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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堂犹疑的盯着他,“治伤也可以联络你啊,他不知道你急的要死吗?”
想了想,沈定堂看着他,冷笑,“是不是你被将了一军?他或者是别有用心,用星空来勒索你,要不然,就是我女儿对你绝望根本不想再回来!”
沈之曜握了握手掌,斜着眸子扫了他一眼,冷涩的说,“我信的人不会别有用心。你的女儿,我也不会允许她绝望。”
沈定堂撇撇嘴,“说大话谁不会?沈之曜,这一次,我女儿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就算你是为了她好,可是你也不该不顾她的感受,你一意孤行,她不可能不恨你”
沈之曜闭了闭眼,“恨我也比她死掉要好她活着,开心的活着,恨我其实,也无妨……”
沈定堂看着他的表情,疲惫里蒙上了浓浓的凄然
无妨吗?
努力的挽救她的生命,却招来她无尽的怨恨,这世上有几个傻瓜会觉得无妨?
叹口气,他拍拍沈之曜的肩膀,“小星也算傻人有傻福吧找到她,我会帮你解释。”
沈之曜动了动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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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阳光暖融融的落在大地上,神色凛然的男人半张脸被阳光烤的发烫,然而神色依旧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
Amanda走过来看着他,“老板……邻居说他们是前天连夜搬走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问过附近的居民,有人看到阿进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去诊所急救,可是医生不肯承认。”
沈之曜定了会儿,“敢承认才有鬼约他私下里来见我,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Amanda点点头,转身走开。
沈之曜走进那间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院子,花草修剪的很精细,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粗人会如此心细如尘。
沈之曜在屋里看了眼,这四年,阿进离开后就在这里生活,看样子,他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那个人永远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心眼。
在院子里呆了会儿,仓促搬离的痕迹十分明显。很显然,阿进不像以前那么听他的话了或者,听的不是他的话了。
回到车上坐着,没一会儿,医生被带过来。
那个人有些局促,不停的搓着手,看着坐在对面那一身笔挺的男人,被他的眼神一扫他就绷不住了,紧张的直结巴,“先生……别、别报警,我是因为阿进求我,我才帮那女孩做手术的……我有行医执照,我也给她救活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看着他,“那你害怕什么?”
医生咽了咽狂乱的心跳,“我……枪伤非同小可,我怕会惹麻烦……”
沈之曜扬了扬下巴,Amanda递给医生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报酬不会有麻烦,只要你依然守口如瓶。”
医生不敢接信封,搓着手,“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之曜看着他,“她的伤怎么样?”
医生看他似乎不像是来追究责任的样子,就说,“来的时候浑身湿透,整个人都快休克了,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手术,还好送来的及时,我和阿进一起,总算把她给救回来了……先生,是不是阿进得罪了什么人,他和家人在前天一声不响的全都消失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你把中枪的女孩救醒后,有没有听到她说话?”
医生想了想,“她睡了很久,我都怕她会在我这里出事……我一直劝阿进带她去大医院,可是那女孩不肯,她只是叫阿进带她离开……”
沈之曜蹙了下眉头,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Amanda看了眼沈之曜,转看着医生,“她的伤势算是好了吗?严不严重?”
医生点点头,“子弹偏开心脏,这点还算她命大。落水之后也没有呛到多少水,救上来比较及时,所以,小姐的情况还算可以控制,多多休养应该很快可以康复”
沈之曜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蹙眉,“有话直说。”
医生想了想,“那位小姐,看起来很……很伤心,她醒来后没说过几句话,可是看样子,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心里伤害……”
沈之曜握紧手掌,脸色阴沉的吓人。
医生有些压抑,本想说,那位小姐还怀了孩子,可是一想,阿进是不是抢了人家的老婆和人家做了出轨的事情所以招来横祸,想想大家都是邻居,那个人平时也还挺不错,索性就咽了下去,拿了信封,他和车上的两个人告了别,经过允许就跑掉了。
Amanda看着他,试探的问,“老板……”
沈之曜敞开车窗,微风吹拂进来,他一字一顿,“找,我一定要找到她!”
+++++++++++++++++++++++++++++++++++++++++++++++++++++++++++++++++++++++++++++++夜色深沉如海。
窗子微微敞开,窗台上摆着开着的红花君子兰。
小小的屋子里装饰很用心,温和的颜色和温馨的感觉让人没有陌生感。
高大的男人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鱼片粥走进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直发抖的女孩,急忙走过去,按住她的手臂,低低的叫她,“小姐?醒醒!”
星空蜷缩着身子,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安静画面,才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做恶梦,她敏敏嘴唇,转过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让他心头一揪。
温暖的大手抚在她额头上,理了理她的长发,“没事,做梦了。你饿了吧,我煮了鱼片粥,很香。”
。
正文 第二六五章 死过一次,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星空咕哝了一下喉咙。
只觉得很冷。
阿进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他连忙又拿了一张被子压住她的身子,“小姐,还会不会痛?我带你去医院,我怕你的伤口会感染。”
星空只是呆呆的看着黑暗的角落,好半天,才转过头看着他,“我在哪里?”
距阿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你叫我带你走,我就带你离开了,这里是乡下,放心,没有人能找到的。”
星空烧的有些昏,讷讷的问,“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做了个好乱的噩梦……”
阿进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是啊,噩梦醒了就没事了来吃东西。”
鹌星空吸吸鼻子,看着眼前那张依旧方方正正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他基本上没什么变化,黑了些,整个人依旧有些淡然,可是眉宇间的朴实让人觉得安稳,星空低低的问,“阿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辞职了吗?”
阿进看着她,“是先生,几天前,他找我来保护你的你的仇人来了,你很危险。”
星空轻轻的眨眨眼,被子里暖暖的,她又困了,喃喃的问,“哦,是他找的你……阿进,他想杀我……我差点死了,可是他为什么找你来保护我?”
阿进抚摸她的碎发,“没有,他没有想杀你……他是想救你。”
星空的眼角闪着泪光,“救我……我没死,可是差点丢了孩子……阿进,我是不是有理由恨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告诉我……”
阿进握着她的手,叹口气,“先生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不这样做,就没法得到解药,你和星辰小姐一样中了杨森下的毒,只有他有办法解了你的毒,而他的条件是先生要狠狠的伤害你……”
星空低低的咳嗽了一下,“你又知道了,我们都是傻瓜,只有他聪明,他想骗人,我们谁也看不透。”
阿进叹口气,把手机拿出来,放着留言给她听,“这是先生刚才给我传来的留言,他知道我带走了你,他在满世界的找你”
星空听着他的声音,带着沧桑和沙哑,在解释那一晚他被逼到了绝路,不伤她,就要失去她。
星空擦了擦鼻涕,脸上的神色很淡,“关了吧,我好想睡觉……”
阿进看着她,“我告诉先生你平安吧,他很着急……”
星空淡淡的勾了下唇角,“他应该都算计到了,不用告诉他吧,他没什么是看不透的,我没死,他知道。”
阿进看着她眼底的悲伤,抿了下嘴唇,“他其实可以选择不伤害你,陪你两三年,然后看着你在他怀里死去,这样你也不会恨他,还会带着感激的离去,感激他一直没有离弃你,可是他没有,他宁愿你恨他也要拿到解药让你健康活下去。他错了吗?我觉得他没错,他的做法是极端了些,可是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你,他没有一点点的私心为自己。”
呼吸牵扯的伤口疼,星空用被子蒙住头,“我想睡了……你也休息去吧阿进……”
阿进看着她在被子底下颤动,无奈的把手机放在一边,转身走出了房间。
听到门被关上,星空才小声的啜泣了一下。
眼泪热热的划过眼角,她在枕头上蹭了蹭。
她一直做恶梦,梦到那双清冷凄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用枪抵着她胸口,眼底是刺目的血色。
她耳边一直回想着枪声,雨声,风声,还有他推开她,对她说,别烦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身体某处痛的痉挛了一下,星空从被子里探出来喘了口气,看着床头阿进留下的手机,她拿过来。
声音很轻,熟悉的声音慢慢的道,“阿进,告诉她,我是逼不得已,我如果早告诉她,她不会同意,她可能就那么放弃解药等待着发作的那天,可是我不能看着她受折磨,我要她活着,活的开开心心长命百岁。”
星空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自己是陷入了梦魇。
一会儿他是恶魔,一会儿他又是天使。
是啊,如果告诉她,她只希望和他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有几年算几年,不要有伤害,她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时,心都要流血了。
可是他怎么那么狠,开枪的时候眼里带着阴寒,她觉得害怕,他那时候的样子她闭起眼就能想起来,像狂怒的狮子,连眼睛都是血红的。
星空叹口气,把手机放到远处,钻回被子里,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
宝宝没事,如果有事,她会恨死沈之曜。
那么现在呢?害怕更多吧……
其实有句话他说的很对,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独断专行的,他不问你会有什么意见,他所作的就是对你最好的。
肚子里开始咕咕的叫,星空想了想,还是拿过粥来喝了。
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她得顾着他。
沈之曜,如果你知道我们有孩子了,你还会不会开那一枪,还会不会对我说那些话?
看着窗外的月色,星空发着呆。
+++++++++++++++++++++++++++++++++沈家。
吴知玉给沈信阳喂了饭,看了眼对面神色有几分憔悴的沈之曜,“怎么就吃了那么几口?不合口味吗?”
沈之曜摇摇头,“没有,我没什么胃口。”
吴知玉翻了翻眼睛,“你就瞎折腾吧!我看那个沈星空就是你的克星!她一会儿跟你吵,一会儿跟你闹,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她没事,连个消息都不给,诚心让你难过是不是?”
沈之曜揉了下额头,“别这样说她,她气我,不见我是正常的。”
吴知玉看着他下巴上的青茬,“你看你现在精神萎靡的样子,我是看你这样我着急才说你的!按理说,你都三十好几了,她才二十出头,你们俩差的本来就不是一点两点,她还是没经历过世事挫折的小女孩,她理想化,情绪化,你和她的思考方式能一样吗?阿曜,妈妈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俩在一起问题多多。现在也好了,她恨你入骨,可是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救她,她懂吗,她理解吗?你做的再过分,出发点不还是为了保住她的命?她连这个都不能体会,你们俩的感情真的是不堪一击。”
沈之曜看了她一眼,语气疲惫,“妈,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就是她,我要的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
吴知玉摇头,“不理解你的思想天下这么多好女人,你一招手大把大把唯你是从的女人你不要,偏要受她的折磨,阿曜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了?我看到你们这样,我都替你觉得累!”
沈之曜喝了口水,咳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心里想着是她,就是她,别人再好再听话,我看不到”
吴知玉愤愤,“行了你就继续折磨自己吧!她要是一辈子不原谅你你就打光棍一辈子吧!等我死了下辈子再投胎可不生儿子!生也不要你这么不听话的!”
沈之曜闭了闭眼睛,“妈……别说那种话……我已经很疲乏了……”
吴知玉住了口,回头叫佣人,“煮些去火的汤给他喝。”
沈之曜看看时间,“妈我回去开会,晚上再过来。”
吴知玉看他走出去的背影,心疼的厉害。
一旁的佣人走过来,看着她,“太太,阿曜少爷年纪是不小了,再这么拖下去,岁数真大了。”
吴知玉翻翻眼睛,“我有什么办法?他又不听我的,还说什么只要她幸福,那她跟别人幸福去了,不理他了,他怎么办?还真等一辈子?三十四别说女人了,男人也是大龄了。这小子是中了什么邪了,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