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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笑的被蓝玲拉着,看着蓝玲高兴的样子,爱一个人总是叫人盲目,盲目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机场的时候蓝玲和我说了好多的话,可却迟迟的不肯转身离开,我知道蓝玲不是舍不得我,也不是想等什么人,而是有话要问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已。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他,你放心。”看着还不肯转身的蓝玲我没有要帮蓝玲提问的意思,我总想有些问题从蓝玲的嘴里提出来我会更好的回答。
蓝玲看着我不再说话,好像是已经把要叮嘱的事情都叮嘱完了,已经没有再需要叮嘱的了。
我笑了笑,笑着说:“还有二十分钟了。”我是在提醒蓝玲,再不说就没有时间了,飞机很快就会起飞了。
蓝玲回头看了一眼,又愁眉苦脸的一声叹息才转过头很突然,英勇就义的样子问我:“你们是亲姐弟么?”
我突然的就忍不住发笑了,忍不住笑的都肚子疼,果然是为了这个。
“你笑什么,别这样,飞机要起飞了,你快点说,是死是活你也给我一个痛快,让我一次哭个痛快。”蓝玲推了我一下,手在肩膀上用力的推了一下,让我的身体猛然的后退了几步,几步之外一个人双手擎住了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猛然的一僵,蓝玲的脸色一阵乌黑,一双清澄的眸子立刻染了清冷鄙夷,冷冷的哼了一声,拉着行李走了过来。
“小心点。”身后擎住我身体的张东旭声音很低,怕被人听见一样的压低,却透着丝丝的担忧。
蓝玲快步的走了过来,我回头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我的眼眸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四处的寻找,结果却一无所获。
我明明是听见了,而且我身后确实有人擎住了我,怎么一转身人就消失了呢?
机场里来回赶着飞机,或是和朋友相聚的场面比比皆是,远处的人也都各自拉着行李和朋友说笑着离开,张东旭不可能这么快出现就消失。
蓝玲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看着我问:“刚刚的人你认识么?”
“刚刚的人?”转过身看着蓝玲,对蓝玲刚刚的人有着困惑,难道说蓝玲看到的不是张东旭?
“你看到了?”我看着蓝玲不由得脱口问出,蓝玲鄙夷的看着我挑了挑眉:“我有那么……。”
下面的话蓝玲没说,白了我一眼转身拉着行李一边走一边说:“像个美国情报科的间谍,穿的跟福尔摩斯似的,我还以为他要对你行凶呢。”
福尔摩斯?那是什么打扮?
“对了,你倒是说啊,你到底和王潇风是不是亲姐弟?”蓝玲还没有忘记刚刚的问题,回头看着我问。
我一愣笑了笑,笑着回答:“同父同母,你说是不是?”
蓝玲的双眼放着光,看着我突然的笑了,笑着转身就走,修长的双腿一点都没有因为穿了保暖的裤子而感到笨重,一双棕色的保暖鞋踩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格外的有节奏,每一步都那么的有自信。
这就是蓝玲,洒脱不羁,如风一般张扬的女孩。
目送着蓝玲离开我打了电话给小弟,一边走一边等着小弟的电话。
“姐。”电话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小弟还没有睡醒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感冒时候的那样。
“你在家里么?”我一边问一边走向了机场的门口。
“不再,我昨天晚上应酬喝了点酒,没回去。”所以就错过了蓝玲离开。
“难怪!”我佯装很疑惑的口气。
“怎么了?”
“蓝玲刚上飞机,说是回去给他的爷爷过生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原本是想早点给你打电话,可蓝玲说先不告诉你,怕你不给她假。”我说着笑了,我这么做不知道算不算是食言而肥。
似乎不算,我可是没有说过我答应了,是蓝玲以为我答应了。
“我知道了。”小弟的电话很快就挂断了,让我完全的听不出来,他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很久才收了起来,这小子还是很固执,像我们家的人。
离开了机场我直接回了公司,可人还没有到公司就接到了白浩凡的电话。
“有事么?”如果有事应该早就告诉我,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
“我爷爷去你那里了,你小心一点,我马上过去。”白浩凡在开车,听上去车子开的还很快。
“你在开车么?”我有些担心,现在的天气不适合开太快的车子。
“嗯。”
“你小心点。”
“我知道。”白浩凡答应了我一声电话就挂断了,手机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收起了电话我看着出租车的司机,沉默了。
白老太爷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是不是事情有什么变化,觉得用白浩凡的婚姻自主权做交换条件不妥了?
疑惑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公司厂房的门口,我回神付了车钱下了车。
就在我下车的时候白浩凡的车子也停在了我的面前,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急刹车却很快。
我看着白浩凡的车子在看向已经下车的白浩凡,不由的皱眉,这么快的车子以后还是不要开了。
身后的出租车倒了出去,白浩凡下了车看了我一眼直接走去了公司的厂房门口。
而我再又看了一眼身后白浩凡酒红色的跑车之后,才转过头看向厂房一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看上去早就到了,车子上已经铺满了一层雪花。
脚步有些迟缓,回头又看了一眼白浩凡的酒红色跑车,冬天开这种车子是不是很张扬?
转过身一边走一边拿出电话打给了小弟,小弟接起电话的时候似乎是很忙,身边有几个人在说话。
“姐,有事么?我在做事。”听出来了。
“白老太爷在我们这里,如果你不忙就回来一下。”上一次小弟说要见没见到,我想这一次应该不会在见不到了。
“我知道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会回去。”小弟又是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其实男人也挺不容易的,特别是我小弟这种男人,晚上要很晚才睡,早上要很早就起,还要在外面应酬,还要担心我这个没什么用的姐姐,也不知道他这日子是怎么一天天过的。
收起了电话还没有推开公司厂房的门,就听见了里面祖孙俩又在大吵的声音,年轻就是好,吵架都有气势。
白浩凡的声音洪亮如雷,而白老太爷的就逊色多了,说起话虽然是中气十足,却也差了那么多的分贝。
“这里不欢迎你,不是已经说好了么,这个月的月底就举行婚礼,你还来做什么?”白浩凡似乎很不想见到白老太爷。
“我来走亲亲,看我孙媳妇关你什么事?”白老太爷毫不示弱,说的很有理。
“说的好听,别倚老卖老。”白浩凡说话真不好听。
“我倚老卖老,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你……”
就在白浩凡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目及的是一大群人站在楼下正膛目结舌的看着一老一少针尖对麦芒的对峙,而年少的正脸色冷淡的对着年老的,是听见了我推开门的声音突然的看向了我,而年老的正看着足球吵着架,我进门的时候也看了我一眼。
这一幕要是从前我一定也会像安他们吃惊的愣在那里,可我都见过一次了,也就不觉得吃惊了。
“白老太爷。”我脱掉了身上的大衣一边走一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老太爷叫了一声。
“我孙媳妇回来了,这么早出门做什么了?”白老太爷转过头看着我笑呵呵的问,笑容和蔼的一点都听不出他是在拷问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他在拷问我的感觉。
“出去送一个朋友,等了一会飞机,您吃早饭了么?”八点钟应该是没有吃。
“还没有。”白老太爷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安静无声的白浩凡,我也看了一眼白浩凡问他:“浩凡你吃了么?”
白浩凡没说话,看样子是没吃,我转开头看向站着看热闹的安他们:“你们吃了么?”
“没有。”异口同声。
“那吃饭吧。”我说着上了楼,把大衣送到了楼上下楼人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白浩凡坐在了沙发上,白老太爷不屑白浩凡一眼看着电视,听见我的脚步声才抬头朝着我呵呵的笑了笑。
问我:“丫头啊,听说你有个弟弟,上一次我过来没看到,这次不知道他在不在?”
“快回来了,说起来他应该去看您,可最近的工作一直很忙,也没时间去看您。”我说着已经走下了楼,并走近了白浩凡低头看他:“不吃饭么?”
白浩凡看了我一眼起身去了厨房那面,看着白浩凡走进的厨房我才坐到白老太爷的身边,看了眼白老太爷身后的人,才转过脸问白老太爷:“您这一次过来应该不光是为了见我弟弟一面而来,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看着我的白老太爷一双慧黠的眸子审视着我,才看了眼身后的人,身后的人转身退到了一旁,似乎是担心厨房里的什么人出来听见我们要说的话。
我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白老太爷是怕白浩凡听见。
转过头我看着白老太爷一脸的淡然,白老太爷红润的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笑意,朝着我笑着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浩宇或许是对的,你确实让我意外。”
“是么?”我淡然的笑了笑,白浩宇和白老太爷提过我么?我们也才刚认识而已。
“是不是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白老太爷站起身,伸手示意我把拐杖给他,我站起身拿了拐杖给了白老太爷,白老太爷拿起拐杖似有所思的看了一会手里已经举起来的拐杖,看了一会放下才走向门口。
我没穿大衣但还是跟了上去,白老太爷似乎是注意到了,回头看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人立刻把白浩凡脱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服给我送了过来,另一个人把一件褐色的棉衣给白老太爷穿在了身上。
穿好了衣服白老太爷把没有拄着拐杖的手给了我,我扶了他一把才离开。
这时候的天气不说是喜怒无常也让人不敢恭维,冷的有些钻心。
一出门就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寒风,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次次的想要撬开我的口一样,往口里钻。
然而这样的天气我都感觉到冷,白老太爷就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一样,完全的没有表现出冷来。
脚步依然平静从容,身体也依然如泰山一样的无法撼动。
“浩宇对我来说是个传奇,我想你能够理解。”白老太爷在走了几步之后看了我一眼才迎着寒风说。
“您有话可以直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这是我亏欠白浩宇的,同样也是亏欠白老太爷的。
黑发人送白发人送的理所,可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不该。
无论我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没办法弥补曾经一息间铸成的错,那么就只能现在弥补当初的错,也只有这样良心才能得到救赎。
“你是个很懂事的丫头,有些事对你或许有些残忍,但是这是你欠浩宇和我白展云的,丫头觉得我说的对不对?”白老太爷似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停下了寒风里依旧坚毅的双腿,看着我一双眼睛看向了已经刮起风雪的天空。
我皱了皱眉,看着白老太爷已经泛红的脸,毫不迟疑的回答:“对。”
“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对就好。”白老太爷又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之后才说:“浩宇现在躺在床上,我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原本我是打算等你和浩宇的婚礼结束之后我在和你提这件事,但现在不行了,白家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我的计划必须要提前了。”
我不是很明白白老太爷的意思,但是我却没有问,只是在看着白老太爷。
“昨天下午十五点三十六分四十七秒钟,我正是被确诊为末期肺癌,医生说我的时间只剩下两个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白老太爷的话完全的震惊了我,让我茫然的注视着白老太爷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看上去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不管是他的精神,气色,还是他的身体。
他连走起路都显得强健有力,看着人一双眼睛也炯炯有神,怎么会得了肺癌。
我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却没发出一点的声音,就好像只要我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让什么东西破碎,碎的从此再也无法拼凑。
白老太爷朝着我淡然的笑了笑,笑着说:“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所以我知道爱并不容易,真爱更是难能可贵。”
白老太爷说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