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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咬牙,他盯着妈妈眼角的泪痕,心痛如刀割。
满子醒过来的时候,陆衍泽撑住额头开始打盹。
他昨晚一刻也没合过眼,担惊受怕了一夜,此刻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满子触了触他的指尖,叹息,“阿泽……”
陆衍泽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着满子,摸她的额头,“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满子急忙拉住他,“不用,我没事。”
陆衍泽吸吸鼻子,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妈,我没用,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我给你讨回来,我一定会讨回来,我发誓!”
满子苦涩一笑,“你要像明也和哲也那样吗?骄纵跋扈,跟土匪一样,阿泽,你不同,你的手是画画的,不是用来拿枪的。”
陆衍泽咬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满子摇摇头,有些无奈,“先不说这些,阿泽,那女孩怎么样了。”
“没事,她要陪我守着你,我叫她回去休息了,她身上好多小伤的,我逼着她她才回去,她也很关心你。”
满子看着陆衍泽句句维护她,哀叹,“阿泽,你太让我担心了当初迟浩的妈妈来找你,我就害怕你乱来,可是你刚刚说的一番话,我就更加担心,你是不是,对她动真心了?跟我说实话。”
陆衍泽沉吟一下,看着满子,把话题转开,只是淡淡的说,“妈,我和沈之曜,做了笔交易他救你,我付出代价。”
满子握紧他的手,看着他眼底蔓延的凉意,心里面也依稀明白了一些。
星空睡了一小会儿,又醒了,看护给她送了医院的饭菜来,她肚子虽然饿,但是用勺子扒拉了一下盘子里寡淡无味的菜色,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她把饭菜放在桌上,宁肯去吃苹果。
想着,要不要叫陆衍泽,叫他给自己买好吃的?
她笑着咬住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叫看护去找他。
她习惯了在他跟前撒娇,他也吃她这套,两个人在一起,越来越有种粘腻的感觉。
她心里面甜甜的,正跟看护说着,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看着门口站着的美貌又有气质的妇人,她不禁有些呆,她的圈子里,长得美的女人多得是,每个都气质绝顶,但是和眼前的这位不同,她的美,是由内而外的,不凌厉夺人,非常恬淡又富有感染力,叫人看了,就心生喜欢。
看护朝着妇人低头,叫她,“夫人。”
星空急忙下地,有些慌张的穿拖鞋,却把拖鞋踢到了床底下,尴尬的看着满子,星空有些不知所措,“阿姨……您怎么来了,快坐,您的身体允许走动了吗?”
满子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看着那红红的脸颊就叫人心生怜爱,心里面叹着可惜,她面上却板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沈小姐,为什么不跟你二叔回家?”
星空一滞,呆在那里看着她。
满子握住手指,上下打量她,果然是青出于蓝,她虽然还未成年,但是眉目间已经十分漂亮了,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水润,五官几乎无可挑剔的美妙。
看着星空,满子淡淡的垂下眼,拿起茶来喝,“沈小姐,我不拐弯抹角,我跟你讲一下我家的情况吧阿泽,他的人生不是自己的,他要贡献给家族,他的事业,他的婚姻,甚至生命,都由着家族的需要去安排。让他画画,是因为他还年轻,没到那个地步,我可以由着他。但是,他的身份,是不能有爱情的,他要娶妻,以利益为目的,娶可以帮助他的女人,也许还不止一个,两个……”
星空咬住嘴唇,绞住手指看着满子逐渐残忍起来的目光。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米饭只爱勺子妹
“我知道你也没必要受委屈,你家世不比我们家差什么,甚至更好也说不定,你有条件找到更好的,更适合你的阿泽年轻,他好冲动,我有必要在他走歪的时候提醒他。沈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和阿泽,没有未来,我希望,你能和你的二叔回家,我会和阿泽在近期回日本。我不希望你们再拖泥带水。”
星空有些懵,她呆呆的看着满子,好半天,才问,“阿泽知道你跟我说这些吗?”
满子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坚强的承受能力,叹息一下,“他知不知道无所谓,我说的都是实情,你若是能忍受,无妨做大姨太。我只是提醒你,那么深的宅院,不是你这种女孩能受得住的。男人,一旦地位崇高,他就不是自己了,就算他心里有你,也只能,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其他的地方,抖是他的事业和版图。”
星空怔在那里
竣大姨太?
婚姻?
她怎么有些进入不了状态呢?
溯她才十七岁,为什么要听她跟自己说这些?
满子看她脸色发白,起身,“你歇着,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一个选择不同,以后的人生就不同了,你还年轻,你看着我,我就是你跟了阿泽之后会变成的样子活在孤独,嫉妒,斗争里,无时无刻的,不向往着最纯粹的自由……”
星空也不甚记得她还说什么了,她站在那里,一直到腿都发麻了,才听到看护叫自己,说是满子夫人已经走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转身走上床躺好。
她靠在枕头上,看着发白的天花板发呆。
她跟着陆衍泽,势必要去日本,她要跟着他走入那个神秘复杂的家族,也要准备着,自己的阿泽什么时候会被人分去一半,甚至可能只剩了三分之一。
想想她觉得可笑,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有妈妈来打压儿女的感情交往。
她不信,她若是真的跟了他,他会娶二房,娶三房,又不是旧社会,他不同意还能杀了他?他会画画,她学了一堆的才艺,她也不怕自己会饿死。
星空哼了哼,抓过不怎么可口的饭菜大口的吃,她还不信了,他陆衍泽,还敢娶二房?
打断他的腿!
陆衍泽拎着外卖走到星空病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满子被人扶着走出来。
他眉头蹙起,走过去看着她,语气有些冷,“妈,你找星空说什么了?”
满子看着他,“早晚都要伤,你下不去手,就让我来做坏人吧。”
陆衍泽宽阔的肩膀起伏不定,喘着粗气,“妈,机票都订了,你再给我们几天时间吧……我拜托你,让我来,我来结束,我自私的想,她要是流泪,只能为我而流……妈,别再找她,让我来说……”
满子看着他眼底的水雾,心里跟着痛,叹口气,转身走开了。
陆衍泽深深的沉了口气,这才换上笑脸,推门进了病房。
星空正盘腿坐在床上,拿勺子狠狠的戳着硬硬的米饭。
陆衍泽忍不住笑了,走过去看着她,“米饭怎么得罪你了,下手这么狠?”
星空一哼,不去看他,“米饭名字叫陆衍泽,他要娶二房,我戳死他!看他还敢不敢!”
陆衍泽笑笑,把买好的外卖放在桌上,坐在她旁边,凑过去抱着她,“娶二房这么过分的事情?他绝对不敢的,我保证。”
星空努努嘴,“米饭的妈妈都说了,还会娶三房呢,怎么不敢!”
陆衍泽抱着她,抚摸着她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轻笑,“米饭的妈妈做不了主,米饭说不娶,就不娶他就要勺子一个,虽然勺子要戳死他,他也忍着,绝不变心。”
一旁的看护听了两人奇奇怪怪的对话,忍不住捂嘴笑了。
星空脸有些红,狠狠掐陆衍泽,“你哦!娶七房八房都跟我没关系!给我滚远点,别烦我!”
陆衍泽搂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心里叹息,凑过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顶着她的额头,轻轻的说,“乖勺子,米饭请你吃了他,他怕你饿坏了。”
星空心里甜甜的,却还是别过脸不理他。
陆衍泽起身,把外卖的餐盒打开,掰开筷子递给星空,握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脸,“乖,快吃饭,吃饱了我帮你一起收拾米饭。”
星空看着油汪汪的红烧肉,食指大动,一边吃一边瞪陆衍泽,“你将来要留在家里继承家业吗?你不是要当画家吗?怎么又回去做生意?”
陆衍泽看着她吃的很香,拿了纸巾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满眼温柔,“嗯,允许我画画是暂时的,我的两个哥哥都已经开始接手家族生意了,我可能也快了。不过我不想做,我还是喜欢自由散漫的画画。”
星空点点头,“就是!商人都坏,还是画画好,你不许回去做生意。”
陆衍泽笑着拍拍她的头,“你家里也是做生意的。”
“沈之曜就坏!”星空脱口,尴尬了一下,她问道,“阿泽,他为什么会来的?他怎么从伯母的病房出来,他们认识?”
陆衍泽想了想,点点头,“他们在纽约相识,你拉着我私奔的时候,他去找我家人算账,没料到竟然是故人。昨天出了危险,你二叔就赶来帮忙。”
星空斜眼看他,“谁跟你私奔!”
陆衍泽看着她,“你啊!勺子妹。”
星空推开他,脸红扑扑,“去,什么勺子妹,你除了会给人家取外号,你还会别的了吗!”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是要丢下我了吗?
陆衍泽看着她吃饭,微微一笑,“我会的事情很多,慢慢展示给你看”
说完,他把星空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拉开裤管,看着她细白的小腿上都是树枝刮出的血痕,心头刺刺的疼,他捏着她的小脚丫,有些艰难的说,“星空,我怎么会让你受这些苦……”
星空有些害羞,把裤管往下扯,“你怎么这么罗嗦呢,蹭一下又不是掉了肉,几天就愈合了。”
陆衍泽叹口气,伸手摸了摸星空的脸颊,“以后再不会了,我一定保护好你你看,你的腿这么肉,这么短,再伤痕累累,就更没法看了。”
竣星空气得翻白眼,不服气的一哼,“我就是无敌小短腿,别人想长还长不上!你嫌弃就别要我啊!”
陆衍泽停住,认真的看着她,有点吓人,“沈星空,我就是爱你的无敌小短腿。”
星空努嘴,忍住笑,扬起下巴,一副傲慢的样子。
溯陆衍泽看她做出生气的样子,伸手去挠她的痒,星空忍了没几秒,就绷不住了,噗地笑出来,和他一起在病床上打滚。
从警局出来,沈之曜坐上了车子,看着窗外向后滑动的夜色,他眯起眸子,深邃如海。
半天,他看了前座的阿进一眼,“叫医院的人盯紧点,在小泽男来之前,这段都是最危险的时间。”
阿进回头看了他一下,“是,先生。”
顿了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既然有危险,要不要接小姐出来……”
沈之曜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流光映在他眼中,璀璨如钻石,淡淡的摇头,“不必。她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阿进没再说话,转过身,看着前方的夜幕。
他现在是带罪之身
先生生日那夜,他拿了星空给的衬衫冒充礼物送给他,星空那晚是来了的,事后他听佣人说起,说她一早就过来了,一直到先生回来不久后才跑掉。
他们都猜测俩人是吵架了,所以星空才会离家跑掉。
只有阿进猜到,两个人不仅仅是吵架那么简单,现在,先生看小姐的眼神,又是另一种了。
从前,他是会掩饰的,现在,他的眼里写满了对星空拥有权的志在必得。因为自信,所以可以很淡然的看着她,那淡然里面,又隐着狂风暴雨似的强烈。
阿进缓缓的攥起拳头,风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的疼。
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之后,星空发现了异常。
医院的最高两层是被沈之曜包下来,专门给她和满子夫人养病的。
她因为那天满子来警告她之后,对这位伯母产生了排斥,也不是讨厌,但是她还是不喜欢一个会屈从给命运、并且积极把儿子也拉进去的女人。
那天陆衍泽没有来给她送饭,她看着看护把医院的午餐摆在桌上,根本没胃口,想着也许是满子不让他来了,她有些愤愤,出了病房就去坐电梯上楼。
上了顶层,她发现气氛有些紧张。
整个走廊里,每隔一步就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她看着那些严肃的人,想起了自己家的阿进阿进帅多了,不过这些人胜在人多,面目够狰狞。
看着她,附近的几个人立刻围住她,叽里呱啦的开始说日语。
星空看出情况不对头,想转身回去电梯,那些人又不让了,一个男人拦住电梯门,瞪着精亮的眼睛,从腰间掏出乌黑的枪,直接对准了星空的脑门。
星空吓坏了,从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过这东西,被那冰凉的东西顶住脑门的一瞬,她觉得自己手脚都软了。
那人还在凶神恶煞的问她,她一句也不懂,只是带着哭音,喊着,“阿泽!救我!”
话一出口,没一会儿,走廊那边就传来一声厉喝。
星空听出是阿泽的声音,那个顶着她脑门的人也立刻收了枪,所有人都转向阿泽的方向,齐刷刷的点头行礼。
星空委屈死了,跑过去,冲进了陆衍泽的怀抱里。
拍着她的后背,陆衍泽瞪着那个吓坏星空的男人,用带着薄怒的声音呵斥了一句。
星空抬起头看着他,揪着他胸襟,“你别叫他切腹啊……太残忍了。”
陆衍泽揉揉她的头发,有些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我爸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