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声,赵梓宸顿时清醒了几分,但听到他那让人觉得陌生的称呼又不禁轻蹙了眉头:“逸云,你叫我什么?”
赵梓宸这嗓音清冽,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白逸云听闻,当即改了口:“阿,阿宸……”
赵梓宸瞧着白逸云那并非刻意流露出的委屈神情,以及那双如同蒙着一层水雾一般的眼眸,当即心痒难耐起来,嗓音不觉沙哑了几分:“逸云,你要是能一直都这么乖巧,都这么听话多好!”
听闻这话,白逸云当即就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面色骤然间变得酡红,心跳如擂鼓一般,他急忙辩解道:“你,你别太得意,我,我只是,只是怕你在外面乱来,才,才……”
这个借口,就连白逸云自己听着都有几分勉强之意,更何况是赵梓宸呢,只听低沉的笑音自赵梓宸的嗓子中徐徐流出,带着几分自得之意,也带着几分欢喜的嘲弄之声,听得白逸云更是羞窘。
总算,在瞧见白逸云面色上渐渐浮起的一层窘怒之意,赵梓宸这才急忙停了笑声,要知道,若是将他的逸云给惹怒了,这后果可要花费多少心血来弥补啊!
轻咳一声,赵梓宸的视线落在那青琅轩的发冠上,笑问道:“逸云,你觉得这发冠如何?”
总算摆脱刚刚这个话题,白逸云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当即正儿八经地发表起自己的看法来:“青琅轩自古就是宝,能得一小块作为配饰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是这么大个头的青琅轩,更是从古自今都为此见过的。而且,这青琅轩质地优良,色泽艳丽,雕工细致,实属价值连城之宝。”
听着白逸云的分析,赵梓宸唇角的笑意不断徐徐加深,带着几分别有用意:“看来逸云对这发冠很是中意呢!”。
说罢,赵梓宸徐徐起身,在白逸云诧异的眼色中缓缓走到他的背后,自然而然地将白逸云头顶上的发簪抽了出来,顿时,白逸云那一头如瀑的秀发倾泻而下,带着一股淡然地幽香一点一点地渗透进赵梓宸的鼻息之中,令他眸色变得更加深沉,差点无法自制地将白逸云压在桌上。
“阿,阿宸……?”白逸云那正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带着几分稚嫩的同时,也带着几分沙哑,这一声“阿宸”对赵梓宸来说,更是致命的诱*惑。
只见他徐徐俯身,将头埋入白逸云的发间,感受着白逸云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沉缓沙哑的嗓音从白逸云的发间流出:“逸云,你真香!”。白逸云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和顿然染红的双颊带着弱者的怜意,也带着令人疯狂的诱*惑,足以让赵梓宸抛下一切,只想将他狠狠地揉入怀中,压在身*下,瞧着他哭泣的容颜,将他折磨到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再也离不开半步!
但赵梓宸明白,白逸云不是一般的人,不是靠着他五王爷的声望、财富又或者是粗暴的强人所难能留下的,若是一个不小心,真让白逸云恨上了,那恐怕也是一辈子的事!所以,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将他压倒,不能伤害逸云,不能让逸云讨厌自己。一句一句的提醒这才将赵梓宸从深深的欲*望中唤醒。
当赵梓宸徐徐抬起身子时,白逸云这才忍不住轻轻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才有了些许的放松,但他却并未觉得有多么的庆幸和开心,同以往相比,他似乎在期待些什么,又在失望些什么,这种一闪而逝的感觉令白逸云感到害怕,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不知道白逸云心下想法的赵梓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欲&念,忍着从下面身子传来的阵阵痛意,沙哑着嗓音缓缓开口:“逸云,别动,让本王帮你束发!”
说罢,赵梓宸在白逸云不可置信的视线下竟然伸手轻柔地穿过他的发丝。
赵梓宸堂堂一名王爷,伺候的人自然是数之不尽的,他连自己都不伺候,又何曾伺候过别人?今日伺候白逸云束发实在是有些令人感到惊诧。
不过,带着几分惊讶,感受着赵梓宸那轻车熟路的动作,白逸云多少有了一些改观——他这个五王爷,似乎也不无是处啊!
最好的礼物
赵梓宸这霸道的宣言,顿时也让白逸云蹙了眉头, 之前还以为赵梓宸转了性子,对他有了一些尊重,心下对赵梓宸也有了这么一点好感,熟料这升起的那一丝好感立即就要濒临烟消云散。
瞧见白逸云便骤然变冷的眼眸中,又开始伪装上了那一层令自己厌恶的冰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赵梓宸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即软了几分话音,连哄带骗道:“逸云,你这腰佩我瞧着喜欢,在我眼里,这腰佩可要比那三个青琅轩更是价值连城得多,可否就此割爱,送给我?这什么定情信物不定情信物的,还不是可以用其它的东西代替,你说是吧?不若就用这青琅轩的腰佩当作定情信物可好?”
赵梓宸这话带了几分恳切,却也是下了一个圈套的,这青琅轩自然是定情信物,不过,是他赵梓宸给白逸云的定情信物,别人那是压根没有机会休想的。
而白逸云虽然也觉得这话听着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瞧着赵梓宸那无比真诚恳切的眼眸,又不觉怀疑是否是自己多心了,兴许真是因为赵梓宸瞧上了自己的那块腰佩也说不定。
只是,那腰佩是自己的母亲黎馨给的,白逸云还是多了几分犹豫:“可是,阿宸,那腰佩是我娘给的,这个……”
听出白逸云话中的犹豫,赵梓宸眼眸微微一眯,一抹算计淌过,口气中装出几分真诚和无辜,若无其事道:“若是逸云担心这个问题,那甚是好办,我差人去白家问问,看看白夫人是否同意,若是同意,你便允了我,若是不同意,我就还予你,可好?”
白逸云一听这话,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要知道若是让赵梓宸差人回白家,那他父母岂不是更加担心。
于是,白逸云急忙开口道:“不,不用了!”。
赵梓宸似乎等的就是白逸云这话,只见他眼底一抹得意的精光闪过,唇角微微向上弯了几分,带着些许笑意道:“既然逸云都这么说,看来是已经答应将这腰佩送给我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赵梓宸更加理所当然地拿起那腰佩小心翼翼地摸抚起来,唇角的笑意深深的。白逸云瞧着他的模样,顿时心下一震,想要拒绝的话落在口中却又被咽了回去。最后,白逸云冷冷地哼了一声,移开视线,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同意。但桥在赵梓宸的眼中已经算是默认了,因此,赵梓宸心下更是欢喜。
“逸云,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赵梓宸欣喜地摩挲着那块羊脂白的腰佩,迟迟不肯放手,话语中的兴奋更是难以掩饰。
白逸云听闻这话,面色变得有些通红起来,心下顿时软了一块。
赵梓宸心喜了好半响,这才想起来桌上还有一对貔貅,拿起那貔貅,赵梓宸左右看了看,正想往白逸云怀中塞去时,白逸云急忙出声道:“这个不能再给我了!”
“为何?”赵梓宸挑高了眉峰,要知道,若是换了别人,这恐怕是天大的福气,早就乐得急忙收入怀中了,唯有白逸云,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无功不受禄!”白逸云坚决地望着赵梓宸,摆明了就是不能收下这对貔貅。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无功不受禄”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最主要的是他心底的害怕,害怕某些正在悄然转变的东西,害怕同赵梓宸真的瓜葛太深,害怕自己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某些荒诞不羁的念头。
赵梓宸闻言,眸色微沉,半眯着眼眸望向白逸云,一贯王爷的脾气让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从来不敢有人拒绝,无论是奖惩,对方只能欣然接受。然而,只有白逸云,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王爷的权威,公然顶撞不说,还三番五次的拒绝。
长叹一口气,赵梓宸终是将那对貔貅放回盒子中。都已经迁就了他这么多次,也不在乎继续迁就下去了,不要就不要吧!赵梓宸以前曾听说,世上总会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你牵肠挂肚,就算迁就委屈也会觉得很幸福。那时候,赵梓宸对这话嗤之以鼻,要知道他堂堂五王爷迁就过谁?都是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直到遇见了白逸云,这才明白,这话就是真理啊!
白逸云眼见赵梓宸将那貔貅收了起来,一颗“扑通扑通”猛跳的心这才稍稍落下几分。
“逸云,走,我们再去逛逛!这汴梁还有几个不错的地方!今儿没事,我领你去好好玩玩!”说罢,赵梓宸唤来杨掌柜,吩咐他将桌上的貔貅送到王府之后,便领着白逸云走出了奇珍斋。
赵梓宸这话听上去像是同白逸云打商量一般,但白逸云很清楚的明白,其实是一点回绝的余地都没有的,他只能默默地跟在赵梓宸的身后继续穿梭在热闹的人群中。
汴梁的热闹确实是其他地方无法比拟的,尤其是白逸云,自小就被送进崆峒派习武,很少接触这般喧嚣的闹市,再加上不过就是十来岁的年纪,玩心正甚,瞧着赵梓宸确实对他没有过分的举动,不一会功夫,他就逐渐放开了心怀,面上不觉间多了一抹欢喜之色。
相对于白逸云面上逐渐泛起的笑意,赵梓宸反倒变得有些深沉起来。看着他欢心,赵梓宸心下也跟着心喜,但视线扫在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行人身上时,他不觉沉下了眼色。那些过往的姑娘们望着白逸云时,眼底泛起的倾慕之情令赵梓宸瞬间打翻了醋坛子,心下酸酸涩涩的。
赵梓宸从未有像此刻这般后悔过,白逸云的笑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瞧见,白逸云的俊逸也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欣赏才是!如果可以,他宁愿将白逸云藏起来,不过他更想做的是刺瞎所有人的双眼。
白逸云笑得越是开心,赵梓宸的面色就越是深沉,早就将当初逛集市的初衷抛到了九霄云外。终于,当他听闻一声——“要是我能嫁给他,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了!”的话时,赵梓宸那憋在心下的火气骤然爆发了。
一招棋错
赵梓宸沉着脸,迅速转身,一把抓住白逸云的手腕,令白逸云的笑意僵在了唇角。白逸云还未来得及错愕,便听闻赵梓宸一声低喝:“走!回府!”,接着就被赵梓宸狠狠地拽着往回疾步走而去。
赵梓宸突然变脸,白逸云一头雾水,原本兴致盎然的心绪顿时如同泼了一盆冷水,霎时间沉了下来。心下感到有些许委屈之外,还带着几分倔强,暗道:这厮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
被赵梓宸紧紧地拉着行了一段路,白逸云这才留意到街上那有些异样的目光,转头瞧去,只见道上的行人眼底都带着几分嗤笑,或新鲜,或不耻,或嘲讽,或羡慕,皆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白逸云当即刷白了脸,急忙想要甩开赵梓宸的手,然而,他的手才稍稍一动,赵梓宸便下意识地将手收紧了几分,令他动弹不得,无法逃脱。
周围路人的纷纷议论落入白逸云的耳中,令他心下越发的凉寒,而正在气头上的赵梓宸却压根就没将这些话听进去,自然更是没料到白逸云心下的变化。
终于,当白逸云彻底冷了脸,沉声道了一句:“主子请放手,于理不合!”时,赵梓宸这才如梦初醒,从那一坛子的酸醋中逐渐清醒过来。听出了白逸云那话中的疏离,赵梓宸顿时懊恼万分,急忙松了手,视线扫在一旁的人群中,带上了几分怨念。
“逸云,我,我……”赵梓宸瞧着白逸云又恢复了那疏离且恭敬的模样,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好不容易才哄得佳人一笑,一个动作竟然满盘皆输了。
骤然间,这一向高高在上的五王爷,也不得不低声下气起来。只是这满街上的人群,要让他如何解释这都全然是自己心中的醋意在作怪?
于是乎,赵梓宸眼眸一转,当即恢复了一片清冷的模样,刻意扬声用令周围的人能听见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逸云,事情紧急些,本王一时心急,倒忽视了这理法,切莫上心。”
白逸云闻言,微微怔愕,他没想到赵梓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虽不是解释,但却给了周围百姓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令他自己也有了可下的台阶。
瞧着周围的人一副了然的模样离去,白逸云心下顿时五味繁杂起来。半响才徐徐开口道:“属下不敢!”
赵梓宸闻言,眉峰微挑,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转身往王府走去。
然而,就在来两个人都没有在意的一条小巷子里,一双带着一抹深意的眼眸一直紧紧地落在两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