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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星空看着某处,好半天才眨了下眼,忽地用手握住颈间的项链,见戒指还在,她缓口气,低低的说,“我做梦,梦见戒指丢了……阿曜,你说,要是丢了就再也不会送回来,你说再有一次就再也不会理我……我刚才做梦,梦见戒指丢了,你再也不来找我了……”
陆衍泽神色一僵,手慢慢的落在她手臂上,上下摩挲,“做梦了,是假的。别怕。”
星空转头看着他,眼神散淡,“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全世界都塌了……我刚才醒来的时候就想,要是这就世界末日了,我会后悔两件事,一个是没有见我妈妈一面,一个是我死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阿曜,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讹陆衍泽手颤了颤,捏着她肩头,“醒醒,沈之曜不在这里……”
星空蜷缩了一下,用力的闭了闭眼,“天好黑……”
陆衍泽一怔,抬头看了眼顶棚上的灯光,再低头看着她有些失焦的眼睛,他的眼底堆满了惊诧。
两个人都没有吭声,长久的静默之后,陆衍泽看着她,已经再度睡去。
他给她掖了掖被子,有些慌乱的走出房间。
庭院里洒着幽静的夜色。
石凳上,陆衍泽坐在那里,看着旁边的麦医生,“所以,这就是后果?”
麦医生叹息,“任何更坏的可能都比死掉要好,活着就有希望。”
陆衍泽愤然的笑了下,脸上充满了狠厉,点着头,“行了我也知道怎么做了,我熬到今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她的愿望我就算死了也要替她完成”
“陆先生。”麦医生看着他,“如果时机不到,还是不要贸然行事,杨森那里,不是那么好闯的。”
“大不了鱼死网破。”陆衍泽起身走开,背影决然,“接回她妈妈,然后送她回沈之曜身边,我也算功德圆满了,死也值了。”
早上。
星空一起来就看到一个人趴在自己手边。
吓了一跳,她急忙坐起来,拍着陆衍泽,“你干嘛总是跑到我房间里趴着!你自己没有房间吗!”
陆衍泽坐起来,一脸倦意忽然散开,“你看到我了?”
星空撇撇嘴,“废话!你这么大个头在这里,我又不是瞎子!”
陆衍泽嘴角一僵,拍拍她,“别乱说话,我关心你才在这里守着你的,昨晚你做恶梦了,哭个不停,很吵很烦,我才在这里看着你。”
星空白他一眼,“我哪里有哭个不停了!”
陆衍泽忍不住露出苦涩的笑,回头看她,“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别说这样的话!甜言蜜语留着跟你二叔说吧!”
星空追了几步,他越走越远。
心头突突乱跳,星空想了想,急忙回头跑去找满子。
时候还早,满子在睡着,星空闯过去的时候,几个保镖拦着她。
星空喘口气,在门口喊,“伯母!陆衍泽走了!他一定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没一会儿,满子急匆匆的穿好衣服跑出来,看着她,“怎么了!”
星空带着她往书房跑去,“他留了信,我看他的样子,一定不是小事。”
满子翻出书信,飞快的看过,脸上阵阵发白,放下信看着星空,语气恍惚发虚,“这个混账……他跑去跟杨森拼命了……”
星空瞪大眼睛,想起那个人那张阴邪的脸,只觉得喉咙发干。
“去拦着他。”满子拉着星空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你,他听你的话,你去拦着他,杨森是谁,他又是谁,这个笨蛋现在去跟找死没区别!”
找死……
星空觉得心里面有锯齿在撕扯一般,和她快步的走,她有些吃不消,但是想着陆衍泽刚才淡淡的笑容,她内疚的不得了他那么年轻,身上的担子那么重,如果他为了她而出了任何差池,她这辈子都没法从负疚中走出来了
正文 第二九一章 你是因为我跑掉,所以再也不愿找我?
星空和满子赶出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星空看着她急的跟手下人发脾气,站在一旁看着路的尽头。
“星空”
满子拉着她的手,“跟我去找阿泽,拜托你帮我把儿子找回来……我要是没有他我还活什么了,这个死小子从来不听我的话……你说我生他有什么用啊!”
肯星空看着她眼底的泪光,这是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她完全理解就如同吴知玉对沈之曜一样,他们都有对自己全情爱护的母亲。
星空喉咙有些苦涩,握着满子的手,看着她,“好,我们去找他。”
讹
豪华客厅里的水晶吊灯耀眼,石柱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白色的短烛成排的摆列在铜质的树形烛台上,彩色的玻璃将夜色隔绝,这里是意大利西西里岛。
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眼眸深邃的男人慢慢的抬起头,抽掉领口的餐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抬头看着对面年轻的东方面孔,淡淡的动了动深绿色的眸子,“你突然来见我,不会是来陪我吃晚餐的吧?”
陆衍泽嚼着半熟的牛肉,眼底藏着丝丝冷意,一笑,“当然不是,我跟你谈生意来了你不是想要天眼的最后数组吗?我知道在哪里,我想跟你作交换。”
杨森眸光一动,撑着下巴看着他,“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舍得跟我换呢?自己留着岂不是更好?”
陆衍泽挑挑眉,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在我心里总有比那些重要的单独谈谈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杨森扫了眼森严的戒备,笑笑,“好啊,去我的地下室谈可以吧?”
陆衍泽放下刀叉,起身随他一起往台阶走去,这地方简直和吸血鬼的古堡一样的阴森,他扫了一眼那些蜡烛,有种想将这些都毁灭掉的冲动顺着旋转台阶下楼,陆衍泽淡淡的看了眼手表,抬眼看着前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笑笑,“Campbell先生,你单独和我在这里,不怕出事情吗?”
杨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笑,“出了事,我想该怕的是不是我吧小泽先生,我听说你父亲住院了,你还真是有手段,迅速的就取代他了。”
陆衍泽看着前方的烛火,眯起眸子,“彼此彼此,我听说Campbell先生也是手刃了自己的亲哥哥才到了今天的位置,比起你,我算是轻的了”
“那倒是,我们这个圈子,不杀人,就要被杀”
杨森笑笑,推开地下室的入口,看着他,“进来吧,我还是第一次带外人进来你可以看到很多好东西。”
陆衍泽看着他那副变态的笑容,可想而知里面有什么可是看着里面那些手手脚脚的时候,他还是有种想吐的冲动“这是我哥哥的鼻子”
杨森指着一个玻璃瓶子,笑笑,“我爸爸从小就跟我说,我哥哥遗传了他的英俊,尤其鼻子,他从小就不喜欢我,所以我长大后,把我哥哥那英俊的鼻子割下来,永久的保存,让他的英俊让更多人看到。”
陆衍泽看着那个瓶子,扫了眼对面那沾沾自喜的男人,直起身子,用中文骂了句,“妈的,你是个变态。”
杨森朗声笑了笑,用中文回他,“小泽先生,如果骗我,我可能会把你也送进玻璃瓶里,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漂亮喜欢我把你的眼珠摘下来吗?”
陆衍泽冷嗤了一声,被他看着,他觉得自己脊背上窜上阵阵冷气。
“有本事就摘,我不吝啬把好东西给大家分享”
陆衍泽淡淡的挑开唇角,往下走,用指头弹了下玻璃瓶,“Campbell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许你会被装在这里面?”
杨森哈哈的笑了起来,倒了杯香槟,慢慢的喝着,“这个想法真好有个人说过,要拿我的命,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竟然感到害怕了。”
陆衍泽眯起眸子,“你也会害怕?”
“是个人就会”杨森直起身子看着他,“说吧,要我用什么来换?”
陆衍泽看着他。
“我猜猜好了”他忽然笑起来。
“你是为了你小女朋友的事情,对吗?”他轻笑,举了举杯,“小泽少爷,你觉得我会查不到你的过去吗?你在哪里念过书,和谁接触过,不难查。你认得沈之曜吧,他就是那个说要拿我的命的人,我还挺忌讳看到他的,我真的觉得,有一天我会被他杀了”
陆衍泽眯起眸子看着他的奸笑,“你既然知道我和他有交集,为什么还和我合作?”
“因为想找乐子”杨森笑笑,朝他举杯,“我看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样,可是我还挺失望的,他也没拿我怎么样,你也没拿我怎么样,现在还要来求我,我还以为再见面,你们会拿枪指着我叫我跪下忏悔呢!”
陆衍泽握了握拳头,怒视着他,“跟你说话会让人崩溃!”
回手扫落了一个瓶子,他怒道,“放了星空的妈妈,不然今天我跟你玩命了!”
杨森笑笑,瞥着他,“我怀疑你被沈之曜给利用了你还太嫩,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怎么不想想,我会看不透你的小伎俩?他会猜不到我会知道你们有瓜葛?你是傻瓜,他是故意要借我的手来灭掉你的,看,今天你就来找死来了,为的还是他的女人。”
陆衍泽从怀里掏出枪,指着他,“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星空妈妈在哪里!”
“你想看她?”
杨森笑笑,走到一边去,按了某处的按钮,一面墙壁缓缓地抬起,露出一排粗黑的铁栏杆。
再往里,是一间卧室。
陆衍泽看着呆滞的坐在墙角的女人,常年的不见光让她变得畏畏缩缩,看到墙壁升起,她迅速的朝墙角缩去。
陆衍泽看着她蓬乱的头发,几乎看不清她的脸,可是这样看着,他都为她的遭遇感到心痛。
“栏杆上有高压电,要不要试试打死我,然后你闯进去救你心上人的妈妈?”
杨森哈哈笑着,朝栏杆上丢了一张纸团,瞬间,纸团就被引燃,转眼成了灰烬。
“妈的……”陆衍泽转头看着他,“你真该被切成一万块喂狗!狗都嫌你恶心!”
听不太懂,杨森反正知道他说的不是好话。
他笑笑,“看着她在这里受苦,我就能得到平衡数组我不担心,因为早早晚晚你们会拿来求我放了这里面的这个女人。而现在,放下你的枪,给我跪下,说你是一条没用的狗,我也许可以放你进去看看这女人疯没疯。”
“我觉得对着你的脑子开一枪更好”陆衍泽握紧了枪。
“是吗……”杨森笑笑,“开吧,这之前让你看个场景,那里的地上是可以通电的”
说着,随着他手指一动,栏杆里的女人蓦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陆衍泽心头一突,转头看去,就见里面的女人整个人伏在地板上,露出的皮肤呈现出毫无生气的青灰色,四肢痛苦的蜷缩着,像只煮熟的虾子。
“妈的你够了没有!”陆衍泽怒吼着挥出一拳。
杨森动作伶俐的躲开,呵呵一笑,“打死了我,谁也不知道进门的密码了你该求我的,我这个人心最软。”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男人,杨森抱臂站在一边,“小朋友,我可以当你爸爸了我杀的人可比你多多了”
陆衍泽粗喘着看着他,撑着膝盖弯着腰,剧烈的喘息。
“劝你还是回家去吧,你该看清楚,你就是沈之曜的眼中钉,他让你来除掉我,根本就是想害你”杨森笑着,眸子闪动着骇人的冷芒。“我不杀丧家犬,自己滚吧”
陆衍泽看他轻蔑的走开,低低的咬牙,“你让我跪下,你有本事受吗?”
杨森回头的功夫,陆衍泽猛地朝他扑过来,高大的身子也经不住那疯了一般的力道,他被扑了个趔趄,两个人一起朝着带着高压电的栏杆猛地撞过去杨森随手掏出枪来,电光火石之间连开了两枪,明明是打中了的,可是拉着自己的人就是死死的不撒手,他低咒着,一个肘击重重的砸在了对方的背上光洁的地板上顿时喷了一层薄薄的血色,陆衍泽一点也不觉得疼,勒着他的腰,不要命的和他一起往栏杆上撞去杨森也感觉到了这个人不要命了,在两个人撞到栏杆上的那一刻,他迅速的朝着控制电流的开关上开了一枪火星溅了溅,两个人随后重重的撞在了上面。
喉咙里的腥气被挤压出来,陆衍泽咳了咳,嘴角一阵温热。
一旁的杨森额头上满是鲜血,他捂着头站起来,朝着倒在地上的陆衍泽重重的踢了一脚,咒骂着,“疯子!你和这个贱女人一起去死吧!”
说完,他捂着额头迅速的转身往外跑去。
在地上大口的喘了几下,陆衍泽拖着流血的腿,慢慢的站起来,从一旁找来铁根,他撬着栏杆,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他轻轻叹息,叫她,“伯母,我是你女儿的朋友,她快要生你的小外孙了,你知道她是个笨蛋,没有妈妈她不会照顾小孩,你得去帮帮她……伯母醒醒!我来带你走!”
一阵折腾,陆衍泽觉得手上都使不上力气了,铁栏杆发出咔的一声响,他眼睛一瞪,才发现是自己手里的铁根折断了身体失去支撑,他重重的撞到栏杆上,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挣了挣该死,他的那群笨蛋手下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说好他进来十分钟之后就杀过来的,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趴在地上,他手里握着铁棍,满脸的不甘心。
温热的手落在脸上,给他擦掉脸上的血,细细的声音轻声的叫他,“你认识我女儿?她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