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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当他是个可以无视的人,她也不该再如此针对他了。
不管怎么说,即便不是朋友,她也没必要与他变成仇人。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他还是有些不自觉地挑衅,他们到了一起,总免不了发生争吵。
这也实在是件怪事。
楚月去跟谢长风说了去拜见了老太君,谢长风立刻起身去找老太君了。
赭“娘,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吗?”她明知故问。
张氏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外面的生意。这些不用你操心,你先把府里的账目处理好了再说。”
她话音刚落,韩氏的脚就踏了进来。
“哟,你们都在啊。”韩氏笑着问:“对了,我昨天被老太君找去了,她说从今天起,我就管理谢家一半的事务。不好意思,嫂嫂,你应该知道了吧?”
张氏一愣:“你说什么?娘让你管理谢家一半的事务?”
“是啊,从今天起,谢家的衣料进出、粮食进出、金库也要有我一把钥匙。”她仰起头,得意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张氏脸色一沉:“老太君如果吩咐了,我自然会遵守。金库的钥匙给你做什么?”
“金库的钥匙由你我一起掌管,这是老太君的意思。”她拿出一张纸递给张氏:“你看看,这是老太君的原话。不信你大可去问她。”
楚月在一边看着,心中奇怪,一直以来大部分的事情几乎都是由张氏来处理的,而且韩氏很少来盘账,基本上内务都是张氏包办了。但是老太君怎么会突然间发出这样的命令?
是她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她为了两个媳妇的和谐相处?
但,明显的是,从今天起,谢家的情势将大为不同了,她必须在其中找到更好的办法。
以前她打算的是先接近张氏,取得她的信任再慢慢减弱她,不料她还没来得及做成张氏的心腹,韩氏突然间插了进来。
她的策略,似乎是时候修改了。
“既然老太君发话了,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呢?”张氏勾起唇角,风情美丽的脸庞带着几许阴狠:“弟妹,你可别累着了,盘账可是很辛苦的事情。”
韩氏笑道:“你放心吧,你有楚月,我也有能帮我分担的人。韩誉,快进来。”
张氏冷冷一笑:“你让一个外人来看谢家的账目?”
“韩誉可不是外人,你可不知道吧?昨儿个老太君收他当孙儿了,还说了改日就正式找个日子昭告谢家和灵州。”韩氏得意洋洋地看着张氏:“大嫂,他可不是外人。”
张氏脸色微变,她看到韩誉果真走了进来。
这算是怎么回事?
出了这种事情,她居然被蒙在鼓里。
老太君根本没有派人告诉她这件事,这代表了什么。
楚月也有些吃惊,谢老太君平日不闻不问的,怎么突然间做出这么重大的改变?
而且,今天她还突然间对她示好。
这种种,难不成是表示,老太君有意重新洗牌谢家的势力吗?
难不成张氏要失势了,韩氏要得意了?
“大夫人、表嫂。”韩誉还拿着他那把扇子,仪态悠闲地摇着,眼神满是不在乎:“姑母让我来看看,我还没到这儿来过,倒真不错。”他大步走进来,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轻浮的纨绔子弟气息。
楚月蹙眉,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怎么先前和她交谈的时候,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一副空心皮囊般的草包?
“哼,你懂盘账吗?”张氏笑着问,这笑,不怀好意。
韩誉收起扇子,想了想:“给女人盘发,这我倒是懂点儿。”
韩氏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瞪了他一眼:“你一边站着去。”
韩誉又重新打开折扇,吊儿郎当地走到一边坐下,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你的好侄儿,真是不错。”张氏挑眉冷笑,“小月,我们到里屋去。”
楚月点头:“好的。叔母,你跟韩誉在这儿盘账吧,我们不打搅你,各做各的。”
韩誉懒懒地扫了她一眼,右手中还拿着一枚扳指把玩着。
楚月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不对。
他不该是这个模样,那个坐在亭中冷淡的少年才是他本来面目吧?
人人或许都有自己的面具,但起码这面具不该脱离自己本身太多。
否则,它已不能成为面具,它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现在的他跟那个他,根本不像一个人。
他不是这样的纨绔子弟,他不应该是。
那么,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起来,让别人来鄙视他,嘲笑他,或者再背后议论他?
本来,他应该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是吗?
谢家的这团浑水,真是越趟越混了。
姜还是老的辣
楚月回到碧凝轩,这时候谢凝之正在屋内画画,看着胡乱涂鸦,一点章法也没有。
楚月低头笑了起来:“怎么弄出这样一幅画来?你这是画的什么呀?”
“胡乱画的是娘子。”
楚月翻个白眼:“这会是我?可真让我受宠若惊了。”
迎冬送了参茶来,楚月接过来喝着,打发她去做事了。
她拉着谢凝之到里屋说话,四处看了看:“你这儿有没有更隐蔽的地方,这样说话,也难免会隔墙有耳。”
谢凝之放下帷幔,“这你就问对人了。”
他走到一幅山水画前停住脚步,掀开画轴,底下赫然是一个按钮,往上一按,书架边格开一道小门。
“原来这里还大有千秋,你怎么不早说?”楚月探头往里看去,这间密室虽小但五脏俱全,真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居“密室有密室的坏处,平日里若你我突然在房间里消失了,怕会引人疑窦。晚上商议机密的时候可以进去谈。”他走进密室,把门关上。
门上有颗猫眼儿石头,从中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我正想跟你说,老太君今天做了个怪决定,她让叔母掌管了府里一半的事务,还叫了韩誉过来帮忙。叔母说老太君有意收韩誉当孙儿。你怎么看这件事,是老太君要开始洗牌了吗?”
谢凝之点头:“这事我已经听说了。奶奶突然做这种决定,又对你说那些话,想来并不简单。她说的是不想两个儿媳不和,因此作此决定。”
“真会是这样,早前为什么不如此?”楚月好笑道:“她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打击你娘的势力吗?外面的木材行听说已经由谢徽之去掌管了。她是担心里外都是你叔叔的势力吗?”
谢凝之低头摆弄着桌上放置的棋子:“你我都是奶奶的棋子。她才是谢家的掌权人,不管是我母亲还是叔母,或者叔叔都只是她的棋子罢了。现在这棋子开始不听话了,想要做大,奶奶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放出这一招,只是让大家互相争斗,两败俱伤,她却可以超然于外,总揽全局。到最后谁最听话,就留下谁来管理谢家。奶奶找到你说那些话,我如果没猜错,很快我娘、叔母、叔叔都会知道。到时候只怕你也要陷入其中了。”
赭楚月一惊:“太毒了这一招!到时候他们知道老太君说的这番似乎要把我立为谢家掌权人的话,岂不是要吃了我?”
谢凝之叹了口气,惋惜道:“如果我没猜错,情况比你想得还要糟糕。奶奶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娘首先就不能信任你了,叔母也会嫉妒你,你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但现在的一切关键是奶奶的决定,她要是看上了你,你就是以后管理内务的不二人选。”
楚月翻个白眼,在屋中来回走动着,“还真是够棘手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看谢家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哎,你还真的决定继续装傻下去吗?”
谢凝之点头:“现在的情况我还不能渐渐痊愈,继续装傻下去,对里外的行动都好。”
是傻子,别人对他就没有许多顾忌,毕竟没有人会对一个傻子存什么戒心。
楚月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够头痛的,要是你娘问起,我就告诉她实情,不然她开始防着我,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困难了。接下来,我是该左右逢源了。”
谢凝之拍拍她的肩膀:“你很聪明,该怎么做,你会知道的。”
楚月笑了笑:“对了,明天惜晴约我和青萍去一个诗社,是叫海棠诗社。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谢凝之有些诧异:“那里都是未嫁少女去的地方,你也去?”
“还不是惜晴,非要拉我去。我也主要不是去跟她们吟诗作画的,正好天气晴朗,我想去郊外踏春,接下来可还有场硬仗呢。”
“也行,要不我也跟你去吧,到时候她们去玩,我们去踏青。”
楚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女人聚会,你也跟着去呀?好吧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出去玩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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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惜晴就找了谢青萍一道来找楚月。
楚月见她们来了,指指谢凝之:“昨天我跟他说要去玩,他也要跟去,六妹,你看他去行不行?他要跟我去踏青,到时候你们去诗社玩,我跟他出去玩。”
谢惜晴捂嘴低笑:“大哥也要去呀?这好像不太合适啊?”
谢凝之又开始装疯卖傻,不管不顾地嚷嚷着要去玩,谢惜晴被他弄得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下来。
谢青萍平日比谢惜晴还沉默寡言,她为人孤傲,总带着一种清高的感觉,不易接近。
四人吃过早饭,坐上马车,仆婢随行一并到城里去了。
海棠诗社在城东静兰湖畔,此刻春光正好,湖光山色令人沉醉其中。
马车到了湖畔,远远看去,冬日的脚步渐渐远去,远方幽幽而生的青草铺开一道开有五颜六色鲜花的地毯,湖畔不远处正有座小巧庭院,假山花石自然成趣。
“前面那里就是海棠诗社了,那是原先告老还乡的张翰林所建,其女原来是其中小有名气的才女,前两年出嫁了。这里多是城内千金小姐。”谢惜晴说道。
前面那宅子面前果然已经聚集了不少车马,到得门前停下,丫鬟打起车帘,几人下了马儿,站定观看。
“惜晴,我看我就不去了,你跟青萍两人进去吧。”楚月说。
变相相亲
谢惜晴有些为难之色,忽然扯住她衣袖低声道:“嫂嫂,你就陪我进去吧,我跟青萍不好。”
楚月挑眉,拉她到远处问:“既然如此,你怎么还要和她一起来?”
谢惜晴无奈道:“凡是读书的千金小姐几乎都会来这儿。母亲也命我前来,不去不好,去了,跟青萍关系一直太僵,以前还有婉儿随同,现在我跟她两个人,只觉尴尬。”
“那你大哥也都来了,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儿吧?”
居“这样好了,让仆役陪着大哥在湖边逛逛,这里风景很美,也不虚此行了。”
楚月叹了口气,“好吧,待会我看情况行事。”
谢惜晴连忙道谢。
楚月找到谢凝之,把情况跟他说了,谢凝之笑道:“你去吧,我到湖边看看。”
三个女人这才进入海棠诗社。
今日前来的时候,因为海棠诗社里都是未嫁的少女,楚月为方便也只是梳了少女的发式。盘起梨涡,随意挽了个蓬松的云髻,簪上桃花簪子,细碎的珠子垂在耳畔,清新俏皮。
赭今日她穿了身鹅黄高腰束裙,她长得并不丰润,因此在两个小姑旁边,更显得纤瘦了起来。
踏入其中,一些少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五颜六色的一群汇成一曲春歌,典雅流畅。
“惜晴、青萍,原来你们都到了,我还到处去问你们在哪儿呢!”一个粉衣少女跑了过来,满脸天真烂漫,笑吟吟地就握住她们的手:“今天可不一样噢。”
谢青萍直到此刻才开口,“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吟诗作画那一套。”
她口音很冲,那少女却并没有生气,耐心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白鹿书院的清风诗社也到这儿来了,说要与我们以诗会友。”
楚月顿时笑了起来:“我道是来做什么的,却原来是来觅夫婿的。”
谢惜晴脸色一红:“我也不知道有这事。”
“这是谁呀,也是你们谢家的小姐吗?”那少女问道。
楚月抿嘴偷笑:“我呀,我是谢家的——”
“袁梦,这是我表姐楚月,来我家做客,我想她也没什么去处,便带她过来玩了。”
“原来如此,也好,楚小姐,你也进去吧。大家都去东园了。”那少女说着便带她们向东园走去。
楚月侧耳问道:“丫头,我什么时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