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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那种自信的表情让人立马忽视了此时的邋遢,反而由内自外地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质,这并非那恣意披散而下的发和头顶那破斗笠可以遮挡住的。
洛清鸢有些狼狈地转开目光,看他看得久了,竟觉得越看越移不开眼。那目光似乎能牢牢绞住你的视线,在那碰撞的目光上狠狠地打了个死结,移开目光,便要花费很大的力道,大得能扯断那结。
洛清鸢莫名地喘了口气,忙转移了话题,“你这次离开许久才回来,可是在京都里遇到了什么事?”
席夜枫目光不移地盯着她的脸看,听她问话,便点了点头,解释道:“鸢丫头,为了能娶你入门,我有很多事要处理,回来的半路上又出了点儿状况。你……你是不是等久了?”
洛清鸢低头嗯了声,随即几乎是立马一仰头,瞪了他两眼,“你胡说什么,谁在等你了!”
席夜枫看着她呵呵笑了起来,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轻柔的一吻,双眼幽幽地瞧进她的明眸,出口的话愈发低沉,“鸢儿,我这一路上奔波劳累,真的是累极了,你就顺着点儿我罢。我是真的很想你,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想我?”
洛清鸢因为有些防备而踮着根儿的心听了这席话立马就蔫了下来,软软地躺在那处,嘴里囔囔地嘀咕起来,后面几句才逐渐清晰,“……我没有不想你。”
席夜枫听得双眼噌地一亮,激动地差点儿抱住她狠狠啃吻起来。
“将军,你确定我以后真能嫁入你席家?”洛清鸢紧盯着他问,不是信不过他,只是这件事真的有些难。
“即便天大的阻碍,也有我给你碾平。”席夜枫声音铮铮,伸手将她鬓角吹乱的碎发理了理,“鸢儿无需操心,你只消乖乖在府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届时聘礼一下,我骑着破风将你风风光光地迎回府。”说完,捏住她下巴打量,眉头一点点皱起来,“今日见面就觉得你瘦了,如今细看才发现,何止瘦了一点儿,脸上根本是丁点儿肉都没。才一个月没见,怎的瘦成这样了?府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席夜枫越说越不满。
“没什么,只是近日胃口不太好,吃不下而已,过阵子就好了。”洛清鸢忙正了正头,想躲开那轻捏在下巴上的手指。
席夜枫看她一副倔强模样,慢慢松开手指,叹了口气,道:“真想早早把你娶回府,然后每日盯着你吃饭,将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洛清鸢听闻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晓得了,回去后定好好吃饭,你别瞎操心了。”
“鸢儿。”席夜枫忽唤她,目光幽深。
“嗯。”
“如果日后我不再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也没有承袭忠勇侯的资格了,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当我唯一的妻?”
洛清鸢明显察觉到他问这话时,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眉头微敛看他,却发现他整个人似乎都是紧绷着。
“若你对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哪怕日后你只是个平民百姓,我也甘心嫁给你。”洛清鸢回道,然后在他一双越来越明亮的眼睛注视下,从怀里取出个精致的小东西,递到了他眼跟前。那双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终于微微滚动一下,落在她手上的东西上,然后眼噌地亮了数倍。
“喏,给你绣制的扇套。”洛清鸢微微撅起嘴道,脸颊上逐渐晕开一片红。
席夜枫忙接了过去,翻着看了好几遍,看着扇套上所绣的竹子和剑,心里掀起层层激浪,难以置信地盯着怀里的女子,“鸢儿,这个真是专门给我绣制的?”
洛清鸢不情不愿地低低嗯了声,“给你这个,你把原来拾到的那方绢帕还给我可好?”
“鸢儿,两个我都很喜欢,可不能还给你。”席夜枫边摇头边把扇套子塞进了怀里,结果把这扇套在怀里找地儿安置好后,手往外退的时候却带出了另一个东西,露出了大半个头。席夜枫惊得忙把那东西往回塞,可惜洛清鸢已眼尖地看了个清楚,那鸳鸯戏水图样子是她亲手所绣的无疑。
洛清鸢瞪大了眼睛看他,粉嫩的唇因为吃惊微微张着,然后眼睛一点点儿沉下来,狠狠盯着他,“席夜枫,你倒是跟我说说,这鸳鸯戏水扇套怎么在你这儿?你这混蛋,你究竟干了什么!你,唔——”
开开合合的小嘴儿被死死封住,滑溜的长舌也顺势溜了进去。席夜枫双手紧紧把着她小脸,低头一阵毫无章法地狂吻,舌头带着强势的力道胡乱搅、舔、拌、缠,最后勾住那小舌拖入自己口中,好一阵吮吸,狠狠地吮,让洛清鸢只觉舌头发麻,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上肉末了。。妹纸们,赶紧冒个泡啊,么么
☆36、连蒙带哄
除了耷拉在马腹上的两腿;洛清鸢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被身后的男人扭了过去,不容抗拒地禁锢在了怀里。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洛清鸢一张脸已憋得通红,忙伸手推他的胸,席夜枫却立马腾出只胳膊狠狠箍住她腰肢,让她好不容易推出的一点儿缝隙又立马被密实地合住;紧紧地黏在一起般,这下子连半点儿空隙都找不出来了。
舌头被他吸吮得发酸发麻;唇瓣也似乎被他啃咬得肿了起来;口腔里每个角落都被他搜刮了好几遍;卷了那津液后清晰的吞咽声让洛清鸢脑袋发昏;微眯着的眸迷蒙蒙地看着他如饮了烈酒般的陶醉;身子便不受控制地一点点软了下来,洛清鸢发现自己越挣扎越无力,便干脆整个儿地靠在他手臂上,急促地喘着气。
其实,席夜枫真不是故意的,自打上回夜探闺阁,偷吻后不小心一掌伤了洛清鸢,他就反复告诫自己,下次趁她张嘴发飙之际,一定不能动手,而是要先动口,这般来来回回地自我警告好几遍,脑中那强烈的意识便造成了方才的结果。
本来想只堵住嘴就好,岂料才一沾上,他就不受控制地撬开了她的唇,做起了那盼望许久的事情。然后,越吻越不受控制,越不受控制那动作就愈加孟浪了一些。席夜枫觉得,他这会儿就似身陷一方沼泽,越陷越深,他对此还甘之如饴,谁叫这周身的沼泽地如同掺了陈年桂花酿一般醇香,叫他恨不得被这香味醉死才好。等到那鼻子口都没到了沼泽地里,他才惊觉呼吸不畅,猛地回过神来,放开了那倍受凌冽的檀口,然后狠狠地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
洛清鸢好不容易得了空挡,立马撇开脸,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吞吐气息。好在席夜枫这笨蛋吻她的时候忘了用鼻子吸气,不然等他主动放开还不知道啥时候呢,洛清鸢在心里庆幸道。
席夜枫瞧着怀里人红扑扑的小脸,许是方才被自己欺负得很了,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唇瓣在自己一番用力吮吸下变得润泽晶亮的,此时微张着,大口呼着气,然后紧贴着她的胸脯便因着这大力的呼吸在他胸腔那处一起一伏,那软软的两团就紧贴着他,软得不可思议,似在诱惑他一起伏动般,席夜枫气血噌地一涌,身下变得紧绷起来,喉结咕噜地上下滚动一下。好在洛清鸢没发现他的变化,席夜枫稍稍朝后移了移,特别是身下那处,真个紧绷得要人命,被她发现的话,自己在她眼里兴许就成了禽兽了。
“鸢儿,对不住,我方才实在是没忍住,你别生气。”席夜枫忙道歉道,一脸悔意,搂着她的力道亦松了几分。
洛清鸢还未回过气,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平缓呼吸。又过了少许,洛清鸢推开他的胳膊,带了一丝怒气,语气发冲道:“席夜枫,除非我们实打实地定了亲,不然的话,你休要像方才那般对我!”
那意思是,如果定了亲的话,就可以像方才那样?席夜枫心里激动澎湃起来,身下还未退去的滚烫火热立马又胀大几倍,惊得他忙朝后又挪了挪,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有些愧疚而苦恼地盯着她,“对不起,鸢儿,我真的是情难自控。我向你担保,定亲以前绝不再像方才那样冒犯你了。”
洛清鸢见他对自己说这番时讨好意味儿十足,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也就大方地不再多计较。可心里还是有些小九九,以后若真嫁给他了便罢,若嫁不成,今个儿这闷亏吃得可大发了。抛开这件事先不谈,有些账却必须跟他好好算算。
席夜枫瞧着小媳妇那亮堂堂的眼直盯盯地看着他,心里顿觉不妙,趁她开口之际,先一步道:“鸢儿,关于那鸳鸯扇套的事,我正要跟你解释。当日李管事带着太太的一封书信和你亲手制的扇套给我,只道是洛夫人叫我把信带去京都,根本没说这扇套,我……我就以为这是你亲手给我做的,所以就自个儿收下了。”席夜枫声音难得的低柔,说这话时还带着一分失落。他以为这扇套是送给他的,结果不是,这能不失落么。
洛清鸢微微怔住,听着那柔柔的音儿,自个儿的心也没出息地跟着软了大半,心里才燃起的战火唰的一下灭了,慢慢垂下脑袋,嗫嚅道:“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婚事都没个准儿,我干嘛要送你扇套。”
“那你方才不是送了我一个?”席夜枫心情大好地低笑道。
洛清鸢娇娇地哼了一声,“是你跟我说婚事没问题,我才送与你的。若你方才不说那些话,我就是将这扇套扔了也不会给你!”想到什么,洛清鸢忙补到,“你最好不要叫别人晓得这东西是我送你的,还有今日你带我出来的事也不要泄露了,若要父亲和太太知道了,我非得挨板子不可。”
“鸢儿,这里是西阳,不是京都。”席夜枫强调了一句,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红晕一直未褪的小脸,连耳根子也是红通通的,像是被染了色的白玉。
“少拿这句话搪塞我,西阳怎么了,在西阳这种搂搂抱抱的事情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别以为我不知晓,就算是成了亲的小夫小妻也只是在街上拉拉小手,哪有像你今个儿这般死死抱住不放的!好在女师傅不会跟太太乱嚼舌根,不然的话,我真要被父亲好大大罚一顿了。”
“好好,鸢儿,我错了行不?我保证下次绝不在人多的地方对你动手动脚,也不会叫别人欺负到你,哪怕是未来岳丈大人也不成。”席夜枫连声道,揉了揉她脑袋。
“罢了,这件事暂不跟你计较,可我必须弄清另一件事。席夜枫我问你,上回你去知州府的那日晚上,有没有做什么事?”洛清鸢侧脸斜睨着他问道。
席夜枫心虚地移开目光,眯着眼儿瞅向远处的日头,那日头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可真舒服,“鸢儿,你瞧瞧今日的阳光,真个儿灿烂啊,这草也比往日绿了不少。鸢儿你肯定不知道,到了秋季,整个大草原金黄秋波一片,比这还要美上几分,特别是那夕阳照到金黄牧草上时,天地橙黄一片,美得紧。届时我亲自待你出来看这景色可好?”席夜枫越说越陶醉。
洛清鸢被他说得心驰神往,也眯着眼看了看悬在半空的日头,“好,到时候我一定出来瞧瞧。”
“鸢儿,时辰不早了,你坐正,我送你回去。”席夜枫将她偏着的脑袋扶正。
洛清鸢低低嗯了声,双手掌在马背上,时不时摸一把那漂亮的深棕色鬃毛。席夜枫一拉缰绳,破风便调了个身,慢悠悠地往回走,看起来悠闲得紧。
“席夜枫,你倒是走快点儿啊,照这速度,要等到何时才能跟师傅汇合?”洛清鸢不满地催促道。
“鸢儿,这事急不得,破风得先确定好来时的方位,然后才能一点点快起来。你放心,我一定准时送你回去。”说着说着,左臂就自然地搂住她腰,下巴搁在了她头顶,暖暖的阳光斜射而下,那打在草地上的影子亦慢悠悠地移动着,马背上的两人似融成了个整体,分不出彼此。两人间似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
“席夜枫,有件事我必须问你。”洛清鸢懒洋洋道,腰以上的身子随着破风前行轻轻地左右颠着。
“你问。”席夜枫眯着眸,嗅着她头顶发丝的淡淡味道,似乎被阳光照得久了,发丝里还有一种被晒了许久的干草发出的那种清爽味儿。她身上的体香也若有似无地飘进他鼻子里,诱惑着他一点点凑近她脖颈,差一点儿就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我问你,你离开西阳的前一日晚上,是不是偷偷溜进我屋里了?”这件事洛清鸢一直等着找他算账,岂是他可以随便混弄过去的。
席夜枫眯着嗅芳香的眼立马睁开,望了远处一眼,双腿狠狠一夹马腹,破风立马哒哒地跑了起来,风呼呼地吹过,他放大了嗓音问,“鸢儿,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洛清鸢迎着有些凉意的风,一开口便觉得冷风侵入到喉中,浑身都凉嗖起来。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洛清鸢愤愤想,别想着这事能糊弄过去,脖子上那一掌劈得她疼了好久,怎么着她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