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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见真章”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
但他也知道文清天资卓绝,短短十年结成金丹,乃是修仙界最为出色的一个苗子。因为他虽比文清高上一阶,但并不大意,上来便是修为全部外放,誓要斩杀文清于此!
一股汹涌的灵气随之涌来,如滔天巨浪,整个密林在这样的灵气袭击之下,犹如狂风过境,树叶翻飞,不少树木在这样的肆虐之下均被摧毁折断。
文清却不为他气势所扰,只见他闭眼复又睁眼,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冷冽如一柄出鞘的宝剑。他旋身与云怀正面对上,手中离虹抛出,铮铮发亮,“砰”一声巨响,竟是与龙须勾对撞上去!而文清口中同时道:“你一而再地差人对付我,而今,我却是不能再留你!”
云怀听罢这话,心下大震。他自以为做事周密,当初差金丹长老去暗杀文清时,刻意择的其他峰中长老,就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真正意图,却不料自己行事竟早已败露,不由得一阵后怕,心神不属之下,龙须勾亦露出一个破绽,被文清钻了个空子,一声闷哼,竟是被文清顺势将那龙须勾抛掷回来,砸在身上!
云怀连连后退三步,才卸下弯钩的全部力道。站定之后,他眼中迸出狠毒色彩,既是已经败露,此人就更不能留了。想罢,他手上更是不留情,灌注大半灵气至龙须勾中,使得弯钩顷刻间膨胀得像一柄巨锤,但同时巨钩的边上又生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弯钩,稍有不慎被巨钩扫中,只怕立时皮开肉绽。
手中龙须勾再度袭击,同时,云怀口中哼道:“要不是你师傅云虚刻意培养于你,甚至要传位给你,你当我愿意为难你这小辈?”一句话竟是想把自己的责任推脱干净。
文清早知他心性,不欲与他多言,手中招式越发凛冽。
两人对战之时,在另一头的关云洞天之中,银发赤眸的池炎却是严阵以待,并不即刻冲出去帮文清一把。文清的境界多半是机缘得来,虽然在天颅和无归森林中亦有磨练,但终不像他,实战之中还有欠缺。而眼下便是个极好的机会,云怀的金丹中期修为,正是个适合文清对练的境界。
文清也清楚池炎的意思,祭出离虹不断与云怀斗法,二人见招拆招,密林早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被劈砍得七零八落,就是整座山头,在金丹期修士的比拼之中,也隐隐有嗡鸣之势。
而云怀却是越发心惊,他本以为文清一介金丹初期,在他手下必然走不过几招,哪想拼斗下来,文清灵气悠长绵延,看着竟比他还深厚些!可要说文清修为在他之上,他却是不信的,冷哼一声,终于决定速战速决,斩了这丝祸根。
他下定决心,从丹田中掏出一项事物来,抛至空中,向文清砸来。
那事物原先只有指甲大小,见风即长,瞬息之间长到巴掌大小、半人高、一人高及至文清跟前,已是稳如一座小山,竟是一顶洪钟!
这洪钟却不是普通钟鼎,而是被云怀温养于丹田之中,属云怀的元神法宝。元神法宝在云怀丹田不知温养了多少年,早与他合二为一,这一下击来,嗡嗡作响,激起山中树木无风而动,竟有元婴之势!就是文清也在这法宝中觉出一点威胁,当下足尖点地就要退后。
他要退后,云怀哪能容他退却!云怀说不得也是实打实练至金丹中期,对这样的战斗可谓熟练至极,见文清有退却之意,手中又是抛出一团浓雾,堵住文清退路。
他面上邪笑,终是不再遮掩眼底的那点野心,双手虚虚往下一按,那洪钟立刻往文清压去,顷刻间,文清整个身子就被洪钟吞没!
没入洪钟者,已是没有逃生的可能,云怀面上缓缓露出一个阴邪的笑容,对着自己的元神法宝,终于将自己隐藏在心底的那句话喊出:“挡我路者,斩!我定要做清玄宗宗主,号令天下!”
下一秒,他却倏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朝前方看去。
他那坚固的洪钟,竟是几番嗡鸣之后,被人从内破开!
随洪钟破开,一股滔天气焰从中升起,炙热如天火一般的灵气自洪钟的破损口涌出,势如破竹向云怀袭来。而紧接着,银发赤眸的修长男子一手搂住文清,轻巧破钟而出。他先将文清妥善带到一旁,细细打量见其确实无事,转过身就冷下脸下,一步一步朝云怀逼近。
池炎方才躲在洞天之中,只是为了让文清历练,可不是真的要让他受伤的。
云怀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危险,伴随银发男子慢慢逼近。他暗恨自己着了道,这方外高人竟是又回到文清身边!最让他绝望的,莫过于他根本看不清池炎的修为,只要同阶修为,就是金丹后期修士他亦稍有所感,可见池炎早已是结了元婴!
池炎眼中根本早已将云怀当作死物,手中一道真火推出,任云怀放出全部修为抵抗,也被神兽真火掀翻在地,霎时经脉俱废!
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如何战斗!
池炎挥手又是一道真火推出,云怀来不及爬起,便又被再度掀翻!
这是修为的绝对压制!
文清在一旁,为池炎干脆利落的动作心折不已。
单方面的数次打压,云怀已是奄奄一息,池炎上前,手中蓄力,就要掏空云怀丹田,彻底解决这个祸患。
变故突生!
就在云怀背后的密林里,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甚至比池炎更霸道两分!文清面色一沉,顾不得遮掩修为,半仙修为全数开启,手中一挥,已是一把冰柱在手。
可密林中的强大神识动作迅猛,连文清、池炎都未能看清,就飞快掠过,将那濒死的云怀抄在怀中,转身倏忽离去。
池炎亦是反应极快,立时朝密林扑去。然而,密林又是一阵响动,转瞬之间平静下来,已是无波无澜,再寻不到一点踪迹。整个山头,仅留云怀的点点血液在原地,才不至于让人以为产生了错觉。仓促之间,文清运极神识,捕捉那人的容貌气息,心下有些诧异,待池炎无功而返,上前安慰一番:“只要他还藏有祸心,总不至于逃脱。”
“你神识放出,可有探查出什么?”池炎明显带了怒气,被那宵小逃出,天大地大,再寻踪迹只怕无望。敌人要害他的阿清,他却不能留下敌人性命!
文清抬手以灵气抚摸他那头光滑银发,抚平他的躁动。便是妖修,若内心执念过甚,于修行也无益。见他平静了些,方道:“观那大能之人,竟是有些熟悉。奇了,在魔域我们可从未遇见过这样强大的存在。”
“魔域?”
“不错,那人并未刻意遮掩,乃是魔修。这样说来,云怀竟也是魔域中人?”
“魔域”池炎咬牙切齿。
两人心中都冒出一个想法,那便是他们在魔域惹怒莫摧,遭到追杀之时,被一股强大气息压制,那强大气息甚至在地面上开出一个魔阵,使他们二人掉落入天颅一族。当时,魔域众人皆垂首恭敬,称呼的是
两人异口同声:“魔主!”
这样强悍的修为,当真是那魔主所为!二人无意撞破这个阴谋,魔修竟是暗自送奸细潜伏于清玄大宗,甚至当上一峰峰主!文清急着回去禀报师傅,往虚空一招手:“出来吧。”
虚空一阵波动,却是锦善面上愧意与怒意夹杂,自空中显出身形。
☆、 第 104 章
锦善自虚空走出,羞愧难当,朝文清拱手道:“师弟,今日我方知,我竟是个不识善恶的奸人!师弟不计前嫌,肯将我放在那关云洞天中旁观你二人的决斗,才让我知晓云怀竟是这等歹徒。”
文清见他已明了,便点头道:“如此,就快些回师门罢。”
锦善忙祭出飞剑,又喜道:“师弟那处洞天让我获益匪浅,回去后若是闭关,说不得有所突破。”
却原来,锦善在战场上心念扭转,不愿对同门下手,但心里终是落下心结,认为自己不思进取,不够狠心,才当不得宗主大位。文清有心帮他一把,让他看清合作之人的真面目。于是,便打定主意,与云怀对战之时,引锦善在一旁观战。
只是云怀一向谨慎,若是直接将锦善带至甘颉山,被云怀探查出,只怕计谋暴露,而文清手中芥子空间,却是不可能为锦善开放,幸而他今日达成支线任务,获得关云洞天的使用权,那处没有什么稀奇之物,倒是可以暂时将锦善带过去。
因此,云怀与文清对峙的种种,都是被锦善看在眼里的。锦善见云怀终于暴露出心思,简直羞愧难当,只望师弟给自己几掌。他踏在飞剑上,寻思起过往种种,他与文清师弟原本是一脉弟子,合该亲密互助,却因为自己心思丑陋,嫉恨师弟获得师妹锦铃的芳心,一直心下不服。一步错,步步错,竟是与魔修合谋师弟性命。而师弟心怀博大,不仅不曾怪罪于他,反而帮助他认清那魔修的真面目。
这样一梳理,锦善顿时心下一片清明,原先隐隐落在心下的尘埃,也在此刻被尽数拂去。他恍然惊觉,竟是不知何时心魔暗生。他心绪复杂地看向前方那白衣清冷少年,此刻方明白师弟一番苦心,心中更是感激不已。
回到宗门,文清带上锦善去了虚竹居,将云怀之事禀报于云虚,云虚亦是凝重,当下决断请云斩真人所在开阳峰主刑的管事秘密调查清玄宗上下,尤其是云怀所在天权峰,将潜伏的魔修都揪出来。
文清解决完此事,并未休息,第二日便由池炎陪着继续上战场,对战三方。原本就是为了引云怀出手,池炎才躲入洞天,如今却是不必再隐藏。有了池炎相助,文清战斗越发如鱼得水。
然而他们每日所去只得一方,而敌军却有天颅、干尸和魔修这三方,即便他们一为元婴、一为半仙之体,却也无暇面面俱到,而灵月、元丹二宗,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算计一些小利,拖了后腿,以至于打了半月,竟真让敌方攻至清元城外五百里。
这已经是瞬息之间就能到达的距离了,对清元城的居民来说,魔修就在家门口虎视眈眈,让人连安稳觉都睡不得。
而奇怪的是,三路大军却并未当即汇合到一处,攻打清元城,反而是留了一些驻扎城外,大部分兵力却都再度派出去,不知做些什么。文清跟上去看,却见魔修们沿途绞杀遗落的修士,逼迫想逃离东域的修士不得不折返。
这般行迹太过古怪,文清禁不住与池炎商议:“那些魔修,当是有大阴谋。”
“要想知道,只消前往魔域一探。”
“不错。”文清眼睛一亮,“看来,攻打敌人老巢这一计划,应该实施了。”
“只是在这之前,须得做万全准备”池炎沉吟。
文清最是欣赏他这一点,不自持修为高强而轻敌。两人商议过后,便决定在去魔域之前,先将关云洞天的奥妙用了。
约定之后,文清只跟云虚说了一声,就心念牵引,握住池炎的手来到关云洞天。按照系统所说,文清与池炎分别调出元素,充斥四壁的纹路。那些纹路沾上元素之后,立即鲜活起来,元素在纹路沟壑之中,像是奔腾于江海,很快交汇在一起。
下一瞬,便见元素交汇之处大放光华,很快在虚空中显现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系统贴心提醒:'站到洞口处,默念要去之地即可。'
两人便站过去,一齐默念“浮栗之地”。黝黑洞口立刻传来一阵吸附之力,将二人吸了进去。
浮浮沉沉数息之后,骤然大亮。文清睁眼一打量,果然已到浮栗之地。浮栗之地依旧郁郁葱葱,仿佛多年前的人类修士叨扰,对其并未产生丁点影响。
以池炎和文清如今的修为,倒是不必如初来时那样惶惑,径直飞至高空,踏空而行,缩地成寸,不过数息之间,就赶到浮栗之地的最北方,亦是那处火山所在。
火山沉寂,还不到喷发之时,池炎却是单手搂住文清,脚不沾地往火山中心飞去。并非是文清修为不够无法御风而行,只是池炎借此机会与他亲近,他亦不曾拒绝罢了。
两人行至火山之巅,中心凹陷处隐隐传来一阵强悍的波动,正是他们上次感受到的气息。池炎四下稍作打量,便腾起身子将文清带到周边一处极高的古木顶端,让他既能看清火山顶的形势,又避免灵气波动的侵扰。
如此安排妥帖之后,池炎才在文清额间烙下一个轻吻:“阿清且在这里等我,我去与火山底的事物一会。”
“你可小心些,要是修为真接不上,也别逞强,让我担忧。”遇上池炎之事,文清便收了冷清的性子,表露内心的在意,“我方才匆忙间炼制了一道神识,你若是打累了,只消捏碎这木牌,就能回到芥子空间,倒比动用神识要省事得多。”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池炎未见半点不耐,一一点头应下,复又借机讨了好几个吻,才潇洒远去。
文清则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