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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公子莫非不管这位姑娘的死活了么?这么年轻死了很可惜啊。”见肖如月有些不受要挟的罗辉心里慌张了,面上仍然一片镇定想要确定手中人质的价值。
肖如月还是不说话。
“罗兄弟跟他废话什么,直接杀了这丫头为毒娘子他们报仇。”胡须大叔开口说道,估计也觉得劫持人质这一招没什么效果。
肖如月这才看向含絮,“你玩够了没有?”
“唉,真不好玩。”她推开颈边的利刃,轻巧地走了出来,本来还想看一下肖如月会不会救她的可惜被看破了。
罗辉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含絮。周围人没有一点反应,估计也全都中毒了。
“你做了什么?”
“不就是下了一点毒粉么”她有些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明明自己一直小心闭气了
“就在你挟持我的时候我就把毒撒到空中了,只要被沾到就会中毒哦,我特制的,嘿嘿。”某人得意地一笑。
罗辉后悔不已。
“本来至少你可以逃脱的,错就错在你不该拿我要挟他。”她语重心长,“还有,肖如月最讨厌有人要挟他了,你们要自求多福啊……”把头转向肖如月“我不喜欢他们,可我也不喜欢看见死人,我睡觉去了。”说完抬脚出门。
肖如月看着含絮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转身看着石化的众人,脸上浮起起一抹诡秘的微笑。
中秋 第二天一早含絮去肖如月房间叫他下楼吃饭时仔细看了下,房间稍稍整理了,没有什么血腥气。也不问那些人怎么样了,等肖如月洗漱后就和他一起下楼。
整个吃饭过程中两人异常地沉默,肖如月是一如既往地话少,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在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后。
不是害怕那样的肖如月,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手里沾染的鲜血不见得比肖如月的少。她自幼受到的教育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所以即使肖如月杀了他们她也不会因此对肖如月有什么惧怕或者抵触。
她只是为肖如月杀人时的眼神而感到不解和心痛,那种好像倒在他刀下的并不是生命而是死物一样的眼神,才真正让她介意。
突然好想要了解肖如月,不是像这样表面地仅仅只知道他的喜怒悲欢,而是真正地了解他的生活他的想法。
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只能拼命往口里塞食物,边吃边偷看肖如月的脸,虽然戴有面具。
就在他们快要吃完时,周围有人说起今晚的庙会,含絮才记起今晚是中秋节了,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去逛庙会吧?”说完生怕他拒绝紧张地看着他。
肖如月看着面前闪闪发亮的眼睛,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意外与肖如月的回答,她高兴得笑弯了眼睛。
太过灿烂的笑容刺得肖如月一阵恍惚。他险些想要把这明亮的笑容永远抓在手里放在心中,又怕这笑容太灼热会烫伤他的心。
晚上出门前的含絮心情是愉快的。
她脱下了那身万年不变的浅绿长裙,换上了白色轻纱襦裙,长发绾成髻,插上素雅的白玉发簪,虽然是一张普通的脸,可是配上那双灵动的大眼,和同样一身白衣的肖如月站在一起就像金童玉女下凡,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可是走了一段路后她郁闷了。
来为了满足自己的爱美之心,她死乞白赖地不让肖如月戴面具,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她怎么会忘了他是个比自己更祸水的祸水!一失足成千古恨实在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状况。
看着四周围成一圈随时准备上前自我介绍的各色女子,她觉得自己还没有暴走真是大大的进步了。难道跟着肖如月久了脾气也变好了?
接住第一百零八块扔向肖如月的罗帕,赶走第三十六名试图搭讪的女子之后,含絮彻底火了,是你们逼我的!一把挽住肖如月的胳膊,恶狠狠地扫视人群,宣告她对他的占有,顿时引来尖叫哭泣声一片。那一瞬她仿佛听见芳心碎裂一地的声音。
终于,她的心情又好起来。
肖如月依旧面无表情,可是微微弯下的眼角让人察觉到他愉快的心情。
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她已经走了很远。
心中从来没有这么窘困过。肖如月会不会误会她喜欢他?可是她好像真的有点点喜欢他怎么办?(某音:你对哪个美人不喜欢?含絮:我是喜欢美人,所以我不喜欢你!某音:女儿不孝顺,偶决定当后妈!)
刚想要松开手,却发现手已经被某人紧紧握住掩在了宽大的袖摆下,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
含絮有些晕乎了。她可不可以认为肖美人也喜欢她?
木头似地跟着肖如月往前走了一会,终于恢复些神智。这时前面的肖如月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有人当街表演,想要过去必须挤过人群。
她看见肖如月微微皱了皱眉头。
立马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们回去吧?”她知道肖如月不喜欢拥挤的人群,偏偏今晚街上人这么多。
“不用。”肖如月突然揽住她的腰,就地飞了起来,众人只看见两个白色的身影在漆黑的天际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第二天,有人在庙会看见神仙下凡的消息在福隆镇传播开来,以后每年都有很多人慕名来参加庙会希望能一睹仙颜,这当然是后话了。
被半抱着飞到街的另一端的含絮刚刚清醒的脑袋又晕成了浆糊。
站稳之后肖如月放开了她,两人又缓步徐行起来,其实是肖大宫主拖着化身木头的某人在走。原本想要借此机会互相了解的含絮此刻什么也记不起来,呆呆地看着肖如月的背影随着他的脚步前进。
“昨晚我看见你下毒了。”肖如月突然说道。
“啊?恩。”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解释吗?含絮有些不懂。
“你不会受伤的。”
“哦。”她浅浅的应着,心中却沸腾起来,他是在解释他昨晚没有马上救自己的原因吗?那她可不可以认为其实他是很想救自己的?越想心越甜,嘴角大大地翘起。
“回去吧。”见听着含絮一直含含糊糊地回应自己的话,肖如月突然心中一阵恼火,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早看着沉默的含絮心中不舒服,觉得答应她的邀请她就会高兴,觉得应该向她解释昨晚的事情……
“好啊。”完全不把肖如月的怒火当回事,她大方地挽起了他的胳膊,大步向前走去。
回宫 两人就那么手挽手地回了肖如月的房间。顺手掩住门,肖如月转身看着身边的含絮。
怎么了?含絮用眼询问。
肖如月看着含絮的手。
“呵呵,纯属意外,意外。”含絮脸红着抽回手。
就在气氛越来越向着暧昧方向发展时,敲门声响起,然后一句话传来“属下红绡、白鹭、墨竹、蓝鸢参见公子,属下护主不力,请公子恕罪。”
“进来吧。”
“是。”
话音刚落,四个人悄无声息地进屋,单膝跪下。
肖如月已经坐到了桌前,含絮也站在他身边,俨然一个小丫鬟。
来的四人正是若水宫四使,最左边的是名男子,白色长衫,上面绘着墨色的竹枝。五官如刀刻般深邃,面上却冷冷的。紧挨着的是名女子,一身深红色绣花长裙,外面穿着一件浅红色的薄烟纱。秀发挽起,旁边插了支红珊瑚雕成的簪子。满身的红色衬着白皙的瓜子脸,让人觉得艳而不俗,好一个妖艳美人。再接着仍是名女子,一袭如雪般白衣,上面用银线绣着飞舞的白鹭。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目光冷冽,但看向肖如月时却似春水流过。最后是名男子,一件湖蓝长衫,腰间别着把扇子。五官柔和,嘴角含笑,怎么看都是一个风流俊朗的翩翩公子。
她打量完,才发现那四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正盯着她。
“初次见面,我是柳含絮,是如月的救……大夫,大夫,哈哈。”本打算说是救命恩人,却忽然接收到一股冷冻视线,立马改了口。
肖如月满意地收回视线。
四使本来见到一名陌生少女站在公子身边就有些犹疑,听他唤公子如月而公子竟然没有反对就有些震惊,现在听闻公子受伤,只剩下担心了。“请允许白鹭为公子诊断。”白衣女子向前一步,焦急地说道。
“无碍。”冷如月冷冷地拒绝。
唉,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她在心里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其实很高兴。
“宫里情况”肖如月转向黑衣人。
“有明长老主持,暂无骚乱”墨竹答道。
“准备一下,明日回宫。”
“是”
“下去。”
“属下告退。”
待四人离开,肖如月才发现含絮竟然一脸黯然地看着地面。看过她惊讶的样子,偷笑的样子,皱眉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她黯然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异样。
肖如月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要是四使在这里,恐怕会惊得眼珠都掉下来。
“你要走了?”她闷闷地问。
“恩。”沉默良久,他还是说出口。
听到肖如月的回答,她蓦地仰起头,眼中泪光闪闪。她离开家的第一天就遇到肖如月,然后答应送他去扬州,从来没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肖如月看着那双泪汪汪的大眼,不由微微失神。似乎,在很多年前也曾经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带我一起吧?”她眨巴眨巴眼睛
“你不能去若水宫。”
“不去就不去,谁要跟你一起去,整天冷得像冰块还喜欢找我麻烦。”她愤愤地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多么像对将要离家的丈夫发脾气的妻子。
“以后再……”
“没有以后了!”肖如月还没有说完就她被打断,说完人已经飞出了房间。
肖如月一动不动站了会儿,推开门,离开。
月色如水般倾泻下来,好像给一切披上了一层轻纱。漆黑的夜空上繁星闪烁,像最璀璨的明珠。
肖如月在屋顶上找到了含絮。
她静静躺着,双眼看着夜空,身旁倒着一个空酒瓶,从那飘散的香味来看应该是醉梦。手里还拿着一瓶,表情呆滞双目无神,已经神游天外。
肖如月心一沉,醉梦闻起来芳香四溢尝起来清冽爽口,可是后劲极大,极易使人醉如梦中不知醒,而含絮已经喝了一瓶,不知道明天还醒不醒的过来。
他拿过含絮手里的酒瓶,张口即饮,嘴里溢满了苦涩的液体。
苦涩吗?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他已经会生气会开心会失落了,现在还会觉得苦涩了吗?从何时自己被她吸引住的?是第一次见她笑还是获救后见她的第一眼?
“咳咳咳……”肖如月呛到了。他自修习寒冰诀之后就一直清心寡欲,很少喝酒,更别说是这种易醉的酒了,如果他多喝几次,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咳嗽声惊动了含絮,她终于回过神,呆呆看了一眼肖如月又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今天自己竟然喝酒了,小的时候羡慕哥哥们能喝酒于是有一次偷偷喝了些,醒来后头疼欲裂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从姐姐的口中知道自己好像闯祸了,从此她再也没碰过酒。
之前她以为自己只是有一点点像喜欢一个难得的朋友一样喜欢着肖如月,可现在她却不知道了,在她成长的十六年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甜蜜苦涩交织在一起。
“若水宫前任宫主是我娘。”肖如月突然开口。
她转头看着他。
“但在六岁以前,我是司徒家的养子。”
司徒家?那个在九年前元宵节那天全府一夜间被屠,只剩下一名幼子的司徒耀丞相家?十一年前,丞相司徒耀辞官在陈州定居,两年后的元宵节司徒家全府在一夜之间被杀,仅一名幼孙幸免于难。
“司徒丞相对我很好,可惜死了,我终是无法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肖如月漠然地说着,但她却感受到那掩藏在冷漠下的心伤,不由得伸出手握住他冰冷的手。
“六岁那年母亲找到我接我回了若水宫,抚养我长大,后来母亲传位于我。”肖如月说的简单,但她知道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必定经历了很多痛苦。
“若水宫被称为魔宫,只因那里弱肉强食,只因若水宫的人只追随强者,一旦我不是最强的就会被他们取而代之。”稍停一下,他又接着说“即使在宫里也不完全是安全的,何况我很久不在宫内,现在很是混乱,所以你不能去。”
肖如月此生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含絮却没有反应,正有些奇怪,却发现她醉眼迷离地看着他。
她本来乖乖地听着肖如月说话,无奈酒劲上来了头越来越晕,只看得见肖如月模糊地轮廓。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于是毫不犹豫地撕掉了脸上的面具,没看见肖如月惊呆的样子。如果她要是清醒着,想必会大吃一惊吧。
觉得身上很热,于是不怕死地往身边散着冷气的人身上靠去,抬头看见肖如月脸上碍眼的面具,于是伸手揭掉了。
肖如月一时失神于是脸上空了,却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