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什么贺年。”眼见贺年脸色又一紧,贵姐儿暗乐,这样才对嘛,脸上有了表情,这不生动多了吗?装什么面瘫?
呃,认得我,这个事儿就不好办了,贺年轻叹一口气,今儿果然跟我相冲,一出门就碰着一条小蛇,很不幸的,又让这个小姑娘给看了笑话去。自己小时候被蛇咬过一次之后,见了蛇就镇定不下来,这也没法子呀!
贺年沉吟一会,终是对贵姐儿道:“这位姑娘,今儿这个事,你可以不告诉别人吗?”
“我这个人藏不住话!”贵姐儿作严肃状,很雷他刚才比自己还怕蛇的行为,正想大肆往外宣扬,最起码这儿同来这儿的方文凤和孙小思,自己就一定会绘声绘色的对她们说起这个事,怎么可能不告诉别人?而且,八卦是女人的爱好和本能,这种爆炸性新闻怎么舍得独享,肯定要分享的嘛!
“呃!”贺年挥挥衣袖,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却有点纠结,没想到这次在这个陌生姑娘面前丢这么大的丑,现下要挽回形象,貌似有点难度啊!而且看样子,这个小姑娘对自己并没有刚刚那两个姑娘那么崇拜,想哄她不要把这个事往外说,只怕没那么容易。
“咳,我说这位姑娘,你要怎么样才不往外说?”贺年恢复了刚刚不疾不徐的语调,看向贵姐儿说:“是人么,总有一两件害怕的物事,这并不可耻。只是,我不想这个事传的人人皆知,变成笑柄。”
经历了这么一段子事,孙小思她们描述出的贺年形象,在贵姐儿心目中轰然倒塌,只剩下他刚刚怕蛇,躲在自己侧边,哄自己赶走蛇的形象。这会儿听得他这么说,侧头想了想道:“这样罢,我只告诉我几个要好的姐妹,别的人不告诉好了。”想要一个人都不告诉,只怕会憋不住的嘛!
“你告诉要好的姐妹,也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了。”贺年深知道女人八卦的精神,垂头说:“算了,你想说就说好了!”
见贺年皱起好看的眉头,贵姐儿倒有了一点不忍心,只是刚刚孙小思跌在他脚前,他当看不见这件事,却还是介意着,不由侧头问道:“刚刚小思跌在你脚前,你明明腿没事,为何扶也不扶一下?”
“之前,有一些女孩子装跌倒,都跌在我脚前……”贺年这会真苦笑了。
“原来这样!”贵姐儿释然了,笑一笑道:“这样好了,我尽量忍着不告诉别人!”
“谢谢姑娘了!”贺年眼睛一亮道:“我为你看个面相作为报答如何?”
“不用!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品头评足,把我一辈子的好好坏坏先行说出来,让我没个悬念。”贵姐儿摆摆手,心里苦笑,自打出生没多久,咱家阿嬷已叫曾老道测算过一回了,说咱福气好,引的三姑六婆都爱打个比喻,说道生得好不如命好,像贵姐儿这般的,真的是命好。后来又因为传出命好,有好几个亲戚上门提亲,不过是想娶了自己过门,给他们家带来一点好运道。自己先前也隐隐约约听到,三舅母想让文龙表哥定下自己,也是因为听闻到自己八字好的原因。这些玄乎的东西啊,还是别多论的好。
见贵姐儿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自己,贺年倒是一怔,这些年来,谁不是想求着自己为他们测算运道或是看个面相。这位姑娘倒好,一口就回绝了。自己打小对玄学有兴趣,深研究过家里那些古籍的,为人观面相时,配合了对方的神态语言动作来看,基本**不离十的。深层里来说,自己观面相之术,虽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神准,在这京城里来说,也算是杰出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不求着自己观看面相,居然还拒绝自己的。这下倒不由自主往贵姐儿脸上瞧。
“不用看了,我就乡下一个小姑娘。”贵姐儿见贺年瞧了过来,视线同他一碰,心头“咯”的一响,好家伙,这小子装起深奥来,眼神儿倒有杀伤力,要不是刚刚见过他怕蛇的样子,差点就被迷倒了。
贺年见贵姐儿索性拿袖子半遮起脸,不由笑了说:“多少人求着我看,我还懒得看,你倒嫌弃了!”一边想着,这个小姑娘倒有些儿意思,跟往日见过的姑娘们略略不同,并没有一知道我是谁就硬凑了上来的。
“其实,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你瞧过的,都看得出人家运道怎么样?”贵姐儿发出疑问。
“哪有那么神?”贺年因为刚刚跟贵姐儿结为同盟赶走小蛇,这会儿倒不好再装神秘,笑一笑说:“就算你看个闲书,也得静心费了时间看着,才能看明白意思呢。何况是关乎人命运的事。奇Qīsūu。сom书一般来说,我不费神去瞧别人,有时瞧了也不往心上去,属于视而不见。再说,一个人的运道,总有好有坏,知道太多并不好。所以,就算是极熟悉的人,我也不一定会留神观察他面相的好坏。”
“哦,没有像小思所说的那样,说是瞧了瞧,就知道别人一生的运程起伏,把人全看透那么恐怖就好!”贵姐儿松一口气,放下遮在脸上的手,太神了,咱凡人就怕呀!
说话间,方文凤和孙小思已是拿了痒痒草回来了,一眼见贺年正同贵姐儿说话,孙小思已是忙忙上去问道:“还痒不痒?找了好一会,才拭到一根痒痒草。”
“不痒了!”贺年扯扯靴筒边,发现那个痒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淡淡向孙小思道:“多谢姑娘了!”嘴里说着话,眼睛只轻轻扫过孙小思,却没在她脸上多加停留。
“不用谢!”孙小思见他态度比刚刚柔和许多,一时激动得脸都红了,结结巴巴说:“那个痒痒粉是我带来的,总归是我的不是,还请贺公子不要怪贵姐儿。”
“嗯!”贺年虽在贵姐儿面前丢过脸,这会见了方文凤和孙小思,却还是一副清贵出尘的样子,再次惜言如金。
“少爷,少爷!”半山腰上传来刚刚走开的蓝衫少年的声音,笑着说:“册子找到了,果然是掉在庙里。老太爷他们也下来了,可该走了。”说着话,人已到了凉亭,一眼见到多出三位陌生姑娘来,略略诧异,却也不往心里去,只对贺年道:“老太爷坐了一阵藤架,说要自己慢慢儿的走下来呢,我可得帮着把这楠木拐给递上去。”
见蓝衫少年拿了楠木拐走了,这里孙小思微微张了张嘴,半晌才小心翼翼问贺年道:“贺公子,那个拐不是你的?”
“他的腿好着呢,没残废。”贵姐儿见孙小思小心的探着话,忍不住说:“刚才看见他跳上石凳了。”正想再说,却见贺年瞅了过来,一下子想起刚刚还答应人家尽量不爆他怕蛇的事,这会儿差点当面就爆了呀!不由止住话,嘴角一翘,似笑非笑的看往别处。哈哈,拿住别人把柄原来这么爽啊!
“贺公子,你的腿真没事?这太好了!”孙小思本来还在为偶像瘸了腿而伤怀,这会听得没瘸,惊喜交集,“我就说嘛,贺公子这般人物,怎么可能残疾!”
正说着,凉亭外已传来声音,“阿年,走了!”一行人,有老有小,正缓缓从半山腰上下来。贺年听得声音,已是忙着站起来,迎了出去,扶住一位胡子灰白的老人家,笑着说:“爷爷,这山路不好走,让人用藤架抬着你不好吗?怎么就硬要自己走呢?”
“咳,爷爷这把老骨头虽松散,走动走动还是行的。再说了,多些走动,气血流通,人才精神些。”灰白胡子的老人家笑着回答,一边听见贺年问要不要进凉亭歇歇再走,摆摆手道:“不用,慢慢儿走着就是了!”一边抬眼见到凉亭内坐着三位姑娘,也不以为意,指点着白云庙的方向道:“白云庙建在高山上,在山下往上瞧,倒见得庙里似是缠绕着团团的白云,似是隐身仙境中。忍不住就想上去瞧瞧,得点仙气。可惜每次都走的喘乎乎。爷爷还真个老了。”
一行人说着话,往山下去了。
这里孙小思还沉侵在刚刚贺年对她温声细语的一句话中,把刚刚贺年的每个细微动作反复回放了无数遍,傻笑着问方文凤和贵姐儿道:“你们说说,贺年会不会记住了我?”
“不会!”方文凤和贵姐儿异口同声的说:“人家跟你说话,看都不看你一眼,怎么可能记住?”
孙小思沮丧了,过一会又自我安慰道:“总归是见过他一面了,我也偿了心愿了。”
“其实,贺年看着也是一个普通少年吧!”贵姐儿后悔刚才答应贺年不说出他怕蛇的事了,憋的内伤啊!话说,能不能悄悄告诉眼前这两个姐妹,然后让她们保密别说出去。贵姐儿作着内心斗争,挣扎的厉害。
我长大娶她
“贵姐儿,刚刚我们回来时,好像见到贺年跟你说话来着,他说什么了?”孙小思回味了一遍见到贺年前前后后的情景,这会儿跟贵姐儿道:“我看他倒好像对你有兴趣的样子。”
“哪里?”贵姐儿这会儿倒压下了八卦的念头,做人要厚道,还是先忍着不说好了,嘴里应孙小思道:“不过是我问他是不是贺年,他回答是而已。”
孙小思点点头道:“我就说嘛,像他这样的男孩子,也不会轻易和别人搭话。”
确实不会轻易搭话,得有蛇出现才会主动搭话。贵姐儿又是腹诽一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笑道:“美男也见过了,连带着美男的爷爷等人也见过了,可该回去了。”
方文凤也笑道:“再不回去,府里的人也该出来找咱们了。”
“等等,我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遮阳的东西。”孙小思说着跑出凉亭外,没一会找来一截树冠,拉了贵姐儿和方文凤一同站到树冠下,自己举高了树冠,笑道:“出了这条小道,外面的阳光肯定很猛,咱们得遮着些,晒黑了可不合算。”
“你上次不是说配了什么东西,涂抹了可以美白肌肤的,若是真个晒黑了,正好试试你配的东西。”方文凤笑道:“你那个东西管用吧?”
孙小思嘻嘻笑道:“那个应该管用,但是有些人涂了会起红疹,倒不是谁都能用的。”
“有没有东西涂了可以淡化脸上的黄斑的?”贵姐儿想起巧娘这阵子赶路上京城,不知道是晚上睡的不好,还是被阳光晒的多了,脸上却有了些黄褐斑,每回照镜子,她必端详老半天,有些儿嘀咕的。这会儿便问孙小思道:“要那涂了就算淡化不了斑,也不会伤了脸的那种东西。”
“有呀,拿香蕉剥了皮,捣烂了糊在脸上,过得一柱香的功夫才洗掉,一日一次,糊上三五个月,那个斑也就淡化了,也能美白肌肤。”孙小思笑着说:“这个可是在一本奇书上看来的,我试过,真个有些效果的。”
“你脸上没斑呀,难不成是整天糊这些个,把斑斑点点都糊化了?”贵姐儿瞧瞧孙小思脸上,五官不算十分出色,皮肤却白里透红,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
“这些涂涂抹抹的东西,其实用多了也不好。”孙小思抚抚自己的脸,得意的说:“我这个可是经过内外调理,才得到的好皮肤。平素喝多一些滋润的汤汤水水,最是有益的。”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说,倒一下子就出了小道,雇了马车回了唐府。才到大门口,却见唐梅娘出来张望,见她们回来了,笑道:“里面正要开饭,见你们还没回来,我说出来瞧瞧你们回来了没有。易哥儿这个小鬼叉着腰说你们待会自然赶回来用饭的,让我不必慌。这果然就回来了。”说着觑着孙小思的脸笑的古怪,孙小思诧异道:“婶子,莫不是我脸上长东西了?”
唐梅娘捂了嘴笑道:“昨儿你不是跟易哥儿他娘说,不用老给易哥儿吃那些补品的么?晚些时候,易哥儿他娘果真不令厨房炖那些,只令炖了红枣肉丝粥,今儿一大早易哥儿捏着鼻子出来,准备继续吃那些东西时,发现是一碗炖的甜丝丝的肉粥,又惊又喜,嚷嚷道:‘还是小思姐姐的话管用呀。我昨儿已跟她说了,待长大了就迎了她过门,正经管理我的膳食。三日一换,专门炖这些又滋补又能进口的东西。’刚刚大家还取笑他人小鬼大呢!”
唐梅娘见孙小思不过十四岁,说话行事大胆,个性爽朗,是一个开得玩笑的,这会也不怕羞走了她,反笑着把唐少易早起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完笑的花枝乱颤。
孙小思微微红了脸,跺着脚说:“这个小鬼净胡说,若见着了,看我不打他?”
“哟,还没过门呢,就要教训起相公来了!”唐梅娘不忘再打趣一句,见方文凤和贵姐儿也乐的不行,笑道:“快些拉了你们未来弟妹往厅里用饭罢!这会大家应该全到了,就差你们呢!”
孙小思怕进了厅里又被其它人取笑,便要告辞,唐梅娘哪里肯让,令方文凤拉住了,笑道:“你若不进去,大家还真当你恼了,反当了一回事来说呢!”孙小思听得这般说,又被方文凤拉住,只得跟了她们进去。
至晚间,庆氏反跟唐明山笑道:“咱们易哥儿小小年纪,却开窍了,说长大了要娶小思过门呢,笑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