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正视我:“你坐哪里?”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没有多想,只是摇摇头:“不知道啊,老师好像还没有安排座位。”
他点点头“哦”了一声,也没再问什么,从我身边走过去。
不一会儿,一个老师进来了,我领了一些复习资料后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教室里迅速安静下来,老师清了清嗓子说:“我姓李,李明孝,是你们的物理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既然来到了这里,我想大家也是对这个学校的制度很明白,希望大家对自己的将来负责。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先安排一下座位,还是老规矩从高到矮排列,等下大家到走廊上按高矮顺序站好,我点一个进来一个,明白了吗?有特殊情况的可以跟我讲,好了,现在开始吧。”
没多久,大家都坐在了重新安排的新位子上,我被安排在第三排第三位。对于这个位子,我还是满意的,靠近黑板也不用吃粉笔灰。
“老师,我要坐第三排第四位。”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整个教室的安静,所有人都看向这个声音的主人。
咦?这个人不是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怪怪的男生吗?他个子还算高,老师把他安排在了倒数第二排。虽然不算太前,可是按他的身高来说,也不算太吃亏吧。
李老师看了他一眼,翻了翻讲台上的学生资料问:“哦,你为什么想换位子?”
他把目光看向我,我一怔,随后他开口:“第三排第三个同学我认识,我认为我有必要帮助她学习。”
他话一说出口,所有人把目光刷刷射向我。我惊呆了,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他呀?他凭什么说要帮助我学习?看着复习班上同学们一样的眼光,他们八成以为我们关系不一般了。我刚想开口讲点什么,解除这莫名其妙的误会,李老师开口了:“江成,学习上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可是你个子比较高坐在前面,会影响其他同学抄笔记的。”
“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大可以把笔记借给他们抄,我的笔记里面不仅有老师的板书,还有狠多我个人的学习心得。老师,你觉得呢?”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师。老师也很为难地询问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同学,没想到我旁边得同学被调到后面不怒反而显得高兴。我不解的问:“他这么做摆明了不公平,你干嘛怕他?”
我同桌看我一眼,惊讶地问:“你不知道江成?”我摇摇头。她笑了一下,继续说:“江成就是那个原本已经考上清华大学,但是因为专业不满意跑来这里复读的人啊!和他换个位子就能借到笔记,有什么不公平的?他的笔记可比老师的板书有用多了。”说完,她就迅速地清好东西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我。
难怪那么趾高气扬,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不就是考了个清华大学,有什么好嚣张的!我朝他犯了一个白眼酸溜溜地想。教室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虽然还没有正式上课,大家都很自觉地看书做题,受到感染的我也不好意思坐在座位上发呆,随便抽出一本练习册就开始做。
我刚沉下心来做题,突然一只手过来抽走了我的习题册。我吓了一跳,刚准备发作,抬头一看,江成正拿着我的习题册说:“这本习题册根本没用!还有,你都做了些什么,用你这种思路解题,那卷子还不知道做到几百年去。”我听了又窘又怒,不知道怎么反驳,没想到他直接扔了本《黄冈全真考题》给我:“做这个比你的那个强多了,做好了给我看,不会可以问我。”
我脸一下子就冷下来,什么第一天要好好相处的想法都没有了,怒道:“我跟你一点儿都不熟,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我爱做哪本做哪本,不懂我不知道问老师,干嘛非要问你?”江成听到我这些话脸色也不太好,正要开口,李老师敲了敲桌子,说道:“好了,好了,相信大家都是做好了复读准备的人,我希望大家自觉一点,现在开始上课。”江成这才坐下,什么都没有再讲。我也没把江成的话放在心里,心想这个人大概是吃多了没事找我茬。
我的心事被他看穿,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冲动,心情很不好,不知道我又哪里热到了他,总是不肯放过我:“是又怎么样?怨妇又怎么样?那也不关你的事,我跟你明明就是势不两立,你又凭什么要帮我?”
陈佐雨突然像火山爆发了一样,骂道:“求我帮忙的人不是你?都说好心没好报,这话真是至理名言,你就自己一个人自怨自艾去吧,我才不跟你浪费时间,跟跳疯狗一样,抓着人就咬。”
他火冒三丈地骂了我一顿以后,把我一个人仍在街上自己走了。
和陈佐雨大吵一架过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把江成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可是人都被我气走了,能有什么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去上课。
坐在教室里,我总是心不在焉。我明白陈佐雨其实是想帮我的,他也看出韩莫是idanranchuzhi了,所以陈佐雨不希望我在韩莫面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是我刚刚情绪太混乱,他江湖阿又那么不明不白的,还带着讥讽,我才会一气之下说出那样的话。现在好了,他肯定不会再帮我对付江成,我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给扔了。我把手里的书往自己头上敲了两下,心里鞍马自己,安诺呀,你怎么这么笨?这回不仅错怪了好人,还得罪了小人(虽然好人和小人是同一个人)。
我头一摇一摇这个动作恰好被正在讲课的语文老师看到,她直接把我点起来:“安诺,你把这片课文读一遍,醒醒瞌睡,才下午第一节课,你怎么就昏昏欲睡?”
人倒霉起来真是接二连三地挡不住,我也只有站起来读课文了。当读到全文感情最深的一句“祖国啊,我的母亲”时,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祖国啊,我的丈母娘!”
所有人都是一阵爆笑,然后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站在走道上长身而立,微笑迎望,一头金色的头发被阳光染出华贵的光芒,剔透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他手里抱着一捧娇艳欲滴的鲜红色玫瑰站在哪里,仿若画中人一样。
所有人被眼前这个人惊艳到,女生的惊叹声、男生的唏嘘声不绝于耳。
这样话里的登场着实把我也吓了一跳,在惊叹之余,我在心里大呼:陈佐雨,你终于还是来了!就在我猜测他下一步的动作时,不知道谁一声惊呼:“他过来了!”这惊呼声后教室沉静下来。我看着对面同学大张着嘴巴,连忙看过去,陈佐雨居然不顾同学老师在场,手捧着玫瑰跨进了教室。所有人都看呆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我侧目看着陈佐雨,脸一阵煞白,太夸张了!看着他朝我一步步走过来,我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这不是要我成为风口浪尖上的牺牲品吗?喉咙一丝丝发紧,心里闪过的羞怯以及难以置信的激动,带着一点小小恐慌,萌生出一中怦然心动的感觉。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我想要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却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极速起伏的胸口。有人已经把目标锁定到我身上,我闭了闭眼,既然一切都这样了,那么就选择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点儿吧,尽管内心早就乱的不可开交。
陈佐雨终于走到我面前,该来的终于要来了,我的神经早已麻痹,一点儿反应都来不及有。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狡黠一笑,然后径直穿过我,走到了我身后几座之隔的江成面前。一时之间,全场哗然。
我很无措,纵使我想过无数种他接下去会做的事,也意料不到,陈佐雨低下头把花送给了江成。眼前到底是怎样一个局面?我惊疑不定地转身看向身后,却听见他暧昧地靠近江成,在他身边轻轻耳语:“请允许我把最美丽的花送给最亲爱的你。”而江成也是一脸诧异,石化了过去。
整个教室里有几秒钟诡异的鸦雀无声,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又到抽一口两起,本已紧紧往上提升的心,没有缓冲过来,突然,急剧下沉。这一刻,我的心里在进行这个世界最大加速自由落体运动。
陈佐雨的一个吻落在了江成苍白的脸上。
他说:“我爱你,Honey!
Capeter 5
教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尖叫声、口哨声、议论声此起彼伏。陈佐雨的那句话连同那一吻让所有人都震撼住了,引起整个班上一阵巨大的骚动,有人嫉愤,有人不耻,更多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同时,所有人的眼球都聚集在江成那张由白转红的脸上。江成如雷击一般突然掩面狂奔。我想他肯定连昏倒的心都有了,不然就是因为太羞愤,导致没跑两步就摔倒在教室门口,眼镜掉在地上也顾不上去捡,爬起来歪歪斜斜地往外面冲。
我转过头,看着一脸调皮的陈佐雨。他朝我眨眨眼,我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陈佐雨这一招真是打了江成一个措手不及。江成那个死要面子的小可怜,这回还不躲在家里哭死不可?想起他刚刚那窘迫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窃笑起来。
当所有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江成身上的时候,那个始作俑者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在讲台上一直保持冷静的老师也没了刚才上课时的严肃,变得愤怒无比,把持不住大骂了一句:“荒唐,真是荒唐!”
一时间,教室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变得如菜市场一般嘈杂,混乱至极。老师拍桌子,瞪眼睛,想息事宁人,也没有用。
好在下课铃及时响起,老师将粉笔一扔,夹着书本气冲冲地走了。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果然从那以后,大家都知道骄傲自大的清华生江成原来是个gay,在路上碰到,不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就是在背后鄙视两句。江成整天如过街老鼠一样活得胆战心惊,再也没有那个闲心来骚扰我了。
没有了江成的纠缠我自然心情大好,在心里也由衷地感谢陈佐雨这样牺牲名誉帮我。这天回家我看到他,就叫住他表示感谢,他嗤笑一下问:“你的二郎神摆平了?”
我连忙点头:“陈佐雨,这次真要谢谢你,不是你帮忙,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陈佐雨一点儿也不跟我讲客气,把手对我一伸:“你拿什么感谢我?”
“好说好说,大恩不言谢,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没想到他一点都不领情,直接拒绝:“你请我吃饭还是算了吧,你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路边摊之类的,脏死了。”
我撇撇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那种地方才有好东西吃,你懂什么!再说,我也没说请你去路边摊吃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我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陈佐雨突然眼睛一亮,对我一笑,似五月骄阳,无限销魂。我心里咯噔一下,阴谋,绝对有阴谋。还没等我弄明白,陈佐雨就开口:“饭就不必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看来这个阴谋还挺有诱惑力的,我左思右想以后问:“什么要求?你说!”
“陪我谈一个月恋爱。”几乎是我刚问,他就回答出来。我抬起头看着他,全身上下因为错愕而僵硬,这是开玩笑吗?可是陈佐雨眼神明亮,紧盯着我,神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可这样的条件我怎么能接受?谈恋爱,那是两个人因为相爱才会发生的事情,我们之间哪里会有感情纠葛?可是我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像小鹿乱撞一样。
我使劲说服自己不要乱想,镇定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佐雨朝我走近一步:“那个叫韩莫的人就是你高中时候最喜欢的男孩吧?”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又朝我走近一步,把我逼到角落里:“回答我。”
我没有开口,陈佐雨突然将两只手撑过我头的两侧。这样的步步紧逼,我有点儿透不过气,只能妥协下来,点头默认。
我低着头,以为他又要嘲笑我。房间里安静极了,家里没有其他人,隐约能听到窗户外面人车响动。一阵风轻轻撩起了洁白的窗纱,遮住了陈佐雨的脸。朦胧里,那双眼睛透着若有似无的柔情,里面一片湖光,温柔就在这一刻泛滥如湖水,波涛汹涌。我的心一阵痉挛,所有的神经都变得异常敏感。他的声音就这么干净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要你像爱他一样来爱我。”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陈佐雨松开了撑在我两边的手,把手插进裤口袋里面,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询问一般:“安诺,我有过很多女朋友,与她们牵手、搂抱,甚至是上床,可是这样就是恋爱吗?我很好奇,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女人们或者爱我的钱,或者爱我的这张脸,可是我觉得那些都不是爱情,到底恋爱是什么样子?我从来没有试过为谁伤心难过成你这个样子,所以我想体验一下真正的恋爱。”
我的脑袋被他的话搅得一片混乱,这�