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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争执时,贝丝的手机被人从后面抽走,
贝丝本能向后看,看见了熟悉的年轻男人,贝丝吃惊的叫道,“唐克,”
罗伯特退休,肯特家的人员调用由贝丝掌管,每个佣人的名字,她都熟记在心,
“贝丝小姐,好久不见,”唐克还有心思跟贝丝问好,笑容阴险,和贝丝印象里勤奋老实的小伙子几乎不是一个人,
贝丝在这一刻终于被点醒,“车祸是你做的手脚,”她指着唐克愤怒道,
唐克大方的承受,“我谨遵塞丹先生的命令,”
贝丝不敢置信,如果刹车失灵是唐克动的手,那么马丁又是怎么一回事,连警察都肯定马丁是畏罪潜逃啊,亚瑟文斯特不是也承认了吗,
唐克是除了马丁之外,最接近诺南座驾的家仆,但唐克和马丁不同,他以前一直为肯特家族工作,是从旁支调上来的,
为什么他会跟塞丹勾结,难道家族里有其他人支持塞丹,
贝丝脑海里乱成一团乱麻,她死命挣扎,嘴里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谁来帮帮我,救命啊,”
可别墅间的间隔太宽了,附近零散的邻居只注意到贝丝这边的动作,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想过来询问,但塞丹一用力把贝丝拉进屋子,唐克关上门,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贝丝也终于挣脱了束缚,因为惯性,被甩到沙发上,肩膀一阵疼,
“我上次已经说过,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安斯肯特的女儿,别妄想指望我,”
“他把你当女儿了吗,”塞丹好像听到了笑话,“我那位心狠的小侄子又是怎么对你的,你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怀疑,不如帮我一个忙,”
塞丹弯腰抓起一缕贝丝的头发,
“带我进图吉尔斯医院,”塞丹还在打秋琳的主意,
贝丝盯着他,冷冷的说,“休想,”话刚落,她的头发就被重重的揪起,像是被连根拔起般的生疼,“记住,你的父亲是谁,”
贝丝忍着疼,问他“你们的纠纷为什么要扯进秋琳,你怎么能用枪指着一个孕妇,”
“她选择了诺南肯特,这就是原因,” 塞丹又重复一遍他的要求,“我需要你帮我混进医院,”
“做梦,”贝丝偏过头,
塞丹一气,扬起手就要打她,可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竟笑道,“也许你需要时间考虑,”
于是贝丝‘考虑’,时间从上午到了傍晚,天渐渐黑了,屋子里亮起了一盏灯,周围安静的感觉不到人气,贝丝坐在沙发上卡白的脸,不发一言,
唐克站在她背后监视她,塞丹还有闲心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烟头掉了满地,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气味,
“你以为杀了秋琳,家族就会承认你的地位,”贝丝终于开了口,嘲讽道,“未免太天真,”
“知道为什么你的祖父,我该死的父亲,那么中意诺南肯特做继承人,”塞丹扔掉烟头,“难道你没有发现他和我长得很像,”
贝丝大笑出声,她简直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比不上诺南一根头发,”
但是塞丹说的其实是事实,年轻时,塞丹无论外表还是个人能力都比安斯耀眼很多,诺南的祖父母是把塞丹当做继承人从小培养的,只不过过分的溺爱造就了塞丹狂妄的性格,而这一点可以从他在闹市里直接朝秋琳开枪就看出,毕竟连奥莉波利都不敢这样做,
为了作父亲的权威和颜面,许多事安斯没有告诉诺南,诺南并不知道他的祖父母对塞丹有多么宽容,哪怕和一群女人吸毒yin乐被记者偷拍到,也不了了之,要不是最后塞丹为了一个ji女杀了一名贵族子弟,他不会被逐出家族,
后来诺南出生,老公爵第一次抱起他,当即宣布肯特家族的新继承人,只因为诺南让他想起了幼时的塞丹,
“父亲临死前立过一份遗嘱,关于我的,”塞丹看着吃惊的贝丝,说起极少知道的事实,“如果诺南肯特丧失了继承人资格,我将恢复身份,重新得到原有的一切,”老公爵死时,诺南才八岁,谁能预先看到他的未来,
“诺南肯特这些年所作所为已经引起家族里许多人不满,你不知道吗,”塞丹越说笑容越大,“嘉利很多年没有和安斯联系过了吧,”
嘉利是安斯的姐姐,诺南的姑姑,嫁进伯顿家族,当年詹尼伯顿得罪艾德琳,诺南一气之下,让伯顿家族险些破产,还是看在嘉利的面子上收手,但恼怒的嘉利还是彻底与他们断了交,
贝丝听出塞丹话里的意思,“嘉利姑姑居然支持你,”
“不止是她,还有其他人,”塞丹俨然胜券在握,
“当年诺南肯特弄大未成年秋琳的肚子,已经惹来了族人的诟病,还为了她荒废了几年时间,现在又是闹得满城风雨,他完全把肯特家族的祖训抛之脑后,”肯特家族向来低调,但自从诺南和秋琳的恋情曝光,肯特家族受到的注目越来越多,
“诺南肯特私自挪用家族百分之五的财产吞并柏莱集团,原因却是报复情敌,你不认为荒谬吗,他的荒唐,比当年的我更甚,”塞丹说的不错,因为年轻的他手里没有实权,无法以权谋私,
塞丹一条一条的罗列诺南的劣处,就像罪状似的,摆在贝丝面前,
贝丝无话可说,她在心里承认,有些事诺南的确做得不对,
“噢,还有最后一点,”塞丹的声音突的压低,“你和那位秋琳小姐相处,难道不觉得她有奇怪的地方吗,”贝丝沉着脸,她不懂塞丹的意思,
“诺南肯特的儿子,昏睡了一年清醒,没有一点后遗症,他醒来的那几天,秋琳正好在保加利亚失踪,她去那种国家做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怀疑过,”
闻言,贝丝一愣,
“这位秋琳小姐不像神话里描写的妖魔吗?从小开始迷惑诺南肯特,到现在他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杀她大概想看看她能不能死而复生,”
说最后一句话时,塞丹在笑,意思似乎半真半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贝丝来探望秋琳的这天晚上,诺南没有来医院,秋琳一直等到八点,也没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看这样子,诺南应该不会过来了,
秋琳拿起床头前关于怀孕分娩的书,看着黑白分明的书页,可是一点都集中不了精神,
她总不自觉的想诺南,想他为什么没回来,想他有什么事,是不是出了意外,这种全然不应该属于秋琳的焦虑症状,正在慢慢发作,
或许因为孕妇的脆弱神经,秋琳比任何时候都敏感,也更加在意诺南,就好像一位普通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疑神疑鬼,
所以说习惯是可怕的,秋琳习惯了诺南的日日陪护,缺了一天,浑身就感到不自在,
她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手机,打了诺南的电话,接通可没有人接,
秋琳愈发心中没底,
她还是放下了书,从床上小心的站起来,穿着棉拖鞋走出了病房,她忍不住要找爱莎问问诺南在哪里,
爱莎的房间是空的,秋琳没找到她,也没看到肯特家的佣人,再外一些的走廊,白灯在晚上也显得昏暗,三两个护士正坐在一起边看电视边聊天,
本是贵族医院,这里的产妇极少,暂时长住的,除开秋琳也不过四位,可医院的占地面积和医护人员的数量,跟大型妇产医院相当,
毕竟一位产妇住进来,不止包括她一个人,还有大群的亲人仆从,所以医院的安保防御系统非常严密,这里的保安人人配枪,而且每一个公共角落都安装了监视器与警报开关,这就是塞丹不敢冒险进来的原因,
秋琳的脚步声很轻,不过还是惊动了几位护士,她们连忙站起身,“秋琳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爱莎去了哪儿?”秋琳问道,
“夫人不在房间里吗,”护士诧异,似乎也不清楚,“我之前还看见她为您准备晚餐,”
秋琳轻轻摇头,垂下眼眉思索,“诺南也没回来,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秋琳住院这么久,护士们头一次看见她表现抱怨的神情,漂亮的眉头拧成了结,长长的睫毛也不时的颤动,加之孕期营养失衡,秋琳的脸色又是苍白的,看起来着实我见犹怜,
护士们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诺南对秋琳照顾到极致,因为连女人都不忍心令她失望,那男人当然要把她捧在心间上,
护士对秋琳说,“肯特先生大概工作繁忙,今天赶不过来,”其实她还想说,根本没必要为这点事着急,
在医院干的久,见识也多,很多贵族夫人的丈夫几个星期不来见妻子,有的确实因为工作,但大部分在外面花天酒地,耐不住寂寞的找其他女人,
而诺南肯特是他们见过的最模范的丈夫,好男人里的完美男人,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她们觉得秋琳应该知足了,
“要不您跟他打一个电话,”
“没人接,”秋琳低声道,“算了,我再等等吧,”
她刚准备原路返回,突然听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的叫喊声,
“夫人摔倒了,”
接着便是女人哀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秋琳太熟悉这样的叫声,一个新生命要强行从身体里冲出来,不懂章法的要撕裂自己,
全身好像每个骨头都被狠狠夹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胸口赫然窒息,所有的新鲜空气远离自己,她极力伸手挽救也没有用,她清晰记得温热的血铺满她下半身的感受,真像要死了一样,
几个护士留下一个照看秋琳,其余的全快跑到那边玛尼芮的房间,
“您怎么出汗了,”留下的护士小姐发现了秋琳额头上的汗珠,吃惊的说,“您很热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很好,”秋琳直接用孕妇服的袖子抹掉额头上的汗,可是她的手在发抖,
玛尼芮的痛叫声还在继续,每一声都撞进秋琳的耳朵,强迫忆起曾经那幕,
她不想生孩子,不想再生孩子,
秋琳靠着墙,慢慢蹲下,捂住了耳朵,脸埋进膝盖里,
护士担心又着急,秋琳的样子很像受到了刺激,“秋琳小姐,” 她伸手一触碰秋琳的肩, 发现她竟在颤抖,
她在怕什么,有什么能令在外界眼中果敢冷傲的女强人如此脆弱,
解铃还须系铃人,阴影始终存在于秋琳心底,稍微刺激,便一发不可收拾,
“夫人,吸气,吸气,用力吸气,”
车轮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玛尼芮躺在病床上,双手抱着肚子,大张着口,喊叫声已经让她的嗓子哑了,全身被汗透,头发贴在脸上,模样很狼狈,
推床从秋琳面前滑过,护士和家属仆从也跟着跑,速度快得带起了一阵风,叫声也渐渐小了,最后归于安静,
秋琳这才慢慢松开手,抬起头,一张布满泪水的脸,让一旁的护士吓了一跳,她连忙用纸巾为秋琳擦拭,温声劝她,“秋琳小姐,要控制情绪,您现在千万不能心情激动,多想想肚子的孩子,”
秋琳睁着眼,焦距不知定在哪一点,
“生孩子足以要命,”秋琳连嘴都没张,声音轻不可闻,
夏伊,他知道自己,到底给秋琳带来了多么大的打击吗,
秋琳不会允许自己长时间处在失态的情况下,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明白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得为两个生命负责,
前一次的错误,不能再延续到后面无辜的孩子身上,
秋琳在护士的搀扶下才站稳,“我没有事,”她抱歉的对护士说,“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我不知道您曾经经历过什么我只想告诉您,我们应该学会忘却过去的痛苦,您看您现在的生活多么幸福,为什么要纠结于从前呢,”秋琳眼底细微的惧怕还是被护士小姐发现了,她尝试劝解她,
“生孩子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当您看见新生的小宝宝那一刻,您会发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
护士却不懂,秋琳也有过这样的机会,可被亚瑟文残忍的剥夺了,可她的话勾起了秋琳心底尚存的柔软,秋琳的表情都柔和了些,刚要说话,
“你怎么出来了,”爱莎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是哪儿不舒服吗,”爱莎急急忙忙的也扶着秋琳,护士这才松了手,
“我想来找你,你不在房间,我就出来问问,正好碰见玛尼芮摔了一跤,她刚刚被送进了产房,我可能有些受到了惊吓,”秋琳的话很不具备可信度,
她又不是大家族娇滴滴的小姐,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