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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江湖好玩吗?”一双星星眼在柳含烟面前眨啊眨的,小脸白白嫩嫩的。
柳含烟忍住想要蹂躏的冲动,淡淡地回答:“不好玩。”
“那为什么大家都去闯荡江湖了,姐姐你是,飞飞、翩翩也是。”她不是好糊弄的。
柳含烟在心里暗暗翻个白眼,小絮口中的两个人是她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凌飞和徐翩。这小鬼,从小就不喜欢规规矩矩地叫人。但面上继续淡淡的:“他们那是被爹爹赶出去的。”其实是柳清风要他们去磨练自己顺便查看各地产业。
“原来如此,他们也惹爹爹生气了了吗?”她想一想,两个哥哥离开的时候好像确实望着自己泪眼汪汪的啊。(作者:小絮,那是他们因为不再被你烦,喜极而泣~)
柳含烟有些无语了。除了你,谁敢惹爹生气,又不是不想活了。
含絮偷偷来到书房门外,有些犹豫:如果我把爹爹惹生气了,他会不会就把我赶出去闯荡江湖呢,可是爹爹生气好可怕……(韩越:絮儿,你有见过你爹真生气时的可怕样子了?)
“进来。”清冽的声音传来。她推门进去,果然,爹爹又对着娘的画像发呆了。(爹爹:那不是发呆,那是沉思)
“爹爹抱”。含絮突然撒起娇来。小的时候,只要看见爹爹对着娘亲的画像发呆,她都会要爹爹抱抱,好像这样,爹爹看起来就不会那么悲伤。
“絮儿大了,爹爹不能再抱了。”柳清风一边说一边抱起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说吧,有什么事?”
“爹爹,你让絮儿去闯荡江湖吧。”她第一百零一次请求道。
柳清风冷下脸,“絮儿你就那么想离开爹爹?”
“不是的,爹爹。总是在山庄里的哥哥伯伯比试,他们又总是让着我,絮儿只是想变得更强……”能保护好爹爹和大家。她在心里补充。
“你不用那么强,爹爹会保护好你的。”说着眼神也变得幽暗。
“爹爹……”她轻轻唤了一声,最终什么也没说。
出走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柳含絮一身黑衣,背着小小的包裹,轻轻越过院墙,站定后,对着不远处的小楼凝望了一会,在心里说了声保重,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而原本应该在小楼中沉睡的人,却从树下现了身形,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影一”
“在”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
“和影七追上絮儿,远远跟着就行。”
“是。”黑影应一声,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本被遮住的明月突然现身,银色的月光洒在柳清风的脸上,像结了一层霜。
含絮天亮了才到达一个小镇,随便找了个客栈洗洗就睡下了。梦里爹爹发现她不见了,到处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眼里都是伤心,就像她七岁那年她一觉睡醒时看见的一样……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她突然有点后悔了,不知道爹爹发现她不见了会怎么样。
下楼吃完饭,打算出去转转顺便买匹马,明天再赶路。她已经计划好了,先去江南,再去京都,再过三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爹爹虽然不参加这种活动但一定会派越越哥去,到时候就能一起回去了。
小镇不大但是人很多,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无比。她买了马,挑了一条僻静小路回客栈,但没走几步就发现不对劲,有一股血腥味传来。走了几步来到一个角落,一个白衣男子倒在墙边,脸上带着蝙蝠状的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只露出眉眼、嘴唇和下巴,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紧紧地贴合在皮肤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看样子还不是同一种兵器造成的,最明显的是腹部的有一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切开,深可见骨狰狞万分,流着黑血,看来有毒。
低下头检查了一下,受了这么重的伤尽然还有脉搏,可见他生命力之强武功之高。不禁有点犯愁:救还是不救呢?爹爹说过陌生人不用救(我:你这是怎么教小孩的……柳清风眼刀扫过:我家的小孩不要你管!我:……)可是教她医术的慕容伯伯说作为大夫就要救死扶伤(我:看看,这才是做人的典范啊)。她想了想还是没有结果,干脆不管先把人搬回去再说。
请小二把马上的人搬到她房间的床上,当然没忘记给了银子封他的嘴,再让他打盆水来。先喂了他一颗自己炼制的清雪丹,再撕开他的衣服为他清洗伤口,包扎。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才发现,她把他包成了一个白色人偶,而现在这个白色人偶正冷冷地看着她。即使她常常在慕容晓面前自称神医,现在也不禁红了脸。没办法,谁让她学了医术但从没为谁包扎过呢。以后会好的,她在心里偷偷安慰自己。
“我看你倒在路边就把你救回来了,”特意在‘救’上发了个重音,“‘红颜’被我暂时控制住了,我再开几幅药你吃了就没事了。至于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男子苍白的菱唇和俊美的下巴,暗暗猜测面具下又会是怎样一张脸。
男子听完她的话,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他一清醒就查探了下自己的身体,受伤很重但是毒确实止住了,虽然还不能动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红颜’是杀手组织‘绝’的用毒高手魑魅的成名之毒,因其无色无味,一旦沾染就很容易侵入血脉无法用内力逼出而得名,炼制解药所用的药材虽然不难找,但炼制工序极其复杂很多人都等不及解药炼成就身亡了,而眼前这个普通的少女年纪轻轻却能轻易制住红颜之毒,想必也不是凡人。
‘绝’是他一手创立的杀手组织,世上无几人知晓,而如今他的那些属下却联合起来想至他于死地。如果不是魅姬太相信她的毒,也不会那么大意最后死于自己剑下,想着她死前不能置信的双眼,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笑容。他这一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看到面前的男子的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她一阵哆嗦。
“额,医药费五十两银子。”她出门钱是够花了,但慕容伯伯说不能白救人,最好能好好敲诈一笔。(慕容晓:那你怎么才要五十两?小絮白眼:没看见他那么凶么。我: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
“五百两,护送我到扬州。”男子直接说道。现在他身受重伤行动不便,‘绝’的叛徒还没肃清,有她在身边总会安全一点。
扬州是江南最富饶的一大州,和她也算顺路,还有银子赚,爹爹知道她会挣钱肯定很高兴。(柳清风:絮儿啊,爹爹有的是钱,你回来挣爹爹的银子吧……)
可是,自己好像更想……
“我不要你的银子”她笑眯眯地说。
“你要什么?”比冰雪更寒冷的声音传来。
“我要你摘下面具给我看看。”相信那张脸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她好奇心重,对男子那张脸垂涎已久,可惜之前忙着救人去了错过了最好时机。别人说美人一笑值千金,她为了看看他的脸就花了五百两,败家女啊败家女~含絮在心里默默摇头,没有注意床边那个怒火朝天的人形布偶。
美人
男子惊觉自己在发怒,一时心中思绪万千五味陈杂。他练的内功心法叫寒冰诀,共分九层。凡练此功者,必冷心冷情无思无绪。境界越高身上寒气越重,可凝水成冰。他的寒冰诀已经练到第七重,心绪应该不会轻易被外物所扰,但听到少女的要求却不由怒火心生,寒气四溢。他不久前才大开杀戒,现在还禁不起挑拨。
强忍下心头嗜血的冲动,男子缓缓摘下面具扔在一边。
她呆住了。
眼前的男子一张冷峻的脸似冰雪雕刻而成,剑眉斜飞入鬓,眼睛狭长而深邃,仔细看眼珠竟是蓝中带黑的色泽。他轻垂下眼睫,显得有些无助而迷茫。苍白的菱唇轻轻抿着,整个人略显柔弱的样子,可脸上却是冷漠中夹杂着着坚毅。
从一股刺骨寒气中清醒的含絮在心里大叹丢脸。
她平生有三大最爱:爹爹、捣乱和美人。爹爹排第一那是毋庸置疑,捣乱是自小培养的爱好,而喜欢美人是与生俱来的。据奶妈李姨说她刚学会爬就整天满山庄里找自己的美人爹爹,长大一点,看见漂亮小孩就缠着不放要带回山庄,她爹爹的几个弟子就是这么来的。庄主大人似乎早就发现她的这一喜好并且有意纵容,所以山庄里除了些老人都是俊仆美婢,让去过山庄的人艳羡不已。除了喜欢捡美人回家,她还喜欢看见美人就要亲亲,亲完还要奶声奶气地补一句“亲过了,你就是我的了”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她爹爹撞见一次之后就天天把她带在身边,时间久了她再看谁也不觉得是美人了,毕竟山庄里还真找不出一张比她爹爹还要美的脸。后来长大了,对江湖上传言的美人神往已久,还好知道不能再亲亲了。
收回心神,恢复笑眯眯的样子:“好,我就答应你。”这样的美人任谁也不忍心丢下他吧,她为自己的嗜美癖找借口。
“美人你叫什么?”
美人?男子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肖如月。”如果眼刀能杀人的话眼前的少女恐怕已经化成了飞灰了,可惜某个犯了别人的禁忌的小傻瓜还不自知。
肖如月?好耳熟的名字啊,在哪听过呢~摸摸自己的脑袋,突然一双眼瞪得圆溜溜“你是肖,肖如月?”她一脸震惊,“冷月公子肖如月?”
“魔宫宫主。”肖如月突然想看少女更吃惊的样子,难得好心补充道。
江湖上有一个若水宫,几十年前突然出现,声势浩大宫人众多,因其行事诡异不受武林盟的制约,所以江湖中人多称其为魔宫。肖如月十六岁接任宫主之位时,有几个与若水宫有恩怨的门派乘机联合攻入宫内,但皆有去无回,那一战到底如何就连号称无所不知的天机老人也不清楚,只知道若水宫与外面连接的一处水源被染成了红色。自此江湖人称其凶狠残暴、手段毒辣、无心无情等,因此听到他的名字的人就算不害怕也会大吃一惊。
不过她以前听爹爹讲过若水宫虽为魔宫但行事向来磊落,比江湖上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但做事阴险的帮派好的多,对肖如月也用了四个字:眼见为实。如今看见传说中那人一副病美人的样子哪里会怕他。
“你真的是肖如月?好像和传言中不同啊。”她很快恢复了微笑的样子,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飘然若仙的人物。
肖公子失望了。
“我叫柳含絮,”毫不犹豫地报出了真名,反正她第一次出远门也没有人认识,即使想查自己也不容易。“你可以叫我小絮、含絮,不过不能叫我絮儿,这是我最爱的人专用的。”她笑眯眯地说着,也不管肖如月有没有听。
肖如月有些意外地看过来,这个女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一点也不害怕,还这么自然地把最爱的人挂在嘴边,不过是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是爱!
肖公子显然也忘了自己不比她大多少的事实。
“我叫你什么呢?小月月?好像不好,就如月好了,哈哈……”说完忽略掉他的杀人目光,丢下一句我去给你熬药满面笑容地飘出门……好冷啊……
于是称呼就这么定了下来,而我们小絮的仆人生活正式来开了帷幕。
柳含絮番外一
柳含絮番外一 今天是小小絮满周岁的日子,按照当地习俗要办抓周宴,一大清早山庄的众人就在管家张东溪的指挥下忙碌起来,布置客厅,准备食物,忙得不可开交。这次山庄邀请的客人不多但都是一些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怠慢不得。
天刚刚擦黑那些客人都到了,原本空旷的客厅热闹无比,可是一直到现在山庄的主人却还是没有出现,张东溪笑着安抚着渐渐躁动的宾客,却没有派谁去请那就是不露面的庄主大人,因为他知道庄主一大早进了书房就没出来,也知道他在干嘛,他不敢也不想敢去打扰,只能暗暗希望庄主记得自己下令办这个抓周宴的初衷。
不过,凡事总是有例外的。
小小絮大清早就被奶妈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无视她抗拒的啼哭和挣扎,交给侍女洗漱穿衣打扮得香喷喷白胖胖才终于被大赦,带她去吃那想念已久已经不能被称为早餐的“某餐”,吃完后就又不顾她个人意愿地哄到睡着。
这一睡,就到了华灯初上。
一觉睡醒的小小絮睁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腿才发现自己的房间房门大开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肚子早已空空如也的小小絮不乐意了,于是扁扁嘴决定先哭再说。可是任她直哭到天昏地暗口干舌燥也没有人来看她,小小絮终于明白,有些事是必须要自己动手的。不想坐以待毙,小小絮挥动她短短的胳膊短短的腿,慢慢的挪啊挪,结果啪嗒一下,落地上了,还好床不高她今天也穿得很是厚实,不是很痛的小小絮决定还是不要哭了,反正没人听的见。
趴在地上的小小絮找准了门的方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