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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绝石,是种世间少见的毒石。看上去如玉般美丽,也检不出什么异样。而且,它与另一种无毒的稀有装饰晶石形态一样。世只知那稀有晶石,却不知绝石的存,所以,若想分出两者,大都看运气。”
“带着绝石的会痛痒难忍,肤生红斑,往往两日之后痛痒之感消失,红斑发黑,让以为只是被毒虫叮咬,自然渐好了。可这却是毒已深入肺腑的症状,若找不到正确的解毒之法,不出十日,就会毙命!”
子据说及此处,微微一叹:“得病的都会按着毒虫叮咬的方子用药,以为好了,却是毫无用处的。且死之时,全身淤黑,容貌尽毁,死都不得体面。所以说它阴毒至极!”
“比绝石阴毒的,是那用毒之吧!”江采儿冷冷一笑,她当真是小看了皇后,没想她竟使得出如此杀不留痕迹的招数。
想必,从皇上带采儿一去行宫之时,皇后娘娘对她就起杀意了。
若不是子据的解毒水,只怕鱼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替死鬼。这么说来
采儿一怔,郯王的病
另一枚绝石,究竟是给郯王的,还是给华妃娘娘,后者却转送给了郯王呢?这个问题,江采儿现下想不清楚,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情景——
是哪次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杨淑妃叹说:“华妃娘娘丧子后,本就愁苦不安。没想这几日,郯王又不知被什么毒虫咬了,发着怪病”
当时,采儿并未将这话放心上,现一想,皇后那时的表情,却是极为怪异的。似惊讶,却又似惊喜。
江采儿闭了闭眼,如此猜测的话,当时那种表情的意思是——
皇后本意想杀华妃,但又觉得,杀了郯王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结果。
华妃向来与世无争,而且是皇后那边的啊!而郯王更是与后宫争斗毫无瓜葛,皇后为何想对她们下杀手?
还有之前三位皇子的死,这一连串奇奇怪怪的谜团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再者,华妃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甄王形似皇上,什么皇后很喜欢甄王,她想说什么?
各种思绪和图像她脑中糅杂一起,几乎头痛欲裂,可某一刻,一切迷雾散开,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
皇后想夺华妃的孩子!
是啊,太子和三皇子教养失德,不受皇上喜爱,而年幼的几个皇子全出自惠妃的肚子,她看着就恨不得掐死。
只有华妃的三个孩子,既有涵养,又受宠,而且因为华妃的关系,都与皇后十分亲近。
这三个孩子中,又数甄王最好。
年长的光王,她已经控制不了;同样,郯王的年龄也大了,还与华妃感情最深,只怕华妃死后,会情感反弹。
而甄王呢,他年纪不大,从小就半养凤鸾宫,加之又长得像玄宗。不但皇后最喜欢,也是皇上最喜欢的。
若前面几位兄长都死了,那他日后被封为太子,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
皇上本就对华妃有义,若最爱的三个儿子死了两个,不论是为自己的心意,还是为了弥补华妃,都最有可能立甄王为太子!
如果那时华妃死了,或者那之前,甄王归给了嫡母抚养,那皇后便等于是有了儿子,她的地位便再也无可以撼动!
那,现,皇后是要继续杀华妃,还是华妃两子尽丧的无助时刻,逼迫她让出最后的儿子?
华妃呢?她是不知情地被利用着,傻乎乎地准备帮助皇后对抗别;或是发觉了皇后的阴谋,却无所适从?
那自己呢?
惠妃娘娘,唐玉环,华妃娘娘,皇后娘娘,究竟要先对付哪一个?
采儿有些头疼,还是先看看华妃宫和惠妃宫内的情况,再走一步算一步吧!
刚半松下一口气,脑子里却闪过一个点子,江采儿顿时来了精神,问子据:“这些杀手现可以用了吗?”
子据望了一眼满树的星星点点,道:“现还只是成长的初期,但是,杀一般的还是可以的!”
“怎么?”他歪头看她,似笑非笑,“想试试?”
“若是有黑衣杀手窜进皇宫里杀,未免太张狂了一些。”江采儿抿唇微笑,一脸的诡色。
子据瞧出她是有什么怪点子,问:“所以,想”
“想知道那些光可以放进活的脑袋里面吗?”采儿笑问。
子据一愣,但也明白了,笑答:“可以。让活着的心生杀意,成为控制的杀手,这点,倒是没有想到。”
江采儿胸有成足地笑了,如果这样,那就有好戏看了。兀自认真想着,却冷不丁听到子据说了句话:
“有点儿副作用要告诉!”
“什么?”
“找这个方子的时候听说,种出的杀手,每杀一个,或者乎的,阳寿会少三年。”子据说,末了,又加一句,“但这只是空间里的传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肯定没什么问题。”江采儿愣了半晌,马上就毫不担心地说。
子据见她释然微笑的样子,好像很快乐,也倒真不担心了。
而江采儿之所以如此豁达,一是因为子据说那句话时,脸上没有半点的迟疑,想必,他是有把握的;更重要是因为:
“没有什么乎的啊!而且,也不想活到七老八十那么久,死了就死了呗!”
子据愣住,适才深邃而恬静的眼中瞬间划过一丝怪异的情绪,似痛似怜,转瞬即逝,以致江采儿看着,只以为他仍旧是温暖地注视着她。
半晌后,子据转身,拿竹筒装了一小束光给她,又把之前盒子里的绝石扔到泥地里当做肥料。采儿这才完满地告辞离开了。
出去没多久,鱼儿便过来通报,说是唐玉环已经外面候着了。
VIP最新章节 34第34章
唐玉环认为;自从采儿升作主子后,每次见到江采儿,她都比上一次更加光鲜迷人,这让唐玉环十分羡慕嫉妒恨。
江采儿认为,自从自己升作主子后,每次见到唐玉环,她都比上一次更加憔悴落魄,这让江采儿十分得意傲气爽。
比如这次,估计是惠妃回宫后;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了唐玉环身上;光是看得见的淤青都有好几处,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萎靡了许多,虽然她的眼睛仍旧是含着一股子拧巴而怨毒的高傲。
看那样子;仿佛是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许是受不了她这讨怜外表和冷硬内心的混杂体,江采儿省去了原本准备要说的,比如“近来惠妃娘娘对你可好”之类的反讽。
而是选择了开门见山:“我们之前那个未成的交易,你还记得吧?”
“奴婢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唐玉环一字一句地答着,眼睛死死盯在江采儿身上,仿佛这些日子里折磨她的人,她今后要报复的人,是江采儿。
江采儿只当她是受够了惠妃的气没处发,也未太过介意,点了点头:“那好,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帮你吸引皇上的注意!”
话音未落,唐玉环幽暗灰色的眼睛里刹那间亮光一闪,但顷刻间就熄灭了。
江采儿尽收眼底,不禁微微皱眉,难道唐玉环不相信她?刚想着要怎么打消她的疑虑时,唐玉环竟回答:
“吸引皇上的注意?娘娘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助奴婢,真真心善!”
如此明显的讽刺,江采儿自然听得懂。
且玉环看似恭恭敬敬地说着,眼睛里却分明透着零星的冷笑,仿佛采儿这个失宠之人竟轮得到她这个宫女来嘲弄了。
原来她是怀疑自己的能力?果真不简单啊,唐玉环,即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也不愿做可能亏本的买卖。
江采儿笑得分外冷艳:“我与皇上有了隔阂,不代表我不知道吸引皇上的办法啊!”
唐玉环依旧不肯置信,暗想采儿一定只是想要利用她,接着反问:“既然有这法子,娘娘为何不自己用?”她倒要看她如何圆这个谎。
“因为我已经用过一次了,在我身上自然不会再起作用!”江采儿早料到唐玉环会做这种反应,也早就想好了对策。
这下,唐玉环终于将信将疑:“什么法子?”
鱼儿上钩了!
江采儿幽幽一笑:“你不是会跳胡旋舞吗?”
唐玉环一愣,随即咬牙,她当然会跳了,小皇子的百日宴那天,她就是准备跳这支舞压轴来吸引皇上的。
可哪想到,江采儿突然冒出来,跳了开场的惊鸿舞,引得皇上立刻离席。她唐玉环就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即使会跳,也没场合不是?”唐玉环意有所指,语气中是隐忍的愤懑。
江采儿装作听不懂,笑道:“这次不需要你跳,你只要穿一件衣服就好。”
“衣服?”唐玉环不解,什么衣服这么神奇?
江采儿对身旁的双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去里边端了一件衣服出来,鱼儿把衣服提起来展示给唐玉环看。
如梅红衣,轻逸飘渺,可不就是江采儿跳惊鸿舞的那件衣裳?
唐玉环眼中闪过半点的喜色,很快又平静下去:“这舞衣虽美,却也没娘娘说的那般神奇吧?”
“你就不懂了,”江采儿懒懒地抬眉,煞有介事地说,“单独看着,这舞衣只是普通的美。可若是有大片的白色映衬着,那便是惊艳了!”
唐玉环稍稍疑惑,片刻后恍然大悟,那日,众位白衣舞姬们簇拥着一抹红色,不正是美得惊心动魄的?可是,
“难道我要去把那些白衣舞姬们都找过来?”唐玉环有些为难,她现在根本请不动她们了呀!
“只是打个比方!”江采儿循序渐进地缓缓道,“我见那御花园中的白桃花儿,现在正开得艳丽呢!”
唐玉环豁然明朗了,是啊,一世界的白色桃花,那简直是比白衣舞姬更要唯美。这一刻,她的脑中甚至都浮想出了自己一袭红衣,在雪白的花海中蹁跹的浪漫景色。
江采儿见她一脸的痴望,幽幽揉了揉额头,似作不经意地提醒:“不过,除了衣裳和桃林,还有另外两个关键的东西。”
“什么东西?”唐玉环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亮着眼睛看着采儿。现在,她心里已经萌生了希望,自然需要确定万事都周全的。
“第一,需要我嘱咐高公公,到时候带皇上去桃花林。这事儿虽小,可放眼后宫,能帮你的,就只有我了。你是知道的,高公公只看人面,不看财面,收买无用。”
“第二,需要我给这衣服抹一种香,这样,才能确保皇上当夜就宠幸于你。”
江采儿淡淡一笑,旋即下了定论:“如此这般,定能保万无一失。”
听见“宠幸”和“万无一失”,唐玉环早就难掩激动,哪还顾得少女的羞涩?
是啊,现今的皇宫,只有江婉仪能帮她了。只要是能够吸引皇上,做什么她都愿意!一旦她做了妃子,她便要把后宫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
若是这样
唐玉环竭力控制住狂喜的情绪,故作好奇地问:“哦,什么香?这么神奇?”
江采儿笑得神秘而羞涩:“有些事情,你不必问那么多。只需知道,这是我的宝贝便是了!”
她愈是不说,玉环便愈是生疑:难道江采儿那连续半月的独宠,全是因为这独特的香?
唐玉环顿时心中忧喜交加,喜是因为她终于可以翻身了,忧则是她要怎样把这神奇的香弄到手呢?
但现在做好第一步才是最重要的,唐玉环于是把这些事情暂且搁置一边,忙问江采儿什么时候行动比较好。
江采儿不假思索:“今日月圆,御花园中夜色定然美好,就今日戌时吧!”
唐玉环大喜,连连点头,又给江采儿谢恩:“奴婢谢婉仪娘娘”话未说完,便想起这是个交易,她得到,便要给出。
可若是她给了,婉仪却反悔不帮,这便再次陷入了上次的谈判僵局。只是,这次她看到了如此明亮的希望,怎么都于心不甘啊!
江采儿猜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反悔的。而且,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假使是我反悔了,与你都没有坏处,反而,还有好处呢!”
“哦?”唐玉环好奇了,“什么事?”
“你去跟惠妃娘娘说两句话。”江采儿敛了笑容,严肃起来,
“第一,说江婉仪做宫女的时候,真的调制过祛疤的神药,但瞒着惠妃一直说没成功。可你唐玉环曾经用过,还消除了你手臂上的刀伤。”
“第二,花阑是皇后的人,且她知道皇甫才人被皇后怂恿刺杀惠妃娘娘的真相,也知道皇甫才人被皇后灭口的真相。”
“这!”唐玉环愣住,这两件事情确实很简单,而且确实对她有好处。若今日事成,她便会成为惠妃娘娘的肉中刺。
她若是告诉惠妃娘娘她的伤疤可以治好,也算是有部分的功劳;
且惠妃若是发现花阑是皇后的人,当前的所有精力便转到折磨花阑身上,可以让第二日上位了的唐玉环有半刻的喘息空间。
可,
“婉仪娘娘是怎么知道花美人”
“这你不必打听得那么清楚,”江采儿细眉一挑,幽幽道,“你到时只需要说,这些都是皇甫才人的贴身宫女小怜告诉你的。”
“小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