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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与老板娘堕落的记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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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她问我:“你哪里?”我一下没反应,说:“街上。”     “街上?”对方反问。我赶紧说:“我找眼镜。”对方说眼镜在洗澡,于是我将电话挂了。挂电话之前,我对对方说:“我过会儿打来。”     24。接电话的,是花边眼镜的老婆,准确地说,是前妻。14年前的6月1日,花边眼镜的父亲将这个洋娃娃似的女人,作为节日的礼物,送给了花边眼镜。我们的朋友花边眼镜,并没有辜负他父亲的期望,在当晚,就小心翼翼的将这个洋娃娃放在了床上。     4年后,他们分了手。关于他们分手的事,作为朋友,我们所知却甚少,我们知道的只是,突然间,花边眼镜的老婆就不见了。我打电话去的时候,花边眼镜说,他的前妻,准确地说,还是老婆,刚好从外面回来。10年未见,恍若隔世;10年未见,就又像昨天。     花边眼镜叫她把毛巾递给他时,她对花边眼镜说:“我正在找。”    
   
          
            25。钢哥又打来电话,他问我们到了哪里了?得二说:“快到永丰立交桥了。”穿过永丰立交桥,就是衣冠庙;穿过衣冠庙,就到我们的花园。     得二的车开得很快,老板娘在他旁边时时发出一声声尖叫。那种叫声,从车窗飘出去,混着车外的阳光,弥漫在我眼睛的周围,有点晕眩。我说:“慢点,得二你开慢点。”老板娘叫得更凶。     26。钢哥坐来挺起了,证明钢哥手里有一副好牌。一般情况下,当钢哥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那就证明他手里拿着一副孬牌。别人出什么,他就出什么。     一边出,还一边摇头,满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同样,当钢哥坐起挺起了,就证明他充满力量,证明他很有用,也很想用。     所以,当我们说“钢哥坐来挺起了”的时候,其实我们也在说另外一件事,比如打炮。     27。但今天不一样。今天钢哥一直是坐来挺起的,但并不等于今天一直有一副好牌。比如这一把,他不仅牌不好,叫的时候又叫到了自己。他叫红桃A,下面起来两张红桃A。钢哥说:“不打了,不打了,简直无趣。”     我们得承认,从来都温和的钢哥,今天的脾气却显然不好。“找过男人当朋友,又没找女人,我都找不到。”钢哥说:“我是不是真的那么霉?”我们说:“不是。”     28。钢哥想打炮,我们内心里面都明白,我们装着不说,是想急他。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钢哥好像要出问题。花边眼镜说:“老处男比老Chu女还可怕。”     29。花园里静悄悄的,被子扔在床下,桌子上放着三个空啤酒瓶,其中一个还倒在桌上。梳装台、写字台,以及另一间床和另一间床上的被子都整整齐齐的,这像是一场战争结束,也像一场战争就要开始。     外面在吹风,我是看见玻璃外面摇动的树枝知道外面在吹风。得二说,他马上就到。     30。与此同进,虎门炮台在夜晚的天空下也是静悄悄的,战争已经结束,早已经结束。虎门炮台的四周杂草丛生,炮弹的残骸绣迹斑斑,不远处,海涛拍打着海岸,发出一声声闷响,像梦中,更像鬼叫。     31。我把领带重又打上。我让领带结比我的喉结更急出,也更剌激。     32。钢哥的第一次是失败的。     钢哥在和我们打牌时,我们就看见他已经坐来挺起了。但当小姐一脱他的衣服,他就软了,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他第一次那么近、那么真实的看见另一个女人赤裸的身体,他的心跳得很快,东西却越来越软。这是一种灰暗的颜色,它让我想起了他近20年前的一句诗,20年前,抒情的钢哥写道:“伸出手来吧,港湾。”     33。车到花园,天色已晚。我推开花园的门,花边眼镜和钢哥正在喝酒,花边眼镜坐在一把木椅上,钢哥坐在沙发上。看见老板跟在我和得二的身后,花边眼镜夸张地叫了一声,他的叫声摸仿着老板娘Zuo爱时的叫声,并且摸仿得非常逼真。     老板娘说:“眼哥,我来了。”     34。“搞了几次?我问小杨。”     “3次。”小杨说。     “在哪里搞的?”我又问。     “他的办公室。”小杨说。     “为什么?”我转了几个圈,看着小杨。     小杨也看着我,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他比我行?”我再次问。     “不,”小杨说:“但我非常兴奋。”     35。在海口。     海口的朋友到机场来接我和得二,他们开了一辆大霸王,当时已快晚上。他们说:“我们先去补子弹,然后再上战场。”     36。第一道菜是龟,也就是甲鱼。红色的血和绿色的胆汁,我们兑着白酒一起喝下。海口的朋友将Gui头给得二,得二说:“大家吃,大家吃。”     第二道菜是蛇,眼镜蛇。红色的血和绿色的胆汁,我们还是兑着白酒一起喝下,这道菜使我们想起了我们的炮友花边眼镜。我说:“如果眼镜来了,要日安逸。”得二问我:“是吃安逸还是日安逸?”我说:“都一样。”     第三道菜是山鸡。海口的朋友说:“先吃鸡,再吃鸡;先吃这个鸡,一会儿才有力气吃那个鸡。”     餐馆里人山人海,每一个人都张着嘴在吃。一上一下,张开闭拢。我放下筷子,点燃一枝烟,并慢慢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圈。第一个像Chu女的圈圈,第二个像妓女的圈圈,第三个像老人的圈圈,第四个像张开的圈圈,也像贵妃娘娘的圈圈。    
   
          
            得二拿起Gui头,戳进我吐出的第四个圈圈。圈圈被他戳破,同桌的人会心的大笑起来。“操你妈。”我也笑了起来。     37。我站在孤独之中,小杨站在外面。夜色与寒冷同时弥漫在我的四周,也就是孤独的四周。我用我的棒棒,顶碰着这一切:比如孤独、夜色、寒冷,和消失的感觉。我来回走,像笼里疲倦的老虎。我停下来,双眼看着外面,也像笼里疲倦的老虎。小杨说:“天亮了,我们回去睡吧。”     38。“我是钢哥。”钢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老板娘的Ru房。老板娘“呀”的一声躲开了钢哥的手。这不能怪钢哥,老板娘丰满的Ru房,像两个柚子就要从衣服里滚出来,谁见了,谁都会想伸手去摸一下。     钢哥说:“我不行了,我真的快不行了。”老板娘躲在得二身后,得二站在钢哥和老板娘之间,得二把老板娘从身后推出来。我说:“老板娘,你就让钢哥摸一下嘛!”老板娘用手遮着脸,说:“你们好坏。”     39。你们好坏。     “我们究竟有多坏?”钢哥把老板娘脱得精光,自己却穿着衣服。他穿着衣服就扑了上去,钢哥下来后,花边眼镜又上,花边眼镜自己也脱得精光。在花边眼镜上的时候,我和得二也开始上。     老板娘闭着眼睛,叫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深入,尖锐和发自肺腑。     老板娘说:“你们好坏。”她说这四个字,是在她的叫声和叫声之间。     40。她说:“你们好坏。”我觉得她说得像一首诗。     41。在红楼夜总会,他热情地向他的同乡伸出友谊之手。然后,他又用他这双手,拨开围在红楼夜总会门前密密麻麻的小姐,把我们领进夜总会。     我跟着他往里面走,那些堵在我身边的小姐叫着、闹着、笑着,还欢呼着。     我不知道她们欢呼什么,我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明星,那些小姐远远比过狂热的追星族。在海口,在海口的红楼夜总会:我飞翔着。     42。其实老板娘并没有到我们的花园,那天在花园里,就只有我和得二、钢哥、花边眼镜四个人,老板娘远在二十公里以外的一个小县城。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告诉她,很想听她叫,她就叫了起来。我说:“你使劲啊,你使劲啊!”她的叫声就越来越大,并且真实的通过免提电话真实地传进我们四个人的耳朵。钢哥说:“我不行了。”的确是钢哥先说。然后,他开始打飞机。我、得二和花边眼镜也开始打飞机。     老板娘在二十公里以外,叫得一声胜过一声。我说:“老板娘,你怎样?”     她说:“我快完了。”一架架的飞机被打下来,机头委缩,纷纷栽在地上。得二说:“老板娘,你叫得真骚。”     43。隔壁房间正在装修,电锯声、敲击声,一声声传过来,干扰了我的写作。这是一个阴天,阴雨绵绵,我想起我的炮友,他们有的正在打炮,有的已经打完炮,而有的正在找打炮的地方。     在这样的天气,除了打炮,还能干什么?除了打炮,还是打炮。英雄儿女的后代,打炮意味着一切。     我放下笔,开始想打炮的事情。     44。小杨不在家。     在楼下,我就看见我们的房间一片漆黑。小杨果然不在家。我敲了三下门,屋里没有回答。我又敲了三下,屋里依然没有回答。我只有转身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给小杨。     小杨的手机响了,但小杨的手机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我再打,还是没有人接。我又再打,这次小杨的手机里传出来一个标准的语言:“用户已关机。或已出服务区。”我一下怒火冲天。     45。钢哥从花园出来。他左看看、右看看,又左看看、又右看看,最后还是朝右边走去。当时太阳真大,花园外的街上,除了几株树影还是几株树影。钢哥一边走一边伸手在口袋里摸东西,他摸出一个打火机,又摸出一个烟盒。他打开烟盒,里面却什么也没有,钢哥把烟盒扔掉。     当时太阳真大,这条街上,除了几株树影,还是几株树影。钢哥一边走,一边伸手在口袋里摸,这次他摸出一个避孕套。钢哥把避孕套放在嘴上,吹出一个像大Ru房一样的汽球,汽球微微恍动,呈现出细微的迷乱和各种光点。     46。我再也找不到小杨,至少是那天半夜我再也找不到小杨。如果她从此不露面,她不开机、不回来,我就永远也找不到她。一个人的消失是这样容易,比一个人的出现还要容易许多。    
   
          
            我各自发着火,在玉林南路走去走来。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温洲发屋的小姐推开她深蓝色的玻璃门,走了出来,她看着深夜不归的我,屁股在微弱的灯光下摆去摆来。我没有理她,找了一个干净的街沿坐了下来。我想:这小杨怎么了,居然不接我的电话?     47。小杨不接我的电话有三点理由:     a。电话掉了;b。电话没电了;c。不方便。     对于以上三个理由,我认为前两个根本不能成立。但是小杨对于接我的电话又有什么不便之处呢?难道他正和谁依偎在灯光闪烁的酒吧里?或者说正漫步在府南河边?进一步想,她可能正躺在别人的床上,干得正欢。这个时候,对于真诚的小杨而言,她肯定会不接我的电话。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小杨Zuo爱时的许多姿势。她喜欢趴在床上,头深深的伏下,而屁股高高地翘起,她至少最喜欢以这种姿势接受我的进入。她说过:“我把头埋得越深,高潮就来得越快,甚至越多。”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在别人的床上,她是不是也用的这个姿势?     我摸出烟,点上。小杨啊,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你让我不安。     48。我用普通话问她是哪里的人,她说,她是成都人。红楼的老板说:在海口,凡是说话近似川东口音的,都自称重庆人;相反,凡是说话近似川西口音的,就自称成都人。     我继续用普通话问她是成都哪里的,她说,她是成都九眼桥的。我说:“是的,九眼桥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我说这话时,是用成都话。得二突然笑了,笑得来把刚喝进口的啤酒都吐了出来。他说:“花他妈一大把钱,千里迢迢来海口操四川农民。”     49。南草坪茶坊在芳草东路。我走进去时,花边眼镜已经坐在里面,他抽着烟,一副神情忧郁的样子。服务小姐站在我旁边,手里拿着茶牌。服务小姐问我要喝什么。我说:“苦丁茶。”没过一会,服务小姐为我端上苦丁茶。她说:“先生,请用茶。”我说:“谢谢。”     苦丁茶叶在玻璃杯子里卷缩着,并发出浅浅的绿光。花边眼镜坐在我对面,盯着我的杯子出神。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像个文学青年。”花边眼镜说:“我老婆回来了。”一个十年不见的人,又突然回来。花边眼镜将双手摊开,手上像抱着一个沉重而又无形的球。     50。十四年前的一个“六一”国际儿童节,花边眼镜还在床上睡觉,他父亲就从外面为他带回来一个长得像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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