吹越树理接受挑战的人,少之又少。能够使得吹越树理主动挑战的人,更是近乎为零。
如果霍元甲和他较量,不论输赢,抑或平手,都将引起巨大的轰动。那时,日本人不想把他放在心上惦记着,都难。
霍元甲曾听叶贝说起过,吹越树理在武艺方面的造诣。所以看着他的眼神,是充满欣赏的,甚而想跃跃欲试地与他较量一场。
气氛很和谐。
在叶贝想来,却很微妙,甚而有那么丁点的紧张。
“吹越兄。”霍元甲冲吹越树理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吹越树理回礼。
望向他的眼神带有看不懂的意味和情绪。
叶贝知道,吹越树理在来福客栈时,就对自己的师父上了心。她怕他在这个时候,邀他比武。就忙拽了拽他的胳膊道“吹越,你还没吃饭吧,我们都没有。不如一起出去,找家好的餐馆,大家就算熟悉了。”
吹越树理瞥眼看她,没发表什么意见。
“师父,师弟,你们觉得怎么样?”叶贝将头转向了霍元甲和刘振声。
霍元甲微笑着,点了点头。
师父都同意了。做徒弟的当然得配合。
刘振声只摸了摸脑袋,笑说“我听师父和师姐的。”
他们在附近一家,菜色颇为不错的餐馆里,要了个包间。叶贝负责点菜。她点了好多菜。都是些平常他们都喜欢吃的。当然,他们不包括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本就靠日本料理长大的。对中国菜式根本就不懂。每次和叶贝在一起,通常是叶贝点什么,他就吃什么。
两人都是武学天才。同桌坐下后,很快就聊起了武术方面的知识。在谈到霍元甲所打的拳路时,吹越树理话中透着隐隐的欣赏和期待。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冒着热腾腾的香气。
叶贝和刘振声对他们两人的谈话不是很感兴趣。就只顾埋头吃起来。叶贝现世时,虽不是富家出身,但在饭桌上,吃相却是极为优雅的。甚至比一般人家的大小姐还要优雅几分。
没想到,这一穿越,竟穿成了身份尊贵的公主。她这与生俱来的好习惯,倒也和这具身子的出生很相配。
完饭过后,互相道了别。
回几口道场的路上。
吹越树理郁闷的被叶贝磕了个脑门。
其实叶贝当时心里真的好郁闷。不然不会失去理智到,拿脑门去撞吹越树理的。被磕愣在路边的吹越树理,脸色变得极其古怪。
叶贝所以忍不住磕他。是因为他老想知道关于上午,她忽然打断他和霍元甲对话的事。叶贝闭口不言。他就威胁说,告诉松本,她拜霍元甲为师的事。
叶贝被他气得无语,郁闷到不行。
吹越树理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叶贝早就发觉了,她只是不明白,平常时间,他很少关心诸如此类的小事。今天为什么出奇的反常。她更不明白,外表冷酷,气质傲然的吹越树理,为什么一在她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很坏,还有些无赖。
不是她不想说,也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她知道历史,知道霍元甲将来的命运,知道他是被日本人所害,所以他不能找他比武,免得被日本人早早盯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鬼才相信。
于是她干脆送上头槌,叫他打消执念。
撞了他的脑门后,叶贝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她调皮地冲他咧嘴笑。然后拉着他,一路往几口道场走去。
回到几口道场,叶贝拉他直奔庭院,去看她多天来,辛辛苦苦养活的花草。它们比刚送来的时候,明显长高了很多,长茂盛了很多。花朵也美了很多。连屋里的那只大乌龟,也胖了不少。
叶贝趴在榻榻上逗它玩。
她伸出根手指,去轻轻碰它的头,和它的龟壳,尾巴。如雾般美丽的眼底有着轻轻的恬静。逗弄着它,她嘴角慢慢地漾起抹微笑。脸颊两处可爱的浅浅的梨涡显得娇媚动人。
她鼻子快要凑到玻璃缸里。
夏日,温热的阳光像零碎的金子般洒进。
四围的空气安安静静,温温热热的。叶贝忽然感到腰上紧了紧,背后有什么东西紧密地压近。
她错愕地转过身,望进吹越树理深邃的眸子里。
他的眼底漆黑澄清,有抹浓重的感情。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仿若在耳边的呼吸
叶贝的脸腾地红了。她尴尬地别过头去不看他。
空气愈来愈热,安静得好微妙。叶贝胸口起伏了下,有些喘不过来。过了一会,她再也喘不过来的时候。努力挣开了他,往门口跑去。
门哗地拉开!
又哗地拉上!
吹越树理修长有力的一只手用力按在了门合上的地方。
叶贝惊怔地转身,眼里闪过丝慌乱,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吹越树理低头凝视她。墨玉的长发有一缕落了下来。
好看又魄力的丹凤眼透过剔透的空气,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你”
叶贝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喉咙瞬间变得很干燥。
他一手按在门的关合处,一手按在门板中间,把她整个人包围住。
她在他怀中,缺氧般的惊怔。有股滚烫的气息扑来,叶贝手脚开始无力,身子差点从门板上滑下去。
吹越树理手快地从门板上收回,转而握住她的腰,将她托住。
叶贝脑袋慌乱成一团。和平时的坏坏有些不一样,此时的吹越树理,给她的感觉,就是傲气十足,从眼底透露给她的,是不容抗拒的凛然。
他目光感情强烈地流淌在她脸上。
轻抿的薄唇慢慢地靠近,贴上她的脸。
叶贝思绪混乱。感受着脸上灼热滚烫的吻。
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挣扎
恍惚中!
飘然中!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知道吗,你已经逃得太久了!”
28
28、跟自己的心走 。。。
他的吻离开她的脸。
慢慢的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叶贝才惊觉他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无法接受地睁大眼,瞪着他。
然后夺门跑了出去。
她跑出去,吹越树理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后,眼里划过丝忧伤的沉痛。
他转身,背脊有些无力地倚上门板,双手抱胸而立。头微微仰起,好看的丹凤眼里,傲然中,透着股说不尽的迷茫和无措。
吹越树理
他想,紧抿的唇角渐渐的扯出抹苦笑。
你是否自信过头了
叶贝一路跑,一路跑,跑到院子尽头后,找了棵大树,将自己藏了起来。夏日温热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漏下,投在地上,斑斑点点的。
她顺着大树的干滑下,在大树根下坐定,双手抱住膝盖。脸上的烫热还没有褪去。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望着院墙出神。院墙处,有一丛丛爬山虎,遮盖在上面。叶子青青翠翠的。
脑中一遍遍的闪过刚才在屋内发生的意外情景。就像放电影一样,一片片的,一段段的,还有吹越树理凝视她的眼神。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跳又窜了上来。
现世时,她是个就只知道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好的大学的好孩子。从来没想过,这么早就和男生恋爱。家中父亲也管教得严,这种情况也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现在虽然穿越了,没有父亲在耳边的谆谆教诲。可这个“好孩子不能早恋”的观念早就在心底根深蒂固了。吹越树理忽然来这么一出,她一时之间还真是接受不了。
我才17岁,真的可以恋爱吗?
叶贝在心里这样问自己。然后本就烫热的脸颊就更烫了,比盛夏正午的阳光还要烫上几分。
叶贝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经常在给院子两边的花草浇水的时候,手里提着水壶愣在原地发呆。一发呆,就会发很久。有时候,水壶里的水空了,她还犹不知觉蹲在花盆边,壶嘴对着盆里的花草。
这样的情况持续一两天倒没什么。可叶贝已经这样好几天了。松本心下很担心,问叶贝是怎么回事,她也只是摇头,说没什么。
她这几天,除了庭院,哪都没有去过。只一个人闷在屋里。她很烦躁,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不知道要该怎么面对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似乎知道,她在有意避着他,所以一直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下午的酒楼很安静。
远离柜台的地方,有个小角落。
两个男子面对面坐着。
其中一个,一身黑色贴身武士装,腰佩两把锋芒宝剑,剑端各有颗红蓝宝石。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握着酒杯,视线落在杯里澄清的酒液上。他睫毛很长,丹凤眼好看又魄力。下巴尖削,眉宇之间,隐约流露着丝丝傲然之色。
他望着杯里的酒,眼神静静的。
桌子对面,是一位差不多的武士打扮的男子。他面容俊朗,皮肤是那种健康的麦色。
此刻,他正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略带惊奇地望着对面的,吹越树理。
望着,望着,不禁笑了起来,笑得阳光帅气又好玩。
吹越树理淡淡瞥他一眼,仰头,神情傲然地一口将酒喝下。
“啧,啧”面容俊朗男子轻轻摇头“吹越兄啊,吹越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吹越树理眼望向他,有危险的气息。
那人忙干笑几声,露出嘴里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开个玩笑,说说,是哪个女人,让你这般动情?”
吹越树理给自己又倒了杯酒,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好自说自话“吹越兄,我们是好兄弟,打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你若说出来,说不准,我还能帮帮你。”
吹越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又道,这次好像很为难,话里吞吞吐吐的“吹越兄,不瞒你说,其实其实,不久前,我和你一样”
吹越树理看着他,忽然来了兴致。
“不过,我过两天就回东洋了,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