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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洋小女子好无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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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即晕了过去。

叶贝停在长廊内,略过廊柱望去。

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本该活跃欢腾的气氛,此时安静得让人感到心酸。叶贝从未想过,她会穿越,也未想过穿越到这个年代,更未想过,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亲眼见证一位伟大的民族英雄渐渐成长起来。

父亲霍恩第的去世,开启了他走向不凡之路的大门。

叶贝进去屋子里,霍恩第正神色恍惚地躺在床上。霍元甲在一旁安静地守着。

叶贝轻轻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床边,还是吵到了霍恩第。霍恩第睁眼努力望她。叶贝礼貌一笑“师祖伯,您感觉怎样?”

叶贝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试想,哪个人身受重伤,快要死了,还会感觉舒服。但除了这个,叶贝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霍恩第冲她点头,看得出来,这个头点得很费力。这也说明,他接受了她,并不讨厌她。

叶贝心里挺高兴的。

探完病出来,叶贝想去街上买些吃食,送给这位师祖伯。霍元甲正好也想出去走走,就一起去了。

走到大街上,才知道,东洋人在天津已经猖獗到什么地步。随处可见鸦片馆,随处可见那些上了烟瘾,没钱抽的烟鬼,骨瘦如材的趴在大街上乞讨,或赖在烟馆门口死活不肯走,还有禽兽不如的在卖儿卖女。

霍元甲越看越恼火。

叶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这趟出门是来错了地方。

买的东西,无非就是些补品。叶贝他们走另一条路回去,途中遇到了群东洋人在对一个国人拳打脚踢。

那个国人被打得很惨,然而嘴里喊的,不是求饶或痛,而是求他们赏点烟。那些东洋人边踢,边大声嘲笑“瞧瞧,这就是东亚病夫东亚病夫,你们中国人全是东亚病夫”

叶贝想,她此刻已经完全了解霍恩第的感受了。别说他受不了这样的肆意辱骂,她也受不了,是个中国人,都受不了。

虽然,她现在披的是东洋人外衣,内里还一直把自己当成中国人的,心还是中国的。

霍元甲冲了上去,和东洋人打了起来。

那个浑身是伤的国人,没力地趴在地上,已经快奄奄一息了。嘴里却还在喊“给我抽一口,我好难受,只要一口就行。”

叶贝扶他起来。

他就抓住叶贝衣袖不放,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不安的,甚怕这唯一的希望,还要破灭。

“求你了,给我抽一口。”

叶贝努力想挣开他“放手啊。”

那人死也不放“求你,给我抽一口,只要一口,只要一口。”

叶贝摇头。

那人继续求。

叶贝还是一直摇头。不是她不想给,而是这样做,只会害他越深。

她出于好心,但人家可不这么想。见她只是摇头,怎么求也不答应。眼神忽然凶恶起来,趁叶贝还在挣扎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放。

发了疯的喊“你不给,你不给,我就掐死你,掐死你。”

叶贝没妨他这一招,被掐得喘不上气,白皙的脸蛋渐渐涨红。发了疯的人,力气好大,仿似一辈子的劲都用上了。口里缺氧,本就浑身难受,即使习过武,叶贝也挣不动。

霍元甲被东洋人纠缠住,一时脱不开身。他着急地往这边望来,试了好几次,想去救她,都没成,只得边接住周身袭来拳头和脚踢,边干喊“小贝”

叶贝被掐得实在受不了了,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伤心地想,难道我就这么挂了?如果挂了,吹越树理会不会难过,早知道,就带上他的。至少在临时前,还能道个别什么的。

叶贝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都到这份上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她真是过于依赖吹越树理了。

怎么办,她郁闷的想撞脑门。

可是脑袋正被人双手用力掐着呢,没法撞。

“我掐死你。”那人还在发疯地喊。

叶贝边痛苦,边憋了一肚子火。思维混乱间,脑门重重撞了下去,也不知道撞了谁,只听有人“哎呀”了声。

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梦。梦里,她和人打架,结果没打过,气急下,用自己的脑袋把人家的脑袋撞伤了。那人脑门上肿了个大大的包,自己则没心没肺地在一旁叉着腰哈哈大笑

叶贝黑线地缓缓睁开眼。对自己做梦,都喜欢用脑门去撞人感到无比的汗颜。目光转去窗外,窗前站着个人。

那人一身雪白衣衫,腰间系了圈黑色束带。他背对她而站,双手背剪着。身子挺拔,却略显清癯。这样,不但不让人觉得窝囊,反而越发的清逸出尘。窗外有风,吹了进来。他墨玉般的发丝轻轻凌乱。

他背对着她。

却知道她醒了。

“有没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叶贝坐起身,依着床头“师父,是你救了我。”

霍元甲转身向她走来。

他心情今天似乎比前几天好了不少。他往她走来,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叶贝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此时的他,好像她第一次见到的他。浑身上下,清清的,淡淡的。

他走到她床边坐下。

叶贝张嘴发现,他额头红了一块。记忆中,她好像磕了谁的脑门。

某女暗里偷擦了把冷汗,心想,难道,她磕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亲师父大人,要师母知道了,会不会进厨房拿把菜刀直接剁过来。脑子里不禁浮现出这么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美丽的少妇,手里高高举着把菜刀,菜刀举过头顶,还锋利闪光。美丽的少妇龇牙咧嘴,喊着要剁人。

汗,实在是瀑汗!!!

如她所想,她思维混乱间,脑门磕着的正是霍元甲。话说,当时霍元甲打完东洋人后,就去救她。

那时,在霍元甲看来,她已经快不行了。就没顾那么多,一把扯开了那个纠缠不放的烟鬼。正打算试着叫她,却不料,她忽然脑门就冲自己撞了上来。

说实话,她脑门真硬,完全可以当铁头使。这一磕,实在是痛。他揉了揉额,再看看她,她的依然光洁,半点受伤的迹象也没有。

霍元甲不禁被打败了。

很无语地打败了

13

13、土屋太见要挑战的人 。。。

这天,叶贝和霍元甲聊了很多。与其说,他们是师徒关系,倒不如说是知己,来得更加贴切。空气清清淡淡的,霍元甲一袭雪白衣衫,床头轻轻坐着。

当叶贝奇怪,他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好时。霍元甲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不待她先开口问,就说,心里顿时豁然起来。

叶贝更不解。

霍元甲站起身,走去窗边。

窗外面,绿叶繁茂,摇曳生姿。

雪白衣衫飘了飘。

他望着外面,隔了会,徐徐说道“外国人一直视中国人为东亚病夫,爹爹此举,虽受了伤,却是为中国人争了口气。只要有人敢于反抗,就足以证明,我们中国人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无能。如果时间倒回,爹爹还是会这么做。”

叶贝沉默地点头。

霍元甲继续说“我们不该忧伤,而该为他骄傲。我想这也是他期望见到的。”

叶贝懂了。眼看师祖伯一天天虚弱下去,即使心里再怎么不舍,再怎么难过,也不该表现在脸上。这样,他走得只会不安。

他们现在该做的,是要明白师祖伯的苦心。

几天以来,叶贝一有空,就去探望霍恩第。基本上,她每次去的时候,都能碰上霍元甲。霍元甲练功得越发勤奋起来。有时,叶贝天不亮起来,还能看见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苦练。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白雾,放眼望去,整个庭院成了仙居一般。霍元甲清逸的身影融入其中,好似那仙人。眨眼间,就有可能化为透明。

那一刻,叶贝恍惚觉得,他离自己好遥远,离世间好遥远。然而,就是这么个遥远的人,竟是自己的师父。

下意识地抬手捏捏自己的脸颊,指尖清清凉凉的,脸颊也清清凉凉的。

他在认真练功。

叶贝隔着雾认真望他,静静的,没去打扰。等一段时间后,她才回屋去,头蒙被子继续入睡。

日子一天天过去。霍恩第在某天早上,永久闭上了眼。在他闭眼之前,霍元甲发誓,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国为民付出自己的全力。不负霍家名声。

听了这话,霍恩第很欣慰,努力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然后,安静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屋里响起一片哭声。

叶贝悄悄转身,走出屋子。

霍恩第入葬后的第三天,晚上。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几点模糊的星光。霍元甲在院子内练武。叶贝走过去,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

他收起武步答,先去四处看看,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再作打算。

“不过。”他忽而凝神道“在此之前,我想先会会土屋太见。”

土屋太见,就是那个击败霍恩第,并使重伤的东洋浪人武士。所谓的浪人,就是他居无定所,四处漂流,以与人比武为乐。此武艺虽精,却是心肠歹毒,出手毫不留情。

一身武艺算是可惜了。

既然有此决定,叶贝和霍元甲就开始打探他的行踪。他们一连打探了几天。打探到他的消息时,才得知,他已经去了京城。而且已经几天了。

听说,他要去挑战一个极其厉害的武功高手。这位高手也是东洋人。

叶贝像是感应到什么,忙问,这位东洋人叫什么名字。

回答她的人说,好像叫吹越什么。

叶贝噎了半天。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东洋高手应该就是,最近有些神经兮兮的吹越树理。她在心里忍不住感慨,这小子,还真酷。就不知道能不能亲眼看看,他的武艺到底精湛到何种程度。

既然霍元甲要找的人,已经去了京城。

那么他们下一个要到的地方,自然也是京城了。在天津呆了小半月,叶贝还真是有点想念了。毕竟她睁开眼的地方就是京城,还在那生活了段日子。虽是和东洋人一起,却从中寻到了不少快乐。况且,松本和吹越是真的待她好。

想到此,叶贝轻叹。心中隐隐有些害怕,在害怕什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害怕对了。

霍家上下,还处在一片悲哀中。众人尚未从霍恩第的逝去缓过精神来。

经过这一次,霍元甲忽然成长了不少。给人的感觉稳重了些。叶贝曾偷偷打量过他,人前,他表现得极为平淡,可一个人时,总会默默地望着院子某处发呆。每次发呆的对象都不一样,可能是一朵花,也可能是一片树叶或路边的一颗石子。

眼里有股淡淡的伤痛。

叶贝想,他不但但在伤痛父亲吧,还有对国家未来的伤痛。

等一切安定后,霍元武接替了父亲留下的武馆,继续发扬光大。霍元甲没什么担心的,就打算回京城了。

叶贝心里有些不服。师祖伯死了,可警察局并没有撤回先前对霍家斥责时说的话。霍元甲不痛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惹怒了他们,霍家上下日子不好过。他本人没关系,但母亲还有哥哥们,怎么办。

叶贝不管,她不是霍家人。而这具身子又是梅宫旋子的。不出预料,应该不会牵扯到霍家。

于是,某女很得瑟。

某天某时,某女手握根长铁棒,在某巷角堵住了警察局厅长,李三的去路。据目击者描述,李三看到某女阴险的笑,当即吓得尿了裤子。问她是何来历,想干什么时。

某女极其得瑟地咧嘴笑“京城,几口道场的梅宫旋子,看你不顺眼,所以来抽抽你。”

然后,手中的铁棍毫不留情地打下,打得那厅长四处逃窜,痛喊救命。某女仍不解气,最后,捧起他的脑袋,来了几个大大的头槌,

直磕得他两眼冒金星。连续在医院的床上躺了几天几夜。

两天过后,叶贝和霍元甲一起收拾东西去京城。霍家人送他们到南河村的码头才离开,还送了他们好多干粮,留着路上吃。上船前,他们再三嘱咐,路上要小心。

叶贝和霍元甲同时点头答应。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温热。

叶贝刚上船,就直挺挺地躺下,不想动。

她睁眼望着天空。

天空蓝蓝的,澄清澄清。偶尔有鸟儿从视线里掠过,飞走。

霍元甲放下包袱,在她旁边坐下。

吹了会风后,问出了他好奇好多天的话“小贝,谢谢你,是你打得他吧?”

叶贝不承认,假装茫然地问“打谁啊?”

霍元甲轻轻一笑,没有点破,隔了会又问“梅宫旋子是谁?”

叶贝摇摇头“听人说过,不认识。”

霍元甲沉默的无语。

14

14、徒弟是这样收的 。。。

叶贝从未想过,霍元甲传说中的大徒弟,是这样收过来的。

船刚靠岸,她兴兴奋奋地跳下船,想着在天津好好的玩一晚,明天再继续赶往京城。霍元甲见天色已晚,正好不急,就默认同意了。

这时候,码头人很多,像潮水一样,涌来涌去。叶贝拉着霍元甲,好不容易才挤出拥挤的人群,走到片空地。

他们行礼不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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