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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琳不等拉贝拉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不用了,也许我现在要去厨房叮嘱厨师做一些西班牙菜,哦,或者法国菜,”
秋琳朝走廊另一头走,
“艾德琳,”
拉贝拉在她背后叫住她,“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秋琳没有转身,背对着拉贝拉问,语气里竟有笑意,不过在拉贝拉耳中就是折磨,
“对不起,”拉贝拉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该骗你,”她的低下了头,她的眼睛酸的想哭,
“你骗了我什么?”秋琳接着问,她似乎一点不惊讶或者疑惑拉贝拉的话,但她的手指却微微蜷曲着,就好像在抖,
“亚瑟之所以那么恨你,是因为。。。,”
“不要说了,”秋琳再一次打断了她,“我没有兴趣知道,”
秋琳不自觉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拉贝拉什么都没说,她的心脏就已经莫名的涌起一股疼感,
她的手心隔着衣服抵着那颗绿宝石,同时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与石头的冰凉,而这仿佛可以让她平静下来,“你应该还记得来时的路,如果不会走,我叫佣人送你下去,”
拉贝拉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艾德琳,我知道我做错了,”哭泣的声音在寂静的长廊尤为突兀,
拉贝拉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一直都不是,她的皮肤是蜜色的,头发颜色也偏深,她的眼睛不大,鼻子与嘴巴也不突出,
但是她笑起来很大方清爽,因为她自信,她有足够的身价骄傲,如今她更是王妃,
秋琳没见过她哭的样子,
拉贝拉咧开嘴哭,就像孩子,连牙齿都看得到,她没有用手遮挡,或者驼背,她就那么呆呆的站在远处,放声的大哭,
有远处的佣人听到了,惊诧的走过来瞧,一见到秋琳,又连忙忌讳般的离开,
“别哭了,”
轻叹声在耳边响起,拉贝拉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到了眼前的手绢,“擦干眼泪吧,别忘了你现在是王妃,”
秋琳的安慰声却让拉贝拉哭得更厉害了,她连着手绢一起握住了秋琳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都是我的错,”
“亚瑟疯了般在科纳克里找你,那时城里有多乱,他的腿伤的那样重,再找下去会废掉的,我。。。我担心他,就告诉他你。。。”
“眼泪盛满秋琳的眼眶,又顺着眼角缓缓流下,而她仿佛没有知觉似的,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拉贝拉的话就像重锤一下下敲在秋琳心里,勾起那些她根本不想回忆的记忆,美好的,痛苦的,就像两股互相对斥的火在她的身体里乱窜,秋琳几乎没有站立的力气,她想蹲下,想抱住自己的双肩,想埋进自己的脸,
下一刻,秋琳如愿了,
诺南把她搂进他的怀里,手掌揽着她的后脑,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拉贝拉看见他冷冷的盯着自己,比亚瑟的目光还要冷漠,好像她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他就会给她一巴掌,
诺南当然不会打女人,可他给拉贝拉的感觉却是如此,
“带着你的女人离开我家,”诺南对希梅瓦尔命令,不因为对方是王子而留情面,
他的语气令希梅瓦尔非常不悦,“诺南肯特,你需要理智的面对现实。。。”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诺南真的生气了,
现实,什么现实,他的妻子心里对别的男人还有念想的现实?他可能理智么,换做其他男人又可能理智吗,
“好,好,早晚你会因此吃到苦头的,”希梅瓦尔气不顺的说,他看着诺南怀里的女人,
正在为他的表弟哭泣的女人,
希梅尔瓦忽的想笑,想嘲笑诺南肯特,多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却爱上一个多情的女人,
希梅瓦尔最后和拉贝拉离开了,不欢而散,他与诺南的关系恐怕再也无法调和,
那天晚上,秋琳让自己浸泡在浴池里很久很久,温热的清水仿佛可以洗刷她脸上的泪痕,和某些不该想起的东西,
直到诺南进来把她从浴池里抱出来,她满脸都是湿的,分不清是水,是汗,还是泪,
秋琳坐在梳妆椅上,她浑身赤裸,只搭了一条浴巾,诺南说去为她准备一碗热汤,
她的头发是湿的,还在往地毯上滴水,头发散发着淡淡的菊花香气,因为用了在新月时盛开的小雏菊调制的香皂,小小的一块香皂,难制也昂贵,罗伯特给她的时候,告诉她这会使她的头发比阳光加上月光更加明亮,也更加顺滑,
秋琳打开抽屉,拿出一把象牙梳,起先她想小心翼翼的梳开纠结的发丝,但她发现罗伯特说谎了,她的头发比以往更加潮湿,更加打结,
身后传来门打开与关上的声音,接着是脚步踏在地毯上的声音,梳子不知怎么的从秋琳手中掉落在地上,
诺南弯身立刻帮她捡起了梳子,
秋琳刚要转身,
诺南却说,“转过去,”有些霸道,像命令,
秋琳依言背对着他,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撩起,一手在固定它,好让梳子慢慢滑过她的长发,碰到打结的地方,诺南只是轻轻的把它疏开,不敢用力,
温柔的好像这些三千烦恼丝是什么珍贵的宝物,又好像梳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两个人俱一言不发,
过了不知多久,秋琳才轻声说,“小时候乔恩也替我这样梳过头发,”话落,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有些许停顿,
可秋琳却接着说,“但为我梳头最多的是亚瑟文。。。”这次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的头发被扯住,很疼,
秋琳忍住疼又说,“错误已经铸成,没有回头的余地,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身后的男人依旧什么都没说,他的手指却伸进她的发间,为她轻轻按摩刚才被他弄疼的地方。
第六章 好基友
后来裴西做了一回和事佬,主要邀请诺南和希梅瓦尔出来一起吃饭,诺南回来时跟秋琳提了一下,没有细说,
秋琳看诺南的样子,裴西起的作用应该不大,
两天后,整座米芙雅庄园大扫除,肯特家宅从一层到四层,总共一百五十九个房间,全部要清扫,
秋琳不能沾灰,就坐在花园里的椅子上,看着佣人们忙进忙出,以及跟在他们后面捣乱的夏伊,
沉闷冷清的宅子好不容易热闹些,孩子怎能放过这次机会,他弄乱堆好的垃圾,弄泼园丁先生的水桶,还有意让梯子倒下来,
佣人向罗伯特抱怨,罗伯特只笑算是默许夏伊的行为,
又有一大箱的垃圾被搬出来,散落在宅子前面宽敞的空地上,等会儿联系好的垃圾车会按时过来,把这些东西一起清理干净,
夏伊又对新到的垃圾感兴趣,扒着纸箱,翻来覆去,整个上半身快要埋进去了,
一个个小物件被他从箱子找出来,扔到后面的草坪上,旧怀表、变形的老花眼镜,破碎的八音盒。。。。。。
干净绿茸茸的草坪顿时惨不忍睹,佣人看着直叹气,他们已经够累了,夏伊却在为他们增加额外劳动,
夏伊终于找到了一个用价值的东西,灰尘有些多,夏伊直接用手擦了擦,露出了光滑明亮的圆珠,他仔细数了数,一共十二颗珠,银灰的。上面还有红色的花,
好像爸爸画的,
夏伊对属于亚瑟文的东西有种天生的敏锐,他拿着石头跑向秋琳。“妈妈,这是爸爸的东西,”
秋琳本在看书。夏伊的话让她抬起了头,也看见了他手上的手链,
她变了脸色,“你从哪里找到的,”
“那堆垃圾里,”夏伊指着垃圾纸箱说,
秋琳从夏伊手里接过手链。朴素的锗石依旧光亮如新,而那上面妖娆的鲜红花朵颜色却微微有些发暗了,
秋琳记得自己一直戴着它,舍不得脱下来,后来订婚要穿礼服不得已才摘下。之后她就没再见过这条手链,
原来诺南把它扔进了废物储藏室,
“这是爸爸送给你的吗,”孩子的直觉太准了,
秋琳不想骗夏伊,所以轻轻点了点头,她抬起夏伊的手,把手链套进他的手腕,孩子的手腕细软。手链显得太大了,
“现在它是你的,”秋琳对夏伊说,
诺南要扔掉它,秋琳承认她舍不得,她不是那种发火。或者恨一个人就要摧毁所有与之相关的东西的人,类似撕碎照片,或砸烂物件,
她珍惜与每个人的记忆,并只选择好的那一面,
亚瑟文为她戴上手链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孩子,干净的令人不忍亵渎,
夏伊低头,伸手把袖子往上撸,又把手链向白嫩的胳臂上挪了挪,快到手肘,链子才终于不松动,
秋琳不要的东西,夏伊当宝贝,
“你的头发太长了,”秋琳撩开夏伊额前的刘海,孩子一低头,头发就盖住了小脸,
上次秋琳要给夏伊剪头发,被拉贝拉和希梅瓦尔一打岔,就搁置了,的确,秋琳不是什么理发师,更不会弄出好看又有型的头发,她所谓的剪头,顶多算把头发剪短,而且尽量不像狗啃的,
谁让夏伊是一个小魔头,普通理发师能靠近他么,又有剪刀这些锋利东西,秋琳怕伤到孩子,
“我晚上给你剪头发,”
“不,”夏伊的嘴嘟起来,“我不想剪头发,”
“再长下去就像女孩了,”秋琳笑着用拇指按了按孩子鼓囊囊的脸颊,
夏伊脸撇到一边,“像就像,”
幸好夏伊没见过亚瑟文长发的时候,否则他一定会模仿的一模一样,
后来秋琳还是没有成功减掉夏伊的头发,她给孩子别上了一枚发卡,因为不少的发量,她用的还是大号的,一个浅蓝色的蝴蝶结,
诺南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的儿子变性了,
在古代,上自崇高的国王,下至市井小民,都把拥有一头金发的女人视作完美的象征,金色还不能太深,最好稍浅一点,在光线照耀下可以散发灿烂的金色光芒,
金发还不能太短,至少要到肩膀,最次也得盖过耳朵,这样能够把后脑以及部分脸颊盖住,可以显得娇羞,
夏伊此刻给诺南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的儿子像一朵太阳花,一只蓝色的蝴蝶在上面翩飞,
诺南承认这对一个小男子汉不是什么动听的比喻,而且这朵小太阳花正瞪着自己,好像在抗议他把目光过多停留在他身上,
诺南听到秋琳对他说,“家里有小裙子吗,那种公主裙?”
大概每个妈妈都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公主,可以打扮的漂亮可爱,而显然戴发卡的夏伊勾起了秋琳心底的趣味,
她更想要女儿了,
诺南明白秋琳的意思,“当然有,”他对着夏伊圆睁的大眼睛笑道,诺南大概已经学会如何从与儿子的针锋相对中怡然自乐,
他发现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在诺南出门不久,罗伯特就拿着一套米白色的小古典裙过来,贵族最不缺这种样式的衣服,层层叠叠的裙摆,蕾丝花边以及华丽的蝴蝶结,
看着秋琳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夏伊的脸皱到了一团,他拔腿要跑,秋琳快一步抓住了他的小手臂,
“妈妈,”习惯命令的夏伊第一次用恳求以及惶恐的语气称呼秋琳,“我不想穿这种衣服,我不是女孩,”
“就这一次好吗,”秋琳也请求他,她怀夏伊的时候,多希望他是一个女儿,可惜不如愿的生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
夏伊皱紧的眉头像小山丘,最后屈服于秋琳的‘淫威’之下,
在这个家,秋琳是老大,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于是夏伊被迫穿上了泡泡裙,秋琳给孩子穿衣服第一次如此小心,腰上的绸带,裙摆的边叫,领口的翻叠,她都弄得整整齐齐,
等完工,秋琳好好看着儿子,金发蓝眼,唇红齿白,漂亮的就像宫廷娃娃,根本看不出是男孩,秋琳忍不住抱住他,“太可爱了,”
而夏伊的嘴撅到可以挂夜壶,脸色糟糕的像要哭了,
秋琳还嫌不够,把孩子的头发分出三缕,编成辫子,一圈一圈的缠起来,然后用一条缀满银色丝带的红色头巾固定在头顶,
给自己梳头发秋琳不在行,对夏伊倒是很顺手,而夏伊任她‘上下其手’,不过他的脸越来越沉,就像有气不能发,
彻底完工之后,秋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直点头,
“罗伯特,你看怎么样,”秋琳还向罗伯特展示,
老人也在笑,是见到逗趣的事物时的大笑,“不知道的外人,一定会认为您又有了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