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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水闻言,娇俏地对着皇上一笑,撒娇似的,缠上了皇上的手臂道:“皇帝哥哥,若水当初走的时候也很舍不得你们呢!离开皇宫之后,若水最挂念的便是两位哥哥了。几经周折,打听到两位哥哥过得潇洒,若水这才放心地去逍遥江湖的!”
赵若水微微一笑,面容中便显出了几分妖冶之意,美艳至极。即便是自己的两个亲哥哥,都忍不住瞧得出了神。
半响之后,皇上这才微微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将视线从这丫头脸上移开。
“若水丫头,今年没见,越发漂亮了啊!就这倾国倾城的模样,怕是世上找不着人敢娶你吧?”赵梓宸见皇上没再继续数落这个妹子,朝她咧嘴一下,将她拉了过来,仔细地端详起来。
赵若水听赵梓宸这话,身子猛然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伤痛,但又迅速地用笑意将其掩饰起来,大大咧咧地朝着赵梓宸一笑道:“这样岂不更好?我就能一直陪在两个哥哥身边了!”
皇上听闻这话,顿时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留在我们身边?怕是没几天人影又不见了吧!”
赵若水闻言,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头,眼神有些闪烁,笑了半响这才说道:“皇兄,哪能呢?这回,这回我一定不会不吱一声就走人了!”
赵梓宸在旁边听着这话,算是听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赵若水,不急不徐地开口:“若水丫头,你这意思就是下次离开最起码还会吱一声呗?”
“那是,那是……”赵若水没听出赵梓宸话中危险的警告,径自点了头,却没想到,这话还没说完,便被皇上劫了过去,冷哼一声道:“五弟,我瞧这丫头再这么下去怕是连我们都要管不住了!这么不声不响地消失这么多年,回来啥也不交代一声,开口就是离开。你看这是不是得寻个什么人,给她好好管管?”
赵若水是个聪明的人,一听皇上这话,当即心凉了半截,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总算清醒过来——自己让赵梓宸这厮给坑了话头了!
“皇,皇帝哥哥,这事,这事不急,不急啊!”赵若水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心下酸酸涩涩的,急忙摇着头拒绝道:“我才刚刚回宫呢!皇帝哥哥,我们还没好好聚聚,你怎么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啊!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赵若水越想越觉得有些后悔,自己一门心思地想要逃避某人,无处可藏的她最终决定回到宫中,只有在这里,那个人才不会寻到她的踪迹。
然而,现在听闻赵梓宸和皇上的意思,好似有乱点鸳鸯谱的趋势,心下便忍不住懊恼起来。
“你还敢说不回来?”赵梓宸一听这话,当即半眯着眼眸,警告性地望向赵若水,令赵若水的缩了缩脖子,声音情不自禁地低了几分:“五个,我,我只是说,只是觉得我还小,还不着急,没说,没说不回来,我,我这不是主动回来了嘛……”
赵若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近似于撒娇了那般,令人提不起火气来。
皇上和赵梓宸两人对望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若水丫头,你这些年都去哪了?”这事总算让赵若水勉强蒙混过关了,赵梓宸和皇上也不再提起。当赵若水端端正正地坐下之后,赵梓宸这才徐徐开口问道。
赵若水闻言,面色微微一僵,显得有些不自然,随即抬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谁知,那杯中酒满,赵若水似心存心事儿,压根没注意,酒才刚刚入口,便忙不迭地给吐了出来。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从赵若水那知道些什么,因为,在赵梓宸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定量——这丫头一定是改名换姓行走江湖,这才寻不着人影。
然而,赵若水一瞬间变化的神情却让赵梓宸上了心。只见赵梓宸半眯着眼眸,望着赵若水,沉声问道:“若水,你这些年去哪了?”
“我,我改名换姓,行走江湖去了!”赵若水心知赵梓宸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于是,佯装若无其事地开口给了赵梓宸一个模糊的答案。
此时,皇上坐在一旁,瞧着眼前这两兄妹的神情,自然也瞧出了几分端倪,于是,他索性闭口,端起桌上的酒,暗自听着赵梓宸对赵若水的盘问,看似置身事外,实则却已在局中。
“改名换姓?”赵梓宸自然是相信这个说辞的,只是这名字却有待推敲:“改成什么名字了?我在江湖上寻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的踪迹,你说在江湖上闯荡,总不会是不留痕迹的!”
赵若水一听这话,当即头皮都麻了——她这个五哥她太清楚了,心思缜密,凡事一定要个明明白白的结果,她若今日随口说了一个名字,明日赵梓宸便会差人去探查,有没有三日就能见分晓!
不敢随便谎报一个名字,赵若水也不敢将自己在江湖上闯荡的名号报出来,否则,那下场恐怕比欺骗着两个哥哥还要更加凄惨几分。
正想着脱身之计,突然,赵若水腹中泛起一阵酸水,想要呕吐的感觉如何都压不下来,她急忙侧身,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发出作呕的声音。
赵梓宸和皇上见状,相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两人朝周围瞧了一眼,见那些下人中规中矩地站在亭子外面,对亭子中的事视若无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退远一些!”皇上沉声说道。
当即,那些宫人全都弯着腰又退了十几米远。
“赵若水!究竟怎么回事?”此时,皇上也沉不住气了,忍着心下的担忧和怒意,沉声质问。
赵若水闻言,突然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皇兄,我,我有喜了!”
一箭三雕的办法
赵若水的话如同平地春雷般令人感到震惊。
天色渐渐地昏沉下来,晚风徐徐,吹得人心透凉。天地间突然一片静寂,只闻赵若水那伤心的低泣声。
赵若水一边偷偷地抹着眼泪,一边用眼角偷偷地撇着赵梓宸和皇上的脸色,见两人阴沉着一张容颜,心下更加不安起来。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下下策,即便重新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赵若水依旧还是会如此行事。
良久之后,首先将心绪稳沉下来的是皇上,只听他低沉的嗓音中不透一丝情绪,冷冷地开口说道:“那人是谁?”
赵若水闻声,顿时连抽泣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因为她似乎越发摸不准这两个哥哥那深沉的心思了!
不过听到皇上这话,赵若水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俊逸男子的身影,但那人薄凉的话却让她寒透了心,心下顿时泛起一阵酸楚和委屈。
可即便如此,赵若水却并不打算将此人的名字说出来,无论是出于想要保护他也好,还是想要息事宁人也好,亦或是单纯地不想再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也好,赵若水对此守口如瓶。只见她一个劲儿地摇头,低泣声变得更加委屈,却没有开口。
赵梓宸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起来,这个皇妹从小就是个被人宠坏了,到处惹是生非的孩子,现在可好,贸贸然地出去闯荡,结果却捅出了这通天的篓子来,却什么也不肯说,要如何是好?
身在皇家,免不了见到一些肮脏的事,但那也紧紧只限于暗地中,却从没有人敢将这些事儿摆在明面上让世人笑话。然而,今日赵若水之事倘若处理不好,漏了风声,只怕就真是让皇家成了天下的笑柄了!
想到此,皇上也不免染了几分怒意。正待他要开口之际,赵梓宸却先行开口,坚决地说了一句:“这就是你回宫的原因吧!看样子似乎没有多久,一会我找个可靠的大夫,给你配副药,你喝下去,之后此事就此不提!”
赵梓宸这话说得隐晦,但赵若水和皇上却听了个明白。
只见皇上缓缓地点了点头,便是赞同。
而赵若水却突然惨白了面色,心下一紧,急忙用双手护着肚子,使劲儿的摇头。
见状,赵梓宸顿时沉了脸色,他半眯着眼眸望向赵若水,眼神中的清冷令赵若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难道你想将这个杂种生下来?”
杂种!
赵梓宸一句刻薄的话顿时让赵若水心下一寒。但身为皇家的人,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只能委屈地咬着下唇,偷偷地瞥了一眼赵梓宸。可护在肚子上的手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五哥……这是,我的孩子……”
赵若水一句话顿时激怒了赵梓宸,只见他瞪着赵若水,毫不客气地说道:“一个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杂种,你还正当是宝了!”
“五哥!他是我孩子,不是什么杂种!”赵梓宸的态度明显也激怒了赵若水,她也不甘示弱地瞪着赵梓宸。
“好!既然你口口声声地称他是你孩子,那你就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赵梓宸满脸阴鸷地望着赵若水。
赵若水让他瞧得有几分心虚,但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又万万不能说出来,于是,她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所以,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倘若哥哥们觉得我给皇家丢脸了,那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我明日一早就离开!”
听了这话,赵梓宸的脸阴沉沉的,但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来,因为他深知自己这个妹子倔强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从来不曾因任何人而改变过,否则,她当初也不会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皇上闻言,眼眸微微一眯,望着赵若水良久。
亭子中又是一片静谧,带着几分诡异,三人各坐一方,却各怀心思,气氛甚是紧张。
赵若水第一次在两个哥哥面前如此忐忑不安,也第一次见到两个哥哥如此严肃的表情,心中愈发没有底气起来。
正当她寻思着如何脱身之际,只听皇上突然沉沉地开了口:“行了!这事朕会给你解决!你别再想那些半夜偷偷溜走的计策!这回,朕定然让人严守在你的宫殿,就算你武艺高强,怕也飞不出皇城这个高墙!”
皇上这一开口,赵若水心中顿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一面是自己的事算是善了了,皇上不打算追究,也不打算让她把孩子打掉,可另一面来说,她却失去了自由,彻底地失去了能出宫的机会!
“谢谢皇帝哥哥,若水,若水没想到要走……”这话说着就连赵若水都觉得心虚,可心虚有何用,即便真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也走不了了!
无论赵若水这话是真心还是虚以为蛇,皇上都只是淡淡地在耳中过了一遍,不疾不徐地说道:“一会给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在身边伺候,以后你小心些,别将这事说出去便成!”
“嗯!”赵若水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始终七上八下的。
皇上答应让她生下孩子,可作为皇家人,赵若水却非常清楚,除非离开皇宫,否则她的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
此时,赵若水真的很后悔自己为何在进宫之前没有细细想过这些,现在想要再出去,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正在懊恼之际,只听皇上不疾不徐地开口对赵梓宸吩咐道:“五弟,要尽快让白吟岚进宫了!”
“皇兄,难道你是想……”赵梓宸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心下一惊,急忙瞪着眼眸望向皇上。
而皇上却轻轻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这是一个一箭三雕的办法,既解决了若水的事情,又剪断了白吟岚的势力,还能为我所用,岂不一桩美事儿?”
瞧着皇上唇角淡淡的笑意,知道他心意已决,赵梓宸只能忧心忡忡地在暗地中捏紧了拳头。
难道真喜欢?
这一顿原本是该欢声笑语不断的家宴,却因为赵若水的事而草草散去,赵梓宸的心也变得沉甸甸的。
众人都散去,后花园中独留赵梓宸一人。
秋晚的月色朦朦胧胧的,如同隔着一层纱一般,清风徐徐拂过,撩起他的秀发,在夜色下轻舞。
淡淡的花香在空中缭绕,芬芳馥郁,令人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可即便如此美景当前,也丝毫不能引起赵梓宸的一丝眷恋。
当一个人烦恼满心之时,便会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让人烦恼的,他所看到的,就是他所想的,这就是佛说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赵梓宸蹙着眉峰,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五弟在想些什么?”此时,赵梓宸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语。
赵梓宸心下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想得出了神,却没有留心有人靠近!
“皇兄!”听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