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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酥饼:有点丢脸,看起来她好像是我的情敌。
花儿朵朵开:情敌也要……什么?
花儿朵朵开:你的情敌?在追宁谷吗?
花儿朵朵开:卧槽,那不要了!白送给我也不要!
花儿朵朵开: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一垒二垒还是三垒?
小酥饼:不知道,还有待观察。
花儿朵朵开:你这水平太差了,情敌都上门了你还不知道状况。
小酥饼:就知道他们吃了午饭,还逛了街。
花儿朵朵开: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晚上让宁谷跪算盘,跪到天亮才算。
……
苏夙忽然觉得身后有道目光盯着她,敏感地回头一看:她聊得太欢快了,宁谷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QQ。
顿时,她恼羞成怒了起来,飞快地关掉了对话框,低声斥责:“你怎么偷窥啊,这是隐私你知不知道?”
“你聊得太入神了,我已经叫过你的名字。”宁谷神情自若地说着,凑到她耳边,暧昧地低声说,“晚上我愿意跪算盘,跪在你床前,跪到天亮。”
苏夙的脸上隐隐有些发红,瞅了瞅不远处的蔺蓝和冯楠,定了定神说:“这种事情,蔺小姐一定比较向往。”
宁谷的眼睛一亮:“我可以当做你在吃醋吗?”
“吃醋有益身心健康。”苏夙瞬间便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
蔺蓝走了过来,未语先笑,那笑容就算苏夙看了,都觉得十分炫目,让人挪不开眼来。“宁谷,工作忙完了吗?陪我去趟我叔叔家行吗?”
苏夙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下整理着自己的文件,耳朵却仔细捕捉着宁谷的声音。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宁谷婉拒说。
“那我等你好了。你的小特助很负责嘛,刚才还不肯放我进去。”蔺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苏夙,看着她一副青涩的苹果脸,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的新女朋友苏夙,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不放心我,所以来跟踪追击。”宁谷笑着介绍说,“这位是蔺蓝蔺小姐,前影视歌三栖天皇巨星,我的朋友。”
苏夙心里有些狐疑,之前她同意来实习时和宁谷说得很清楚,上班时不能对她有亲昵的举动,不能说出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对她来说,工作和生活,向来都是两码事,她不想混淆。整个宁氏除了顶楼这四个宁谷的心腹,别人的确都不知道他们俩关系,顶多猜测猜测而已。
现在宁谷这样介绍她,让她的眉头微蹙了起来。
而蔺蓝一听这两句介绍,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她显然十分有涵养,还是彬彬有礼地伸出了手:“听说我叔叔说,宁谷被一个小女孩迷晕了头,原来就是你,幸会,苏小姐。”
苏夙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手中肌肤滑腻,柔若无骨,心里感慨:这样一个美人,居然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实在是暴殄天珍了。
“哪里,蔺小姐才是美人中的美人,连我看了都要被迷住了,宁总从来没和我说过,他居然会认识蔺小姐这样的美人,真让我自惭形秽。”苏夙想了一下,半带酸意地说。
“苏小姐说笑了。”蔺蓝的笑容高傲且得体,也不愿和苏夙多说话,只是朝着宁谷温柔地说:“晚上腾点时间出来吧,就吃顿饭。叔叔说也好久没见你了,想和你聊聊,我在家里等你。”
宁谷笑着说:“那好,你等一下,我请示一下我的小女朋友。”说着,他暧昧地凑到苏夙的耳边问道:“你放不放心我去吃个便饭?”
苏夙也学着他的模样,在他耳边说:“你说呢?宁少居然要问我能不能出去应酬,这不会是在拿我当什么幌子吧?”
宁谷滞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我其实很期待你说不行。”
苏夙耸了耸肩:“你知道我不会说,祝你晚餐愉快。”
宁谷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苏夙有些恼了,使劲地拍开了他的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宁谷不以为杵,对蔺蓝笑道:“小女孩就是爱耍脾气。这样吧,今天事情挺多的,你先回去吧,晚上六点我准时会到。”
蔺蓝瞟了一眼苏夙,心里暗自发笑:这样的小女孩简直一点竞争性都没有,仗着宁谷现在对她好就敢甩脸色给宁谷看,没几天一定被宁谷腻了。
“好,我从F国带了一瓶八三年的波都古堡庞干红,等你一起品味。”蔺蓝冲着宁谷嫣然一笑。
苏夙佯做天真地看着蔺蓝:“蔺小姐,F国葡萄酒很珍贵吗?我家旁边的专卖店一百块就能买一瓶,再不济到超市去买,一百多块能买一箱呢。”
蔺蓝没有回答,不过嘴角的轻蔑再也掩饰不住了,只是冲着她微微颔首,便优雅地走出了三十八楼。
宁谷冲着苏夙竖了竖大拇指:“苏苏,你演的不错,看来我们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苏夙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奸诈,连你的老相好也要忽悠,怪不得那时候我斗不过你。”
一旁的冯楠替宁谷叫起屈来:“苏小姐,那可真是冤枉,蔺小姐一直都喜欢宁少,可我们宁少那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忠贞不渝,天地可鉴!”
宁谷赞许地点点头:“说的好,明天给你涨工资。”
“宁谷你还是不是宁氏集团的总裁了?你不是说你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吗?怎么一直在这里耍嘴皮子?”苏夙终于忍不住了赶人了。
“遵命,我这就去努力工作,赚钱养家。”宁谷在她耳边暧昧地说着,终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苏夙长舒了一口气,忽略了冯楠在一旁暧昧的笑容,坐在电脑桌前重新打开了QQ,花小朵已经不在线了,对话框里有一大堆消息,还有两个待收的文件——战胜小三的三十二计、小三伎俩杂论。
苏夙忍住笑,把文件接收了下来,却没有打开来看: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底线,如果爱人需要用这样的伎俩才能留住,那她宁可没有,就像那个田朴峰。
右下角的头像又跳动了起来,苏夙一看,是宁谷,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打开了对话框。
骨头有点酥:你猜我想和你说什么?
小酥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骨头有点酥:你猜。
小酥饼:和我解释,解释蔺蓝,解释你为什么要拿我当幌子。
骨头有点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说看,我刚才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酥饼:你对蔺蓝对蔺家别有所图,我的存在让你有了顾虑。其实你直说好了,一年之期是你提出来的,如果你想提前,我并不介意。
宁谷久久地没有回复,苏夙有些自虐地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她的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丝期盼:宁谷,希望我想的都是错的,希望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好不容易觉得这个世界有了那么一点美好,如果你骗我的话,我……
终于,宁谷的对话框又跳出字来。
骨头有点酥:虽然我很有把握保证你的安全,可是只怕万一。
骨头有点酥:我不想有人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不想你成为别人手里的筹码。
骨头有点酥:苏苏,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的就是你,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对话框倏地就灰了。苏夙看着那些字,心尖上忽然好像被通了电一样酥麻了起来,虽然转瞬即逝,可却直入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埋头码字的某醋再次尤桑地飘过~~~
☆、37
既然宁谷去赴了美人之约;苏夙也就不想回家去吃晚饭了,自己一个人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商业广场闲逛。
这是一个新兴的商业广场,和天井国购相比,这里比较时尚,价格也比较适中,是很多潮流男女经常光顾的地方。
苏夙手插在口袋里;漫步在广场中,水幕电影正放得热闹;音乐喷泉忽高忽低;惹得小孩子在一旁穿梭、惊呼;广场上霓虹闪烁;成双成对的时尚男女不时地从苏夙身旁亲昵的走过。
苏夙忽然觉得有些羡慕;其实,这辈子,她只想有个普通却幸福的家庭,像苏正安和章宁媛一样,而不愿意再站到云巅俯瞰这芸芸众生;宁谷于她,实在有点浪费。
广场的东面是一家很大的连锁大酒店,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是这片地区有名的餐饮航母,据说生意十分兴隆,双休日的时候光顾都要订座,不然就要排队等位。
苏夙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玻璃橱窗陈列的一条大鲨鱼,觉得肚子有些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刚想去找个地方吃饭,忽然看见大酒店的门口有一男一女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一个男的追着叫:“屠经理,你这货款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我都揭不开锅了!”
苏夙惊讶地瞧了瞧后面的那个男人,只见他神态焦急,衣袖上还有些食物的污渍,哪里还有以前那副斯文俊雅的模样?
“田朴峰,你这事办得不地道,我和我老婆结婚纪念日都给你搅合了!”前面的男人回过头来怒不可遏。
“这要不是你一直躲着我,我能到这里来堵你?”田朴峰急了,“我哪里知道今天是你们俩的纪念日啊!”
“总而言之,现在一分钱的都没有,要么你选择继续供货,以后我们会慢慢给钱,要么你就停货,我以后有钱了把你的货款结清,你不要再纠缠了。”那屠经理不耐烦地说。
田朴峰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拽住了那人的袖子推搡了起来:“你欺人太甚!你今天不给钱我和你没完!”
一旁那屠经理的老婆尖叫了起来,拿起手袋往田朴峰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那屠经理体胖腰圆,田朴峰哪里是对手,一下子便被推得踉跄了几步。
屠经理挥拳正要落下,忽然,他的手腕被人架住了,苏夙拦在他面前,淡淡地说:“这位先生,这是公众场合,闹大了只怕对你也不好。”
屠经理的手腕挣了两下,这才挣脱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一脸好奇地停了下来,也深怕闹大了,便悻悻地说:“好,看着这位小姐的份上,就算了。”说着,便拉着老婆扬长而去。
田朴峰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忽然冲着苏夙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要你多管闲事干什么!有本事让他们把我打死!”
苏夙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冷笑一声说:“想死还不容易,上吊、割脉、吃安眠药,用得着这么犯贱让人打吗?”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他欠了我的钱不还,我死了也不让他好过!”田朴峰恶狠狠地说。
“不让他好过的法子多的是,去他的供货商那里揭穿他,去法院告他,拿不到钱也恶心死他,再去找找他的私生活检不检点,再不济,你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买个凶都比你自己送上门挨揍强!”苏夙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田朴峰忽然就好像被戳了一针的气球,整个人都瘪了。他茫然看着苏夙,良久,苦笑了一声:“小妹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能想出这么毒的法子。”
“看多了,没办法。”苏夙耸了耸肩,准备走开。
“小妹妹,”田朴峰脱口叫住了她,“陪我吃个饭吧,我想找个人聊聊天。”
苏夙站定了,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最亲密的人,褪开了刚才的狼狈,田朴峰身材颀长,皮肤白皙,他出生书香门第,承袭了父母的古典气质,实在算得上是一个俊才,要不然当时苏年文也不会看上他当女婿。
“你另外找人吧,我还有事情。”苏夙淡淡地说。
田朴峰愣了一下,低头摸了摸口袋,从皮夹里抽出了五张大钞递给她:“算我请你,就陪我聊一会儿。”
苏夙愕然地笑了笑:“我看你是疯了,留着这些钱看病吧。”
田朴峰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苏夙的错觉,她隐隐看到了他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我没疯,我只是走投无路了。”
苏夙鬼使神差地跟着田朴峰来到了酒店旁边的一家私房菜馆。田朴峰点了两个家常菜,要了几瓶啤酒,给自己和苏夙各倒了一杯,酒杯叮咚作响,不一会儿,他就喝光了一杯。
“三角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慢慢要,只要公司还在运作就好。”苏夙劝慰说,“资金转不过来,去亲戚朋友那里借点。”
田朴峰笑了笑:“我爸妈和我断绝关系了。”
“什么?”苏夙失声叫了起来,她那没缘分的公公婆婆人很好,是Q大的教授,搞了一辈子的学问,在学术界很有威望。他们也很喜欢她,一直催促着他们赶快结婚。
“我背叛了我的未婚妻,她自杀了。”田朴峰拿着杯子一饮而尽,眼底发红,“我就是个人渣。”
苏夙静默了片刻说:“死都死了,再记挂着也没用。好好向父母陪个不是,他们会心软的。”
“有人逼着我让我拿出我未婚妻的遗物,要不然让我的公司没法在这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