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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婢笑眯眯的扯了扯古宛宛的袖子,不解道:“娘娘,方才那就是荣妃娘娘喽?听说荣妃娘娘很受宠爱,是不是就是这位娘娘不让皇上来咱们这里的?”
古宛宛手搭在她肩上,沉吟半晌才轻笑一声:“你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叫凤凰?
喜鹊?
还是……汤姆?罗夫斯基?
噗……
☆、第二十九章 捉
永羲帝和提着一托盘奏折的魏德海回到御珑殿;与朝堂相比,这里显得寂静的多;以往他是喜爱书房大于寝殿;现在却是喜爱寝殿大于书房。显然,以目前现象来看;这一点很好解释不是么?
魏德海面色肃然的将托盘里的奏折一件一件摆在御珑殿的内室;此处与里间相通;里面是一张龙床,而这外面有桌椅笔墨等等齐全;也可处理政务。
永羲帝脚步未有半分停留的走入里间。
柔软的地毯踩在脚下;永羲帝撩起门口的纱帘,神色渐渐柔和。
屋子里有淡淡的水汽,呼吸起来极为清爽;大床上鼓起一只涨包,被沿处几缕发丝余了出来,甚是娇俏可爱,和其主人一样可爱,永羲帝坐在床边,挑起那缕发丝,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翼,美色在前,他几乎有些呼吸不畅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香气扑面而来……
永羲帝对食物并不怎么热衷,可以说除去辛九之外,他没有比较热衷的东西,因而自身的口腹之欲也并不严重,但是这道香味却依然吸引了他。身着玄服一脸面无表情的永羲帝领地意识比较强烈,荣妃在小憩,他在床边坐着,那么整个御珑殿里除了他两人又是谁在……吃饭?
很快,耳力高超的永羲帝把目光对准室内的墙角处。
低矮露天的玉石小窝,四四方方的锦被,半边身子搭在窝里,半边身子拱出窝外的小奶狗正卖力的将头堵在两只小爪下趴住的碗里,不顾形象哼哼唧唧的吃得正欢,连小屁股都努力的往前扭动,嘴里呼噜噜的甚至还发出小猪猡一样的声音。
显然对于它来说,自己碗里的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永羲帝皱着眉头走过去。
小奶狗一只耳朵动了动,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的继续将头拱在碗里,不搭理他,甚至还抱着小碗换了个方向,将屁股对准来人。
怎么和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永羲帝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知道辛九把这只狗当儿子养着,在永羲帝的心里,九儿的儿子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小奶狗跟他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有个这么不顾形象的便宜儿子……永羲帝看了委实糟心。
男人一手捏着小奶狗的脖子,把它的头拉出来。纯白色的小狗呜呜的扒着碗,极力捍卫自己的权力……然而一只狗的力气是怎么也比不上一个人的,更别说这只狗还是刚出生的小狗,而与之相比,这个人却是内力高深的大侠级人物。
小狗四只爪子扑腾了两下,不起半点作用,于是乌溜溜的双眼便一瞬不瞬怒气冲冲的盯着捏着自己脖子上软肉的皇帝。无奈皇帝太猛,就算小狗有天大的火气也碍于其气场不敢发作。实际上狗比人天生对气场比较有研究,所以直面永羲帝的时候,小奶狗觉得自己头顶上被金光闪闪的宝塔镇压,浑身僵硬,一直处在风中凌乱的境地。
永羲帝提着它的脖子与它对视,这家伙,居然睁眼了。
它叫什么来着……凤凰?
对于九儿养的狗,永羲帝还是比较有耐心的。
他转了转地上那只精致的小碗,将小狗放在距碗沿两指宽的地方,恰好可以伸长脖子把小舌头放在碗里。凤凰挣扎着落地后,抬了抬爪子,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把脸拱进碗里,死也不出来的架势。这幅模样简直令人不堪入目,于是可怜的小狗又被黑着脸的皇帝给捏着脖子一把提了起来。
他再一次将它放在两指宽的地方,拽着凤凰的一只短小的后腿,冷着脸吐出三个字:“这样吃。”
小奶狗蹬着三条腿风火轮似的以奥林匹克精神奋力的往前冲,可惜由于最后一条腿悬在男人的手里,所以即便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怎么都前进不了,小奶狗伸出小舌头虽然能够到碗沿里面,感觉这样吃饭一点都不幸福。凤凰娇娇嫩嫩的叫了一声,呜咽的看了看自己的后腿,而后泪眼汪汪的往床上娘亲那边看去。显然床上的涨包显然睡得熟了,没接收到自家儿子发送的求救信号。凤凰含着一包泪,心酸的叼了一块鱼肉含在嘴里,原本好吃的不得了的黄花鱼肉,现在却怎么吃都不是滋味。
魏德海提着茶水低着头走近内室的时候,瞅见这幅场面,顿时大惊失色到差点把茶壶给扔了,虚弱的魏公公摸了把虚汗,“皇上……这是……”在干嘛?由于吃醋小狗的地位,于所以趁着荣妃娘娘不注意,偷偷的来迫害小奶狗?
……!!
瞅瞅小狗呜呜的模样和永羲帝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神态,魏德海一瞬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完全真相了。
永羲帝没有一点干坏事被抓包的自觉,甚至还不知悔改的深以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他捏着小后腿系上一小节绳子,环在门口,恰好可以使凤凰保持优雅进食的姿态,永羲帝满意的勾了勾唇,不吝为自己的成果露出一个笑容。
永羲帝施施然的站起身,神色一派清雅:“朕教导的如何?”
魏德海:“……”
“皇上日后一定是位好父亲。“魏德海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容,眼见着永羲帝看了看床上的人,神色又软和了些许,于是讨好的笑道:“听说凤凰儿这饭菜还是荣妃娘娘亲手做的,油炸小鱼也不知搁了什么材料,叫几个厨子都闻着香味意犹未尽的。”魏德海这话说的有些夸大了,毕竟是给狗吃的,几个厨子也不能跟狗抢食,不过香味闻着实在是不错。
宫里会做饭的娘娘也不少,做的极好的去也不多。几个厨子当时就心道,荣妃娘娘竟然有这样的手艺,难怪会死而复生后历经大劫之后仍旧受宠。
听了魏德海的讨好,永羲帝却又不太高兴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早先应该把凤凰的小碗拿的更远一些。
凤凰的小碗里是鱼肉弄碎了炸的,连鱼刺都没有,由于怕它太小消化不了了,辛九还将牛奶泡了进去,软乎乎甜腻腻的喷香。永羲帝冷着脸,将精致的黑靴凑到碗边挪了一下,小奶狗傻眼了,它彻底够不到喷香的食物了。
永羲帝瞅着它撇嘴:“荣妃还未曾给朕做过饭菜。”
凤凰:“……”它缠在绳子里的后腿蹬了两下,呜咽一声,屁股一转便发泄似的使劲儿拿爪子挠身后的长线。
永羲帝撩开被子,吻了吻床上爱妃白皙的脸蛋,翘着嘴角走出内室。
魏公公看着小奶狗犹豫了一下,狠下心转过脸也跟着走了出去。凤凰转着圈挠腿上的线,自己扑腾,到最后居然把全身都缠了进去……看着红色的细心绕在自己雪白的白毛毛上,凤凰无比伤心的永小爪子捂着脸哭了。
——
“皇上,这是新送来的奏折,最顶上的是宁太傅的折子。”除了内室,魏德海干练的将一对较为重要的奏折摆在桌面上。
永羲帝翻了翻扔在一边,无非是试探罢了,他把几个重臣的折子跳出来批阅了一番,让魏德海下达下去。西疆已收入掌中,也算是圆了历代皇帝的一个执念,百年来大庆每一代皇帝都致力于往西疆安插内应,有的死了有的叛变,有的已经位极人臣,这也是永羲帝觉得时机成熟的原因。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是从战的基本要素,虽然他爱先行奇招,但也从不打无准备的战。
此次让宁家顺利的以假换真,并非因为如何忌惮宁家,而是借用宁家之事稳住安庆城,毕竟,还有一个隐藏的更深的势力。敌在暗,必须要引出对方线索来才能制定计划。永羲帝嗤笑一声,这些先帝留下来的隐患,到底还是要靠他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儿子来解决。
永羲帝背着双手走出殿门,神色冷清,慢慢闭上眼,绷紧的神经在连日的奔波后微微有些放松了。
斜里突然窜出一道蓝色的身影,接着一个娇软的身体几乎要拥住他的后腰,少女银铃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抓到你了!看你还往哪儿跑!”
永羲帝身子一僵,脸上寒意顿显,瞬间挥袖便把人甩在地上。
他转过身,脸上看不清神色,微微眯起眼。
“不服气也不行,我就是把你抓到了,不许赖账啊!”地上的少女埋怨的揉着腰,一把将挡在眼上的蓝色绸缎摘下,顿时一张晶莹可人的脸庞显现出来,少女揉揉眼睛,待神色清明的一瞬突然瞳孔一缩,“皇、皇上?”
“奴婢知罪。”少女一下子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的低着头。
永羲帝眉心皱起,自从他回宫之后倒是忘了把后宫清理的职位都填上,宁家塞进宫里的人都除去之后,御珑殿外也没几个看守的,难怪会三番五次被人闯入。
永羲帝这般想着,厌恶的看了眼地上泫然欲泣的少女:“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少女慢慢抬起头,神色纯然的眨了眨眼,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别处,脸色通红,似乎是纠结与自己捉迷藏居然捉到了御珑殿,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奴婢叫绿婢,是唐烨宫侧殿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三只妹纸~~——
☆、第三十章 捉
唐烨宫侧殿住着什么人永羲帝不准备知道;不过显然这个宫殿距御珑殿极远极远,唐烨宫的宫女捉迷藏能捉到御珑殿来的;还当真是了得。他皱着眉头顺了顺刚刚被触碰到的衣袖;就像有什么脏东西沾在上面一样。魏德海连忙跑过来拿拂尘给皇上扫净。
“请皇上恕罪。”
绿婢跪在地上咬咬唇,殷虹的唇被咬的苍白。她露在唇外的一小截贝齿润润的;煞是可爱。倘若对面叫古宛宛见了这般模样;定然会不忍苛责。可事实上站在这里的是永羲帝;上天注定了永羲帝不会是古宛宛。毫无可比性,心态上不会是;身份上更不会是。
于是这一副少女潸然泪下图在无人欣赏中自生自灭。
魏公公默默叹息一声;捉迷藏……就算说自己是眼盲也比捉迷藏更可信一点吧,这些宫女儿委实嫩了点。好在皇上一般是不把这些事放在眼里的,估计跪在地下的这个;这会儿早就忘在脑后了。
清理干净衣袖,皇帝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寝殿。
屋外吹来一阵微风,带着打着旋的树叶施施然从绿婢眼前飘过,绿婢抬起头,身边早已没了人影,她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眼里还含着一包泪水将落未落,不由得张了张嘴,“皇、皇上……”呢?
——
辛九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昏暗,她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发怔。
这次睡醒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她仔细思索了一番,以往一见她有动静,凤凰必定会乖乖的跑过来求抱抱,怎么今日这么安静?辛九目光扫过凤凰的盘子,小半碗炸鱼肉,那是她早上给凤凰准备的食物,按照以往的份量来看,不应该会剩下那么多的。
辛九将目光投向墙边,神色顿时一僵,那个毛绒绒红乎乎看上去简直整个一团都极其糟糕的东西是什么?
“啊啊,儿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荣妃娘娘惊吓过度的声音传出里间后,永羲帝走进来看到墙角的凤凰也是一愣,随后搂过她的肩膀边吃豆腐边漫不经心道:“九儿别怕,朕帮你救它出来,你喜欢的东西朕会好好照料。”
辛九心里有点小感动,但她不想表现出来,于是假装面无表情的蹲下来挡住微红的双眼。她抬手摸了摸凤凰没几层毛的小肉皮,柔软的小身体暖暖的,却因为绳子缠的紧了点,身上有些掉毛,顿时又心疼的不得了,“这下子之前的毛白长了,又掉的满地都是,儿子怎么笨成这样……”
凤凰眼角周围都黑了。辛九摸了摸,一半干干的一半还是潮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是哭了许久,泪花都干在眼角了。
笨蛋凤凰没精打采的呜咽一声,使劲儿扭过狗脸来舔了舔辛九的手心,它知道在场的只有它娘会救它,其他人譬如眼前假惺惺用一柄软剑给它割开细绳的男人,明明绳子就是他系上的,还装作一脸无辜,简直伤透了它的狗心。凤凰后腿解脱出来,浑身缠着红绳窝进辛九手掌上面蹭了蹭,才飞速跑到自己的小碗边上拱进去,努力的埋头吃。
辛九看着系在门上的红绳,皱了皱眉,疑惑的看了永羲帝一眼:“这绳子是谁给凤凰系上的?”
魏德海也猛地朝自家主子看去。
面对两个人的目光,永羲帝一脸坦荡荡,并且还若无其事的回视一眼,接着又眉头紧锁,无比担忧的看了看埋头猛吃的小奶狗道:“是唐烨宫的一个宫女干的,刚刚朕罚她在殿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