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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请放心,我们唐门有疗伤的圣药,属下一直带在身边,无需担心。”李云一面轻轻挪动唐满月,一面说道:“还烦请姑爷让我将小姐背入屋中。”
“我来吧!”眼见李云要将唐满月背起,白吟岚就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是自己的娘子,怎能让别的男人来背?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唐满月背入了房间。
靠在白吟岚背上的唐满月自然是没有昏死过去的,两人的话她可都是听得分明,此时又在白吟岚的背上,唐满月觉得心下一片甜蜜。
白吟岚将唐满月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便急忙吩咐李云去拿药。
李云所谓的什么疗伤圣药自然是不存在,那不过是偏白吟岚的一个幌子。不过就算没有圣药,那金创药还是有的,毕竟行走江湖难免磕磕碰碰,这些随身要带的药品是少不得的。
于是,李云转身从包袱中取出一瓶金创药,递给了白吟岚。
当白吟岚拿着那药瓶站在床榻前时,这才发现似乎气氛有些尴尬——唐满月是个姑娘,伤都在背上,定然是要将衣物除去的,然而,他们只有两个男子,这事还真是有些为难。
白吟岚为难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唐满月,随即转身对李云说道:“李云,你去问问店家是否有家眷,请她们帮忙上个药。”
李云自然不会真的傻呵呵地去问店家,若当真找来女眷,这出戏岂不是就白演了吗?于是,李云为难地说道:“姑爷,这店家的女眷我们也不放心,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从她们口里套消息呢?这样的事只有自己人才最放心。”
说道自己人,李云已有所指地视线落在了白吟岚的身上。直觉的,白吟岚蹙紧了眉峰就要开口拒绝。
然而,李云却瞧准了时机开口便将他的话给堵住了:“姑爷,属下斗胆说句犯上的话。这些日子我们小*姐对您怎么样,您自己心里清楚。虽说您失忆了,同小*姐以前的那些情分也忘记了,但却磨灭不了你们是夫妻的事实。您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您对小*姐冷冷淡淡的,小*姐暗中流了多少眼泪,今日,小*姐为了救您,重伤昏迷,若是连上药这样的小事您都见外地话,小&;amp;姐醒来指不定多伤心呢!”
李云这话说得巧妙不但抹黑了白吟岚和唐满月的关系,同时还让白吟岚心下更加的愧疚。
果然,白吟岚听闻这么一番话,虽然心中挣扎,但却也不得不接受地点了点头。
“那属下就先下去吩咐店家准备一些热水,这里就交给姑爷了!”说罢,李云没有给白吟岚反悔的机会,急忙转身出了屋门。
躺在榻上的唐满月悄然弯起了唇角,为李云这番机智的说辞感到满意。
李云出去的时候顺手阖上了门板,屋内就只剩下白吟岚和唐满月两人。白吟岚瞧着昏迷中的唐满月,心下说不上来为何,总是有些迟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
可是李云那番话却是没有说错的,自己虽然失忆了,可唐满月毕竟是自己的妻子,这事儿他理应来做,若让别人插手反倒显得有些不妥。
计中计
“娘子,娘子……”白吟岚轻轻地喊了唐满月两声,心中抱着一丝希望,期待她能自己苏醒过来。
但佯装昏迷的唐满月如何会如来白吟岚的愿。
于是,不得已之下,白吟岚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察看唐满月的伤势。
唐满月这一刀划在背心,看样子创口似乎不浅,浅绿色的罗裙撕裂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染透了半个背。
那伤口掩藏在衣服下,白吟岚瞧着蹙紧了眉峰——想要上药似乎需将衣服全都脱下才行呢!
伸手在唐满月受伤的背上轻轻地抚了抚,白吟岚咬了咬牙,决定救人为重。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唐满月扶起,伸手轻轻地解开她腰间的腰带。
唐满月虽然闭着眼睛,但对白吟岚的一举一动可都是非常清楚的,她心下带着几分欢欣,想着计划如此轻易地实施了,而白吟岚也就要手到擒来,她哪能不得意呢!
即便是失忆了,有些东西是已经根深蒂固地扎在骨子里的,比如说礼仪,比如说思想,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去遗忘的。所以,即便是不得已要将唐满月的衣服退下,白吟岚也是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将视线挪到一旁,手指也是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唐满月的身子分毫。
唐满月感觉的白吟岚的小心,心下急得上火,却又不能睁开眼睛,否则就功亏一篑了,索性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地等着。
两件简单的罗裙,白吟岚硬是脱得满头大汗,最后罗裙落地,唐满月仅着一件白色的绣牡丹花肚兜。
白吟岚视线不敢乱瞧,于是,只能撇开头,将唐满月扑放在榻上,便急忙拉过罗裙,遮住露出的春光,仅留下那道伤口。
白吟岚小心翼翼地将金创药洒在唐满月的伤口上,那灼烧般的感觉顿时从背上一直疼到唐满月的心里。但却遮不住她心中的甜蜜,此时,再重的伤,再深刻的疼痛对唐满月来说都是值得的。
白吟岚上好了药,将被子轻轻搭在唐满月的身上,正待起身之际,突然听闻唐满月一声嘤咛。
唐满月也是瞅准了时机“苏醒”的,见白吟岚有要走的意思,赶紧扇了扇纤长的睫毛,徐徐睁开了双眸,瞧着白吟岚,娇滴滴地叫了一声:“相公……”
白吟岚因为唐满月这一声停了脚步,站在床榻便,觉得有几分尴尬:“你,你好些了吗?身子不适,还是多休息的好。”
唐满月听闻白吟岚这么说,当即挤出两行清泪,露出感动的神情,挣扎着就要起身。
虽然伤口不深,但唐满月却装得像模像样的,身子才刚起了一半,就摇摇欲坠地往下倒去。
而白吟岚则急忙伸手将她扶住,唐满月则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白吟岚的身子顿时僵了僵,把她推开也不是,不推也不妥,于是,只能稍稍逼着一些身子,委婉地说道:“娘子,你身上还有伤,还是躺着歇息好些。”
说罢,白吟岚轻轻地推了推唐满月,示意她躺下休息。
谁想,这唐满月非但没有乖乖躺下反倒是更加肆无忌惮地赖在了白吟岚的怀中,撒着娇道:“相公,这么多日,你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这好不容易才认了我这个娘子,就要急着将我推出去吗?”
说罢,唐满月还抬头瞧了一眼白吟岚,那眼底的委屈好似对他的控诉一般。
瞧着这样的唐满月,白吟岚心中并非是怜爱,反倒是多了几分疑惑,他的心是冷的,是空的,就算是唐满月对他掏心掏肺的好,白吟岚依旧没有感觉到温度。
白吟岚的心缺了一大块,他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这些被遗忘的东西将他的心掏空了,空得已经没有能容下唐满月的地方。
所以,白吟岚对唐满月是内疚的。
“娘子,我失忆了!”白吟岚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是他最好的借口无论是遮掩心中那块空缺还是解释自己对唐满月的冷漠。
果然,唐满月听闻他这么一说,也不敢更多的胡搅蛮缠,懂得见好就收的唐满月乖乖地点了点头,贤良地说道:“相公,妾身愿意等你,等多久都可以。只要你不离开妾身,妾身不介意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妾身愿一辈子与你相依,只求你别再对我如此冷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好吗?”
唐满月一声“好吗”带着几分哽咽,眼底噙着泪珠,让人瞧着心疼得紧,她微微抬头,殷切地望着白吟岚,眼底藏着的期待和担忧若隐若现。
白吟岚看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有些无法拒绝,再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眼前的姑娘是自己的妻子,就算自己失忆了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于是,白吟岚望着唐满月轻轻地颔了颔首。
顿时,唐满月心花怒放,这一招苦肉计果然没有白用,自己的罪果然没有白受啊!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心底甜滋滋的。
夜色渐浓,已上三更,淡淡的乌云遮住了月的光华,大地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之中。
瞧着眼前熟睡中的唐满月,白吟岚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起身离去,却突然感到手中一紧,回头瞧去,只见唐满月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在梦中喃喃道:“相公,别离开我!”
白吟岚浑身一颤。
若说一个人在清醒的时候可以伪装一切,那睡着的时候表现的就只能是真实了。
他站在榻前,瞧着唐满月良久,叹了一口气,终是坐回了榻边。
白吟岚瞧着唐满月熟睡的容颜,那种安静中带着几分柔媚的美足以令所有男人癫狂。但他却总觉得缺点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似乎太媚了一点,又似乎太娇气了一点,还似乎对他太好了一点……
白吟岚脑海中那淡青色的身影似乎越来越清晰了,她站在他的眼前但却始终不曾转身,所以,他瞧不清她的面容。
迷迷糊糊间,白吟岚靠着床榻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此时,唐满月才徐徐睁开了双眸,瞧着白吟岚俊逸的容颜,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密道
入秋时节,不比盛夏那般燥热,早晚多了这么几分凉爽。尤其是在山间,这凉寒之意更加的明显。
武当是块高地,正午日头高晒,暖上几分,可到了日落的午夜,那浸骨的凉寒可就堪比初冬了。
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朦朦胧胧的弯月,熙熙攘攘的云层在夜空中涌动,将漫天的星河遮盖了一大半,只余下几颗闪耀的星辰在夜空中挣扎。
山风带着阵阵的凉意从敞开的窗户中吹来,将季舒玄的发丝轻轻撩起,在空中偏偏起舞。
季舒玄站在窗前拢了拢披在肩头的衣服,望着挂在山头的板弯娥眉月,心思不由得又飘向了被锁在藏书阁中的云洛洛身上。
这么凉的天,不知道她在楼中是否安好?
季舒玄记得云洛洛身上似乎只穿了一件清凉的罗裙,盛夏时节多些清凉。但入了秋,那件薄薄的单衣如何能抵挡住这猎猎的山风?
想着想着,季舒玄的眉头便蹙紧几分,犹豫半响转身进了屋中。
他站在衣柜前,顿了顿身子似乎是想要听一听周围是否有人在偷窥。
确定四下静寂之后,季舒玄打开衣柜,从柜子最下面取出一个包袱放在了榻上。
打开包袱,里面赫然躺着一套紫罗兰色的女装。
这衣服是前两日季舒玄下山时偷偷买来的。
那日,他走到城中一家布庄前,瞧着布庄中那些花色艳丽的衣服,心下就动了动,不知为何就这么想到了云洛洛。
鬼使神差地他就这么走进了布庄中。
掌柜的瞧他气质不凡,不敢怠慢,于是取出店中最好的几件新作的秋衣让他挑选。
当时,季舒玄一眼便瞧上了这件紫罗兰色绣着蝴蝶暗纹的凤尾罗裙。那一刻,他脑海中翻腾的是云洛洛穿着这件衣服的身影,在他看来,出了云洛洛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将这件衣服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于是,他当即掏了银子,将这件衣服带了回来。
只是武当从来不收女徒,他贸然买下这件衣服,若是让人瞧见了,那还了得?倘若师父从严查处,云洛洛的事就纸包不住火了!
所以,季舒玄将衣服带回来之后便压在了箱底,这一压就是好几日,似乎也未曾见他又送出去的意思。
此刻,季舒玄再次将这衣物翻出,细细地看了又看,几次拿起放入怀中,又几次取出放回包袱里。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犹豫些什么,总觉得想着要将这衣服送给云洛洛,心就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着。他一面安抚着自己,人家毕竟是姑娘,就这么一件薄薄的衣服哪里能御寒,若是她病了,怕是要给自己惹麻烦,一面踟蹰不定。
听着外面敲梆子的声响,季舒玄最终还是将那衣服放回了衣柜地下压着。
已经是子时。
季舒玄将披在肩头的外衣迅速地穿上,从衣柜中拿出自己冬天的皮裘,紧紧地裹在包袱中,飞身跃出窗外,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虽然季舒玄进出藏书阁是很正常的事,但那也只是白天,谁大晚上的频繁进出此地不会被人怀疑?因此,但凡晚上潜入藏书阁,季舒玄都是避人耳目,从暗道中走的。
这藏书阁内有乾坤,云洛洛当初是不知道,只得放了火,引开人手之后从大门进入。
其实,在后山中有这么一条密道是直接通往藏书阁的。留着这条密道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自然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的。然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