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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不像老鼠的老鼠,嗯,虽然丑点,但是也吓不倒我,我也留着吧!”方文龙也拿了枕头套夺门而出。
不是传说穿越女总是能凭着一只米老鼠或是唐老鸭之类的东西引人注目,然后赚大钱什么的吗?怎么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绣出这两只小东西,却被嫌丑?明显的没什么市场呀!贵姐儿摸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他们是小男孩,应该喜欢这些Q版的小动物呀!难道古代男孩不懂欣赏现代东西?
巧娘见方文龙和唐少华抢了枕头套走了,不由笑道:“你绣的这两只小东西,我一看也吓一跳呢,别说他们了。难得他们还肯要,就怕晚上枕了这个睡觉,会做恶梦。”
什么跟什么嘛?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会吓人?贵姐儿彻底对古代人的审美观失望了。
正说着,李敏华带了方文凤过来唐家。方文凤进房来找贵姐儿玩,见得贵姐儿的绣书,拿过细看道:“贵姐儿学的倒快,这就能绣喜鹊了。想当初我学针线,学了小半年才绣得出一对鸭子来。”说着跟贵姐儿讨论起各项绣活的配色来。
贵姐儿本来觉得这个堂姐娇滴滴的,相处下来却觉得还不错,至少也是一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跟人弯弯绕绕的。
方文凤因说起京里每年于元宵节前一天却有一个绣书评比大赛,十岁以下的小姑娘都可以参加的,问贵姐儿是否一起去参加。
原来十年前,一位原在宫里做过绣娘,后来机缘凑巧出了宫,配了人的王氏,她有一个八岁的小女儿苏比儿,绣工也极好,小小年纪,竟能绣出字体绣来,一笔一画,竟如大师手笔书写的。大家深以为奇,时有上门求绣书的。王氏见得女儿所绣的绣书这般受欢迎,索性买了一间铺子,把女儿平素绣的东西放到铺子里,标上价钱来卖。时有家里贫苦的女孩儿,也拿了自家绣的绣书去王氏铺子时寄卖。王氏为吸引更多人买,便鼓吹说铺子里的全是十岁以下女孩子所出的绣书。大家见得绣书既是精致,又说是十岁以下女孩儿所绣的,看着合眼缘的,倒也愿意买一副家去。不上两年,王氏便很是赚了一点钱。
只是苏比儿却于十岁这年得了急病、元宵节前一天便去世了。王氏伤痛良久之后,买下一处更大的铺子,挂出牌子,说明十岁以下女孩儿的绣书都可以放在她铺子里寄卖。初时全是贫苦人家的女孩儿去寄卖绣书的,近几年来,官家的、商家的女孩儿也拿了绣书去寄卖,以卖出最多者为荣。
王氏见生意越来越好,又于每年元宵节前一天,广请绣工好的绣娘当评委,为十岁以下女孩儿的绣书进行一次评比大赛。在绣书评比大赛中得了名次的,便能得到一大笔银子补贴家用。
现下每年一次的绣书评比大赛,参加的小女孩儿已是越来越多了,有些倒不是为了那笔银子,却是为了得个荣耀。
贵姐儿听得能寄卖绣书,若是在绣书评比大赛上得了名次,还有一笔银子拿,早动了心,忙着向方文凤细问评比大赛的规则
贵姐十岁了
三月份时,杏榜一出,举子皆轰动,在榜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名字中,郑明发看了再看,终是没看到自己的名字。陪同前来看榜的唐明山等人安慰道:“下回再考就是!”
郑明发低了头不再说话,心中无限惆怅。方遥见他如此,也安慰道:“有多少举子能够第二次就考中的?三年后再来考便是。”
一行人挤出人群,看看郑明发走的有气无力,方逍这里摸出怀里的信递往郑明发手中,笑道:“你看看这个,包你高兴起来!”
郑明发展开信一看,果然喜动颜色,笑道:“这个小子倒有出息了!”原来是来荣考中秀才了,还是一等禀生。一等禀生能够领取补贴,减轻家里的负担。算起来,来荣今年还未满十四岁,能够考中秀才,实在是一件大喜事。
方逍见郑明发脸色活泛起来,笑道:“我早上就收到大哥送来的这个信,说道来荣有出息,却考中了秀才,本想拿给你看的。想着等你看完榜再给,好来个双喜临门。如今也不错,你也该高兴起来才是。过得三年,来荣考举人,你再来考进士,若是父子两个齐齐中了,那时才是真正的双喜临门。”
唐明山接过郑明发手里的信看了一遍,点头道:“如今来荣既是中了秀才,你家里又少一个负担,只得来华和来福读书而已。贵姐儿又不用你忧心,何必愁闷?”
说起贵姐儿,众人倒呵呵笑了道:“不想她元宵节前一天,参加那个什么绣书评比大赛,绣个丑巴巴的小东西,虽没评上什么名次,却偏有好生小女娃看中她绣的那只小东西,纷纷要买她那个。她回家来叫巧娘绣了好生拿去寄卖,竟真个有人买,倒叫她小小孩子赚了银子,说起来也真好笑。”
因收到来荣中了秀才的信,众人又说起贵姐儿前阵子绣了一只丑巴巴的东西在绣书上,竟卖的极好。郑明发倒渐渐的开怀起来,寻思既然不中,苦恼也于事无益,便也与众人说笑起来。
唐府诸人也得了消息,知道郑明发再次落第,只纷纷安慰道:“下次再考便是!”
巧娘和贵姐儿在京城里住了这些时候,委实想念家里,见郑明发落第,便忙忙的准备行李要回去。众人见挽留不住,只得买了好生京里新鲜的东西给她们带回去送给亲朋戚友。
正忙乱着,却有一个常与唐家购买上等茶叶出海的行商,名唤严科的来访,说道上回得了贵姐儿带来的十件木雕小物书,他带了出海,不想那海外人氏最是爱这等手工雕刻东西,竟全数买下了,又说道下回再有这等东西,只管卖与他们就是。郑明发听的张大嘴,半晌道:“那些木雕不过舍弟平日闲了无事随手雕的,不想竟能卖钱。”
严科拍着手道:“难得他雕的活灵活现,有几件小东西看着更是稀罕,其中有一件有轮子的小房子,他们最爱的。因看着那木雕小房子有些像车子,他们越性拿那自鸣钟用的发条,安在那木雕小房子下面,扭动了发条让那小房子在地下滑行,把好生人看怔了。都嚷着下回若有这个,再多也要,价钱好商量呢!”
“既是能卖钱,便叫你弟弟多雕些便是。乡下那些木头又不用花钱,只花些手工,竟是一门无本生意。”严科正式对郑明发道:“你别小看这个,有许多的东家,初初起家时,靠的正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现下这个木雕的东西虽能模仿着雕,若要雕得出这等神韵的,怕是有些难。你回家去只管叫你弟弟多多的雕了,有来京里的行商,托他们带了来。我带了出海卖。放心,价钱方面必不会亏待于你们的。”
唐明山等人见他如此说,便道:“既是如此,趁着人多,何不做张约,只说先预定木雕小物书若干,卖了价钱若干,大家四六分之类。乡下的木头虽不用钱,但是雕这些个却极费时间,到时你若迟了出海或是有其它事,他又顾着雕这个,荒废了农田,没了收入,岂不是多了话出来。”
严科听得众人如此说,索性取了纸笔,真个签了一张约,写下自己的名字,叫郑明发代郑明业也签了字,给了一张三百两面额的银票作定金。众人见他如此,方信那个木雕确是能卖得银子的,都呵呵笑了说:“如此看来,贵姐儿的叔叔却要发财了!”
贵姐儿早得了消息,心中极得意,看吧,我说要带了木雕上京来,没错吧?
上回这个严科来唐家铺子购买茶叶待要出海,唐明山请了他来家吃饭,席间严科往后院茅房解手,经过后院时,正好看见唐少华拿了贵姐儿先时送他的木雕小汽车出来哄唐少易玩,他见了,眼睛一亮,便问这个是从哪儿来的?贵姐儿当时正好也往后院里寻唐少华玩,听得他相问,忙把带来京里准备送人的木雕小玩意拿了出来给他瞧,告知是自家叔叔雕的。严科点点头说:“小姑娘,你爹娘在否?你请他们出来,我跟你们买下这几件小玩意罢?”
贵姐儿心中微微一动,或许这却是一个商机。若是这个时候卖了钱,卖的贵肯定不行,卖的太便宜,将来要升价却又不好说。因此眼睛骨碌碌一转说:“这位叔叔,你若是喜欢,就送了你罢!这本是我叔叔雕了送我玩的,什么卖不卖钱的?若是真个能卖钱了,你再回来跟我叔叔买就是。”
严科听得贵姐儿这般说,呵呵笑了取了她的木雕小东西,出去与唐明山等人说道:“你家里几时藏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了?记得上回来时,并没见她,想是亲戚家的女孩子罢!”说着把木雕小物书拿出来与唐明山等人看,说了刚才的事,又道:“海外诸人最是喜欢一些手工的东西,这个雕的极有神韵,我且带了去看看有没有人喜欢。”
当时众人听了,却不甚在意。贵姐儿来时,就送了好几件这个小东西给家里的孩子们玩,大家见雕的虽精细,哪里能想到海外的人竟有意思要买。
见贵姐儿等人收拾行李,唐少华和方文龙自是依依不舍。贵姐儿不由笑道:“上回你们回京时,还怕待大家长大了才见面,又怕到时认不出大家来,竟把玉佩和印章砸成两半,让我拿着其中一半,以备将来认不出你们时可以凭物相认。如今还不是过两年就见着了。不定过了不多久咱们又见面了呢,何必不舍得?”
说起把玉佩和印章砸成两半的事,方文龙和唐少华却略有些不好意思,上回为了这个,被家里大人骂了呢!
方文凤听得贵姐儿等人要走了,忙也跟了方逍和李敏华来找贵姐儿,嘱道:“回去时,记得写信与我!”一边也有点不舍得,先时见着面时,虽有点看不起贵姐儿,相处了这些日子,见贵姐儿年纪虽小,却聪慧活泼,倒渐渐的说得来,现下见她要走了,叹道:“好不容易来个年纪相若的姐妹,不过相处一段日子,又要走了。如今家里都是男孩儿,想找一个说些体已话的,都不能够呢!”
贵姐儿拉了她的手道:“你若真想我了,下回跟了舅舅回家乡探望我便是。”
“只盼你爹爹下回能考中进士,你们合家搬了来京里,大家常时见着方好呢!”方文凤细看贵姐儿的脸道:“在京里住了这些日子,你又瘦了一些,外人看着,已是分辨不出你是京里的还是外地的了。”
说着话,唐梅娘等人又叫贵姐儿出去,各有礼物赠送她的。
待到五月初,郑明发一行人才回到家乡,郑婆子和郑明业等人喜的直拍手说:“今儿起来,就想着你们会不会回来的,却真个回来了。”说着拉了贵姐儿细看,见瘦了些,笑道:“京城里的好东西倒把你吃瘦了,倒是奇了怪了。”说的众人全笑了。
来荣等人早候在一边,已是上来见过了,纷纷说些别后之话。郑明发叫过来荣,却细问考中秀才诸事,拍拍来荣的肩膀道:“只望你比为父的出息,一举高中罢了!”
郑婆子笑道:“他不过十四岁一个少年郎,这一中了秀才,你们还没回来,就有人来探问亲事了呢!”
“看着倒是老成了许多!”巧娘听得郑婆子的话,细看来荣,却惊觉这个儿子已是跟她一样高了,再过一两年,也是一个小大人了,亲事却真个可以说了。
来荣见大人扯到他的亲事上头去,却有些不好意思,转而问起京里诸事,叉开了话题。
众亲戚听得郑明发等人回来了,自是上门来访,又是一番热闹。待得分送了大家一些京城里的新鲜物事,又送走亲戚后,郑明发才想起同严科签下约的那件事,拉了郑明业细说了。郑明业听得木雕能卖钱,喜的咧开嘴道:“哥哥,这个既是能卖钱,我多多的雕了就是。至于要卖多少钱,你帮我拿主意就好,这个我不懂的。”
张黑桃听了自是欢喜,郑婆子也喜的合不拢嘴说:“雕个东西能卖钱,自然比种地合算,你以后只管好好的雕了就是!”
“这回带了贵姐儿上京,虽没有考中进士,却让明业的木雕卖了出去,这也是一件好事。”郑婆子形成了把好事归于贵姐儿头上的习惯,拉过她道:“后儿就是你七岁生辰了,正该好好的庆贺一下!”
贺过了贵姐儿的七岁生辰,日子倒过的飞快。堪堪又过了三年,郑明发正要再次上京赶考时,却传来一个消息:现今皇太后大去,皇上纯孝,要为皇太皇守丧,下旨推迟一年才开考。
看看又将近端午节,郑婆子等人商量道:“明儿就是贵姐儿整十岁的生辰,却得好好的贺贺。”正说着,门口有人在喊,却是本家的婶婆。众人迎了进来说话,婶婆见来荣不在,笑道:“荣哥往书院去了吧?这回可是为着他而来的。”
丑得很可爱
絮絮叨叨一番话,大家方听明白了,婶婆这回又是说媒来了。女方是镇上一户李姓殷实人家,和张黑桃的姐姐张甜桃是邻居。对郑家的事颇有听闻,听得来荣十四岁中了秀才,现下不过十七岁,已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