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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早就接到了指示,殡仪馆的门前早已经整齐列阵,门口站了很多人,但都很整齐的站在殡仪馆的门前。
门口最前面的两个上了一点年纪的男人,见到有车子停在了殡仪馆的正门正中,马上快走了两步,走过来主动的给拉开了车门。
何家劲先下了车,之后是我,同时下车的还有停靠在不远处车子里的张东旭,张东旭也下了车。
我并没有去在意张东旭的存在,我早没有了那种心情。
我看了一眼车子的里面,想要弯腰进去扶着白浩凡下车,可不等我弯腰进车子里,何家劲便拉住了我。
回头我看了一眼拉着我,脸色淡然的何家劲,犹豫了一下退到了一旁。
何家劲弯腰去了车子的里面,把白浩凡扶了出来,一旁马上有人推来了活动车,何家劲转身把白浩凡的身体放在了上面,四个人推着白浩凡去了殡仪馆里面,我随后跟了过去。
白浩凡的身上有很多的伤口,清洗的时候何家劲不想让我亲自动手他替了我。
其实我也不愿意看到白浩凡身上的那些伤口,然而当白浩凡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礼服安静的躺在水晶棺里的时候,我突然的就后悔了,后悔没有亲自给白浩凡清洗身体。
我站在水晶棺的外面,双眼无神的看着水晶棺里面色苍白的白浩凡,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才会这样么?
白浩凡穿了一身纯白的礼服,那种婚礼上只有新郎才会穿的礼服,我觉的白浩凡一定想过再娶我一次。
白浩凡的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白色的衬衫,白色外套,金黄色的领结,金黄色的腰封。
白浩凡的手上缠绕着着金黄色真丝,只露出了手指,整个手掌都用金黄色的真丝缠绕着,和腰封一样的那种东西。
是我要何家劲这么做的,上学的时候我读过设计,虽然算不上专业,可对设计方面多少的有一点心得。
白浩凡是个注重细节的人,而且那么的注重他的形象,我不想让他连走都显得狼狈,追着我这么久,他已经够狼狈的了,不能让他连走了都要在人前丢脸。
双手给缠上了真丝的关系,完全的看不出来白浩凡的手上有伤口,可我的双眼不知道怎么就这样的好用,竟然能够看到真丝下的伤口。
水晶棺里铺满了白色的玫瑰,是我喜欢的花,我想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我喜欢白玫瑰,喜欢白色的干净纯洁。
白浩凡就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俊朗不凡的脸上,是宁静,是安逸。
可我却觉得白浩凡的脸上该有的不该是宁静与安逸。
白浩宇很快就感到了殡仪馆,进门的时候灵堂的门口传来了喧哗的声音,把我的视线引去了灵堂的门口。
微弱的一缕光下,我仿佛又看到了白浩凡一样,可我知道僵硬着双腿走来的人,不是白浩凡而是白浩宇。
我转过了身,注视着灵堂门口一步一步艰难走来的人,白浩宇的脸是苍白的,断臂之痛谁都无法承受。
白浩宇走到了水晶棺的面前,身体差一点就跌倒了,但跌到之前白浩宇扶住了水晶棺,所以没有跌倒。
淡漠的我看了一眼白浩宇失去血色的脸,转开头低垂着眼睛看着水晶棺里的白浩凡。
对你来说白浩宇的意义一定不同常人,不只是一个哥哥那么的简单,你一定也想见他?
看了一会白浩凡我转身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到了椅子上淡然的注视着白浩宇看着水晶棺里的白浩凡。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白浩宇的眼泪,晶莹的落在了水晶棺的棺盖上,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了水晶棺的棺盖上。
这时候的灵堂还在布置当中,灵堂里并没有几个人在,除了一直坐在下面的张东旭和何家劲,和几个在布置灵堂的人,没有其他的人在灵堂里。
所以白浩宇哭了,并没有几个人看到。
白浩宇快速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握成拳头的手颤抖的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像是在用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十几分钟之后白浩宇安静了,脸上悲伤的表情也消失了。
白浩宇抬起头第一个看着的人就是我,迈开的脚步沉稳而来,不等白浩宇走到我面前我就站起了身,而同时站起身的还有坐在下面的张东旭。
虽然我没有转开头看过去,但张东旭站起来了我却知道。
“这就是你给他的爱么?”走来的白浩宇不等停下脚步就问我,声音里带着一层极冷冰寒。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我并没有什么可为自己解释的,错就是错了,如果解释可以弥补我今天搓饭下的错,我会解释,只是如今的解释都像是笑话。
白浩宇忽地笑了,那种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在对我,还是对他自己,笑的越发的阴森狰狞,只是这阴森却只是看在我的眼里,而真正的白浩宇脸上有的也只是浅淡的笑容。
“二十一岁,他才二十一岁,他连生日都还没有过,连二十岁都算不上,你觉得这对他而言公平么?”白浩宇并没有激动的朝着我大喊,只是很安静的质问着我,我甚至感觉不到白浩宇身上的情绪变化,可我却深深的感到了心痛,然而我却没有丝毫的难过表现在脸上。
我沉默着,是因为对白浩宇的话我无言以对,我安静着,没有任何的表情,是因为我愧疚,所以只是看着白浩宇。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白浩宇朝着我轻笑了一下,呵呵的转身看向了灵堂的门口,迈着颓废的脚步去了门口的角落,张东旭走来的脚步因此停下了。
目及走了一半就停下了脚步的张东旭,淡然的我转开了一双眼睛,转过身看向了躺在水晶棺里的白浩凡。
是啊,你才二十一岁,连生日都还没有过,还是连二十岁都不算的男人。
可你却为了我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坏女人失去了你最宝贵的生命,失去了你耀眼的大好年华。
是什么让你因爱成了痴,又是什么让你傻傻的付出了生命?
我没有在靠近水晶棺,而是坐到了椅子上,开始静静的看着白浩凡,静静的回想起记忆里白浩凡给我留下的点点滴滴。
入夜的时候灵堂已经全部都布置好了,就连白氏企业公司的人都来了不少,虽然没有进来,但是我知道外面来的人中大部分是白氏企业的人。
白浩凡在公司的时候手腕狠,但对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而且也提拔了一批优秀的人才,所以白浩凡的人员还算可以。
而且,白浩凡是白浩宇唯一的弟弟,又是白家的二少爷,在公司也有很多的股份,不管是从什么方向说,白氏企业的人也该来。
我没有叫人开门,灵堂的门口就一个人都没有放进门,白浩宇似乎也一直沉浸在失去弟弟的悲伤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其他的人也都无权干涉我怎么做,所以白浩凡的葬礼是我成了唯一的操办人。
临近九点钟的时候我叫人准备了饭菜,但谁都没有吃一口,即便是何家劲,即便是张东旭。
夜深的时候我还坐在灵堂的前面注视着水晶棺里的白浩凡,想着白浩凡说过的那句话。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怨天不怨地,若生不能尽情,爱不能尽兴,活着,也就失去了意义。
想起来你可真傻,你怎么就这么的傻?
这一夜我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多,这一年多又一次忆起了白浩凡留给我的点点滴滴。
初秋的早晨总是有着些许的凉意,我独自一个人起身去了灵堂的外面,推开了灵堂的门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一个人出现在灵堂的外面。
应该是都回去了,不然留下给白浩凡守夜么?
凋零的几片树叶从远处飘来,萧瑟的风带起了薄凉的寒意,我独自走在殡仪馆的甬道上,觉得冷用力的裹了裹身上黑色的衣服。
白浩凡我想你,即便是无时无刻的看着你,我也还是每分每秒的想着你。从来不知道思念也会让一个人感觉到冷,感觉到心里冷,冷的心都在瑟瑟发抖。
从前总以为对爱我很执着,可到了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曾执着的会轻易的被取代,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我的一种惩罚,对我这种愚蠢女人的惩罚。
身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无需去回头我就知道走来的人是张东旭,我也不想回头,更加的不愿意。
对我而言已经到了搁浅张东旭的时候,到了搁浅张东旭给我的最初那个开始。
我一直都在走着,而身后的脚步也从未停息,只是却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乎张东旭是害怕了!
只是,张东旭他懂得害怕的那种心情是什么?
多么可恨的一个男人,用我的执着我将我耍得团团转,对他而言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呢?
是一件衣服,还是一件玩物,还是……枯燥生活里的一包调味品?
绕着殡仪馆的殡葬大厅我走了一圈,走到了殡葬大厅的门口,顿了下脚步才回了灵堂里。
灵堂里显得有些空荡,特别是早晨的时候,觉得冷冷清清,灵堂里又没有几个人。
何家劲在和什么人说着电话,我进门的时候看向了我,白浩宇依旧坐在灵堂的角落里,一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的样子。
阿靖没有在灵堂里出现过,不是现在,而是一直,似乎阿靖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其实我想过阿靖是去做了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现在再去弥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那几天我都没有吃过饭,不是不想吃,是我真的吃不下去。
白浩凡火化的那天我一直都站在外面,整个人都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当目及装着白浩凡骨灰的盒子抱在白浩宇怀里的时候,我一下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了,病床的边上坐着脸色苍白的张东旭,我的手就被张东旭握在双手里,见我醒了一把就将我拉起来搂在了怀里。
刚刚醒了的缘故,我还有点朦胧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当我想起白浩凡骨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时候白浩凡的骨灰已经下葬了。
而且不论我怎么用力的想要推开张东旭,却都推不开了。
“别动,别再动了。”就在用力推开张东旭,用力挣扎的时候,张东旭却死命的搂住我不肯放开我,声音是那样的不一样,与平时冷漠的声音完全的不一样。
“放开,快点放开。”我用力的嘶喊,喉咙里的声音却嘶哑的叫人听不清,那时候才发现连日来不曾说过几句话的自己,嗓子都嘶哑了。
“放开,我这就放开,你别激动别激动。”张东旭试着将我放开了,我却毫不留情的给了张东旭一巴掌。
‘啪’很响亮的一巴掌,让张东旭苍白的脸一下就转了过去,张东旭因此身体僵硬了一下,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的就从另一边下了床,才知道自己的手上埋了滴液。
回头输液管已经被我拉扯了下去,手背上因此扯开了一条细小的口子,血液从手背上瞬间就滴答了出来。
张东旭突然的就回了神,几步就绕了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扔掉了被扯开的输液管,一边抱着我去床上一边朝着病房的门口大声的喊着护士。
我用力的挣扎,不顾手背上滴着血的疼,张东旭见我挣扎就用力的将我抱紧,低头看我的时候又马上的松开了一点手臂,可又担心我会挣开他跑掉,又抱紧了我。
我抬起手想要再打张东旭,张东旭向后拉扯了勃颈撇开了一点头,让我即便是伸了手也打不到他。
然而,张东旭将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打了张东旭一巴掌,而且是很重的一巴掌,声音是那样的清脆响亮,让进门的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都木纳的站在了门口,不敢靠近了。
可放下了我的张东旭却全然的不顾我的挣扎,不顾自己的难堪,而是大声的朝着病房站着的医生和两个护士大声的吼着,“手,马上给她的手做处理,快点。”
听到张东旭的大吼声,门口站着的医生和护士马上都走了过来,一边忌惮的注视着张东旭阴寒的脸,一边快步的到了我的床边上,拉起我的手做紧急处理。
我不肯合作,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我滴血的手,张东旭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俯下身压住了我的半个身体,医生马上明白了张东旭的意思,在护士的配合下快速的给我处理器了伤口。
我这才安静一些,可呼吸却因为激动变得急促了。
张东旭有些发红的眸子看着我,刀刻的眉深锁着,喘息也跟着一次一次的加重。
我的手又开始挣扎了,张东旭深锁的眉毛立刻又锁的更重了,按在我手腕上的手也加重了力气,我再想动就动不了了。
我气的不行,气头上吐了张东旭一口唾液在脸上,张东旭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头用力的亲吻了我。
可我却反感的用力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