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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人,你就给福晋说说吧。”他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
“是。贫道观佟家千金座天乙贵人、日座夫星,所嫁者必为达官贵人,八阿哥亦是二德逢印、金神贵格,本是一对良配,惜乎二人八字却是甲乙遇金强,魂归西兑,庚金逢火旺,气散南离,却是大大的不祥。”
“哦……”宝珠恍然大悟。虽然不明白这道士文绉绉的说啥,不过大体也就是说两人结婚八字犯冲的意思。原来小八想用这一着啊……
“可是,皇阿玛会信么?”康熙据说不是个迷信的皇帝。
“皇阿玛信不信没关系。”小八示意那道士退下,“皇祖母相信就可以了。”
“那倒也是。”她点点头。本来老康也就是顺着太后的意随便指的婚,十多个儿子,某个娶侧室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很上心。太后说指便指了,说不行大概也就这么算了。而太后又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估计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个人我会让大哥引见,以免皇阿玛起疑。”他笑着搂上她的纤腰,“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事成之后这个道士也留不得——当然这个就不必让宝珠知道了。
“嗯……”她不好意思的低头偷笑,小八心里还是在乎她的吧。“我昨天喝多了乱说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哦。”
“唉……真不知道把你这个小妖精怎么办才好。”他无可奈何的咬了咬她的唇,“真想把你变小了揣在兜里,要不吞进肚子里,让你永远也离不了我。”
“我不好吃的耶。”她嘻嘻一笑,俏皮的做个鬼脸。
“又甜又香很好吃……”他弯下腰,吮吸着她的柔软。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叹了一声,“以后不许说那些伤人的话,知道么?”
“嗯……”她靠在他胸前嘤咛。
“相信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他缓缓的说道,“胤禩会一直护着你……爱着你。”
“胤禩……”她感动的抱着他,“我相信你。”
“好了,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发,“张明德在京城里名气甚大,皇祖母不会不信。”
“你说那个道士叫张明德?!”她尖叫。就是历史上那个害得康熙对小八勃然大怒的张明德?!
“是啊。怎么?”他有些疑惑。
“不要,千万不要让他有机会传话给皇阿玛!”宝珠急切的喊,“千万千万!干脆把他杀了……不,还是远远的流放了……算了,|Qī…shū…ωǎng|逐他出京城永远不许踏入一步!”
“为什么?”他不解的看了她一会。
“这……总之就是不行啦,否则后果很严重!”历史上小八就因此获罪,被革去贝勒,与康熙的父子之情嫌隙大生。
“……好。”他无奈的轻叹,虽然不了解她这是为什么,却也不愿拂她的意,“那我再想别的主意。”
宝珠没想到小八“别的主意”就是和佟家格格屡屡泛舟游湖,喁喁细语!
她躲在一棵大树后,盯着不远处画舫上的俊男美女咬牙切齿。青竹多次给她打小报告,她还不信,被坳得烦了,便过来看看,想不到真的捉奸捉双!
看小八,临波伫立,丰神俊秀,俊逸出尘;
那女子,名嫒美姝,明艳端庄,耀如春华。
——真是好一对璧人,不,狗男女!
“福晋……“青竹担忧的看了看她头顶快冒青烟,又看了看湖上那对看起来赏心悦目、简直天作之合的公子小姐。
“干嘛!”她恶狠狠的扫了她一眼。“是不是觉得他们这样才般配,八爷这么好一颗大白菜怎么被我这老母猪给啃了?!”
“啊?没、没……”青竹连连摆手,被她这比喻弄得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辛苦。可再辛苦也得忍着,不然她怕被这老母猪,不,母老虎给扔进湖里去。春寒料峭呀,这可不是玩水的时候。
“小心!”看得他们的画舫近了岸,青竹连忙把宝珠拉过一旁藏好。
“八阿哥文采飞扬、出口成章,敏敏佩服。”那女子朗朗说道,清喉娇啭。
“佟格格谬赞。格格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眉公卿,胤禩实在荣幸之至。”小八展露千年不变、亲切又迷人的笑容。
“八阿哥真是……”美人娇羞一笑,清眸流盼,显然被恭维得十分受用。
你们就互相装B吹捧吧,酸死了!宝珠听得咬碎银牙。
“大家很快便是一家人,格格又何必见外。”小八微笑道。
一家人?!偷听的两个女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往后敏敏终身,就靠八阿哥多多照拂了。”美人脸色微红,愈发显得秀靥比花娇,玉颜艳春丹。
终身?!
宝珠终于听不下去了,拉起青竹便跑。
太过分了!
一边柔情蜜意的搂着她说会爱她疼她,转个身又对着未来小老婆大献殷勤、游湖吟诗!
枉她还为他不明朗的将来操心担忧,可人家不知道多风流快活呢!她郭宝宝就是个大傻瓜!!
她一路狂奔,心里好痛,眼泪止不住如断线的珍珠般流下来。
第二十八章 李卫
宝珠走进他的书房,看着桌上整整齐齐的文房四宝,心里又有些发酸。
往后再也看不到他写字时认真的样子了,再也没有他温暖的怀抱了,再也没有他温柔的细吻了……
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她的泪又忍不住下来。
可是,他还会对别的女人,那么细心体贴的照顾,温柔宽和的包容……
要她如何自处?实在抱歉,她骨子里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受不了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无论是身还是心。若是不能得到完整的他,那她,宁可全都不要。
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荷包,她咬着唇,手指在穗子上轻轻划过。这是好久前他曾央她做的,可是她却一直懒懒的不想动,这几日终于熬夜做好了,上面也不知道绣什么好,便简单的钉了几个小贝壳做装饰。荷包里面,她悄悄的绣上了“I LOVE U”……
把小荷包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她想了想,又提笔写了几个字:韬光养晦,扶助四爷。
然后再恋恋不舍的环视了一眼书房,擦干眼泪出去了。
“福晋,决定了么?”青竹看宝珠忙忙碌碌的收拾包裹。
“如果你丈夫找别的女人,你会如何?”她一边说一边把金银细软收进自己缝的小袋子里。她娘家的首饰可不能便宜了死小八,还有银票、金锞子、碎银子……
“一起杀了。”青竹言简意赅。
“青竹……”她停下手中的活,仰慕的看着她,“姐们,我太欣赏你了!”
“哼。”她却冷笑,“这世间本就是痴情女子负心郎,痴情男子谁见了。福晋太天真罢了。”见小八与美人携手同游,她对宝珠也不禁心有戚戚。
“我要走啰。”她叹了口气,背起小包袱。“你好好保重。”
“我是福晋的婢子,自然是跟着您的。”青竹夺过她的包袱。
“可是……外面会不会有人追杀你?”
“我不过是颗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她冷言道,“况且,我的命是福晋给的,多留了这么些日子,见了那么些有趣的人,也算不枉了。”不经意的,她想起祖木。这个人一看便知非等闲之辈,却隐居宫中,甘为下人,当真神秘莫测。
“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宝珠感动,用力拍了拍她。
“我们去哪里?”繁华的街市上,青竹问道。
“去江南!”江南好地方啊,遍地黄金呀,穿越坐拥美男的机会看来渺茫了,那不如去挣个大钱吧。说不定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呢。
“好啊,我也想去见识见识江南的富庶。”青竹一笑,“外出行走江湖,还是得听我的。”
说罢取了几吊钱,先去布庄买了几身衣服,然后又带宝珠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
先自己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青布短褂,易容成了一个市井小混混的样子,看他獐头鼠目的样子,眼里却透着狡黠滑头,哪里还有半点绝色美女的影子?
“这样如何?”她连声音都变了。
“哇,你好厉害!”宝珠不禁大为崇拜。“为什么要装成这样?”
“这样看起来别人不敢招惹,我们也省心。”
“哦,那我也要!”
“你不行。”变身小混混的青竹摇头,“你的动作太像女子,还是易容做女子吧。”
“那我做个什么样的?”
“你先穿上这个。”她递给宝珠一套灰不溜丢的裙褂,给她脸上和头发弄了一阵,然后递给她一面镜子。
“耶?”宝珠好奇的看着镜子里的鸡皮鹤发、花白头发的陌生老太太。
“这样子安全,不用担心遇上采花贼。”她又弄了些东西,把她的手也弄得老太太似的布满皱纹褶子和老年斑。
“好吧。”她苦着脸。老太婆就老太婆吧。
于是乎,一个小混混带着个老太婆去买了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马车,小混混赶着车出城,往南方去了。
“对了,我们还要对下话儿。”青竹说道。“别让有人盘问穿帮了。”
“嗯嗯。”宝珠点点头。还是青竹想的周到。
“这样吧,我们是兰阳人,因家里闹饥荒,去江南投靠亲戚。我是你儿子,你是我母亲。”
“好啊。”嘻嘻,做了青竹的便宜老妈。
“名字嘛,我就叫李卫吧,你就是李老太。”
“李卫?!”老太婆宝珠发出少女的尖叫。额滴神啊,不会是小四家的那个李卫吧?!
“怎么?”青竹皱眉。
“随便叫李白、李宁、李小龙都可以啊,就是不能叫李卫!”要不要考虑叫李宇春——耶,春哥真爷们!信春哥,得永生!
“为什么?”
“呃……我原来认识个人就叫李卫,惨遭横祸,死得很惨!这名字不吉利!”她信口胡诌。
“这在我们江湖人看来倒是好事呢,表示有人帮你挡了灾劫。”青竹笑笑,“那就是李卫吧。”
反对无效,宝珠荣登李卫他娘。
一路上白天赶路,夜晚住店,倒是挺平安的。可宝珠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按照野史上的说法,江南道御史岳子风会被奸人所害,康熙震怒,派小四和小十三下江南查案,李卫因此事拜入小四门下,也就是说,她们这次旅程很可能遇上微服私访的四爷党两位阿哥,钦差大爷!
为什么躲出了京城,还要和这些阿哥们扯上啊,郁闷!
宝珠正胡思乱想,青竹“吁”一声,马车停了。接着传来青竹瓷声瓷气的声音,“小子,别挡着爷的道!”
“什么事?”她拨开帘子,“这是哪儿?”
“这到铜山地界了。”青竹说道,“这小孩儿挡在路中间哭。”
宝珠低头看前边果然有个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身材瘦小,脸儿黑黑的,只见一双清澈的大眼里噙着泪。身上挂着个牌子,歪歪扭扭的写着“卖身葬母”。
“求求善心的大爷、老奶奶大发慈悲!”他跪下连连磕头。
“一边去,不然大爷我打人了啊!”青竹威吓的挥了挥马鞭。
“……求大爷给俺娘一口薄棺……呜呜……”男孩痛哭流涕,“俺在这儿求了三天了,都没人应承,俺娘都……求求大爷大发慈悲,俺做牛做马报答您!”
“可怜的孩子。”宝珠怜悯的看着这小孩,瞧这小身板儿,瘦骨伶仃的,估计做不了什么事儿还要倒贴几碗饭,怪不得卖身也没人要。“青……卫儿啊,就给他点银子吧。”
“我们也没多少。”青竹瞟了她一眼。
“两吊钱、给我两吊钱就够了!”
“……”青竹犹豫。
“那就给他吧,唉。”宝珠叹了口气,虽说是康熙盛世,想不到也有这么惨的事情。就当助人为乐吧。
“……好吧。”青竹掏了两吊钱丢在地上,“喏,拿去,闪开,爷要走了!”
“谢谢大爷!谢谢奶奶!”小男孩欣喜的磕了好几个头,“请等俺一会儿,葬了俺娘俺马上回来!”
“不用了,你走吧!”青竹不耐烦的挥挥鞭子。
“不行,俺娘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小男孩爬起来,“俺从此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算了,这小孩儿怎么能葬得了母亲,救人救到底,你陪着他去办妥了他娘的丧事再回来吧。”宝珠说道。
“……好吧。”青竹无奈的跳下马车。
“谢谢好心的老奶奶!”小男孩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过了近一个时辰,青竹带着那男孩回转,男孩肩上还背着个打补丁的小包袱。
“爷,俺会赶车、洗衣、劈柴……以后您有什么事儿,请差俺去办就成!”小男孩喜孜孜的爬上马车。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宝珠笑眯眯的问道。
“俺娘叫俺狗儿。”
这是什么名字?宝珠额上冒出几条黑线。
“俺不知道俺姓啥,也不知道俺爹是谁。”男孩黯然低头,“俺既然是您家的奴才,就请奶奶给俺起个名儿吧。”
“我们家姓李,你就叫李嘉诚吧。”嘿嘿!
“是!”小男孩扑通扑通的给青竹和宝珠磕了几个响头,“李嘉诚给少爷和老夫人请安!”
“乖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