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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的是,我看要不今年办事了吧?”谢梦君道:“芊芊也十六了呢。”
“老太君,三姑,我暂时还不想办亲事,男儿无业不成家,我尚未立业,何以成家?”谢徽之着急地说道。
他根本不想娶左芊芊,对她只是妹妹般的感情。
听说韩誉跟她传的绯闻,他已经是心中焦急,生怕她真的会喜欢韩誉。可是她又光明磊落,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谢徽之目光转向楚月,见她温柔地跟大哥说着什么,看也没看自己,他只觉得心中一痛,心中惶然。
这段感情似乎只是他一个人沉浸其中,她根本从未喜欢过自己。
这些日子只有他一个人在煎熬而已。
老太君蹙眉:“先成家再立业。”
“不,奶奶!”他忽然声音提高了些,有些失控:“我不想成亲。”
张氏骂道:“胡说什么,你大哥都成亲了,你怎么不成亲?你跟芊芊青梅竹马,大家亲上加亲嘛。”
楚月蹙眉,看到谢徽之惶急的望着她的眼睛,那双黑眸中满是痛苦和深情。
她心中一惊,忽然谢凝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紧,看向谢徽之的眼神幽深。
“二弟娶媳妇,好好!”他忽然发傻地嚷嚷起来。
楚月点头道:“小叔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谢徽之整个人一震,低垂的眼眸掩藏了他激烈的情绪,痛苦得无以复加。
为什么他要喜欢上这个女人?
明明不应该,明明不应该啊——
她叫他娶亲,对她来说,他算什么?
众人附和着。
老太君莫测高深地看着自己的孙儿,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徽之忽然道:“我现在不想娶亲。”
说罢也不顾他人,就这样直接走掉了。
左芊芊脸色阵青阵白,忽然追了出去。
心上人
楚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嘀咕道:“傻子。”
谢凝之冷哼一声,心中不满。
他又不是真的傻了,谢徽之那眼神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果然这小子一早就想勾yin他娘子了有没有?
居看他那副深情痛苦的眼神谢凝之就是一阵心中不爽,他一直装傻岂不是更不爽。
你敢抢大哥的媳妇,还装什么忧郁。
谢凝之不满地想着此事。
果然,他还是得早点完成计划,不然这样天天想着有人盯着自己娘子,这种感觉可真是够呕心的。
那边厢谢徽之跑了出去,左芊芊那丫头一并追出,在谢家的中庭大花园里追上了他。
“二表哥,你站住!”左芊芊恼得追上他,“你、你为什么不想娶我?”
赭谢徽之心中本就痛苦得快发疯了,现在看到她,忽然道:“你想听原因?听真的还是假的?”
左芊芊柳眉微蹙:“你不喜欢我?”
“如果你想听真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我不想娶你,芊芊,对不起。我做不到。”他神情凄迷,那张俊美得有些邪肆的容颜此刻却如此憔悴。
左芊芊震惊地看着他,“为什么?你——”她脸色发白:“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谢徽之自嘲道:“是啊,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可是……”可是她不喜欢我。
左芊芊扶住一旁的大树,差点跌倒。
直到谢徽之走了她也不知道。
“他喜欢上别人了……”她脸色发白地想着:“表哥是我的,我们从小就定亲的,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呢?那个女人是谁?”
左芊芊胡思乱想着。
她在花园中坐了许久,正赶上楚月和谢凝之经过,看到她,问道:“表妹,怎么坐在这儿,姑母到处找你呢。”
左芊芊看到楚月,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起来拉过她到一边说话:“表嫂,我想问你,你听没听说二表哥喜欢哪个女子?”
“什么?”楚月震惊道:“小叔说了什么?”
左芊芊眼眶泛红:“他说他喜欢上一个女人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此事?”
楚月摸摸鼻子,尴尬地看着左芊芊。
她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左芊芊,谢徽之喜欢的人是她吧?
“这个,我好像没听说呢。”楚月小声说道。
开玩笑,如果告诉左芊芊,那还了得。
这事怎么能说!
左芊芊失望地松开她的手臂,转身走了。
谢凝之哼了一声,略带醋味地说:“娘子,为夫吃醋了。”
楚月挽着他的手臂,笑嘻嘻地打趣:“好大的醋味哦。”
谢凝之趁人不在,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得好好看好娘子才行啊。压力大啊。”
楚月好笑地说:“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
谢凝之虽然吃醋,但是他信任楚月。
楚月的性格为人他看得分明,知道她如果不喜欢,绝对不会违心跟他在一起。
他也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不会因此而对楚月监视什么的。
因为他信任她。
彼此相爱,如果连信任都做不到,那还谈何相守。
很多事情他们没有说,但是彼此都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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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正是老太君的寿诞,一大早谢家之人就忙了起来,整个谢府披红挂彩,中堂之上摆放了寿桃等等物品,老太君今日一身大红的衫子,满脸笑意,银丝一丝不苟地梳成发髻,簪了珠翠,人老了,倒越发威严起来。
楚月忙里忙外,谢府的管家在外迎客,府内人潮涌动,不少人来拜会谢老太君。
安排了半天众人入席了,小辈们祝寿,老太君笑眯眯地赏了。
“大少奶奶,戏班子的人准备好了,可以上台了吧?”绿腰问道。
“去吧,让他们赶紧上台。”楚月说道。
东边搭了戏台子,众人吃罢了,上了果品,准备看戏了。
楚月走到老太君面前,笑道:“奶奶,这是孙媳专门为您准备的戏,可是戏班子新排的戏。”
“哦?”老太君诧异:“叫什么名字?”
“西厢记。你看看,要是好了,孙媳可是要赏的。”她开着玩笑。
“嫂嫂文采好,是你编的么?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个呢。”谢惜晴和谢婉儿问。
“是我编的,你们看吧,戏开了。”
众人赞叹着她,看到戏上演了。
渐渐那戏引人入胜,让众人完全沉浸在其中,忘记了其他。
那曲折的剧情让众人时而为男女主角担心,时而笑意满面。
最后皆大欢喜,众人喝彩。
“想不到呀,娘,月儿这丫头还有这般才华,这戏可真是好,那曲子也好听。”谢梦君赞赏着:“难怪娘这么疼你呢,怪不得!”
左曜也双目放光,仿佛重新认识了楚月。
“三姑你是不知道,我嫂嫂可是个大才女呢。”谢婉儿看到楚月瞪她,还洋洋得意:“她还会作诗呢。”
谢惜晴扯了扯她,怕她说破楚月去参加诗会的事,那毕竟不是已婚妇女该去的地方。
“哦,不知道表嫂还有如此高才,是什么诗?”左曜感兴趣地问。
“我都背会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楚月瞪了她一眼:“就你耍宝。”
左曜赞叹道:“真是好诗啊!”
可惜啊,如此女子怎么嫁了谢凝之。
谢凝之一边看着她,眉毛上挑,这女人还有多少事让人不惊奇的?
一吻
谢凝之一边看着她,眉毛上挑,这女人还有多少事让人不惊奇的?
看到左曜那目光,他又满心不是滋味。
什么意思,他配不起娘子吗?
他谢凝之也是才子来着,好吧,不就是他现在装傻嘛。
居楚月无意识地扫了眼宾客,忽然看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直射过来,她吃了一惊。
怎么,吴渊也来了?
他看到她的眼光,那目光带着几分不可察觉的思念和放肆,直盯着她。
赭楚月蹙眉,没好气地转过脸,心想自己不是已经拒绝他了吗,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目光慢慢地也转了回去。
寿宴还没结束,谢凝之忽然嚷嚷着要回去,还非得楚月送。
楚月心里奇怪,只得送他立刻,中堂。
“出什么事了?”
“刚刚有人给我传了消息,我得出去一趟。”
“好吧。这么急?”
谢凝之点点头:“府里你给我掩饰下,我这就走。”
说罢自己回了碧凝轩去,悄悄潜出府。
府里大部分人都在前院呢,这后院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楚月刚绕过一道水榭,拐弯,忽然被人扯了过去。
“谁,啊——”
她低叫一声,抬头一看,见是吴渊,愣了一下。
“怎么是你?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楚月推开他,“吴公子请你自重!”
吴渊紧盯着她,嘲道:“自重?如果你自重就不该去参加诗会。”
楚月被他一句话噎得说不出来,恼道:“就算我去参加如何,我只是陪人去的。与你何干?”
吴渊往前走了一步:“怎么与我无关,若非是你去,我怎么会遇见你,然后倾心。楚月,害得我好苦。”
楚月冷冷望着他:“我已经拒绝你了,你没看到那封信?”
“看到了。”吴渊满心爱慕:“可我已经不能放开你了。恨不相逢未嫁时,你难道就对我没有一点情谊?难不成你会喜欢那个傻子夫君吗?”
楚月脸色一变:“别曲解我的意思,吴公子,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不可能?”他霸道地望着她:“为何不可能?你不要再这样了。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会想办法把你弄出谢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楚月头痛地看着他:“我真的不喜欢你。虽然你人不错,我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可是如果你还是这样一味纠缠,我也只能说狠话了。吴公子,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吴渊恼怒地握住她的手:“你到底要怎样?难不成你有其他喜欢的人?”
楚月被他逼得急了,“对,那又怎么样?”
“什么!”吴渊吃了一惊,脸色阵青阵白。
楚月挣开他:“最好别再来了!”
她匆匆跑开了。
吴渊愣怔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有喜欢的人了?
是谢府的哪个人吗?
难道前段时间谢府的传言是真的?她跟韩誉?
或是别人?
“为什么我不行?”吴渊面色变冷。
原来他误会了,她写给他的那封信,分明是拒绝。
他只是心底不去相信,现在他终于看清了。
竟是这样吗?
吴渊瞳眸中风云变幻,许久后才转身离开。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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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回到中堂,戏班子又被人嚷嚷再唱一回西厢记。
众人似乎是看上瘾了,乐得那班主嘴合不拢,仿佛看到了银子滚滚来的画面。
楚月坐在老太君身边,谢徽之正被左芊芊纠缠,左曜跟她谈起了诗词歌赋。
楚月只道自己懂的不多,没人肯信,楚月只得借古人诗为己用,救救急。
左曜越谈双目越亮,恨不得引为知己。
谢惜晴却也是个才女,见解独特,三人谈论一番,各自都有收获。
“惜晴才是个才女呢。”楚月笑眯眯地说道。
谢惜晴摇头:“有嫂嫂在,我岂敢班门弄斧。”
老太君笑问:“看来你楚家也是个诗书门第,教出你这般女子,真个奇特。”
楚月一愣,心知她是怀疑了。
暗道坏了,自己太过锋芒毕露了。
楚家的情况,谢老太君怎么会不知道,她楚月以前在楚家根本不识字,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
“都是自己看杂书学的,做不得数。我也只是谈谈,说到书就差了,字难看得很。”
谢婉儿好笑道:“嫂嫂的字的确不太好看。”
“没法子,都说了才疏学浅嘛。”她连忙带过这话题,心道以后得低调点,这老太君太精明,可别让她发现了什么才好。
众人说着聊着,到了下午宾客渐渐散了。
谢家的远房亲戚都安置在厢房住了,楚月安排着善后事宜,折腾了一天,总算是差不多搞定了。
回房小睡片刻,醒了一看,暮色苍茫,今儿个肯定得去前厅用膳,迎冬待紫服侍她梳洗了,换了身玫红的衣裙,楚月自己化了淡妆,芙蓉如面柳如眉,倒也颇有点儿清雅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